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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舛粤醵鹄此担且桓瞿蟮陌参俊K衷趈īng神又好,身体又棒。又不能另外找老伴,深宫无聊,杀伐决断才能带给她无上的快感。要她放权,实在是舍不得。得到儿子如此的答复,心中端的舒服了许多。
于是后来再有类似的本子。刘娥都照葫芦画瓢,先放几天,然后转给赵祯看。起先赵祯也还每次都把理由讲讲,然后发回去。后来便不再多言,只写“知道了。毋庸议。”六个字退回。
但这个好像也不是办法,渐渐的奏本越来越多,颠来倒去就是这几句话。这时候刘娥也烦得不行,要不准他们讲吧,上疏言事是大臣的职责,不能堵人家的嘴不是?可要放开随他们说吧,天天就这么几句,跟念经似的,还不好回答。准?舍不得。不准?说不出口。
刘娥都快作下病了,每rì看到这玩意儿就神经衰弱。也不是没换过人,一开始谁说这事,就寻个因头踢得远远的。可大宋朝啥都缺,就是不缺二愣子。前赴后继朝前冲,这么一来二去,愣是把刘娥整得没了脾气。
刘娥忍不住放下奏本,叹一口气,闭着眼睛揉着鼻梁不说话。
“娘娘,又有不开心的事了?”罗崇勋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明知故问道。
“嗯,还不是那几个大臣,又吵吵着劝吾归政。唉,如今官家还未成立,难道真要把政事交给他们把持么?”刚才刘娥还在训斥罗崇勋要守本分,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吐吐苦水先。
“所以奴婢才说嘛,那些大臣们有时候还真是登鼻子上脸。娘娘就是对他们太纵容了,才这么不知进退,腆着脸地乱嚼舌头。要奴婢说,他们纯属找抽呢!”
“什么话?不知道祖宗规矩么,大臣言事无罪。我们赵家便是凭了这条,这许多年才江山稳固。”
“可是他们也太上脸了。哼,娘娘如今握着大权,理他们怎地?要奴婢说,不行就干脆那个,名正言顺,省得聒噪!”
刘娥身子一颤,猛地抬头狠狠盯着罗崇勋,冷冰冰地说出几个字道:“遮么你是活够了吧?”
罗崇勋急忙趴在地上道:“娘娘恕罪,奴婢一时糊涂,口不择言,该死该死啊!”吓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罗崇勋趴在地上半天也没听到刘娥的动静,忍不住悄悄侧头朝上看,只见刘娥直视前方,似乎在思考什么。罗崇勋心念急转,他对这老太太的心思是琢磨透了的。要不然也不敢放肆大胆说出这番话来。这时偷窥到刘娥的神态,知道自己又戳中心事了,心中暗暗盘算下一步如何措辞。
他现在内宫权势熏天,几乎说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官家赵祯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眼里只有刘娥一人,平rì里服侍完这位老太太,就轮到别人奉承于他。这种风光,在宦官堆里,任何时候都是万中无一的。外臣们固然大都守着朝廷法度,不与他交往。但也有许多二三流的小臣,要想上位,要想出头,就不得不巴结他这位入内内侍省都知。
为了找找感觉,他也乐得常常同这般小臣们会会,谀辞如cháo,爽得两腋生风。其中就不免有一些胆大妄为的,背地里替他担心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251、有个神童叫李淑
其中最替他担心,最关心他的一个人,叫做李淑。
这个李淑来历可是有些意思,原是真宗朝出了名的神童。只是后来大宋又出了梁丰和韩琦,他的名头便被渐渐掩盖。当年他才十二岁的时候,真宗皇帝赵恒去到亳州,这孩子居然自己写了一篇文章就跑去行宫献礼。赵恒也是闲的无聊,听说有个孩子来献文,叫拿来看看。一看之下,咦,不错啊,写的是天降祥瑞的好文章。
赵恒非常惊奇,喜欢,为了考校真假,看看是不是有人代笔,就出了个题目让他作诗。他不假思索应口而答,毫无阻滞。赵恒大喜,对他说道:“你现在太小,还做不了官。不过万岁爷我已经把你记在心里了,赐你童子出身,寄禄秘书省校书郎吧。等你长大了再用你!”
小朋友那个高兴啊,这么小就有了官身俸禄。于是刻苦学习,巴望着长大后再得大官做。谁料他盼来盼去,一不小心把皇帝老子给盼死了,自己的官运也就没了下文。
其实他本来也是个官二代的,他老爹就是大名鼎鼎的李若谷,虽然一直在地方做官,也是个很有名气的封疆大吏。不过好像对他的仕途不是怎么上心,觉得他太小了,长大些再努力也不迟。做官早了容易被人yīn,这是经验。可李淑不理会什么狗屁经验,老头不帮忙,自己找人帮忙去。他就跑去找了当时的宰相寇准。寇准是个识人的,一见这小子果然博览群书,胸中锦绣,马上拍大腿推荐。要说这寇老西也真是个不靠谱的人,他这边才推荐李淑,那边自己就被丁谓给yīn了,被贬出京。这下子李淑就又受到了牵连,甭说做官了,没抓起来就算好的。又给耽误了!
这小子这个急呀,别人神童都那么chūn风得意。为啥自己老走背字呢?正在抓耳挠腮想办法的时候,他爹又出事了。他爹前些年在地方做官,攒了些好名声,于是刘娥准备重用,先调到三司做了户部勾院,又要把他派到北朝,也就是契丹辽国去出使。这本来是好差事,一般去到契丹的人。只要礼节周到,不卑不亢,回来定会有些好处。
只是他爸爸李若谷一直在地方当土皇帝,粗野惯了,对朝廷礼仪不讲究,人家叫他去面圣辞朝,也就是去听听领导有何交待。他倒好,等不及皇太后和官家垂帘宣召,自己就跑到长chūn殿汇报工作。
你也不想想。太后是个老娘们儿呀,平时见人都要拿块布挡一挡的,你这么不着四六就要去见面。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虽说外面勤务员多,把他给拦下。但总算是名声不好不是?好家伙,北朝没去成,又改荆南知州,玩儿去!
李若谷自己好像倒没什么,可把他儿子哭的。这是他妈的谁坑我爹呀?在京小衙内也当不上了,前途又是一片黯淡。
但他是个天生不服输的人,一定要找机会向上爬才甘心。于是兜里揣些不多不少的银子,留在京里四处找人拉关系。也许是他心诚。终于有一天,有人给他指了个门路,巴结当今的入内内侍省都知,罗崇勋罗公公。
要说他也不称多少钱,按理罗公公也看不上他。只是罗公公也为难。够级别的官儿不爱搭理他,虽然面上客客气气,但总保持距离。他憋屈啊,这感觉在哪儿找呢?幸好李淑有个长处,奉承话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可都是罗都知爱听的。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也就搭上了关系。
搭上关系以后,他的好朋友就替他出主意,要怎么才能抱上更粗的腿。这世上能比罗都知的腿还粗的,除了官家,当然只有太后的老寒腿啦。于是上个月,也就是八月初,他就替罗都知担心起来。
“都知,来,尝尝这时潘楼才运来的斗蟹,秋月吃蟹,那叫一个美啊!”李淑专请了罗崇勋吃酒,特别介绍潘楼的时令菜。两人吃得欢实,就谈起马上要举行的两场大典来。一是官家大婚的庆典,定在九月;二是真宗、官家和当今太后的奉册大典,定在十一月。
李淑从小很会专研前朝各种制度、礼仪、诏书等等学问,说起来人虽年轻,但算得上这方面的专家。于是便很热心地向罗都知介绍些cāo办礼仪上的细节。罗崇勋对这些不是很懂,马上要大用了,当然上心,学得非常仔细。说着说着,就说到官家大婚以后怎么办。
李淑叹了口气道:“公公,虽说眼下你风光无比,上有太后宠着,下有百官奉承,不过,还须为将来早作打算才是。”这话不是他的原创,是他的好朋友们一起议论时他听来的。为了表功,才自己说了出来。
罗崇勋愣了一下:“献臣此话怎讲?”心说老子现在有个屁的百官奉承啊?不就是你们小几位没品级的拍拍马屁吗?但凡有个把级别高的请我吃饭,老子还见你?
“公公,这样啊你看,眼下官家马上就要大婚。按理说呢,这一大婚,可就算昭告天下,天子已经成年了。虽说太后她老人家现今凤体无恙,但是不是按照规矩,该考虑归政之事了?”
罗崇勋在外面还是很知道管住嘴的,一般都是吃得多,吐得少。听了这话,心里一激灵,也不多言。只嗯嗯呀呀地敷衍。
李淑又道:“公公是太后贴身的内相,可是万一到时候她老人家一归政,你不也就要跟着退隐了么?”
罗崇勋笑道:“献臣这话说的,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撵旧人。这不是正该的么?难道咱家还能把住这世界长生不老不成?”一副洒脱无比,看得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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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太后不急太监急(第三更)
“哦,那么依献臣之见呢?若是你,会怎么办,姑且说来咱家听听,呵呵。”罗崇勋风度还是保持挺好,开玩笑,百炼成jīng了,岂会被这半大小子随便就给唬住?只是李淑也的确说中他的心事,别人不说,就只张景宗、李石彬那两位,就不是好相与的。早恨不得吃了自己,将来要是自己失了势,那下场是可以预见的。
“依晚生之见,这路么,有两条,其一便是现今留个退路,多奉承一下官家,到时候就算退隐,也可保个平安。”
“嗯,是条路子,那么第二呢?”罗崇勋淡淡点头道。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早回不了头了,甭说以前同官家没什么交集,就算有,现在张景宗和李石彬把着,自己这么大一坨,哪里有那样大的缝子可钻?再说,要是如今回头,太后随便一句话便可让自己万劫不复,哪里有这个胆子?
“第二么,便是要怎生想个法子,让太后她老人家把这政,听得再长些。公公自然也就高枕无忧了。”
罗崇勋心里骂道去你妈的,这不是废话么?太后要是有办法,还会每天忍着满朝那些疯狗咬来咬去要她归政么?老子这不是也跟着愁得吃不下饭么?用得着你说这半天,真真无趣得紧。
》还真不太好办啊。唉。算了,听天由命吧。来来来,喝酒,喝酒。”
“公公此言差矣,办是难办了些,不过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要看太后她老人家肯不肯那个——了!”李淑举杯不饮,笑道。
其实罗崇勋虽然表面一直镇定,心中也在盘算此事。冷不防又听他蹦出这么一句,只到了“那个”两字时。便条件反shè似的马上问了一句“那个是甚?”
李淑见他终于上勾,心里欢畅起来,表面还要做得慎重,假模假式四下一顾。伸手朝酒盏里蘸了蘸,在桌上慢慢写下一个“武”字。
罗崇勋一看,虽然心里其实也盘算了无数遍,此时还是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武字不是武力的武,而是武则天的武。
方才被这小子激得慌了一下,这时候谜底揭开,罗崇勋反倒镇定下来。不动声sè轻轻拂去桌上酒渍,笑道:“献臣今rì有些过量了。这些话,可不是你我能够议论的。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
李淑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多言,只陪着他说些别的话儿。
这顿饭吃得罗崇勋五内俱伤,偌大皇宫,要么都是他的敌人,要么都是靠着他吃饭的小子们。他对未来的恐慌在这些人面前却说不出,道不得。只得自己承受压力。也不是没考虑后路,只是干着急,没办法可想。如今老天爷派了一个同谋,居然破天大胆出了这个主意。顿时叫他好生放不下。
回到宫里,罗崇勋左思右想睡不着。原本交政便交政,管他屁事。可如今这事关系到自己的命运啊,那就不能再等闲视之了。
太后不止一次在人后表现过对权力巅峰的无比渴望,自己看在眼里。清清楚楚。可是她毕竟不同于武则天狠辣果断,一直犹犹豫豫下不了手。这才拖到今天。眼看赵祯越来越大,希望也就越来越渺茫,此时再不奋起一搏。太后好说,顶多享清福养老。虽然不愿,可也没什么损失。自己可就遭了,一想到群狼环伺,那滋味,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行,无论如何,要说动太后冒一次险才对。
罗崇勋终于下定了决心!
只不过,他没敢直接去找刘娥乱说。开玩笑,这种事,能直接去的么?不被撕了嘴才怪,于是他左忍右忍,前后盘算,终于决定,还要拉几个人下水才行。先帮太后把外围场子撑起来,让她老人家看到些希望,血热乎了,才会有做事的冲动。
他瞄准了三个人,一个是任中师,一个是张耆,还有一个是程琳。任中师、张耆二人是太后的死党,平rì简直是指哪儿打哪儿,不用说了。这个程琳,看起来也是个有本事的。如今官也不大,当个太常博士闲着。好像很有些不得志的样子。但凡一个人不得志,最好驱使,许些愿,给点甜头,多半便能做点事。最要紧的还是他对自己的态度非常恭谨,虽然平时见得不多,偶然因为些上香打蘸的事儿遇到,必定客客气气,不怎么在乎百官的眼神。
关键是他那位置好使,要谋大事,必先奉天承运,才能皇帝诏曰。太常寺平rì就是负责些祭祀典礼,若是此人能够帮忙,回头再同司天监勾兑勾兑,里应外合来个天命所归什么的,也能圆圆满满。所以罗崇勋瞄上了他。
罗崇勋是大宦官,除了贴身伺候刘娥,别的事也不太用他亲自做,每个月他也可以休沐个三五rì的。因此才有闲找这几个来商量大事。
张耆、任中师好说,罗崇勋没费多少口舌,装腔作势暗示一番是太后的意思。任中师虽然犹豫,但一想到今后的荣华富贵,便应承下来。张耆更没说的,从小他就认为刘娥是个人物,能成大事,现今自己已经在贼船上飘了恁久,下也下不了了,不如就顺水推船。
没有想到的是程琳的态度。原以为这厮怎么说也要扭捏好几天的,谁知他只是简简单单问了几句话便默认了。
罗崇勋道:“博士,今在三司,可还安否?”其实太常博士只是程琳的寄禄名,正经差使是三司户部判官。
“有劳内相关念,为朝廷办事,有何不安?”
“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