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再起之全面战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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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海盗忙『乱』一片,竟然匆匆举起了白旗。
有了第一个表率,很快其他的船只上的海盗有样学样,纷纷举起了白旗。
此时,夕阳西沉,已经是傍晚时分,这场真真正正的中华帝国皇家海军建军以来的第二次大规模海战落下了帷幕。
海盗舰队被击沉船只8艘,被俘7艘,没有一艘能够逃出升天。何沐平的坤甸舰队损失了一艘巡航舰,其他军舰皆有大小程度的伤损。在拖回坤甸港口的途中,两艘被俘虏的敌船因为进水无法修缮,被何沐平放弃,沉入了大海,最终,何沐平继获得了俘虏的英国战舰之后,再一次的获得了俘虏船只。
分别为短重炮护卫舰一艘,黑龙级海盗舰一艘,臼炮艇一艘,双桅纵帆船两艘。而成功地击败了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海盗之后,何沐平的海军统帅成功上升到了两星级。
韦绍光看着身上沾染着火『药』灰烬,却仍然一脸昂然的亲王,不由得肃然起敬。
当何沐平在夜『色』中拖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到坤甸时,刚刚到达淡马锡(新加坡)的伯麦则坐在自己的客房里深思着。
这一次,他或许不需要再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但是却需要跟中国人在南洋交战。
伯麦原本只是一名准将,因为在鸦片战争中身体不适,而被海军少将巴加所替换,自己则留在了印度养病,过了没多久又返回了英国。只是还没等他清闲下来,一纸调令又将已经半退休状态的海军准将再一次地派到了远东,并晋升为少将。敌人还是中国,只不过战场已经改变了。
伯麦一直没有见到过那个传说中的新的中国王朝的军队,而他的后继者巴加,替代了他死在了那片神秘国度的海域里,被据说强大的中国海军送入了海底,至今他的尸体仍然没有被发现。
拿破仑说过,海军是一个有关经验和勇气的军种,伯麦自己不相信一个像新生儿一样出生没有多久的海军部队,能够打败纵横四海百年的英国人。自从19世纪初特拉法加海战之后,英国人在海上完全就是横着走,没有人胆敢触他们的霉头。但是,中国人这样做了,他们打败了远征的英国舰队,俘虏了上千英国人的陆军和海军,击毙了一位尊贵的海军少将和俘虏了一位陆军元帅。英国皇家海军的军舰威尔士厘号和伯兰汉号都变成了中国东海舰队的一员。(写到这里,我想到了北洋舰队的镇远号)
要是以三年前伯麦亲临中国时的所见所闻,伯麦一定会说,你这是开上帝的玩笑。
但是,他现在不敢这么说了。因为一贯严肃和认真的璞鼎查公使,在他抵达新加坡后,就与他促膝长谈,并递给了他几份关于中国海军的资料。就璞鼎查作为一个受限制的外国人所获得情报能够看出,中国现在有战斗力的舰队一共有三支,南海舰队主舰队,南海舰队分舰队和东海舰队。这三只舰队的旗舰都是122炮的超级战列舰。在19世纪中期,超过100门炮的战列舰已经很少被制造了,各国都在忙着将蒸汽机技术运用到海军上,并且研究威力更大、口径更大的海军舰炮,同时欧洲人还忙着给军舰门包铁皮。高大笨重的一级战列舰或者超级战列舰逐渐地退出了战场,作为一个国家海军的象征和荣誉存在着。如今英国海军的主力舰是三级74炮或者80炮的三级舰。
伯麦认为,造一艘超级战列舰虽然对英国来说并不困难,但是就现在来说,已经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面子工程了,海上无人挑战,三级舰的协同编队已经是所向无敌,所以超级战列舰的建造已经变的无用。
但是中国建造一艘超级战列舰却是另一回事情,这个走向衰落的国家,用强大的军舰来宣告了他们在世界上的重新觉醒。就如混『乱』彷徨的法国人,在38年建造了世界上最大的风帆战列舰瓦尔密号,来宣示他们并没有沉沦一样。
伯麦心中有些烦躁,推门走到了阳台上。却看到,这栋在淡马锡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公寓的同一楼层的另一边阳台上,一个穿着睡衣的老头,正在抽着烟,烟草的火星在黑夜中明灭着,显『露』出他的烦躁。
“璞鼎查阁下,是你在那里么?”伯麦开口问道。
璞鼎查放下香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开口回应道:“是的,伯麦少将。”
“看来您也睡不着啊,不介意的话,请到我的房间来,我从欧洲带来了红酒,咱们可以喝一杯!”
“求之不得。”
璞鼎查掐灭了烟,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来到了伯麦的房间。
伯麦在桌子上摆了两个高脚杯,杯中已经倒满了鲜红如血的酒汁,看上去如此诱人。
两人见过礼,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伯麦开口问道:“先生,你怎么也难以入睡呢?”
璞鼎查苍老的面容上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道:“在忧心我们将要面对的战事啊!”
伯麦点了点头,叹道:“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当兵,每次作战,不管敌人强弱,在开战的前一天晚上,总是紧张的不得了,但是当大炮打出第一下后,我就没有事情了,呵呵,这是个坏习惯。”
璞鼎查将靠在唇上的就被放在了桌子上,正『色』道:“元帅大人,正如我早先对你说的那样,我对看不透实力的中国人十分忧虑,单单是我看到的那些战舰,就能够组成一支舰队了。”
“也许你看到的是全部呢,别太担心,先生。”伯麦安慰他。
璞鼎查摇了摇头,道:“先生,我在中国的两年亲眼目睹了这个新建立的国家是如何利用他们丰富的人力资源和国土上的财富在短时间内崛起的。欧洲引以为豪的很多东西,在这里被他们偷学之后,一传十十传百,出现了大批的工人。仅仅广东一地来说,在这两年里,至少产生了十万名工人,他们从事冶铁、纺织、化工等各个行业,不客气地说,如果在这样下去,这样一个省份所能产生的战争能力就比我们的祖国四岛加起来还要大。”
伯麦沉默了一下,道:“所以,我们现在要打掉他。”
“我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之前做出的绥靖政策的正确『性』,给了那位皇帝两年的时间,他不仅突飞猛进地招募了30万陆军,还将自己的疆土扩展了几倍,真是个难对付的人啊!”
伯麦点了点头,道:“当时的政策并没有错,议员们不会为了还没有长大的老虎而浪费精力,他们只会在乎已经在院子里的牲畜。”
伯麦举起酒杯,浅浅的饮了一口,又道:“不过,我相信,就中国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不是在他们的本土上作战,他们是不会抽调举国之力,在南洋对付我们的。”
璞鼎查语重心长的说:“也许这一次我们可以打得他们大败亏输,但是一只聪明的老虎懂得蛰伏,等待着时机,再给猎物致命一击。这位皇帝还年轻,等他将国内的问题全部理顺了,再回过头来,我们还如何对付他呢?”
伯麦沉『吟』着,道:“他是不是老虎在这一次我们来衡量一下吧,即使他是,不列颠的荣光是不容亵渎的,我们也会用铁血来教训他们,知道这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秩序。”
璞鼎查与伯麦碰了个杯,齐声道:“天佑女皇,上帝保佑不列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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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林则徐之广州的救赎
广东省,广州市。WWw!
作为中华帝国的首都已经三个年头的广州,在广东人民和何沐平派出的系统人员的努力建设下,已经真正的变成了东方之都。与北京、江宁这样的有着千年古都历史的文化名城相比,广州明显在底蕴上要稍逊一筹,而且其地理位置上地处海疆,广东一省还与越南接壤,并不是一个良好的首都选择,但是何沐平却还是选择了这里。
选择广州,是宣示着中国人要面向海洋,走出大陆,向着更广阔的天地进发。
繁华和现代的广州城,南城建设成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而北城却依旧保持了中华的文化韵味,亦古亦今,相映成趣。
林则徐坐在广东北城的芸槐楼上,对面坐着昔日的同僚,原湖南巡抚吴其浚,两人桌上只摆着三碟菜肴,两杯温酒,几小样下酒的佐食。
林则徐看着楼下没有辫子的广州人们在街上或繁忙或休闲的行走着,工作着,不由叹了一口气。
吴其浚见林则徐叹气,微笑道:“元抚兄,何故叹气?”
林则徐举起桌上的小酒盅,一饮而尽,道:“这广州落入贼手不过三年,如今却与我在广州之时大异,元抚不过一时惆怅,心下甚是难受。”
吴其浚点了点头,道:“这蓝衣贼叛逆,却是大异平常,昔日广州之民生活皆是负担繁重,人人如行尸走肉,全无民心民气,可这无君无父的蓝衣贼却真真正正抛却了天子尊严和道统威严,把自己坐在了小民中,自己有一口,小民就有一口,如今广东贫者不足十分之一,大抵勤劳肯干,皆能温饱度日。没了酷吏乡绅盘剥,日子是为自己过得,自然不同。”
林则徐气得一拍桌子,恨声道:“圣人之言,人君之道,岂是那等愚民可知?人人重利,不思道德,这天下可还是天下么?”
吴其浚摇了摇头,道:“以前没有这样的天下,现在有了,小民们也知道了,自然知道了,跟着谁会能过得好,吃得饱饭。杜子美道,仓廪实而知礼节,如今广东求的是人人仓廪皆是殷实,家家户户儿童长者可以读书,仅这一项,便是千古帝王都做不到的。更何况,整个南方,也都如此办了,这更是一项大工程。元抚你道这蓝衣贼兵锋如此之盛却放着北方不去?这却是因为他们没那么大能力教着天下都实行这般政策,只等这南方都认了他们,有了更多的官员、教师,才能再在北方实施!”
林则徐也沉默了,他的好朋友魏源,如今也“背离”了他,进入了广州大学,一边研究西洋各国地理政治,一面致力于教养民众真正认识这个世界,而只有他和少数几个官员,才抱着忠孝的德行不放,死活不愿意加入这大『潮』之中。
更有甚者,在林则徐被释放,允许其在广州自由行动,但是不允许离开后,很多的报纸开始讥讽他林则徐是满清余孽,不识大体,欺世盗名,外加狗汉『奸』一名。虽然很多儒学士子也开始针锋相对地捍卫着林则徐的声誉,但是林则徐看到曾经爱戴自己、拥护自己的广东人民突然站到了自己对立面上,十分心痛。
天下读书人做官可以清廉,可以两袖清风,但是绝对不能声名受损,很多人折腾了一辈子,都是为了那个名。他林则徐也不例外。
林则徐突然转了话题,讽刺其吴其浚来,道:“大人您就安安心心在这伪朝,做着国子监么?忠君报国的心思却不知何处去了?”
吴其浚叹了口气,道:“我这大学教授,却也不是什么国子监的,要说真的国子监,可能是现在的教育大臣管着的教育部吧,我也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看着有学子肯用心放下身段来,看着那些花花草草,认真地去研究学习,什么国仇家恨的,我也不怎么在乎了,再说,我又没为官,也不算什么叛国投敌的。”
吴其浚是近代著名的植物学家,完全是出于个人的爱好,而对这门在那个时代冷僻而且不受重视的学问十分着『迷』。在头悬梁锥刺股,一心只读八股的时代,他的爱好是不受重视的。而到了新朝,他有了自己的实验室,有了大学里提供的资料,还有更多的年轻人,选择与他相同的爱好,这岂不能让他振奋?
他又苦笑了下,道:“而且,即使是元抚兄有着经世治国之才,这南朝也不一定看得上,他们这一套政事处理,必须是人人都有些真的本事才行,财政的官员得精通计算,如何支出收入都能理得清楚;这军事上,那『乱』七八糟的军械光名目就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如何编练、如何作战,却与兵法上那些提纲挈领的大道理十分不同;这经济上更是麻烦,如何安排产业布局,农人如何种地才能吃得饱,造多少工厂、什么样的工厂才适合,又都是学问,咱们这些腐儒,还真不一定入得了他们眼。”
林则徐敲敲桌子道:“这蓝衣贼强,看来就是强在这些知用的学问上,我们将这一套学了来,带回朝廷,励精图治,必然可以还这天地一个清明!”
吴其浚摇摇头,道:“且不论这浩瀚如星河般的学问我们学不学的完,就算是学得完,这朝廷真能打得过南朝?这官吏们真的能忍得住,不把小民口里的饭掏出来?这士子们,真的能看得起这些学懂杂学的人,跟他们平起平坐?还有,这旗人真能容得下咱们汉人做大做强么?”
林则徐恍然间明白了,虽然吴其浚爱惜羽『毛』,不愿意入朝为官,但是他已经从心底里,认同这个新朝的体制了,也认同了汉人当政的现实了,相比于积弊日深的满清,一片欣欣向荣的新朝,更能让人感到希望与满足。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结束了酒席,林则徐在一名负责看守他行动的警卫员的陪同下回到了他在北城的临时寓所,一座并不大的四合院,他和他的家眷,都住在这里。
月『色』已经渐渐地亮起来,只是在点了煤油路灯的广州城内,显得并不那样亮了。林则徐就这样走着,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想什么。他一遍遍整理者这些日子以来他见到的、听到的,再对比以前的,心中一时有些沉重。
初时他做官,讲求为国为民,为天子守一方安靖,为百姓造一方幸福。可是自己虽然没有锦衣玉食,虽然不曾大鱼大肉,但是何时真正的关心过小民的生死,他更多的时候想的,还是皇帝、国家,和自己的令名。他看到小民吃不上饭,会痛心,会查办酷吏和『奸』商、恶绅,但是从来不从根本上想一下,为什么小民们总会吃不上饭,总会不得幸福。
而如今,广东民众脸上虽然风尘之『色』很浓,但是却有了奔头。他们忙碌,但是他们充实,他们劳累,但是他们却能养家糊口。不必担心祸患,不必担心盘剥,有人为他们『操』心这些,他们只需要工作、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