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故事by那口虫(书版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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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就是这首,心悦君兮君不知!”思存想起来了,高兴地说。
墨池斜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传说楚国鄂君子皙泛舟河中,打桨的越女爱慕他,用越语唱了一首歌,鄂君不解,回去后请人用楚语译出,就是这一首美丽的情诗。据说子皙在听懂了这首歌之后再回去寻那女子,却如何也寻不到了”
“他要是早点听懂就好了。”思存满脸遗憾地怅然道。
“这首诗说明了什么?”墨池循循善诱。
“说明喜欢一个人就要早点说出来,不要等找不到他了再空留遗憾。还有就是,要学好外语。”思存恳切地说。
墨池被气乐了,要学好外语,亏她想得出。“那好,现在考你外语。从这题开始,错了有惩罚喽。”
“什么惩罚?”思存紧张地说。
“错一题打手板,错两题弹脑门儿,错三题……”墨池突然坏坏一笑,“我就咬你!”
“那好,你考吧。”思存表情严肃紧张,好像等待宰割的羔羊。
“Where do you study?用英语回答我。”墨池的口语和收音机里播得一模一样,思存听傻了。
“那个……”思存努力搜刮脑子里的英文单词,再费劲地组成句子“North……哦不,North University……”
“What’s your major?”
“I……”思存绞尽脑汁,“Chinese department……”
“Tell me; who's your husband?”加快语速,提高难度。
“……”思存没听懂。
“答不出来了?”
“我还没学那么多bbS ?JoOYOO ?NeT!”
“没有理由,伸出手来!”墨池故意紧绷着脸。
思存伸出手。墨池捉过她柔软的小手,“啪!”地就是一下,绝不含糊。这都答不出,该打。
思存吃痛地甩甩手,墨池说,“把三角函数的公式都背出来。”
“那是数学题!”思存不干了。
“我说不考数学了吗?”
上当了!思存愤愤地想。不就是三角函数吗?高考的时候她可是把三角函数的公式都写在不会做的大题下面了。可是,出了考场,她就把那些数学公式全忘了!
她答不上来。
“脑袋过来。”墨池的声音明显压着气。亏他不久以前还拿出那么多时间帮她补数学!
思存战战兢兢地凑过小脑袋,紧张得闭上眼睛,鼻子眉毛皱成一团。墨池微微一笑,温柔地把她的刘海拨到一边,拇指食指绷成一个有力的圆,还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在她额头上一弹!
“疼!”思存的眼泪都快被弹出来的,委屈地揉着额头。
“谁让你忘了的!再来一题,要是还不会,我可咬人了!”墨池说,“把你刚才背的出师表,翻译成英文给我背一遍。”
“什么?”思存急了,“我才学几天英语啊!我们英语老师也不一定翻译得出来啊!”
“你们老师肯定能翻译出来。”墨池说。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有本事你翻译翻译试试。”
“我要是能译出来怎么办?”墨池凑近她,问道。
“那我就愿赌服输,任你处置。”思存不信他能把文言文翻译成英语。
“你听好了……”墨池冒出一串串优美的英语。
思存傻眼了。她不知道墨池译得对不对。可是他那么从容淡定的样子,他一定是把出师表真的翻译成英语了!
背完一大串,墨池说,“怎么样,刚才我们怎么说的来着?谁愿赌服输?”
“你处置吧!”思存想,反正都手板也打了,脑门儿也弹了,他还能想出什么花样?
“就按刚才说好的,咬你一口。”
“咬哪里?”她活象一只紧张的小刺猬,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小脸通红,小嘴微微噘着,墨池心念一动,“就咬你的舌头吧!”
“舌头怎么咬?”思存下意识伸出舌头,说话也含糊不清了。
“伸出来就行了。”
思存果然傻乎乎地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墨池慢慢凑过去,轻轻衔住。思存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这一幕很熟悉!果然,墨池顺势抱住她,欺身向前,他的嘴覆盖在她的小嘴上,开始□她的滋味!
墨池火热的男性躯体象火一样烙着她的心,她从没有这样与他亲密接触过。思存小手乱挣,双腿乱蹬,墨池用力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把她压在床上,她不老实地扭来扭去,墨池只有一条腿不易掌握平衡,只好抱住她在床上翻滚,双手坚决不放松。“别怕,我是你的丈夫!”他吼道。他的话起到了作用,思存慢慢停止抵抗,慢慢放松,进入状态。墨池松开她,她双手环住他,他们都大力的□,似乎要把对方吸进肚子。两人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急速,直到脸涨的通红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一吻结束,墨池都维持着压倒思存的姿势。她是他喜欢的人,是他的妻子,他才不要放开她!她的头发散乱,目光迷离,嘴唇红肿。他不知道自己也是那个样子。他浑身灼热,小腹部似乎要胀开一样!他喘息着,颤抖着,试探着,解开了思存领口的纽扣。
“不要!”思存握住他的手,泪眼迷蒙。
“思存,你是我的妻子,夫妻都要这样的。”墨池停手,轻轻地说。
思存迷茫地摇头。
“别怕,让我来,好吗?”墨池的身体快要爆炸了,他摸摸思存发烫的脸,柔声安慰。
思存极轻地点了下头,墨池轻轻解开她的衣服。
青春少女的身体展现在他眼前时,他却懵了。思存愣愣地看着他豪情万丈地跨坐在她的双腿上,她的心缩紧了,胆战心惊地等着他进攻,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思存疑惑,是她又哪里做错了?墨池却一把扯过枕巾盖在她脸上,“别看我!”她的身体那么美丽,他却是残缺的,坚决不让她看。
“那你也不许看我!”思存竟掀过旁边的棉被,巨大的被子哗一下把他们罩在里面。
墨池傻眼了,看都不得要领,她居然还不让看!身体快要燃烧了,他带着她在被子里翻滚、厮打、搏击,他进攻,她却防守,几次功败垂成之后,他们目标一致,凭着人类的本能苦苦探索。
折腾了一宿,黎明之前,他们终于成功了!从未体验过的新奇、痛楚和一丝说不清的快感缠绕着他们!思存有些害怕,身子瑟瑟发抖,墨池紧紧搂抱住她,轻柔的吻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脸上。她渐渐停止颤抖,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墨池刻意侧着身子,不让残腿碰到她。
东方泛白,思存迷迷糊糊就要爬起来。墨池抱着她不撒手,“多睡一会,你很累了。”
“我还得上课呢。”她说。八点钟上课,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你不去,同学也会替你答到。”
“不能逃学。”思存说。
“没事,就逃这一次,落下的功课我给你补。”墨池始终搂着她。
拳头砸在他肩膀上,“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讨厌。”
“不许讨厌你丈夫!”他故意恶狠狠地说。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思存已经习惯了墨池的怀抱,紧紧和他偎依在一起。这是他们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天,他们的夫妻关系,终于名至实归。
墨池深深地吻着思存,把她吻得意乱情迷,“再来一次好吗?”他轻轻地说。她感觉到紧贴着他的男性躯体又火热紧绷,她羞涩地点点头。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们熟练了很多。她还是有些疼,却开始懂得配合他。直到兴尽,他又吻她,帮她擦去细密的汗珠。
“我们去洗个澡。”他怕她出多了汗感冒。她先下床,只觉浑身发软,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安全,充实。墨池掀被下地,轮椅就在床边,他却坐在了地上。
思存吓坏了,忙去扶他。他左腿残根先着地,疼得他双手压住残腿直抽冷气。
“你怎样,摔坏了没?”思存掰开他的手,检查他的伤口。残腿上覆盖着一条蜈蚣样的大疤,可以想象,当年的手术进行得很粗糙,术后也没得到很好的恢复。“疼不疼?”思存抚摸那条疤。
墨池轻颤一下,问道,“你不怕?”他想起她来得第一天,她看到他一条腿的样子,差点吓哭了。
思存现在的目光里没有恐惧,只有痛惜,她扶起他说,“你是我男人,我怕什么?”
墨池搂住思存,在她的扶持下一起进浴室。氤氲的蒸汽中,他向她坦白,“刚才有件事骗了你。”
“什么?!”思存大惊,他不是说他是她的丈夫吗?难道他不是真心的?
“那个,前出师表,我用英文说得是,我也译不成英文,因为诸葛亮老先生的原文我记不清了。”
“你……”思存的小拳头乱砸,这个大骗子,他就这样“骗”了她的吻,“骗”她真正成了他的妻子!“太狡猾了!我要罚你!罚你抄写100遍出师表!”
第 17 章
思存在家住到了周一早上,为了赶六点半的晨读,她不到六点钟就悉悉索索地穿衣起床。墨池被惊醒,迷迷糊糊地拉住她说,“怎么走这么早呢?”思存打着哈欠说,“早上的晨读是不能耽误的。”
墨池揉着眼睛道,“我媳妇还真用功呢。我去送你。”挣着也起了身。
思存道,“你继续睡吧,一会我自己走就行啦!”
“哪有这个道理!”墨池套上毛衣,开始穿裤子,“大清早的也不能跟章伯借车,当然是我送你去学校。”
思存吓了一跳,“你?”
墨池把脸一沉,佯装生气,“怎么,你也以为你男人是个残废,连送你上学都做不到我?”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思存连忙摆手,“我自己走着去就行了,路也不很远。”
墨池把左右鼓鼓囊囊的裤管理整齐,塞在腰间,坐上轮椅,又示意思存蹲下,帮她系紧领口。“我知道路不远,可现天还没亮透,我怎么能放心你自己走?你帮我推轮椅,我看着你安安全全的进了校门就放心了。”
“有什么不安全的?在老家,我一个人山路也照样走。”思存满不在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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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墨池还不来气,“我怎么忘了你那么神勇,不但走山路,还钻坟地呢。结果回来就吓晕了。”
思存一吐舌头,笑着说,“这城里又没有坟地。”
墨池不耐烦地大手一挥说,“我是你男人,我说送你就送你!”他从抽屉里拿了奶粉、饼干,“这个你拿到学校去当早餐。”
清晨的马路上行人稀少,思存推着墨池的轮椅,一路说说笑笑,半个多小时的路,片刻就到了。校门口,墨池问她,“要是你同学问你这两天去哪了,你怎么说?”
“我说去亲戚家了。”思存毫不犹疑地说。
“什么亲戚?”眉毛一挑,听到“亲戚”这俩字他就生气!
“最亲的亲戚。”思存小脸一红,嫣然一笑,蹦蹦跳跳进了校园。
那天墨池在教室门口等思存,正好被于小春她们撞上,思存这一回来,大盘问开始了。
“那个坐轮椅的是你亲戚家的孩子吗?表哥?”嘴最快的是于小春。
“可真是个美男子,怎么就少了一条腿呢?”最感叹的是董丽萍。
“对呀,他那条腿是怎么没的啊?”最好奇的是张继芳。
“你问那么细干嘛?你看上人家了?”董丽萍说。
“你才看上了呢,我才不会看上瘸子!”张继芳回嘴。
“都别说了!”老大姐刘英收拾书本,“那是思存家里的事,跟你们没关系。上自习去。”
去自习室的路上,于小春偷偷对思存说,苏红梅也两天晚上没回来,“我估计啊,她是和男朋友住去了!”
“别乱说!”思存吓了一跳,虽然她是结了婚的,也感觉做了贼一样的心虚。
“听说啊,”于小春趴在思存耳边说,“在他们高干子弟,这根本不算什么!”
转眼入夏,大一新生又开了两门新课。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要全部学完,并且复习好一学期的知识,八月份的期末考试,一共八门功课。302宿舍的女孩子个个卯足了劲头。听说考完试要全系大排名,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名次落后。
那天下午没课,大家都在宿舍看书,闷热的宿舍一丝凉风都没有,拿本子扇扇都是热风。苏红梅四顾看看,合上书本说,“晚上都别看书了,我带你们参加舞会去。”
“舞会?那是资本主义的东西。”董丽萍说。
“什么资本主义!告诉你们吧,都是市领导的孩子,绝对比你们红,比你们正。今天是女孩人太少,他们才让我带同学去的。”
老大姐刘英,照例是学习以外的活动一概不参加,尤其考试前的紧张时刻,她是默默努力要考第一的,绝不肯浪费一分一秒。思存也说要看书,不去。于小春拉着她跃跃欲试,“走吧思存,一起去看看!”
“我还有书没看完呢。”思存说。
“学学学,再学人都要傻了。”苏红梅说,“舞会也是放松,放心,都是大学生,没社会闲散人员。”
“对呀,我们最近学习这么紧,需要放松。”于小春破天荒地帮苏红梅说话。
“你不是一向和她不对付吗?”思存悄悄对于小春说。
“我就是好奇b BS? JoOyOo。neT ,想去看看舞会是个什么样,你和我一起去吧!”于小春软磨硬泡。
“我又不会跳舞。”思存没兴趣。
“我也不会,咱们就呆一会,看看就回来。听说摇摆舞可好看了。”
禁不住于小春的苦苦哀求,思存参加了舞会。地点在政府街附近市第二中学的大礼堂里。黑漆漆的校园里寂静无声,根本不象有聚会的样子。一推开礼堂的大门,却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原来,礼堂的窗户被他们用黑色的窗帘遮了个严实,既挡住了里面红红绿绿的灯泡,又隔住了音乐。唱片机里放着靡靡的曲子,礼堂中央,穿着皮鞋、喇叭裤的青年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
“这就是摇摆舞,国外最流行的。都下去跳吧。”苏红梅说罢,最先下了舞池。她穿着收腰的外套,紧包腿的长裤,随着音乐舞动,特别的柔美。
思存她们在旁边呆呆地站着,两个男学生模样的人走过来说,“快去跳啊!这种舞会很难得的。”张继芳和董丽萍被他们拉进了舞池,思存拉拉于小春的衣襟说,“咱们走吧。”
“我还想再看会。”于小春不会跳舞,脚却不由自主地打着拍子,兴致勃勃。
“那你看吧,我走了。”思存实在不喜欢这里,灯红酒绿的。
“再等等。一会咱俩搭伴回去”于小春拉住她说。二中背后偏偏是一片荒地,思存回想起在家乡的坟地惊魂,毛骨悚然,挪不动脚了。
于小春的身体不自觉地随着音乐打拍子,已经跃跃欲试了。正好一个历史系的女学生认识于小春,就拉着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