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再起之全面战争-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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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沐恩十分诧异地看了这个一直跟随自己的副官一眼,笑道:“行啊你,绍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跟你还没别过呢,你就让我刮目了,这些事情你从哪里学来的。”
副官的脸色稍红,低声道:“喜儿在县学念书,总说我不务正业,便回家给我开小灶,这些东西都是书上学来的。”
这个喜儿可不是白毛女里那个,而是他的发妻。虽然两人年岁都不小了,但是国内现在大搞普及教育和扫盲活动,特别是韦绍光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校官,没有点墨水总归让人看不起,但韦绍光又贵人事忙。他的妻子便努力在县学学习,回家晚上就与丈夫一同温习。
何沐恩勉励他一番,笑道:“你说的没错,朝鲜虽然地狭民贫,但是总归是一省之地的规模,虽然几年前就给我们上表称臣,但是这些年越来越不恭顺,拿出来的朝贡也越来越少,去年甚至还因为我们的回贡少而不满,丝毫没有什么礼仪法度了。”
韦绍光其实很想说,朝鲜这样的小破地,能拿出贡品来就很不错了,不过他总得顺着何沐恩的话说。
“只不过,其中的细节尚需要仔细推敲,具体问题我得跟皇兄禀报,倒时候要不要拿朝鲜开刀自然是他做决断。”何沐恩淡淡地道,“当然,我们用传教士的借口,倒显得有些挟洋自重,帮助外人欺负自家人的感觉,其中的问题还得斟酌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 麦华陀的新发现
巴夏礼坐在身旁一副激动模样的年轻人十分不满,在他认为一个好的外交官,绝对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宠辱不惊的地步。Www!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绝对没有旁边的麦华陀这样轻浮。
麦华陀虽然年轻,但是在中国的日子比巴夏礼还要长。他1839年就跟随身为传教士的父亲来到了中国,并在许多中国的重要城市游历过。去年他进入了英国领事馆工作,虽然主要是担当翻译的工作,但是逐渐也能起到一些旁人起不了的作用。比如这一次,麦华陀就拉着巴夏礼一直从香港跑到了安徽境内。
“沃尔特,你最好给我一个详实而且有力的解释,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么北边的地方,还有为什么我们不坐火车,而是乘坐这古老的马车。
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扣掉你三个月内的工资!”巴夏礼用文明杖敲了敲马车的底部,有些生气地道。
麦华陀收敛了一下表情,走近巴夏礼,道:“公使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大声,这里是内陆地区,虽然多少也有外国人,但是并不多。我们的外国人身份可能会对我们的工作产生阻碍。”
“为什么?”巴夏礼疑问道。虽然巴夏礼深知比起其他同行,自己在中国的生活远没有其他地方那么瞩目,甚至中国人对他还很有敌意,但是不得不说,香港是一个令人沉迷和糜烂的城市,虽然这座城市的年龄还不到十岁·但是那里有着媲美欧洲上流社会的生活,充足的各种生活品和奢侈品,他能够享受巨大的白瓷浴缸,品尝最好的中国红茶,来自世界的各种精美工艺品以及中国古董·无疑虽然多少与欧洲有差距,但是无可辩驳这也是一种生活乐趣。
年轻的麦华陀正容道:“先生,您该知道,我们虽然肩负着与中**持良好关系的任务,但是任何一个理智的英国人都知道,中国人是我们的潜在敌人,任何能够打击他们的机会,都绝对不能放过。”
“这我当然知道·还有·沃尔特·现在正是东美签订重要协约的时候,你把我弄到了通信落后的内陆地区,就是严重影响决策!”巴夏礼辩驳道,相比起刚来中国时候各种阴谋诡计、上下其手的兢兢业业,现在的他多少变得有些不务正业。
说不务正业有些对他苛求了,该做的工作他一件都没落下,只不过没有那么多私下里的功夫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但是对于19世纪的外交官来说,你不会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不是合格的外交官。那个时候的外交官基本上都是间谍·从事各种情报收集工作和敌后破坏活动。
麦华陀摊了摊手,道:“今天你我所见,绝对是有价值的。”他说着拉开了马车的帘布,悄悄地指着外面道:“先生,允许我为你介绍中国的另一个世界,与文明繁荣的广东不同,这是最广大中国的本来面目。”
巴夏礼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这是一个并不怎么富有的村庄,村头稀稀落落长着几颗高大的槐杨树·树下几十个村名在做着什么他不理解的活动。
几个身穿奇怪服饰的男人一手拿着桃木剑,另一手抓着一把纸钱,说是纸钱却多少有些不同。这些纸钱根本不合格首先没有颜色,不是黄色的传统纸钱模样。而且上面涂着厚厚的一层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油脂。…
三两个奇形怪状的男人,胡乱地舞弄着手里的桃木剑,口中呼哧着,嚎叫着巴夏礼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他们在说什么?淮北方言?”巴夏礼问道。
麦华陀耸耸肩,又指了指那些神情迷茫似乎又亢奋的村民,道:“别问我,先生,我想就连那些村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夏礼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只不过继续观看着。
几个跳大神跳得上瘾的男人,突然整齐划一地一个举剑朝天的动作,双目瞪得都跟铜铃大小,呲牙咧嘴,何其狰狞。正当巴夏礼吓了一跳的时候,几个男人突然朝着一手的纸钱喷出了火焰。沾着油脂的纸钱迅速燃烧,几个男人飞快地将纸钱撒向空中,口中又开始念叨那些听不懂的语言。
几十个村民扑通扑通地跪倒,双手合什开始祈祷着什么。
终于有一个作法的男人说了巴夏礼听得懂的语言:“尔等天之顺民,恭敬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四七二十八星宿,今我大仙来这尘世走一遭,看尔等如此虔诚向道,便为尔等去除灾祸,受我法式,当可逢凶化吉,遇厄呈祥,妖魔鬼怪退避漫天神灵庇佑!”
这时候又一个男人从怀里檎出了一叠子跟刚才燃烧的那些纸钱没多大差异的废纸,咋咋呼呼地叫道:“一张油捻纸,病痛皆去有银子。三张油捻纸,阎王小鬼索命迟······”
第二百一十五章 捻军的变化
正如两个英国人所说的那样,现在的中~国甭管有多强的军争实力,其实是两个非常不同的世界。Www;
以广东为首的南方地区,受过何沐平政~治的较深影响,另外从地缘上就易于接受外来事物,经过何沐平模式的时间也比较长,更重要的是,地方政~府对于地方的控~制力也是最强的。
在废除田亩中的本色、正耗、余粮等苛捐杂派,并强~制性按照实际情况设定一个十分低的田亩税时,不管是哪里,都遭到了一定的地主阶~级的反弹,但是这个反弹的幅度是不大的,没有很多人想象中那么恐怖。
何沐平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其一,民不与官斗是中~国千古流传的箴言,对于家大业大的地主们,要让他们因为朝~廷定下的法规跟朝~廷对~着~干这种事情,基本上就没有发生过。历来揭竿而起的都是泥腿子呼哈哈,对于生产资料占有者们,他们是既得利益者,虽然可能面对会造成利益损失的政~策,但是真正的傻~子不多,不会往枪口上去撞。真正的合法经营的地主,远比那些偷奸耍滑的人多。设想一个家族再大,能够影响的男丁也就几百,面对着全副武~装的公~安警~察,和警~察后面的军~队,他们有什么胆子去当乱~民?
其二,去除掉徭役、苛捐杂派之后,看上去佃户需要向地主缴纳的粮食少了,但是同样的·地主们不需要再面对变着花样、乱加名目收钱收税的官~府和小吏。税务种类减少,花样减少,就代~表着需要应付的面就小了,再加上反贪腐的力度很大,需要孝敬的花费也锐减了。这么一算·其实地主们也不是特别亏。
所以,在经过了土地改~革、经济制~度改~革、经济模式产业结构变迁、移民潮的广东为首的南方地区,土地矛盾正在逐渐减少。普及教育的慢慢落实,也使得当地不管是治安还是风气都有着比较大的变
但是在北方地区又是另一个模样,虽然同样都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但是北方地区并不小,而且人口同样众多,很多措施来不仅实施或者落实。人力和资金缺口最直接导致的就是监~管不力·很多北方地主仍旧按照以前那一套进行·不管是宣~传委系统还是公~安系统都无法比较有效地深入其中。
当然·这些情况在北方地区受到一定压~制,毕竟他们头上顶着了一个新政~府。
北方的改~革要慢慢来,不能太急,也不能太缓。特别是,德泰皇帝何沐平陛下认为,河南之乱后,北方地区尤其是中原地区基本上都被打空了,自~然~灾~害和兵祸也导致大批人背井离乡,最终都便宜了私人殖民公~司·送到了北美或者是婆罗洲。土地问题在一定问题上也不是那么尖锐。另外,提纲挈领地来说,经济形态决定了社~会形态,不管怎么说,中~国现在基本上完成了工业革~命的改造,虽然,由于地大人多,造成了一定地区发展不均衡的现象。
正史上的捻军之乱实际上起于1853年,一直持续到1868年。但是实际上·道光朝的时候,已经霉相当规模的捻子开始在山东、河南、安徽、直隶等地活动了。去年何沐平从满清那里接过了北方,同时也接过了盘踞在各省的捻子这个烂摊子。…
蒙古怎么样,跟淮北没关系。最起码张乐行就是这么想的。
张乐行~长得身材高大,面向也生的不错,家中五百亩良田,日子过得滋~润。只是他这人却不是坐得住的,前些年还当过大盐枭。要问两淮地区,什么东西最出名,自然就是两淮的盐商。这些盐商不仅前清时候是官~商,后来更多贩卖私盐谋取暴利的。
张乐行就是私盐贩子,当初凭这生意,家产翻了几番。他为人仗义疏财,被当地人所敬重,人送外号“仁义光棍”。这诨号听上去不怎么褒义,自然他张乐行除了仗义疏财,基本上也不做什么正经事情了。
这私盐生意赚~钱,不过后来却是另一回光景了。南方总从起了蓝衣军之后,这些不禁打仗厉害,赚~钱脑子也不差的家伙们就开了一家有一家的大型精盐制~造厂。抢走了当地盐户的生意不说,还将盐户们都收进了他们什么盐业公~司,号称一起发财。
跟南方~工业化生产跟雪一样白细的精盐,两淮的盐立即没有了竞争力。后来虽然清政~府严打来自南方的走私精盐,是所谓行政命令永远小于实际经济供求,只要北方人~民喜欢精盐,就算怎么打击,这些东西还是会被那些神通广大的盐贩子给带进来。
三年时间,两淮盐商垮一半。张乐行算得上是聪明的,立马放弃了两淮盐业,拉扯起人就下南方,自己亲自走私精盐。这样一来,竟然利润更大。
只是暴~力行业总有终止的一天。随着第二次北伐战争结束,两淮完全被收入蓝衣军的领地,也就不存在什么走私不走私~了。率自南方的财大气粗的盐老~爷们,用火车和蒸汽轮船成吨地朝北方运盐,张乐行的走私生意立即就被挤垮了。
“我还真是闲不下来啊!”张乐行站在小院里叹道。
他做生意攒下来的钱,够他一家吃喝一辈子不愁,何况他还有良田五百亩,供养他更是轻~松加愉快,但是所谓有些人总是不甘寂寞的,他结束了贩盐生涯,却开启了另一项宏大的事业——捻子。
张乐行成了捻子,是因为他得病了。确切地说,他得了一种古人不怎么认知的病症——妄想症。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大人物,受了什么玄穹高上玉~皇~大~帝和道~德天尊混元上帝的青睐,注定要成为数十万大军的统帅,要带领苦难的人~民做一番与腐朽朝~廷争斗的大事业。
“香哥,家伙到手了!”一个身形单薄,但是却气势沉凝的汉子低声跟站在院子里的张乐行耳语道。
张乐行小名香儿,所以熟稔的人~大都称他作香哥。
“嗯,得树,拿上来给我瞧瞧。”张乐行不经意地道。
叫做龚得树的汉子点了点头,朝着门口做了个手势,几个身着短衫,包着头巾的男人,就抱着油布抱着的大包裹走了进来。几人将包裹往地上一放,包裹散开,里面咕噜咕噜滚出来了几十杆步~枪。
龚得树仍旧是拘谨地道:“东西还没验过,咱们兄弟们都不会使唤这烧火棍~子,这是福建商人用来出海打土人的枪,说是最新的货色,蓝衣军里刚换下来的,唤作什么步制1841。”
张乐行眉头一皱,问道:“拿走了一千几百两,怎么才弄回这么点来?”…
“这东西受管~制,街面上见了,要抓去蹲大牢的,卖家也谨慎,不敢卖出太多,出了祸事怕担当不起。”龚得树解释道。
张乐行脸色一阴,反而却笑了出来,但是笑中不知夹杂了怎样的意味,道:“火枪这东西,不是为了祸事,谁还去买?”
他扫了一眼几个垂手侍立的汉子,举了举手,道:“玄穹天尊在上,我等举义旗,复天清,必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海外蛮夷种蓝衣军,祸我中原子民,使我兄弟姐妹民~不~聊~生,甚于禽~兽。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方解心头恨!”
几个人都是露~出一副狂~热的样子,举手道:“啖其肉、饮其血!”
龚得树也是举手高喝,但是他的表现可比其他几人镇定地多,没有像是宗~教狂战士一般的表现。
宅子里,露着这样表情的男女上百,唯张乐行之名是从。
这世界上,人是一种相当奇妙-的生物,虽然物质生活是他们肉~体生存的基础,但是当被一种强~势的精神入侵的时候,他们会抛弃自己的肉~眼、耳朵所看所听的一切,偏听偏信那带着强烈蛊惑的信息。
这淮北的小小村庄,张乐行像是神灵下凡一样,温颜鼓励着每一个村~民。
“邹大虎,这名字邹老爹没起错啊,大伙看呢,大虎身形高大,力能搏虎斗龙,将来必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