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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部分

医道天下-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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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烨沉下脸道:“本王的话,没听到吗?”
    那名护卫惊得急忙站起身,如劲箭一般急射向齐家殿。
    李准大惊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能因他们未准时到这点小事,就负气发脾气。锦衣卫在我大明朝野是何等分量,不消奴才说,主子就应该知晓,无端开罪他们,对主子有百弊无一利啊”
    陈烨瞧向李准,冷笑道:“本王不仅知晓陆铎的分量,也知晓朱希忠在大明朝的分量。本王对他们的心思清楚得很李准,本王问你,你真的认为他们是有要事脱不开身,因此才来晚的吗?”李准惊疑的看着陈烨。
    陈烨冷笑道:“陆铎仰仗他死去的老子,恩荫爬上了锦衣卫指挥掌了镇抚司,就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盘算着首鼠两端左右逢源。还有朱希忠,依仗祖宗的军功,承袭了成国公,自恃不仅总督锦衣卫还兼掌神机营,集治安兵权于一身,也狂妄的不知所谓,他和陆铎一个心思,对本王的仁心都当做了是在曲意巴结讨好他们。今日之所以没有和那些官员一同来,就是在观望形势,在他们愚蠢的脑子里,想当然的认为,牵扯如此众多的官员,本王就算是天潢贵胄,也会投鼠忌器,不敢怎么样,今日之会,不过是本王对他们以及朝中大臣示好之会罢了现在来求见,是他们听闻到了今日的结果,这才慌了手脚,李准,本王敢跟你打赌,今日进府的官员中,一定有他们的探子”
    李准和钱有禄脸色发白的看着陈烨,他们是第一次看到陈烨发怒,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了陈烨恼怒的可怕,心里都一阵阵的发寒。
    陈烨嘴角露出一抹狰狞:“在这大坪上,只有我们三人,我就对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既然上苍不再让我仅仅当一名药商在这个世道左右逢源,小心谨慎,夹缝中求生存,而是让我又做了王爷,那我这条命就绝不任人摆布,也决不允许别人摆布,我的命只能由我来做主我今日不见他们,是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他们若是不能幡然醒悟,本王绝不会容忍有威胁我生命的人存在,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扑杀他们”
    使劲拂了一下大袖,陈烨负手迈步走向台阶,李准和钱有禄互相瞧了一眼,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都露出了隐藏在心底的霸气,陈烨的这番近乎明志的话,让他们原本担忧惊悸的心激荡不已,相互笑了一下,同时迈步追随上了陈烨。
    “停”八人抬绿呢银顶官轿稳稳地停在了距离徐府数米外的胡同小道上,跟随在轿旁的管家徐福有些疑惑的挑起轿帘:“老爷,轿子怎么在府前就停了?离轿厅还有一段距离呢。”
    徐福正要放下轿帘,让轿夫起轿抬进轿厅,徐阶伸手抓住徐福的手腕,双目瞧着徐福身后,低声道:“去问问府门前停着的是谁的马车。”
    马车?刚才徐福只顾低头想事情,并没瞧到府前停着马车,闻言微愣,急忙扭头瞧去,府门前果然停着一辆黑呢裹扎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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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高启进府
    第三百四十二章高启进府
    徐福打量着门前的马车,不过是很普通的马车,老爷为何突然如此紧张?用眼示意护卫在轿子周围的护轿兵士小心戒备,和护卫班头一同走向马车。
    在距离马车不到两米时,护卫班头右手握住了刀柄,示意徐福停下,自己谨慎警惕的慢慢接近马车。
    护卫班头站在车后,侧耳听着车厢内的动静,听了片刻,并无异样。一个箭步冲到车前,刚要厉声呵斥,愣住了,车架上盘腿坐着一个头戴平巾,身穿青色曳衫,头一点一点正打着瞌睡的听事。
    护卫班头松开刀柄,轻咳了一声,年约十六七的小听事惊得打了个激灵,急忙睁眼瞧去。
    护卫班头抱拳施礼道:“请问小公公有何贵干?”
    小听事打量了一下头戴圆帽,身穿橙色软甲,足蹬黑靴的护卫班头,倨傲的问道:“你是何人,敢质问咱家?”
    护卫班头勉强露出几丝笑容:“在下徐阁老的护轿班头。”小听事闻言急忙跳下马车,向后望去,瞧到官轿,脸上立时露出谄媚的笑意,一溜小跑来到轿前,翻身跪倒:“景王府内府奴才赵狗儿叩见阁老大人。”
    轿帘掀起,一丝寒光从徐阶眼中射出,但随即就消失了,脸上露出淡淡笑意:“老夫刚从景王府回来,不想小公公竟早到了一步,赵公公请起。”
    赵狗儿赶忙站起身来,满脸谄媚笑意:“奴才可万万不敢当阁老大人如此礼遇,会折了奴才的寿的。”
    徐阶微微一笑:“王爷打发你来,不知有何要事?”
    “回阁老大人,我家主子打发奴才来,是给阁老大人送件东西。”
    “东西?”徐阶眼神闪烁了一下,微笑问道:“什么东西?”
    赵狗儿笑道:“是一个半大的红木箱子。”
    徐阶脸色微变,笑道:“箱子,里面装的什么?”
    “哎呦,阁老大人,您这是难为奴才了,奴才只是个跑腿的,再说了,这是我家主子送给您的礼物,奴才哪有胆子敢打开瞧看。不过,奴才知道,我家主子不仅给您送来了箱子,还有其他阁老和六部九卿的大人们,我家主子也打发奴才们去给他们同样送了一口红木小箱。”赵狗儿谄媚的笑道。
    徐阶沉吟了片刻,微笑道:“礼物老夫收下,公公回去,替老夫拜谢景王殿下。”眼神示意站在赵狗儿身旁的徐福,徐福从袖内摸出一块不足一两的散碎银子,笑着放在赵狗儿手里。
    赵狗儿喜笑颜开的翻身跪倒:“奴才谢阁老大人的赏。”徐阶笑着放下轿帘,沉声道:“走吧”轿夫们抬起官轿走向府宅大门。
    “公公请”徐福笑道。
    “好说。”赵狗儿眉开眼笑引着徐福快步走向马车。
    片刻,徐福和护轿班头抬着半大的红木箱子进入府内,片刻,徐府的大门突然关闭了,轿厅内传来徐阶难以抑制的怒吼声:“去将徐歉鲂笊嚼础�
    “多谢孟公公了。”陈烨瞧着正厅摆放的楠木圆桌上色香味俱佳的全羊宴,满意的笑道。
    孟冲慌忙躬身笑道:“王爷如此夸奖奴才,奴才真是受宠若惊,奴才没别的本事,可要论做菜,奴才这点手艺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陈烨笑着点点头,问道:“内府大姑奶奶处?”
    不待李准答话,孟冲已躬身谄媚的笑道:“王爷放心,内府奴才置办了两桌,和王爷您这的规制一模一样。”
    陈烨满意的笑着点点头:“婵玉、兰儿这两个丫头这回有口福了。”
    李准笑道:“主子这话说的是,孟公公那可是主子万岁爷须臾离不开的人,他做的菜主子吃着最可心意。除了当年严嵩辅政时,主子赐给他一盘孟公公亲手做的羊唇龙须,让他大饱口福外,满朝文武可都没这份口福,今儿不止两位未来的娘娘有口福,奴才也能沾主子的光,品尝到美味了。”
    孟冲笑着瞧向李准,眼中露出感激亲近之色。李准笑着冲孟冲微点点头。“王爷,若是您没别的吩咐,奴才就告退了。”
    陈烨刚坐下,正要拿筷子品尝,闻言,笑道:“孟公公何必这么着急,一起吃上几杯酒再走不迟。”
    孟冲忙谄媚的笑道:“这可使不得,奴才何等人,怎敢与王爷同桌共饮。再者,这天也不早了,奴才也要赶回去,为主子万岁爷准备晚膳呢。”
    陈烨点头笑道:“既如此,本王也不敢强留你。李准。”
    李准从袖内摸出一张钱票,笑道:“主子说了,也不知道孟公公喜欢什么,这是主子的一点心意,孟公公拿着买点可心的小玩意吧。”
    “这可万万使不得,这都是奴才应尽的孝心,怎么敢收王爷的赏。”孟冲假意推脱道,眼神发亮,手已轻轻攥住了钱票。
    李准顺势松开手:“孟公公要这么说,不是显得太生分了吗,主子说了,孟公公服侍主子万岁爷,劳苦功高,这点心意也是做儿子的感谢你替他尽了孝道。”
    孟冲翻身跪倒,抬袖擦着眼睛,哽咽道:“王爷这份孝心真是感天动地,奴才真是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陈烨站起身,过去笑着扶起孟冲,轻轻拍着孟冲的肩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若不嫌本王府内冷清,有闲暇时,就过来和本王喝茶聊聊天。”
    孟冲使劲点着头,眼圈内溢动着泪水,哽咽道:“王爷如此恩遇,奴才感铭终身。王爷,奴才告退了。”
    “李准,替本王送送孟公公。”
    “孟公公请”李准引着孟冲以及二十余名手里拎着朱红漆色食盒的尚膳监奉御们出了克己殿。
    陈烨玩味的一笑,转身瞧着桌上的精美菜肴,笑道:“通达,别傻站着了,坐下。”
    钱有禄笑道:“孟公公也给有禄准备了一桌好菜,虽然不及东家这桌精美,但也是色香味俱佳,有禄和李总管刚都说好了,他那桌菜赏给内府各处的管事,他到我那,我们还有全宝兄今儿要喝个一醉方休。主子,要是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府内的奴才去做吧,我和李总管今儿要做甩手掌柜了。”
    陈烨一愣,摇头笑道:“这么一大桌子菜,我一个人吃,既冷清又没情趣,你们也真他娘的忍心,把我一个人晾在这。”
    钱有禄笑道:“东家要是觉着寂寞,不如去后宫和婵玉小姐、兰儿小姐一块吃酒说笑,有禄说句放肆的话,美酒美食再加上美人,岂不比和我们两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一起吃酒来的开心畅快。”
    陈烨瞧向钱有禄,脸上浮起怪异的笑容:“钱总管,本王觉着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你这话说得本王一阵阵的手痒痒,李总管还没回来,不如你过来坐下,本王和你好好聊聊。”
    钱有禄脸色一变:“东家,有禄突然想起,放在我房里的您那两箱珠宝玉器好像没上锁,可别让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顺手摸走几件,有禄这就去上锁去”
    话音刚落,钱有禄仿若逃命的兔子飞奔出了克己殿,险些和进殿的李准撞在一起。“你这是?”李准的话刚出口,钱有禄一把拉住李准,低声道:“东家邪火上升,你要不想挨揍,马上跟我走”李准惊得急忙跟随钱有禄,像两只逃命的兔子向齐家殿飞奔而去。
    陈烨站在殿门前,瞧着两人恍若逃命的背影,摇头笑道:“两个混蛋演技越发一流了,不消说,一定是李准出的馊主意。”
    陈烨的心突然有些慌乱,自嘲的一笑:“两个小丫头有什么可怕的,怎么心里还真的有些怕见她们?”
    陈烨的右脚迈出门槛,又停住了,犹豫了半天,苦笑道:“看来真的有些中了魔障。”收回脚,转身回到殿内,坐在楠木圆桌旁的圈椅上,拿起筷子,心情突然变得既慌乱又有些莫名的压抑,连握着象牙筷子的手都有些轻颤起来。
    啪陈烨将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咬牙道:“我他娘的就去了,又能怎么的。”站起身,发狠的走向殿门,刚要迈过门槛,吃惊的瞧见一名小听事跪在殿前青石台阶上。
    “启禀王爷,高启求见。”小听事跪伏在地,说道。
    陈烨一愣,心虚的轻轻吁了一口气,慌乱嘈杂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下来,微笑道:“请他进来。”
    小听事一愣,请?惊疑的抬头望向陈烨,瞧到陈烨脸上浮动的怪异笑容,惊得伏地道:“奴才遵旨”慌乱爬起身来,后退了几步,险些从台阶上滚落下去,手忙脚乱的转身飞奔而去。
    陈烨自嘲的一笑,挥了下手,站在殿外两侧的几名听事,急忙下了台阶,都退向右侧的翼楼。
    陈烨瞧着大坪对面的齐家殿,陷入沉思,脑海中闪过花婵玉和柳兰儿精致灿烂的笑颜,喃喃道:“看起来我是真的对这两个丫头动情了。”陈烨轻轻拂动大袖,走回殿内。
    片刻,小听事引着高启急匆匆的来到殿前,小听事翻身跪倒:“启禀王爷,高、高聘君殿外求见。”
    殿内一片静悄悄的,小听事惊疑的悄悄抬头飞快的往殿内瞟了一眼,乍着胆子,稍稍大声道:“启禀王爷,高聘君殿外求见。”又等了片刻,殿内依旧静悄悄的。
    小听事脸色有些发白,回身瞧了一眼跪在身后的高启,低声道:“高聘君,咱家卑微职小,不敢多作停留,您老人家就一个人在这跪着吧。”说完,不待高启回话,站起身,匆忙离去了。
    高启瞪着眼瞧着小听事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全是苦笑,让老夫一个人跪着,这他娘的算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张嘴:“娘的,这不是耍老夫吗?”
    话刚出口,高启醒过神来,脸色瞬间白了,心虚惊惧的望向殿内,突然殿内人影一闪,惊得高启一哆嗦,跪伏在地:“高启叩、叩见景王殿下。”
    耳旁传来熟悉的扑哧笑声,高启身子又是一颤,悄悄抬头偷瞟,愣了一下,猛地直起身子,惊诧的瞧着站在殿门口的陈烨,压着嗓音道:“怎么会是你?”
    陈烨微笑道:“为什么就不会是我,难不成这景王府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吗?”
    高启如释重负的长喘了一口气,抬袖擦了擦满是冷汗的额头,低声问道:“景王殿下呢?”
    陈烨微笑道:“去后宫了,刚走。”
    高启身子一软,虚脱般的瘫跪在台阶上:“吓煞老夫了。小子,你还没离京啊?老夫还以为你已经回鹿野镇了呢。”
    陈烨微笑道:“我就是走,也得跟老哥你辞别才是,更何况,在申时行府前,咱们不是约好要共图大事吗?”
    高启不满的白了陈烨一眼,撇嘴道:“你还有脸说,老夫在家中高卧的都快起茧子了,可你小子呢,音信皆无。我以为你这臭小子放我鸽子呢”
    陈烨微笑道:“看你这副义愤填膺的德行,没少在家骂我吧?”
    高启哼了一声,心虚的四下瞧瞧,低声道:“说正经的,这景王到底什么病?”
    “病?”陈烨一愣,恍然笑道:“也没什么大毛病。”
    “我瞧也是。”高启轻吁了一口气,脸露鄙夷低声道,紧接着又心虚的四下瞧了瞧。
    陈烨扑哧一笑:“看起来老哥你对景王很有成见嘛。”
    “岂止老夫,可着京城你随意打听,要有人说他一句好话,我,”高启又紧张的四下瞧瞧,声音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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