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清--梦一场魂亦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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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总算闹明白了,原来我跑到了康熙四十四年,正是多事之秋。此时人在安徽桐城。十三爷跟着四爷下来视察黄河汛防,正在为河工银子伤怀。四爷想叫盐商出点子血,可是那些盐商都手眼通天,哪肯拔一根毛,逼了半天,才挤牙膏似的捐了三万,把四爷气得够戗。
我站在十三爷胤祥的后面,对面坐着四爷胤禛,外间会客厅里一群盐商乱七八糟地嗡嗡着。四爷喝着茶,十三一时听听外间的闹声,一时望望四爷,心里算计着。盐商们捐的银子太少,讨到他们的头上,一个个地又哭穷,为国尽忠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钱却一文也不肯出。他们穷?我撇了撇嘴,他们要是穷天下就没有富人了。今天,四爷拿帖子将他们都请了来,就是要他们再捐。
不就是要他们开“口”吗?我眨眨眼,俯身贴到十三的耳边,叽里咕噜了一阵。十三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手指着我,笑骂道:“你个小蹄子!这法子好是好,不过太下作了。”
我撇了撇嘴,这不正是你玩的把戏么。《康熙大帝》里你正是这样玩的。我只不过帮你说了出来。
这些天四爷对我的不规不矩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见我对十三还算贴心,也就没怎么计较。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淡然,我心里却只打鼓。那天的洗澡风波之后,四爷命人找过我。
“丫头,不管你接近十三爷有什么目的,只记着别在我们面前玩花招!我是不许你伤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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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了一下,“他知道了?”随即恍然,那一撞如果他还不知道也就不是四爷了。
“我是个孤儿,蒙十三爷收留,感激还来不及。再说,我能有什么目的?”我无比坦诚地注视着四爷胤禛,“要说目的,也有,那就是接近你啊。”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最好是这样!”这次谈话以后四爷对我的尊卑不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十三高兴。
“什么法子,你这么乐?”四爷胤禛的一句话将我从回忆中拉出。
“四哥,你看着吧。”胤祥笑而不答。
果然。一刻钟之后,我和十三捂着鼻子从外间走了进来。一点点药就让这些“铁公鸡”现了形,他们吐出来的不是鲍鱼熊掌,就是大鱼大肉,哪儿看得出一丁点的“穷”味。这一下再没理由了吧。盐商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可也不敢真的和一个皇子叫板,最后,胤禛和胤祥一下子捞到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我们打道回京。一路上,我和十三大呼小叫。几天的相处,豪爽的他和呼吸着自由空气长大的我很快就建立起了一种哥们友谊。我不知道十三知不知晓我的女儿身,不过,他不点明,我自是不说,这种难得的自在谁会点破。不过,唯一杀风景的是老四的不言不语。任是我如何的放肆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去下意识地观察胤禛,怕他不高兴,怕他更寂寞,看多了,十三的眼神越发的若有所思起来。这不,我刚移回偷瞧的眼光,就被十三抓了个正着。
“你很关心我四哥?”十三纵马来到我的身旁,玩味地低声地问。他的探究的眼光在我的脸上飘来飘去。清风拂过我的脸颊,明明凉爽不已,我却瞬间大汗淋漓。十三都看出来了,那他?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四爷,又失望地挪回。有点心虚地对上十三,嘴里却口气十分坚硬地反驳着:“这么优美的风景还不够你看么?你看我干什么?再说,我这么一个小不点,你不会把我忽略不计么?”十三看着我懊恼的脸,哈哈大笑起来,我的身躯越发的僵硬。这实在不能怨我,本来还美滋滋地以为,十岁就一米五了(我不肯定自己几岁,不过依经验看差不多十岁吧),怎么看也算那个玉树临风吧,谁知道十三的马个顶个地“耸入云霄”,再加上我的单薄,坐在马上完全等同于云幕里的一抹鸟影,不仔细看实在看不到。刚上马的时候他就已经嘲笑过了。
我斜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爷的问话还得回答。
“没有。只是好奇,大热的天四爷不热吗?”
十三打马靠近了四爷,“四哥,下马歇回子吧。”
四爷转头看了看挽着衣袖的十三,又瞟了眼红胀着脸的我,几不可见地颔了颔首,下了马,自走到一处树阴下。
四爷拉了拉紧密的衣领。这大热的天儿,他还是严丝密缝,全身上下捂得紧紧的。我的双脚似乎不听使唤,自动自发地靠近了四爷;手也不听使唤,等我察觉时,我的香帕子已抹上了四爷的额头。四爷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探究的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不解地望着他。一时间,风停了,云住了,静悄悄的,惟有马儿吃草的沙沙声。。。。。。
四爷放下了手,“清,淡,悠长,如风中飘忽而过的丝丝缕缕的细雨。”他心中评价道。
“你熏的什么香?”这香让他安定,也许就因为这吧,他放弃了阻止。
“回爷的话,我。。。。。。奴婢没熏什么?”废话,我一介穷女子,能有什么香?说话中,我已擦干净了胤禛的脸。走到溪边,我拧干净了帕子,又回到四爷身边,卷起他的衣袖,细细为他擦洗了十指,“瘦削,有力但也同样白皙,不过这桐城的阳光也给它留下了痕迹。”我十分满意自己的所见。
“喂,我说贵喜,你好象忘了你是谁的奴才了吧!”十三裂着嘴走了过来。
“那边有水,你跳下去不就得了。况且,你是做弟弟的,决不会舍得四爷受委屈吧。”我横了他一眼,。这一路上只要有溪流,他哪儿放过,什么时候倒需要我了。只有胤禛,似乎从未看过清凉的水一样,怎么也不肯松动衣衫。
“哟,我才说你一句,你倒有十句来答我了。这么说,到是我的不是了。”十三看着我似笑非笑。
“咦,贵喜,你怎么没怎么出汗啊?”胤祥的头凑了过来,热气呼到了我的脖子上。我推开了他的头,“切”了一声,“我啊,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哈哈,不自羞。”笑声中,胤祥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
回头看四爷,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似乎遗世独立,寂寥,孤单,惟有面对十三,他才展露一点点温情的笑容。也罢,守护十三,也就守护了你心中最后的柔情,我暗暗下了决心。
胤禛一动不动地闭目养神,耳中却留意着她的动静,闷躁的空气,隐隐传来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清幽,恬淡,似要绝,又未断。“她为什么放过十三弟不侍侯,却来侍侯我?她到底是谁,为何总能在不经意间让我露出真性情,忘记了防护?”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风,一阵阵的沉默。青山隐隐,白云悠悠,杨柳轻轻飘拂。。。。。。寂静,笼罩了树下的我们,不远处的随从,和,水中忘乎所以的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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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心如游丝风华现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7…5…12 0:51:00 本章字数:3697)
满洲人祖居凉爽之地,气候适宜,最耐不得北京的酷夏。康熙四十二年,康熙帝拨内帑七十万两重修了前明武清侯李伟的别墅,赐名为‘畅园‘,此地处于北京西郊南海滨。
胤禛胤祥一回京就去见了康熙帝,我则随侍卫住进了胤祥的府邸,在西郊外。据说是前明大臣的一座别院。十三爷已经大婚,侧福晋也有了好几位,我不想跟她们挂上一丁点的关系,所幸,十三交代让我留在书房。书房向来是爷们商讨大事的地方,不召唤一切人等不得进内,当然,嫡福晋不在限制范围。不过,我也知道正因为如此,嫡福晋才不会随便进入。所以,我十分轻松地呆在了十三的机密要地。
这一路来,胤祥已知晓了我的女儿身(我本想多瞒几日,奈何我对四爷的过分热情引起了他的猜疑,旁敲侧击之下我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不过我还是着男装。虽说古代女子发育较早,但眼前这具身体似乎过于单薄,倒也看不出什么,而且,不知什么原因,她居然没穿耳洞,就这样,我这一小书童就大摇大摆地进住了十三的机枢要地。
开始几天,几个妖娆的福晋曾遣人试探来着,派来的丫头一个比一个春华秋月,我看得眼花缭乱,目醉神迷,丫头都如此,那主子不定如何羞花闭月呢。在我淡定的言语下,一个个都打发了回去。倒非怀疑我的性别,而是怕她们的爷出了趟门,该了性向。
我呵呵笑着,十三,别怪她们多心,实在是我生得太过俊俏了。
当天晚上,十三回来了。一向阳光的他脸上带上了愁烦。原来安徽各府台参了他和胤禛一本,说他们只手遮天,勒逼盐商,弄得安徽地区怨声载道。听说皇上大怒,斥责他们干涉内政。
我却知道这应该不是十三愁烦的实质。盐商背后的人是谁,他焉有不知?这些人平日里几千几百只眼睛盯着他们,没事都要找些事儿,何况这送上门的机会?十三二十多了,“八爷党”恐怕早就树大根深了。
门帘响处,胤禛走了进来,脸上还是淡淡的,可眉头却紧紧锁在一起。
‘十三弟,皇阿玛下旨太子,你,我共同清理户部亏空积欠,你的旨意已经到了吧。清理户部亏空,谈何容易,你看,接还是。。。。。。‘胤禛顿住了,手习惯性地轻扣起桌子,胤祥摩挲着下巴,也陷入了沉闷。
果然,胤祥的愁另有缘由。
‘咳咳‘‘,我清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爷,可否容我说几句?‘‘
四爷,十三爷同时抬起了头,似乎到此时才发觉这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你。。。。。。好吧!‘‘十三开了口,四爷则看着我。
好歹我是21世纪来的,小事记不清,几件大事怎会忘记。这差事他们最终还是接了下来,只是无果而终。
‘爷,老百姓居家过日子,隔一段时间也得算算柴米油盐帐。家里空了,总得想想法子。如果老大不想,老二也推三阻四,您说这当父亲的会怎么想?‘‘我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道来。其实,康熙大帝怎会不知。国家承平日久,难免吏治败坏。哼,那几个大贪,还是他一手破格提拔起来的,什么明珠,高士奇,余国柱,徐乾学,哪个内大臣不贪?
十三的嘴越张越大,都快能塞进一个鸵鸟蛋了。他大概想不出我能如此明白而又隐讳地剖析吧。我看向四爷,不由得芳心大震。四爷定定地看着我,眼眸黑黑亮亮的,深深的,惊讶,赞赏,欣喜。。。。。。我几欲陷在里面,他却目光一闪。难道,只许别人进去,却不许他进来么?他只愿意看着别人笑,却不会让笑意闪出自己的眼帘么?他只愿意看别人意乱,却不许自己稍微地萌动么?我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大概见不得我又发痴了,十三吩咐道:‘贵喜,去,泡一杯茶来。我的是雨前龙井,四爷的是茉。。。。。‘‘ 茉莉花茶,知道了。‘‘我欢天喜地地跑过一边,自顾自泡茶去了。心里对四爷却不以为然。茉莉花茶有这么好喝么,一喝起来居然再不肯换口味。这样的人肯定占有欲强,等我以后有机会了,定设计几种新颖的花茶,让他知道花外有花,茶外有茶!
四爷的目光追随着贵喜。这么个小丫头,如何能说出这番道理来?这道理看起来最是浅显不过,不过又有几人能明白?皇宫中会有几人从父子角度去思考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君臣,或者,敌人?任何一件小事,稍有差池,就会吃掉几个人,谁又敢只做纯粹的人?
喝着茉莉花茶,氤氲之起中,贵喜似乎越来越美了。漆黑透亮的眸子,总是纯然的清澈,藏不住一丝一毫的情绪。瞧,她又那么地看着我了,有一丝儿的羞,有一丝儿的盼,有一丝儿的喜,有一丝儿愁,更多的却是全然的信任。她为何如此笃定我,或者,我们?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真的脸了。想到此处,胤禛的心又抖动了一下,心底某处,似乎有一块地方正悄悄软化。。。。。。
这几天,胤祥天天早出晚归,回来总是一肚子气,一脸的烦,一回来就钻在了书房,一呆就是半天。有时四爷也来,他们的谈话中,“太子”这个字眼越来越多地被提起,一提起就是一幅恨恨的语气。这也难怪,他们是摆明的“太子党”。我知道,清理亏空终是不可避免地清到了太子头上了,否则,他们就不是这样一幅扶阿斗的语气了。其实,这宫里谁是干净的?唯一干净的,怕也只有他们头顶上的那方天空了吧。 一日,兄弟两个又对坐沉默,胤祥的心腹太监秦柱儿掀帘,我托着两盏茶进去了,轻轻地放在他们的身边。将一盏武夷大红袍放在了十三的身边,当初发现的时候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十三家中连“红叶绿镶边”的“茶中状元”都有,偷偷喝了一次,真被它馥郁的香气,醇厚的滋味倾倒。给四爷的是一杯菊花花茶,看他这一段时间火气旺盛,想来应该需要吧。
四爷喝了一口菊花花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喝了一口,笑对十三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喝的茶,平日里怎不见你拿出来?"十三大为奇怪,不解地看向我.我不免得意地笑了,"爷,您的茶是我用干菊花炮制的.菊花可以疏风热,醒头目,降火,多喝有益于健康."
"既然有如此妙用,你怎么不给我泡点呢?"十三就象一个讨糖吃的孩子一样,两颊鼓得高高的,我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十三爷,这你可冤枉我了,我给你泡的可是极品茶啊!"
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子活泛了起来,我吁了一口气,终于不那么闷了,这两天,我觉得连空气都不往这边流通了.
十三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可四爷,我叹了口气,得,这菊花茶可明珠暗投了.眼珠一转,"二位爷,我给你们唱首曲儿吧."不待他们回答,我轻启檀口,一展玉喉,轻声唱了起来:
贞姿不受雪霜侵
直节亭亭易见心
渭川风雨清吟枕
花开时节有凤寻
文湖州是个知音
春日临风醉
秋窗对月吟
舞闲街碎影筛金
曲是元曲,颂的是千难万难,竹节不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