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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山渐青-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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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小颜这么一说,红菱也觉得好笑,谁知小颜上下打量了红菱几眼,突然咭咭地笑道:“人家知道了,红菱姊姊是急着想给少爷生小少爷”
    红菱大窘,将小颜一扭佯装叱道:“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你再瞎说看我不收拾你”
    “哼红菱姊姊,这有什么,人家也想给少爷生孩子呢可是少爷老拿人家当孩子……”
    “你这不知羞的丫头,有你这样的嘛也不怕传出去家笑话”
    红菱话虽然是这么说,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真说起来她与许清同房也差不多半年了,前段时间更是不顾羞涩,主动求欢,可这肚子至今未见动静,难不成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
第三百二十六章 报君黄金台上意
    第三百二十六章报君黄金台上意
    “宣夏宁侯许清、副枢密使石崇礼、都指挥使赵野、李承武、梁成栋、任东桥觐见”
    文德殿前,听了太监拉得长长的宣唱,许清带着五人雄赳赳的跨进文德殿,除了石崇礼外,连许清也是一身铠甲,他那鬼头面具虽然没有合上,依然散发着寒气森森的味道,身上的铁甲摩擦声在文德殿里回响着。
    赵野他们是第一次走进这座凝聚着大宋最高权力的大殿,在百官一道道目肖注视下,表情十分谨慎严肃,就算战场上独对千军万马,估计都没有此刻紧张。
    走到大殿中央,许清带头拜倒:“臣许清、臣石崇礼,臣赵野、臣李承武,臣梁成栋、臣任东桥,叩见陛下”
    各人念完自己的名字,齐声叩拜洪亮的声音把大殿震得嗡嗡作响。
    赵祯第一次看到许清那副鬼头面具,果然是鬼气森森,据说他是效仿狄青的,不过瞧这面具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赵祯又好气又好笑,暗忍了一下才朗声说道:“各位爱卿平身这次郭邈山、张海叛乱,各位爱卿授命出征,不负朝廷所托,迅速平定叛乱;同时,把安置难民的工作完成得十分出色,使京西南路百姓少受了许多离乱之苦,居功甚伟”
    “陛下洪福齐天臣等不敢居功”
    许清一边跟着大声念着台词,一边腹诽不已,早知道就不摆酷,穿着这几十斤铠甲上殿来了,这么来回折腾,不是要命吗?
    “许卿,朕听说你每战皆以身作则、冲锋在前,安置难民时更是不舍昼夜,为了安抚民心,甚至与难民一起喝粥住窝棚,为朝廷赢得了极大的民心,许卿朕没看错人,朕心甚慰”
    许清咯噔一下,赵祯你没事提这个干嘛这不是要将咱放火上烤嘛
    他赶紧又拜道:“陛下错爱臣惭愧其实陛下理应知道,臣从没有带大军作战的经验,这次所有的作战计划,都是几个都指挥使制订的,安置难民则主要是石副枢密使的功劳,臣只是按计施行,当不得陛下夸奖”
    这时御使黄亦然突然跳出来奏道:“陛下许清作为招讨使带兵平乱,虽有微功,但臣听说,夏宁侯许清居功自傲、目无法纪,返京途中大肆盘剥沿途官员,收受贿赂许清这等嚣张不法之举,沿途百姓听了无不愤慨万分,痛恨异常陛下若不严惩许清,朝纲不正、民愤难平啊”
    黄亦然话声一落,殿中一片大哗,一些官员禁不住班前不言不动的晏殊望去,纷纷猜测这唱的是哪出啊?
    黄亦然是晏殊的人,这个很多人心中都有数,难不成是晏殊许清这对翁婿闹翻了?不会是因为清平郡主同日嫁入许家的原因吧?
    许清神色凛然,这次可别弄巧成拙才好,赵祯坐在御座上,眉头紧蹙,瞪着许清问道:“夏宁侯许清黄御使所言可真有其事啊?”
    “陛下臣冤枉黄御使说臣盘剥沿途官员,收受贿赂完全是捕风捉影,诽谤于臣陛下,臣在返京途中,难却盛情,确实接受了一些官员的宴请,有些官员听说臣准备大婚,便说官职在身,到时无法亲来道贺,所以提前送臣点土产作新婚贺礼,仅此而已,请陛下明鉴”
    赵祯听了怒色满脸,大喝道:“许清你还要朕明鉴?你这般作为还当不得居功自傲、飞扬跋扈吗?真到了你大婚,收些贺礼那是人之常情,可你尚未到婚期,返京沿途便一路收什么贺礼百姓怎么知道你收的是贺礼还是贿赂?此举影响之坏无以复加,许清你可知罪?”
    “陛下陛下臣冤枉啊臣收些贺礼,百姓岂会知道……”
    “你还有理了你”
    赵祯怒色不似作伪,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样子。
    贾昌朝脸上阴晴不定他心里明白,晏殊和许清这是在演双簧,许清收礼之事他们早已听说,也猜到了这是许清故意所为,既然如此那么许清就必有后手,凭这个是参不倒许清的。
    想把许清往下拉不行,那么就往上推一把吧贾昌朝快步出班奏道:“陛下请息怒夏宁侯大婚大即,盛情难却之下,收些贺礼确是人之常情,我大宋乃是礼仪之邦,大家同朝为官,若夏宁侯大婚官,员们还帮作不知,那才是于礼不合夏宁侯这次带兵出征,餐风宿露,英勇果决,以犁庭扫穴之势迅速平定叛军,实乃劳若功高。
    更难得的是,夏宁侯在战后对几十万难民的安置,成立互助组、发动禁军、利用俘虏,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功夫,竟把战乱的京西南路重建得焕然一新,甚至还对容易引发火灾的襄州竹木房、进行了大改造,极大地减少了襄州城再次发生大火灾的可能性。
    夏宁侯对京西南路的重建之功,可谓是前无古人,如此多的难民,如此多烧毁的民房,夏宁侯以一己这力安置重建,没有让一个难民冻死、饿死,如今京西南路民生稳定,百姓和乐夏宁侯种种举措为朝廷赢得了天下的民心
    陛下臣认为,就夏宁侯的功绩,朝廷理应重赏,否则有功不赏,岂不寒了天下臣子的心陛下臣请封夏宁侯为国公加大学士衔,升司农寺卿”
    贾昌朝一翻如数家珍的长篇大论,把许清夸得花团锦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的话声才落,章得象、王举正等人也纷纷出来为许清请功,特别是刘元瑜,听他话里的意思,仿佛不按贾昌朝说的封赏许清,天下官员就会心寒得全体请辞一般。
    贾昌朝开始夸奖许清时,殿中那些不明所以的臣子自是大哗,听到这会,瞧着这阵势,所有人都算醒过神来了
    许清年未弱冠,贾昌朝竟要把国公、大学士、司农寺卿这么多大帽压在许清头上,什么叫捧杀,这就叫捧杀啊
    难怪晏殊老早就让黄亦然跳出,来往许清身上泼脏水,感情双方这一褒一贬之间,竟是反着来的许多官员不禁为刚才生出晏殊和许清闹翻的猜测感到惭愧。
    范仲淹见贾昌朝等人闹得凶,这时也出班奏道:“陛下,招讨使许清这次平乱确有大功,但返京途中收受贺礼,也确实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极大了损害了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所以,臣以为,许清功过相抵,应有封赏,得不足以重赏”
    蔡襄、王素、余靖等言官也很快出班附和范仲淹。
    赵祯脸上本已平静下来,但一看到站在班列中间的许清时,淡淡的怒色又浮了上来,冷哼一声,最后封赏下来,石崇礼、赵野、李承武几人皆是荣宠恩遇,连指挥使一级的王守毅等人都是加官进爵,唯独许清只赏了些财帛,官爵上一无所获。
    退朝后,许清被太监宣到天章阁,他看得出来,赵祯今天对他的怒意绝对是真的,进了天章阁后许清谨慎地行了大礼,赵祯也不让他起来,低着头批阅奏章,对他不理不睬。
    许清一身重甲,累得不行,他已在心里发了一万回誓,从今往后,只要进了东京城门,哪怕光着身子,也绝对不再穿着铠甲示人了
    直过了一盏茶功夫,才听到赵祯冷哼道:“许清,你可知道罪”
    “臣知罪”不管如何,先认下吧
    “哼收贺礼你那小伎俩别以为朕不知道,便是别人说你千般不是,朕心里从未怀疑过你,你去问问看,他人领兵出征,可曾有过你这般专横独断的权力,多少弹劾你的奏章,朕一力帮你挡着,让你在京西南路放手施为,对你的奏请更是有求必应,你说朕哪点不信任你了,值得你弄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来自污吗?你把朕看成什么人了?”
    赵祯越说越怒,甚至忍不住拿起一份奏章往他身上砸去,最后看了看他那被寒风吹得干裂的双手,终是于心不忍,语气缓和了一些:“起来吧”
    “臣知罪陛下心胸若海,其实臣也从没怀疑过陛下对臣的信任,臣在京西南路实行军管,未经请示便擅自对叛军战俘作出许诺,臣深知种种所为虽然是为了几十万难民着想,但确实多有僭越,若不是知道陛下对臣信任,臣也不敢施行这些举措。”
    许清一字一句说得缓慢低沉,声音感人之极:“只是……陛下臣只是不想让您为难,陛下您今天也看到了,臣若不这么做,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将臣捧到悬崖之上;报君黄金台上意,愿提玉龙为君死陛下臣所做的一切,不求什么高官厚禄,只愿能报陛下知遇之恩于万一,若有不妥之处,还望陛下宽宏大量”
    “起来子澄快起来朕也就说说,其实朕心里也未真个怪过你”赵祯是个重情义的人,听了许清的话,竟亲自走来扶起他。
    许清哪敢真个让他扶,顺势站了起来,心里暗吁一声,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今后还是得多注意才行,千万别透支了赵祯对自己的信任,赵祯性格虽然比较仁慈,不必象明清时那些臣子一样,每天小心翼翼,伴君如伴虎;但他毕竟是帝王,该注意的地方同样马虎不得。
第三百二十七章 催妆礼
    第三百二十七章催妆礼
    许清感觉心里挺累的,虽然以贺礼为借口,但路上收的那些东西,事实上就是受贿,毕竟婚期没到,这时候收礼于理不合,这是他一路上想出来的自污之策,他是真担心赵祯对自己在京西南路的所作所为,起了猜忌之心。
    回到家时,许清很快打发了喜极而泣的许安等人,匆匆洗了个澡后,就上琴楼打算好好睡一觉。
    “许郎你怎么了?是太累了还是有心事?”
    红菱坐在床边,一边帮他盖着被子,一边柔声问道。
    许清不答,看了看这个柔情似水的娘子,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被子里,红菱才娇呼一声,就被他热烈地吻住了香唇,双手在她胸腹间狂乱地侵袭着,扯开衣带,,推起抹胸,捉住那两团丰腴柔润的粉腻,就在此时,许清停下了动作,只是久久地吻着她。
    “菱儿对不起”
    许清向来尽量不让自己把外面的情绪带回家,可这次竟然想通过红菱来发泄自己的抑郁,心里惭愧万分,红菱也看出他有些不对劲,却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紧紧地抱着他,香唇不时吻他一下,轻轻地斯磨着,仿佛舔犊的母亲。
    “若能开解许郎的心结,奴家怎么做都愿意,外面的事其实许郎不必一个人担着,咱们是一辈子的夫妻,许郎若是有什么不快,就跟奴家说说好吗?。”
    许清揽着她,缓缓放松自己的身心,一叹说道:“菱儿,回京的路上,相公收受了许多官员的贿赂,这并非相公的本意,可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相公现在也成贪官了”
    “象上次在街头打架一样,许郎收受贿赂又是在自污是吗?若是这样,许郎不必往心里去,以后咱们多捐些钱给清平郡主做善事就是。”
    许清苦笑道:“话是这么说,只怕这种假戏演多了,自己就真变成彻头彻尾的贪官了,而且本来好好的,咱们又不缺钱花,却不得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滋味让人很难受。”
    红菱看着他一脸郁闷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官场上的事,奴家知道的不多,但奴家却明白,只要许郎还能这么想,就还是个值得奴家骄傲的好官。”
    “真是这样吗?。”
    “嗯”
    “可若是有一天相公真成了天下最大的贪官,菱儿什么怎么办?”
    “奴家会守着许郎,不让许郎做贪官,咱们家一日三餐,平平常常,光是许郎的俸禄都花不完,况且以许郎的本事,想赚钱有千个万个法子,用不着许郎去贪。”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多赚钱的法子,菱儿,快快把镜子搬来我照照,相公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挖掘一下潜力才行。”
    “年前许郎给方有信他们随意出了个点子,不到一个月,就为清平郡主赚了几十万贯……”
    和红菱轻声细语地聊着,许清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了过去,红菱静静躺在旁边,听着自己男人细长的呼吸,心里感觉无比的踏实。
    后院里许清睡了,前院里许安却忙碌起来了。
    离许清和晏楠、清平郡主的婚期只有三天时间,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从今天开始又得向女方家里送催妆的花髻、花粉盘、花扇、销金盖头以及画采线果等礼品。身穿红背子,头戴紫幕首,华衣丽服如贵妇的官媒人往来指点着,一遍遍地检查着各种礼品的种类是否齐全,数量是否无误。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礼是催妆用的,并不是聘礼,聘礼早就下过了。在中国,唐朝以前婚嫁讲究的是门第,那种根据社会等级自然形成的禁锢很难打破,一般的百姓就算你经商富可敌国,想与那些高门联姻也基本不可能。
    而到了宋代,却一改几千年的旧习,民间的联姻看重的不再是门第,而是资财。究其原因,一是那些高门经过后唐与五代的战乱,都已败落,甚至烟消云散,另外就是宋朝极为重商,在这个商品经济社会中,人们的观念都变得比较实际起来,不再象以前那样贪图虚名,而忽视现实。
    在婚嫁中,宋代甚至出现了娶妇先问嫁妆之厚薄;嫁女先问聘礼之多寡。聘礼越多,嫁妆越厚就越有面子,上到高官显贵,下到贫农赤户,无不如此。
    当然,男方聘礼下得越多,女方的嫁妆也越是丰厚,大体而言,嫁妆都得比聘礼多。在钱财上女方总会吃亏些,估计把女儿叫做‘赔钱货’,就是从宋代开始的。
    许多富家嫁女,一次就送出嫁妆几十万贯,换算成人民币那就是几个亿啊即使是贫穷人家,也要尽力筹措,东挪西借,务必把嫁妆办得丰厚,否则就是没面子,女儿到了夫家也会被人看不起。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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