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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以欲之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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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的笑,伸手去触他的眼睫,我喜欢摸人的睫毛,那是有生命的,濒死蝴蝶一样。
  他没有躲开,只是牢牢的望着我,他的上身是赤裸的。
  我没有看自己,知道外衣也应该不在了,可能还有一个小吊带吧,管它呢。
  “做吧”我说。
  睫毛在手心的颤动让我心情大好,我决定嫖他。
  欧阳失笑:“我喂你喝了药,你应该清醒了吧”
  “我很清醒”只是全身无力而已,“我们做吧”。
  欧阳敛了笑容,手臂撑在我的左右,身体覆了上来。
  他很高,我之前就说过。所以我被箍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胸口被压住了,又有点晕眩。
  “我以为你选我,是因为不想做”欧阳显然是个聪明人,他早知我的想法,那一番做作,只是陪我演好那一出戏。
  我微笑,“我选你,只是因为想和你做而已”。
  有人说,我的笑是有杀伤力的,我不认为他对我毫无所求。
  何况,他早就有了反应,从我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顶在我腿上的欲望。
  有些事,主动比被动好。
  欧阳笑了,笑容很深,藏到眸底,让人看不出含义。
  “你叫什么?”他学着我摸了摸我的睫毛,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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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见他不满,只得将全名报了一遍:“朱可可”。
  “真名?”他显然不信。
  “真名”我肯定的回答他。
  “你的眼睛很漂亮,只是……”他突然坐起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可是还不会撒谎,它告诉我,你根本不想做,你害怕的要命”
  害怕吗?我愣了愣,不以为然。
  也许吧,只是连自己都感觉不出来了。我只是在找寻一个对自己伤害最小的方法而已。
  翻了个身,面对面的看着他笑,我问,“真的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他不语,我戏谑的扫过他的身体,他只穿了一件内裤,许是外衣被酒汁污痕染遍了,也因此,他的欲望无所遁形,那么明显的嚣张着。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有点不悦,扯过搭在我身上的被子,松松的盖住自己,“你很奇怪,明明很怕火,为什么还要玩火?”
  我叹口气,手从被子里探过去,“我玩火,总比火玩我好一些”。
  他的身子一僵,我偷笑不已,有点生涩,却异常执拗的握住他,很可爱的东西,在我的掌心里涨了涨,指尖触到血管的奔腾。
  他的眼睛烧了起来,唇角勾出笑意。
  猎豹一样健硕的身体再次压了过来,淡淡的烟草味萦绕着我所有的感官,他低头攫住我的唇,并不温柔的吮吸着,就像我小时候吸棒棒糖一样。
  他是我的棒棒糖,我想,所以我也卖力的吮吸他,从他的唇,挣扎到他的喉结,再到他的胸口。
  身上最后一件小吊带被剥了下来,我也自发自觉的退下他身下恼人的布,他的身体很热,熨烫了我,体内有什么蠢蠢欲动,被他的体温挑逗着。
  修长的手从我的鼻尖处滑下,很漂亮的手,适合弹钢琴,我想。
  下一刻,我可以肯定他确实学过钢琴。
  灵巧的手在我身上熟练的演奏着,不放过所有敏感的、瑟缩的部分,我毫不示弱的反摸回去,唇继续下移,咬住他的胸。
  他闷声一声,戏谑道:“你是猫啊”,说完,也伸过脖子,一口咬到我的肩膀上。
  痛感和快感火焰一般窜到全身,他的温度持续上升,我也是。
  手握住他不安分的前端,毫无经验的玩弄着,他的手则顺着我的脊背,游移到我的腰侧,再缓缓的滑下。
  我们互相挑逗,却谁也不肯做到最后一步,他的喘息萦绕在我耳边,我的呻吟诱惑着他。
  这一招很绝,像自杀,用杀掉对方的方式杀掉自己。
  好在,男人和女人是有区别的。
  我贼贼的笑了笑,鱼一般游了下去,抬头望了望那张英俊的脸,有一种近乎赌气的冲动。然后,张口含住它。
  欧阳果然僵了僵,放在我身上的手顿住,手掐入我的肌肤。
  我说过,男人和女人是有区别的。
  因为没经验,牙齿似乎碰痛了他,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与失控两种情绪,脖子后仰,轮廓极好的下巴,让我想起濒死的天鹅。
  不可否认……这时的他,很诱人。
  他终于不能再自如的挑逗我,手指插入我的发丝,浅浅的低吟,从拿上薄而美的唇逸出来,如最美妙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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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他的痉挛,因为高潮临近,他手上的力气变大,按住我的肩膀,有点痛。
  于是,我坚决的、坚定的,松口,然后挣开他的桎梏,退到床的另一头。
  他惊愕的睁开眼,急着释放的欲望突然间没了出路,欲求不满的战栗着。
  我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有点挑衅的望着他。
  这样的做法其实很不理智,我以为他会生气,或者会扑过来强暴我,然后杀我灭口。
  毕竟,这样的人,杀个人与捏死一只蚂蚁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可是,欧阳没有动。
  因为情欲而匀染的脸沉了下去,目光深邃得看不清,定定的望着我。
  然后他翻身下床,头也不回的走向旁边的浴室里。
  我扑在枕头上笑得放肆而嚣张,浴室的淋水声似在响应我的笑,淅淅沥沥的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靠在浴室门口,手臂交叉在胸前,兴味的望着我。
  那一瞬,我有一种错觉,仿佛还是多年前的早晨,男子在晨曦里温柔的凝视着我。
  “欧阳”我突然坐直身子,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我好像爱上你了”
   
                  (四)爱情
  爱是什么?
  永远无法用言语来修饰,永远无法用理智来控制。
  便如天雷勾动地火,只是一瞬,就烧得人体无完肤。
  在他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一刻,湿淋淋的头发贴着脸颊,眸是深的,唇是弯的。
  我的心脏开始收缩,很温柔的悸动着。
  爱情,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
  我迎着他略显惊愕的眼神,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爱,上,你,了”。
  即使是蚂蚁般的卑微,这一句话说出来,同样神圣而高贵。
  他怔忪了片刻,随即微微一笑,走过来跪坐在我面前,手抬起我的下巴,凝视了许久,然后轻笑道:“我也是”。
  唇再次压下,比方才轻柔千倍万倍,他细细的舔食和我的唇,上颚,舌尖,他的味道在唇舌间逸散到我每一寸骨肉。
  人果真是感官动物,恋爱中的人和狗一样,最先记住的,是他的气味。
  将他的气味铭刻,从此忠贞——这亦像狗。
  我为自己的比喻笑出声来,他挪开唇,近距离的望着我。
  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模糊起来,变成了一个符号,让我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朱可可”他叫着我的名字,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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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我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打圈圈,不甘示弱的叫了回去。
  “肚子饿了,走,带你吃东西”他一咕噜爬起来,拉开旅馆的衣柜,里面挂着一排笔直的西装,他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衣递给我,想了想,又找了一条沙滩裤。
  “出去再买新衣服”他为难的说:“你昨晚的衣服还没洗”
  一个爱干净的男人,我笑。
  穿着不伦不类的窝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男子套上西装,整理仪装。
  我跪坐起来,说:“我帮你打领带”。
  母亲说,给男人打领带与做…爱更性感,我相信。
  他依言走了过来,身子微微蹲下,将最脆弱的颈部,交到我手中。
  有人对我说,当男人肯让另一个人接触他最脆弱的地方时候,便是真的爱上了。
  这句话让我心花怒放。
  看,爱与信任都是一件极简单的事情,可笑世人百般算计,千般求索,却终究不可得。
  顺手抚平他领口处的皱褶,我从床上跳了起来,无尾熊一样扒拉在他身上,“我要吃重庆火锅!”
  他有点为难,半天才说,“我怕辣”。
  我又大笑起来,笑得捶足顿胸。
  可爱的男人,可爱的男人,我想咬他。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本市最大的德庄火锅店面对面坐着。
  我依然穿着他的衬衣,下面是松松垮垮的沙滩裤,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
  欧阳衣冠楚楚,价格不菲的西装,淡然尊贵的气质,矜贵得像一个王子。
  两个极品。
  世界多不可思议。
  热辣辣的火锅底料被端了上来,我捋起衣袖,将点好的丸子、青菜一股脑的倒了下去,肉丸在锅里兴奋的雀跃着。
  “可可,你多大?”他一边躲开水蒸气的侵袭,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二十二,你呢?”我拿起筷子在辣油里搅动。
  “……二十四”他笑着说,“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告诉别人我的年龄”
  “哦?”我抬头。
  “也是第一次……吃火锅”他看着红彤彤的油汤,有点瑟缩。
  我瞪着他,“你看,你都要脱俗了,让我来给你找加点人间烟火气吧”,说完,筷子一伸,将一粒牛肉丸塞入他的口里。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白皙的脸立刻涨红了一片,不顾形象的吸起气来。
  那人果然怕辣。
  我笑着岔气,连忙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然后撺掇道:“多吃点就不辣了,这叫做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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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蠢人,所以没有上当。
  那顿饭,我吃得很没有形象,辣得满脸通红,不停用手的扇风,他在对面抿着茶,很自然的用手拨开了挡住我眼睛的发丝。
  秉着吃饭不语的好习惯,我们没有交谈,只是我吃,他看。
  我饿了,真的饿,他就是美食。
  从德庄里出来,华灯出上,万家灯火在我眼眸里明灭。
  去肯德基拿了两个甜筒,递给他一个,然后舔着自己的那一个,头依然有点晕眩,晕眩得不明所以。
  江风袭人,S城的外滩美轮美奂。
  “喂,欧阳,你结婚了吗?”我站在栏杆边,迎着江风,回头问道。
  欧阳没有吃甜筒,化掉的奶油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抬起他的手,舔了舔,然后摇头道:“浪费是犯罪”。
  他望着我,深邃如永夜,“你在意我结婚吗?”
  我侧头想了想,然后笑吟吟的说:“不,不在意”。
  听起来有点疯狂,但是我真的没什么道德观。
  “可可,说说你自己吧”他也倚在我栏杆上,侧身望着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S市?家里的人还在吗?”
  我头痛,“原来你是管人事的?”
  他浅笑,“管你而已”
  那个豹子般优美精悍的男子,收起了他危险的气息,此时此刻,便如这轻柔的江风。
  我想了想,老实的说:“……我还有一个哥哥,不同父不同母的哥哥,可是他讨厌我了,所以我离家了,半年前,来到了这里,因为早晨喜欢赖床,所以选了夜间的工作”
  他的目光温润的闪了闪,八成以为我是一个被继兄欺负的可怜孩子。
  我不想解释,“你呢?”。
  “恩,我家就是S市,卖汽车和军火”他淡淡的说。
  我眨眨眼,突然想起确实有一个欧家,外滩最高最高的楼,便叫做欧氏大厦。
  “我以为你家是开旅馆的”我想起刚出来的星级旅店,也有欧氏的标志。
  “……也有旅馆”他笑,神色平静。
  我跳了起来,无比欣喜的扒拉在他的手臂上,涎着脸说:“欧阳,欧阳,你那么有钱,帮我交房租吧!”
  运气很好,终于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又刚好很有钱,我终于不必担心炒石轩鱿鱼后的生活问题了。
  世上还有比这更心想事成的事情么?
  这个请求说得相当理直气壮,欧阳用胳膊搂住我,笑道,“好”。
  我感激的往他身上钻,嚷着要以身相许。
  “可可”他在夜风中问:“为什么会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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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用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说:“love、is、a、easy、game”。
  遇见了,就是这样。 
                  (五)沉沦
  晚上,他送我回家,我们手牵手在城市的灯火中压马路。
  欧阳的风度很好,走在路上,会下意识站在靠近马路的一侧。
  我们停在一座很旧的公寓前,他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很好,他懂得尊重别人的生活。
  进屋,是一间很小的一室一厅,房地产泡沫经济的时候,S市寸土寸金,而我现在是个穷人。
  他好奇的打量着我的蜗居,对占了一满面墙的照片尤其感兴趣,“都是自己照的吗?”
  “是啊”我贴过去,献宝似的一一介绍:“拍这一张照片的时候差点让我送命,不过……很值得”
  “雪山?”他侧头,“珠峰?”
  我笑而不语。
  “很小就开始流浪啊”他有点感慨的搂过我的腰,“吃了很多苦吧,为了这些照片?”
  “都是有稿酬的”我笑着推开他。
  我需要很多东西,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哦?”他不解。
  我笑笑,“以前在《国家地理杂志》做记者”。
  他有点惊奇,但是并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怎么没有继续?”
  “那样就遇不到你了啊,傻瓜”我顾左右而言它,然后去厨房煮咖啡。
  将咖啡端来的时候,欧阳已经自发的打开了电视,在碟架上抽出一部很老的片子,大喇喇的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
  我将咖啡递给他,他接过来,饮了一口,然后哼着电影里的歌,‘as、time、gose、by’,他说:“最喜欢的歌”,我浅笑,不语,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便这样坐在地板上看老电影,听着英式英语清晰优雅的吐腔,然后他靠过来吻我,我们开始在地板上做…爱,屋里很暗,空气里萦绕着卡莎布兰卡优美的旋律,他很轻巧的解开我的扣子,手从领口处滑进去,轻挑慢捻,他的气息依然有股淡淡的烟草味,让人晕眩。
  因为这舒缓的音乐,连做…爱也温柔得渗出水了,他极轻柔的进入,我的背抵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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