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命中注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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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真实面给那男人看啊!”凤子翎顿住动作,很认真看着她,“既然你这么不想嫁他,不如就让他看个清楚明白。”
“你是说……”铁薰岚停下了动作,定定回望着好友。
“或许,看过这样的你后,他搞不好就吓坏了,哪里还会想再娶你?”
男人啦,大多都想要温柔小女人,没人会想要强悍的凶女人吧?
“有可能吗?”
“试试啊,没试怎知可不可能?”
“可是……”
“可是什么?”
“咦,可我现在对他也没多好,见到他也老是凶巴巴的,他还不是一样甩都不甩我。”所以喽,现了真面目,真的会有用吗?
而且,吓坏?很难吧,他那种冷到不行的死性子,有可能会这样被她给吓着?她看是很难。
他啊,就算看见她这样,大概还是没反应吧?毕竟那样冷到非一般人的性子,如何能做出很一般人的反应?不可能的。
“这……管他,反正我能想到的点子都给了,你看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诚如她所说,这是她个人的事,她除了能提供意见外,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知道了,我会再想想的。”也只能再想想了。
回家路上,应衡失神了,文件躺在膝上,他却无心细看,原因……是她。
从来没想过,心思会教人牵动,他一直是个冷性子,对什么都不大在意,也不曾把什么放在心里。
该做的事,他做;该尽的责任,他尽;该放的心思,他也放。但,不该做的事、不该尽的责任、不该放的心思,他从做的事、不该尽的责任、不该放的心思,他从来就不曾也不会更不肯多费心。
而,女人这一项,自然也包含在所有“不该”之中,更是那些“不该”里最教他不在意的,可今天……忍不住地,他笑了,为自己脱轨的心。
“少爷,您没事吧?”从后视镜里瞥见应衡的笑,李子渊真觉得诧异极了。
“我?’’听见那问话,应衡觉得可笑,“我能有什么事?”明明好好的在车上,哪里会有什么事?
“您……呃……您在笑耶。”
打认识主子起,就没见他笑过,可今天竟然一再破例?这要不是铁小姐太神奇,就真的是主子有问题了。
只是,到底是哪一个呢?是铁小姐神奇,还是主子有问题?
“怎么?我不能笑吗?”抬眼,斜看进后视镜里,应衡已敛下了笑意。
“不、不是不能,只是……”很古怪嘛!
“只是?”
“没有啦,没什么。”算了,还是少说少错,不说就不会出错。
“嗯哼。”不想说?无所谓,他不追问,不过——
“子渊。”
“是。”
“你想到了吗?”
“啊?”天外飞来一笔,李子渊被问傻了,“想什么?您交代了什么事要我想?”
“关于我该怎么对她这事,你想出答案或方法了没?”才昨天的事,不会就忘了吧?应衡自后视镜里斜睨他,等他回覆。
“呃?”原来是这事?李子渊懂了,但却为难了,“这……”
“这什么?”
“我……呃……我忘了。”对着后视镜,李子渊笑的尴尬。
真奇了,他都忙到忘了的事,主子竟然会去记得?嗯,看来,是两个都中了,不只铁小姐神奇,主子也是有问题。
所以,主子才会问起关于铁小姐的这件事。
“忘了?”瞧他昨天还说的理直气壮,没想到一个转眼就忘了?好吧,那——“算了。”
“哦。”
咦,真可惜!怎么会忘了想呢?早知道就好好认真想想!
叹了口无声的气,李子渊扼腕在心头。
“回去,你再好好想吧。”
“什么?想什么?”李子渊才在懊悔不已,却听见惊人之语。
没回答他,应衡只是冷看他一眼,彷似在斥责他说了废话。
然而,仅是那一个眼神就够了,李子渊已经彻底的明白。
原来那句“算了不是真的“算了”,而是今天没有想到就算了,可还是要他再继续想,那就表示……
天啦,其是太可思议了!主子竟然会这么在意铁小姐?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兴奋又开怀,李子渊忙大声应:“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想,一定很认真想。”
为了主子的幸福,为了大家的幸福,他绞尽脑汁也甘愿!
翻来覆去的,她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能傻坐窗沿,痴望天上那抹下弦月。
为什么心绪这么烦乱?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混乱?他在她心里、脑海里游走盘旋,让人怎么样都挥不去。
是,没错,她是该想着他,想着要怎么对付他,但却不该想着他的人啊!
他怎么样厉害、怎么样辛苦、怎么样忙碌、怎么样了不起,这些统统都跟她没有关系,可她为什么却要这样记着?又为什么要这样……心疼着?
“啊——”想不通,弄不明白,她觉得好烦,开始敲着脑袋,希望能将他驱逐。
只是,敲了又敲,就是敲不走,他仍然存在着……这真的太莫名其妙,可却是这么的真实,真实的让她否认不得。
“讨厌!铁薰岚啊铁薰岚,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偏过头,撞上窗棂,她闭上了眼,眉心纠拧成结,对自己感到无力,因为她真的太失常。
不行,这样不行的,她得好好想想,想想自己该怎么办……暂时、暂时就别去找他了吧,等她能理清这一切时再说。
她说,他一天不答应她,她就一天不放过他。
这是一句承诺,承诺着她会再来,而他竟真的在等待,多可笑。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它,却也不想费心找寻答案,反正什么答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感觉再真实不过。
他,就是在等待,不管什么理由,不管什么答案,都掩不去这事实,所以,不必多想了。
只是,她却食言了。
一整天,从早到晚,子渊来又走,说的全是正事,就是没提及到她,然后,现在,他已在回家路上,却还是没见她找来。所以,他很清楚,她不会来了。
至少,今天是不会了。
侧过首,无心公务,怔望车窗外,街景一幕幕退,霓虹招牌在闪烁,却什么也没看入眼,只是兀自发着愣。
有些不明白,她怎能这样影响自己?究竟她有着什么魔力,竟能教他如此在意?
是,她的确特别,确实与众不同,她待他从不像他人对他,她让他觉得有趣也新鲜,但……仅是这样吗?仅仅只是这样,就能让他这般在意?
或者,是不是可能还有着什么“其他”?
“副总裁?”看主子神情飘忽,李子渊实在好奇,忍不住便唤了人。
“嗯。”收回飘远的心思,应衡沉声回应。
“您在想什么?”想的都出神了。
从来,再难缠的对手。再难搞定的生意,主子也从没这样过,所以现在见他这样,他难免会想要关心一下。
“没什么。”
“是吗?”才怪,看起来根本就是很有什么。
是很想这样直接凸回去啦。可惜他李子渊没那个胆量,所以只好换个委婉的方式说:“可我看您都想得出神了,真的是没什么吗?”
“嗯。”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也不会告诉他人。所以,应衡决定结束这话题,另行开了一个新的话题,就是——“想到了吗?”
“啊?”怎么突然就跳来这?一时有些连接不上,李子渊脑子有短暂空白。
“昨天,你不说了会认真想、努力想?”往后倚着舒适牛皮座椅,应衡轻描淡写的说着。
“啊——哦,有,我有想。”还想了很久。
“那?”应衡等着下文。
“约会。约会是培养感情的好方法,我觉得您该约铁小姐出来。”这样感情应该会加温更快。
“然后?”
“走走看看聊聊啊!”刚开始只能走普遍级,不能直接上演麻辣版。
“上哪走?看什么?聊什么?”没约过会,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尴尬了——他也没约过会说。
“这样好了,再给我时间,我去找人安排。”
“安排?”想了下,然后点头,“也好。”
找个人把行程安排好,这样倒是直接也省事。况且,他的确也习惯制式化流程,因为那一直是他的生活方式。
所以,就让子渊去安排吧,他会配合那“约会”的。
“啊——烦死人啦!”从床上跃坐起,铁薰岚抓枕头蒙脸,然后尽情的放声狂叫?
可,叫完了,没力了,却还是烦。
“讨厌啦!”她到底是怎么了嘛?关在家两天了,她又没再去找他,为什么还是想着他?
而且,糟的是,想的不是要对付他的法子,就只是他那个人啦——然后,最严重的是,合眼闭眼全都是他!
天啦,她不行了,真的快崩溃了。
他彷似无形鬼魅,流窜在心间脑里,教她驱不走赶不开,只能任他时时刻刻纠缠,教人真的几欲崩溃疯狂。
从来,她不曾为谁这样,独独对他……哎哟,怎么办啦?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抱着枕头,上身往前倾,直到贴到床面,铁薰岚发出无声哀号,祈求老天爷赏赐她智慧,让她能化去这恼人的烦事。
“薰岚。”
忽而,门外传来母亲呼唤,铁薰岚其实不想回应,可又清楚母亲的锲而不舍,只好勉强自己起身去迎接圣驾。
“妈。”开了门,她有气无力,懒懒倚着门槛。
“怎么这副模样?”皱起眉头,蒲秀君不满女儿的妆扮,因为实在太过颓丧萎靡。
“刚起床。”随便编了理由,她不想再听“念经”,于是转开母亲注意力,“找我什么事?”
“哦,对。”还是正事比较重要,女儿仪容等会儿再纠正,“方才,应衡的特助打了电话来,说是明天要过来接你。”
“啊?”傻愣住,铁薰岚很错愕。
“早上八点,记得妆扮好,人家会准时过来。”蒲秀君是个很小心很严谨的人,总会把事情交代得仔细也做得仔细。
“……”傻得更彻底,铁薰岚瞠目又结舌,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好了,正事说完了,现在该说你了……”不管女儿要听不听,蒲秀君开始纠正她的仪容不整。
而,铁薰岚有听吗?当然,因为母亲念经从来不是只有“念”,而是要对方做出对等回应才肯罢休。
所以,她很可怜,被那炸弹炸得粉身碎骨后,竟还要饱受母亲的可怕摧残。
呜,她到底招谁惹谁啊?怎么会这么的可怜?呜呜……
恨!她真恨!
想想之前,她想见他一面,根本是难如登天,可他呢?要见她轻而易举,要带走她更是简单,因为爸妈将她双手奉上。
所以,现在,她——就在他车上,就坐在他旁边!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一大清早,她本想溜的,可爸妈却好精明,早早就守在客厅,让她根本逃不掉。
可,最气的是,他仍然那张脸!
没表情、没起伏、没情绪,他始终是那样一张冷脸,始终是那样不在乎无所谓,而她呢?从头至尾,就她一个人在生气,和他根本是完全的对比!
说说,这能不气吗她?感觉她就像个白痴似的,一个人在那上演着独角戏,而他却是看好戏的观众。
啊!呕啊,真是愈想愈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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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你!姓应名衡的,你给我说清楚了,现在到底是想干嘛?”积了满肚子的火,她一并全朝他发了,“告诉你,别以为我爸妈很看好你,我就会乖乖认命嫁给你,你啊……”
“约会。”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应衡出声打断了她。
突然冒出的两个字,像带有法力的定身咒,让人当场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车什么时候开的,经过了哪里、要到哪里,她统统都不知道也没注意,因为她还在傻愣中。
“到了。”停妥车,李子渊回头对主子说着,“两个半小时后,我再回来接您跟铁小姐。”“嗯。”点了下头,应衡率先下车,而后绕到她这方,“下车。”
“啊?”手臂被抓握住,铁薰岚这才回神,却发现——
“电影院?”
“是。”她迟迟没移动,他索性低下身子,探手将她抱出车外。然后牵住她手,往电影院走去。
“等、等等!”顿住步伐,她不肯配合。
回头,他看她,等她下文。
“这是干嘛?”她真的不懂他到底想怎样。
“你说呢?到电影院还能干嘛?”他反问她,有丝好笑。
“你!”听出他的嘲弄,铁薰岚很生气,“你莫名其妙!我答应跟你看电影了吗?”
愤而甩手,她想甩开他,可……要命!怎么甩不开啦?
不信邪,她又试,试了再试,最后——
“放手啦!”算了,甩不开就甩不开,她用嘴讲总行了吧?
“不放。”她愈想甩开,他握得愈紧,就是不顺她心。
幼稚?是又如何,不管幼不幼稚,现在,他就是想这么做。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她愈说,他握愈紧。摆明是故意,那让人更气了。
“是又如何?”
他表情依旧,声调也依旧,眸底却现笑意,教铁薰岚有些看傻了,然后,看着看着,心跳莫名又快了。
妈啊,她到底是怎么了?
没被抓着的手重重拍上心口,她好用力的敲着再敲着,想将那颗脱轨的心给敲回原位。
可是,试了又试,她总是失败,最后只剩绝望。
她想,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呜!怎么办?不晓得这病有没得医?要是没得医,那她不就完了?
“好了,别打了。”抓住她敲着心口的手,应衡不让她再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