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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山渐青-第170部分

小说: 山渐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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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体而言,御使的权力略小于谏官,侧重点也不同,谏院的则重点是进谏皇帝本人。御使台的则重点是监察百官。台谏官员除王拱辰这样的主官外一般的言官的品级都不高,皆在品以下,然品级虽小,却掌握着极大的话语权,无须确凿证据就可以对百官纠察弹劾。
    所以,台谏向来是宰相的必争之地,不把这些言官掌握住,做宰相的想要政令通达狼难,这些台谏官员一天弹劾你三遍,你这宰相什么也做了不了。
    吕夷简为相时,台谏官员大部分被他掌握在手,所以他做事可少有顾忌。晏殊为相后,对台谏官员自然也不会放任不理,但他一是没吕夷简那样长期把持相位,二是手腕上确实差吕夷简不少,所以现在能掌握的御使台官员只占三分之一。
    黄亦然就是其之……用这些言官来做先锋再合适不过,他们可以风闻奏事,换成无赖点的说法就是,说话不用负责任!他即便说错了什么你也拿他没辙。
    尽管如此,面对如此重大的事情,黄亦然还是面沉似水,停顿了一下,好好组织了一翻语言才接着说道:”司马法有言,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易》曰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夫兵不可玩,玩则无威,武不可废,废则召寇昔吴王夫差好战而亡,徐偃王无武而灭,故明王之制国也,上不玩兵,下不废武。
    然我大宋自开国至今,开国时能战之将皆已故去,朝廷一直柄行偃武修策略,又使得后继无可定国之将今契丹复又对我大宋虎视眈眈党项人更是屡屡来犯有鉴于此,臣奏请陛下兴武举,办武学,选拔及培养善战之将,以振我大寒军威,使夷虏不敢犯也!”
    黄亦然的话一说完,大殿之竞悄无声息,安静得让人有种诡异的感觉!直到黄亦然退回了班列才突然有人跳出来……而且一出来就是十多个,纷纷大喊不可!仿佛一兴武举天宋就耍亡国一般。
    先抢到话头的是考功院的判司事赖淡顺考功院掌考课之法及武大臣的磨勘、关防、资任,较考等事,这本是夹都的主要职权,现在被戈,出来归于考功部,所以考功部权力是极大的。
    赖淡顺一拂大袖奏道:……陛下,太祖曾言,百个官弄权,不及一个武将为祸之烈,我大宋之所以能结束后唐以来武将专权,地方害据局面,正因实行了重抑武的国策,此乃太祖定制,陛下,前牟之鉴不远,祖宗法度不可废啊!”
    许渍听了,觉得这话没什么新意,但没新意不等于没有作用,想必因五代之乱,心存余悸的大有人在,甚至欧阳修也是因为这个才出言反对的。
    另外如今武将在朝堂上几乎没有话语权,这对官而言,正是形势一片天好,朝权力就那么多,若分出一半来给武将,那官的利益就将大大的削弱。
    有大局观的人不是没有,但更多的人却是只顾眼前利益,只耍外敌没有打到家门,没有抢走他的财物,没有奸淫他的妻女,他们就没什么迫切感,绝对不会主动把手的权力分出来
    看着殿乱糟糟的一片反对声,许请抬头向前面的范仲淹等人望去,论资历和声望,许请差人家太多,现在应该是他们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了,否则有些不明就理的立派见此形势,怕是马上要倒反对对派那头去了。
    范仲淹不负所望,昂然出班奏道:……陛下,臣认为黄御使所议可行。前唐之所以造成地方害据,武将专权,其主要原因在于国策失当。
    前唐在军事上采用的是外重内轻政策,边境各节度使兵权太重,且过于信任外族将领,军胡人众多,而京畿周边驻兵太少,皆是老弱未经战阵之兵,对边境将领形成不了震慑力。
    最为关键的是,唐朝实行的是府兵制,府兵可自给自足,地方节度使上管军事,下官民政,掌有财权,俨然国之国,久面久之,朝廷根本无力制之。
    而我大宋自太祖始,吸取了前唐的教训,实行的是募兵制,且大部分禁军皆妨守在京畿周边,军权的的划分也更为细致,三衙掌统兵权,枢密院掌调兵权,地方驻军也皆由朝廷供养,不复掌财权。
    只要这些制度不作变更,就不会再出现地方害据的祸乱,是以,担心武将专权,地方害据为由,而否定兴武举,办武学不足为取。
    如今我大宋久拖于西北战事,已是民生凋弊,疲弱不堪,致使连一个温县雪灾都无力救济,兴武举,办武学,为朝廷选拔更多将才,尽早平定西北已势在必行臣请陛下早作决断……”。
    果然,范仲淹一表态支持,场面顿时改观不少,许清身后的曾公亮也立时站了出去表示支持,以许渍对曾公亮的了解,侥不觉得奇怪,曾公亮此人对武备方面很上心,过去的交谈,许渍就常闻他对大宋军事连连失利痛心疾首。
    范仲淹的分析有理有据,所以只他一位重臣现身说法,身后便站出了二十多位支持者,龙椅上的赵祯看了欣慰地轻点了下头,而本不做声的王拱辰、贾昌朝等人顿感不妙。
    秉着范仲淹等人支持的,就是他们反对的原则,王拱辰天声疾呼道:”陛下,举武举、办武学之举万万不可,重抑武乃我大宋基本国策,岂能说更改就更改,况且何来朝无可用将帅之说,我大宋官统兵并不输于前朝武将。
    西北种世衡不是刚将兜岭这样的战略重地夺回来了吗,难道这些不是可用之将?如今我大宋对党项人已经占据优势,再兴武举、办武学实乃多此一举,此举有可能造成武将专权不说,还会空耗无数国币,值此国库空虚之时,岂能再作此无谓花费,陛下,举武举、办武学之事万不可行啊!”
    许渍本不欲多做辩论,范仲淹和黄亦然作为代表,把该说的差不多都说了,该拉票的时候私下里也早拉过,此刻在朝堂上摊牌,其实就是比拼双方支持率,你就算是巧舌如簧,说得天花乱坠,支持率不占优那也是枉然,若是支持率占大多数,不用你多说什么,一样能通过。
    但正如王拱辰看不惯他一样,许渍照样看不惯这个事事弹劾自己的家伙,见他说得轻巧,许清忍不住出班驳道:……王丞,国策的制定要顺应时势,若连这个都不懂,你枉居丞之位。另外,毒御使方才刚刚提到,国虽安,忘战必危,况呼找天宋国未安呢!夺回一座兜岭,便以为万事无忧,这不易于鼠目寸光。
    再者王丞说我朝官统兵不输于前朝武将,我想请问王丞,是您统兵不输于前朝季靖之流的武将呢?还是指的别人?
    王丞若指他人,请把名宇点出来,别空口白牙说废话,若是指王丞你自已,很好!陛下!王丞统兵之才不输于前朝李靖,臣举荐王丞为将,李靖以精骑三干,喋血虏庭,夺取定襄,最后将颉利给俘获,臣请陛下赐五千精骑给王丞,不知王丞可敢立下军令状直取兴州,俘来李元昊!”
    “许渍你过……”王拱辰憋得满脸猪肝色,但今年因许请已被罚俸两回,表面上等于白打了一年工,所以这次总算及时收住了话头。
    呵呵,很好,总算没气糊涂,许渍可谓是抓住了王拱辰的痛脚,现在朝官,象范仲淹他们有统兵经验的皆是改革派,他不可能站出来夸范仲淹等人,反对派之只有夏竦,曾以宣辙南安使,并陕西四路经略安抚招讨使经略过西北。
    但夏竦当时做得更多的只是物资调派,监察将领,即使这样也算他统过兵吧,可夏竦在西北时宋兵战绩可不咋的,期间经历了好水川等败仗,王拱辰若强将夏竦抬出来说堪比前朝武将,不过徒惹笑话。
    赵祯满有深意地看了许诸一眼,并没有出声,贾昌朝却驳许渍道:……夏宁侯此言夫谬,王丞说找朝丈官统兵不输于前朝武将,只是一个概述,岂能以此来攻击王丞一人,况且武将统兵才能可以培养,难道官的统兵才能就不可以培养?何必再多此一举办什么武学?”
    许渍两眼一翻说道:……常言道业术有专攻,官治国,武将安邦这本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我大宋又岂能因噎废食?贾参政说的没错,官的统兵才能也是可以培养的,但是,若是官长期统兵,那岂不也成了武将?这与直接培养武将有何差别?难道因为他是官出身,朝廷就能毫无顾虑的把兵权交到他手上?
    欲话说得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化!照我说啊!若是让王丞这种动不动、就以不上朝来要挟朝廷的人统兵,能不能保国安宁且不说,恐怕朝廷先就不得安宁!”
第二百六十四章 准备金
    许清现在打击王拱辰,也可谓是不遗余力,你既然事事针对我,我再跟你客气岂不成了傻子!这种打击看似无关痛痒,但对一个人的声望损害却极大,许清就是要一点点把王拱辰堂皇的外衣录掉,让稍稍有些廉耻心的人都羞于与之为伍!
    “许清!你你你……陛下,请为臣作主啊!许清当廷辱骂臣为流氓,这可是众人皆听在耳里的啊!臣请陛下治许清奸佞不法之罪!”
    王拱辰才刚刚透过一口气,听了许清这话顿时又暴跳如雷,撸起袖子就想找他来个全武行,但估计自己打不过,转而又掉头向赵祯大礼跪下,口口声声非要治许清之罪,一副绝不罢休之势。
    目前朝的势力划“分,由于范仲淹等人的上台,改革派占据着很大的优势,这是赵祯有意为之的结果,他想改革,自然对改革派多些扶植,留着王拱辰等人,既不想他们压过改革派,又能起到牵制的作用。赵祯就小心翼翼地调控着这种势力的比重。
    许清留意看了欧阳修一眼,见他和谏院的一些官员果然作了壁上观,在这双方角力之时,既没有站出来支持,也没有出声反对,沉默以对。
    许清心要暗叹一声,说好听的这叫有原则,换个说法就是,君子啊!你的名字叫固执!
    当天许清和范仲淹几人也是摆道理,说事实,把欧阳修驳得无话可说,但他就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决不妥协!这一场角力,由于欧阳修选择沉默,支持武举这一方的虽然还占优,便优势不算太明显。
    反对派在有王拱辰、贾昌朝、章得象、夏竦、宋安、王举正、赖淡顺等人,包括礼部尚书吴长庆、侍郎钱应物,刑部尚书赵之远、侍郎陈仲和等人也在反对之列。
    而出于许清意料的是计相曾亮竟表示支持,有他带动,三使司的官员也大多表示支持,三使司掌管盐铁茶及几乎全部朝廷才税支度,下设二十多个案,权职极为繁杂重大,与书省、枢密院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是直属官员最多的一个朝廷部门,当然,有资格上朝站班的并不多。
    即便有曾亮这老滑头出面支持,双还是形成了僵持之势,赵祯又不是个刚毅的主,一时也难以决断,最后这问题又拖到了下次朝全再议。
    这个结果并不出许清意料之外,他反而觉得形势比他想象的好得多了,毕竟重抑武的策略在大宋已经实行了近百年,一下子想让所有人转过弯来,根本不现实,只是可惜了欧阳修!若是有他们加入,很可能武举之事今天就能通过。
    回程的马车上,许清吩咐荆郎一声,车子直接往潘楼街的银行总部驶去,兴武举之事还是由范仲淹等人去联络小弟吧。自己还是先将行交子的事宜安排好。
    今天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武举之事没通过,却意外地通过了行交子之事,对于许清而言,这是也他一直策划而未能实行的事情,算是不小的收获吧。
    以前他多次去过负责印交子的抄纸院,对抄纸院的印刷技术作过深入的了解,防伪上他还是很有信心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命令下生下去,让各地分行把二百五十万贯准备金调集到总部来,这个绝对不能虚应其事。
    宁平波等总部负责人一听许清说起此事,顿时兴奋不已,要说目前银行面临最大的困难是什么,那自然是银钱的转运了。细算一个账目你就知道现在转运银钱有多难,一贯铜钱大概重斤左右,如果按这个比重计算,二百五十万贯那就重达一千五百万斤。
    若用马车转运,就算一辆马车能装一千五百斤,那也要一万辆马车,一辆马车再配几个人手,加上押运的人,那少少也得近四五万人啊!若是从成都府运到东京来,怕不得耗时两三个月才行,一路上人啃马嚼,这种耗费是极其惊人的,简直能让人狂。
    随着大宋银行的业务量越来越大,所要面临的这些问题也越来越困难,所以宁平波等人早就巴望着朝廷行交子了,就算大量行交子后,异地汇兑的业务量有所下降,但相对于这种转运的巨大耗费而言,仍是值得的。
    许清看着一脸兴奋的宁平波等人,沉吟一下说道:“这二百五十万贯具体怎么转运,你们马上拟个章程出来,不必平均从各分行抽取,在不影响正常业务的情况下,尽量从那些水运便利的分行抽调即可。另外,准备金以抽调金银为主,这次行的交子面额都在十以上,过多抽调铜钱恐怕不利于普通百姓日常交易。”
    宁平波笑吟吟地答道:“行长放心,属下会根据各分行的实际情况,尽量减少转运耗费。另外,属下初步估算了一下,目前总行的实际存银已接近两百万贯,若再加上这次转运来的准备金,咱们总行当初设定五百万贯的库存能力,已经有些吃紧,为了跟上今后业务展,属下建议马上加建总行银库。”
    许清甚感心慰,随着银行运转越来越规律,细节上的事情基本不用他来操心了,这些手下人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处置。
    “这次朝廷行的五百万贯交子只是第一批,今后还会加大行量的,而今后的准备金大都也要存在总行,所以既然要扩建银库,那就一次把库存能力提高到两千万贯以上吧。”
    吩咐完准备金的事,许清又在签押房处理了一个时辰的日常事务,然后就有点无所是事起来,现在虽然身兼两职,但无论是银行还是司农寺,工作都被他划“分得很详细,问责制度也都很健全,充分调动起了手下这些干将的能力,除了大的决策,日常事务并不需要他事事过冉,所以他每天并不算很忙碌。
    正因为他这种放权的行为,使得两边的手下对他都非常拥护,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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