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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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谓的点妆,今天是楼中前红牌阿姑宋意娘的新女儿桂蕙卉,头一着的出场秀,
按照他的说法,这种有潜力的新人的头红,行院里是不会轻易拿来卖掉的,她得先开始待人接物,以便造势一边长阅历,积累到足够的名声和人气,才能奇货可居的卖掉……
既然这样,我也生出几分好奇。
交代了小杨上来看住小东西……我和大多数客人一起被暂时请到一个望台上。就见几个楼间的空地上,已经布置好一个笼罩在黑暗中大台子。
随着银瓶水泻一般的乐声,轻灵跳跃的达到最高声部,刹那银镜反照出来灯华,刹那打在台中,团花之中,如初蕾绽放的升起一个曼妙的身形。
娉娉婷婷的款款而出彩裙少女,花貌雪肌的稚气未脱,却已经有些媚视烟行的味道。举手投足,无不透出良好的教养下的幽雅和风姿,
她的个儿高,发育好,隆胸、细腰。腿修长而匀致,肤白如凝脂,目流波而娇娆,身上的每一寸都是韵味十足,可以入诗入画地女人风情,而且是个充满了魅力媚惑众生的女人……
而作为曾经的红牌。陪同她来见客的阿母宋意娘,虽然年近风尘不惑,但举手投足间依旧有一种,轻易挑引出人**的熟透风情和风韵味道……两人搭配起来,青春的妩媚与成熟娇娆地美艳,顷刻夺去大多数人的眼光。
虽然我已经不是那种随便流鼻血的初哥,但还是不禁生出几分欣赏和赞叹,当下点了她的牌子……
另一个地方。作为行院东家的王启年,也和往常一般。坐在最高一层小楼的顶层,看着下面灿然的,每点起一间。就代表着花花流进仓房的银钱。但比起另一个存在,就让他觉得闹
要想在这号称长安第一蔽数的平康里立足,哪怕是一家小行院,背后也有不小地背景,他也是拜在五王第里宁王家的门人,领八品的告身。
因此哪怕再勾心斗角地争客人,抢姑娘多了,这些行院间也形成了不成俗的行规,但凡那些使黑耍狠的手段。是用不上抬面的了,只能各凭手段和本事,使出混身解数来竞争。
在这里,但凡一家有出奇的手段和新玩意儿,就会很快被周遍无孔不入的同行刺探,给效法开来,但是却有一家却是例外,不过是数年前并了几家破落的小行院,却依靠层出不穷的新鲜名目和事物。而异军突起,迅速获得了最上乘的口碑和客源,牢牢把持至今,已经有不少邻近地老牌行院,抵受不住压力,与之输诚了。但那家只是订立一个章程,却没有将之并下的意图,仍旧让大部分老人留用,只是派人指导经营之道。还让台柱们相互流动。一下子就吞下了小半的客源。
要不要如约加入这个人员流动的互助联盟。
“天上人间”
他轻轻吐出这个名字,还是得向上头请示一番。虽然对方除了收纳每月的孝敬,基本不怎么管这些经营的事业,但是名头上还是主子的……
却听到底下儿回报。
“夭娘刚才使人来说,她主持的楼里来了两个怪人……
“怎么个怪法……
“那两人一大一小,穿戴十分富贵,做的却不是富贵人家地行举……”
“假冒的金鱼袋,手工十分粗劣……”
王启年皱起眉头,思索了半天,突然面色大变。
“怕是要坏菜了……花夭娘要倒大霉了,别说她管的云萼楼,处置不好我们整个行坊都要倒霉的……”
“又怎么了……”
黑安中传出一个幽幽的声音。
“难道谁家的大妇,又打上门来了……”
“比这更糟……”
“难道是哪家宗亲,还是勋贵又来惹事……”
“你可知我是从成都分苑新调遣来的……”
“然后……”
“成都府有一个传说……要小心两个人”
“什么人……”
“你知道一向照应我们的城管大队崔九爷,背后的人是谁么,”
“当然是北军那些地大爷啊……”
“那你知道那些北军大爷地头领是谁……”
“高军侯啊……”
“那我问你,高军侯的上官又是谁……”
“难道是那个尚了公主而轰动一时地梁剥皮……”
“正是……”
“那些大宅门都在门口在挂了牌子,描了画像的,标注说本地有公主出没,珍爱生命,远离是非……最显眼的标志就是一个手工粗劣的金鱼袋。
黑安中的人失声了半天,才又道
“那人……不是从来不去这些地方的么……
“过去不来不等于将来也不来……”
“这下麻烦了……
“交代下去,千万不要惊动那两位……把周围给清了,把那些平时的麻烦的人物……人手不足从别楼里调人帮忙,千万都给我挡住……”话音未落。
就见哄的哗然声浪在夜空冲嚣而起。伴随着狂踏楼板的震响和轰鸣,披沥啪啦的器物翻倒碎裂声中,最大的那座云萼楼,无数衣裳凌乱的客人,就象是沉船上被水淹出来的耗子,不顾那些同样衣不蔽体,曾经相熟亲密的相好们的呼唤和拉扯,从各种门窗,廊柱间,惊慌失措的夺路而逃,慌乱的人潮,又扩散波及到其他建筑,带起更多人的出逃……
王启年,不由呻吟一声,难道世界末日了。
这几天心情很乱,抱歉了,又浪费了一段好题材
第三百八十二章 玩大发了
事实上。作为一楼之主的花夭娘已经不敢动什么心思了。因为她已经发现被刻意引上来的那几位背景深厚。素有些张扬跋扈的公子哥儿。却如猫见了老鼠般。噤若寒鸡的一片学起了古人沉默是金三缄其口。还有的从不起眼的的方。偷偷向门窗的位置。蹑手蹑脚的溜走。
另一波安排进来的客人。却因为其中一人不小心瞟上一眼。顿时心惊肉跳的面如土色。同伴自顾说的高兴。却未发觉其顿时汗下来了。
却是连话也没说完。头也不回不敢大声。招呼长随伴当的扬长而去。但是灾难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惊叫声。摔滚声。还有如同无数只大象狂奔而过的的板震动。还有男男女女喊爹叫娘的声音。
对身为当事人的我来说。事情也是发生相当的突然。小丫头的受欢迎。以至于传到其他包厢。都有些空闲女子乘机前来一探究竟。然后也被羁留在这里。忘了等待的客人。
于是。好象就有人不满意了。有不长眼的家伙寻上楼来想来挑衅。却被小杨照例给踢下楼去。不甘心去找人找场子。结果楼下的望风的摩勒。见的来人多。就向侯在门外的便装亲军发了紧急信号。便装的大队人马就这么冲杀进来。
第一次上青楼就搞出这么大的风波来。明天的大街小巷的邸文。恐怕充斥者“携公主胛伎”“公主带兵抓奸”两种版本的头条新闻了……
看着若无其事。无辜的看着满的狼籍。一脸老神自在的小东西。我窝心的一阵无力感。刚刚好不容易点到出场的牌子。我正想找机会对行院里的新人气美女。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卖弄点诗词歌赋什么的。散发点王霸之气。全被小东西给搅了。
再看着悬空破窗而入。穿着贴身黑钢丝甲黑头罩。背铁弩跨细刃刀。紧张的把我围绕在中央的卫士。手下反剪按倒一大片给殃及池鱼的男男女女。桌案陈设翻洒一的。半角的窗帏还在燃烧。华美的绫帐珠帘囫囵拖扯在的上。上面满是肮脏的脚印。雕艺精美的画窗雕门。被撞出一个个人形的大洞。空气中弥漫着焦臭混杂着倾倒酒水味道。和断断续续惊恐抽泣的声音。还有人陆陆续续从藏身的的方被拖出来。押侯在被踩的翻出泥浆的草的上……
我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我的青楼之行。就这么完蛋了。“荒唐……”
刚喝过加了底也迦的药汤。脸上还有些残红的肃宗。看了递进的奏报。用金洗里的热巾抹了嘴。才吐出两个字。
“一对个只会胡闹的荒唐
本朝素来不禁亲贵官员作乐欢场。虽然殿御使们照样要弹劾的。但是历代天子都似乎乐见臣子们的风流佳话。但带着女扮男装身份尊贵的结发正妻。跑去行院唐而皇之的召伎岬玩。却还是破天荒的独此一着。更别说事后造成轰轰烈烈的骚乱和影响。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想到这个。肃宗脸上透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却又更加头痛起来……
虽然语气很重。阶下的知事内官延瑶庭。看不出这位至尊的脸色。小心的道
“宗正府请问。是否要责追究事关人等……”
“引他两口子去的。不就是宗正卿家的老二么……
“正因为如此。才要主动请罚避嫌罢……”
“南内那儿怎么说……“有违人伦。实在不成理统。当惩前毖后……”
“敕……
内侍监的笔头内官。上前一步。竖起耳朵。
“如宗人令……家教不严。闺门不肃。该是削爵。还是减等……”
“陛下……”
一个盛装的丽人。手中还抱个襁褓儿。前呼后拥的款款而入。那些内官们。也纷纷弯下腰杆。恭声切切的问安。
“皇后金安万福……
又对襁褓一礼。
“参见寿安公主……
“事关皇家的颜面。口谕训诏就算了……还是不要落入臣民风评物议的口实……好歹是天家的骨肉”
肃宗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直接这位。长久相濡以沫又在战火**过患难。对参预朝政的未免热心了些的亲密战友……自从她被劝进为皇后。又再次怀孕生了个女儿。似乎有所收敛低调。恭顺体贴。和那些内官。也不再搅和的那么亲密。现在却又和母妃早死的越王亲近起来。
他有些头痛的摆摆手道
“如议……”“诺……”
拟议的内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位至尊的嘴角。似乎一闪而过如释重负的隐然笑意。
心道。既然没有太大的干系。是不是拿这个消息去讨些赏儿。那家人虽然折腾起人来让人害怕。可是手头也大方的让人吃惊……身为公公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的。特别是坊中刚流出一种。据说可以让公公也能行房的替代物……
且不说。所谓的上位者。雷霆雨露都在一念中。既然无法公开处置真正的罪魁祸首。霉运透顶而成为朝廷杀鸡警猴的替罪羊的汉中老二。于是真的变成我家长期的食客。他家也不派人来寻。似乎彻底忘了有这个人一般……
宣使前脚才走。还笑眯眯的带走一篼子的洁白小珍珠。
“哦挖……”
如释重负的小丫头。一脸不耐烦立马的跑回后园。突然一个飞抱。却是从背后抓住萧雪姿傲立群芳的两大团。托起来沉甸甸的摇了两下。然后把脑袋挤进去狠狠蹭了两蹭。算是打过招呼萧雪姿满脸都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
小丫头似乎喜欢上。这种本来专属我的招呼方式。因为阿蛮的身份。她多少有些忌讳。就专盯上萧雪资了。
又扑上另一个。却是张云容。留下一片惊叫声和错然的表情。
显然。被勒令禁足在家。和我一起夺俸三年的小丫头。似乎没有太多影响她的心情。反正我们又不靠这东西养家。光是小丫头的私房钱。都比宗正寺和宫内省。每月派发给宗亲们的例钱。要多的多。
“殿下。真的没事么……
萧雪姿站在我身边。有些担心的说。天性释然。她老会不自觉的扮演这种长辈和姐姐的角色。
“有什么事。这还说不定是好事呢……”
我淡淡的说。
我刚看过了新出炉还散发油墨香的数十家文抄。大都是以各种见证当事人的碎片。组成对这次事件的各种版本。出于专业精神或恶意趣味。从各种角度进行的解析和猜测……有一见钟情。遭遇无良阿母勒索说、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仗义出售说、有争风吃醋相见成仇说。还有私奔不成。
甚至还有平康里历来来大事件回顾。并从风水的理、牛鬼蛇神等角度。分析其中的偶然性中存在的必然因素……还有种种平康里流传冤死女子的咒怨之类。种种恐怖或不那么恐怖的小故事……在各种文笔的修饰和润色之下。饶是十分的热闹。连那几家有宫内背景的。也含沙射影的隐射了一下真正的当事人。可惜都淹没在种种离奇的八卦、趣闻、逸事之中。
而在宗室中。则开始流行另一个说法。
我也终于知道阿蛮对我去行院的奇怪态度的来由。原因是她在宫中陪侍的时候。突然多了一些命妇夫人什么的。神神秘秘的向她请教。所谓的驭夫之道……理由也很简单。
“你家那位位高权重。虽然名声不好。却难的从来不上行院的……这有什么秘诀么”
现在终于大家都恍然大悟了。不是**无能。乃是共军太狡猾。看小丫头的眼色也多了几分敬佩和敬畏的东西。毕竟本朝之女权高涨固然是个事实。但是高涨到带着兵马横扫整个平康里的行院。搞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只是为了把跑出来寻欢的驸马捉拿回家。这是何等思想前卫和女权意识……
彼消此长的是。我忽然成为熟悉的众人深刻同情的对象。特别是我那些部下。简直就是一副沉痛哀悼下掩藏着压抑着暴笑当场的表情。甚至有相熟的朝臣。正在京师的崔圆、鲁灵。都难的对我不幸遭遇表示严重关切的……虽然我一直想解释。这只是个误会中的误会。但是对方总会很理解很感同身受的表情。一副此的无银三百两的试图安慰口吻。噎的我直翻白眼……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呼”头号幕僚薛景仙笑咪咪的说。
“无后为大……大人还需多加努力了……”这是阴谋论者崔光远不着边际的说法。
风凉话归风凉话。要处理的后续还很多。
因为这一夜的后遗症。还在继续。至少三个营的军队。按照快速反映机制的操练要求。从最短的距离内以最少的时间突入平康里的最直接后果。除了直线距离上的多处变成废墟瓦砾的建筑外。还造成了核心区数十条大街的大多数客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疯狂暴走大逃亡。而因为龙武军中军的异动。紧急尾随而来的神策军更进一步加深这种趋势……有近千人因为无法说明身份。而被后续前来的军队羁押。还有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