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火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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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嘴角,释出一抹笑意,韩役展改以一口纯正的国语道:“我是混血的中国人,父亲是挪威人,母亲是台湾华侨。”
“你的国语说得真好。”火夕也改以国语和他交谈,能够受邀来参加这场舞会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父亲是挪威人,母亲是台湾华侨,那么他的姓是来自母亲喽!“你似乎不喜欢舍妹?”在他提到父亲时,紫罗兰色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些许复杂,难以理解的神色。
韩役展莞尔一笑,“令妹是个少见的美文,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她。”
“可是你却没有向她邀舞。”他没有道理连这项摆在跟前的事实也没看见。
韩役展自服务人员的托盘上取来两杯鸡尾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火夕,“她对我而言太年轻了。”以一般男人的体型而论。
火夕的身材太过于单薄了,五官太漂亮,因而缺乏了男性的阳刚味。
不过,他不敢低估这个看似斯文且优雅和善的火夕,毕竟,冬火保全集团在他的领导下于短短的三年之间迅速壮大是不争的事实。
“太年轻?!”火夕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你今年贵庚?”看不出来这人还挺有良心的,不像某些不知康耻的老贼,明明就老得足以当泪儿的爸爸了,居然还厚着脸皮展开追求,真是无耻。
“二十八岁了。”他轻啜了一口鸡尾酒。
目前他仍没有结婚的打算,也没有兴趣攀权附贵,即使权势再大也吸引不了他。
“你并不老。”这是火夕由衷的话。
“谢谢!”啊!他记起来了,韩役展是韩氏机构的总经理,也是最有可能继承总裁之位的人,而且据说他还是挪威国王的私生子。
沈依涟停下切割食物的动作,以纸巾拭了拭嘴角,“泪儿,你觉得胡笛王子人怎么样?”一连好几天,胡笛王子都派人送来一大柬九十九朵的红玫瑰,而此刻佣人捧进餐室来那一大柬玫瑰花苞也该是胡笛王子的杰作吧!连尹泪认真地思索了好一会儿,“胡笛王子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对我也很温柔……”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火疆粗鲁地打断。
“不适合。”他的语气隐含着即将爆发的怒气,那一大柬玫瑰花苞真是碍眼极了。
此话来得有些突兀,火家的大家长棗火群、沈依涟和连尹泪皆是一愕,只有火夕地勾勒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连尹泪怯怯地瞄了火疆一眼,三哥好像又在生气了,但是为什么呢?她想不透。
沈依涟颇是好奇地将视线挪至一向借言如金的火疆身上,“疆,你会这么说总该有个理由吧!”心底深处候地掠过一个模糊的感觉,快得令她来不及多加深究。
而火夕手上的表突然在此刻发出“叮叮”的声音,他微带歉意地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餐桌上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都盯着火疆,等着他的答复。
“配不上。”好不容易才等到泪儿年满十八岁,他可不打算把自己重视的宝贝让给那个胡笛王子。后天他就要回美国去了,他不能把泪儿留在这里,不能让泪儿有机会喜欢上胡笛王子。
配不上?!连尹泪的脸上微微一变,克制不住一股被刺伤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她早该知道的,在三哥的心中,她始终都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孤儿,即使她在火家待得再久也改变不了那个事实,她也不想改变。她只是渴望亲情的慰借而已,为什么三哥就是不肯接纳她成为家人呢?或许……或许是她的身分不配,高攀不上吧!
她也明白,胡笛王子会对自己展开追求全是因为她此刻尊贵非凡的身分棗火家的五小姐,除去那闪耀金光的外衣后,她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而已,关于这一点,她更是不敢忘记。
连尹泪一直低垂着头,直到能够完全掩饰住心中的感觉后才又抬起头来,以伪装的坚强和若无其事来承受下一被的打击。她从不曾想过要以火家显赫的财力和权势为自己找一个金龟婿。
沈依涟没有发现连尹泪的异样,颇有同感地道:“对嘛!我的泪儿这么可爱,漂亮,椂ɑ够嵊刑跫玫淖非笳叱鱿值模圆欢裕咳骸!庇锉希费扒笳煞虻娜贤?/P》
火群回视爱妻,眼神默默地流泄出柔情,“当然啦!咱们泪儿。可是天字第二号的大美人啊!仅次于你。”
沈依涟的脸微微一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啦?”
“在我的心目中,你本来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连尹泪也暂时抛开心中的凄苦,烂笑如花地附和,“对啊!妈咪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爹地和妈眯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数十年如一日,这份恩情她会谨记在心,永世不忘。
沈依涟轻笑,“泪儿的嘴巴也愈来愈甜了。”而后话锋迅速椬!澳敲矗韧匣沟募坛腥耍秩巫芫砗壅乖趺囱俊?/P》
“他没兴趣?”火疆接了话。舞会那天,他在监控室内把一切的情形都瞧得一清二楚。
老实说,他也承认韩役展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幸好韩役展对泪儿没有兴趣,不过,那丝毫动摇不了火疆坚持了十二年的心。
“是吗?”沈依涟喃喃自语,“美国钢铁公司的现任董事长菲立普·拂瑞克也是年轻有为的青年。”
“不好。”火疆仍是一口否决,本不让连尹泪有表示意见的机会。
沈依涟又准备开口,但是人选尚未提出便再度遭火疆封杀。“那……”
“不好。”
“小子,我都还没提出人选,你就给我否决掉是什么意思?”沈依涟瞪圆了一双美目,“难不成你有更好的人选?”她还真猜不透他的想法。
“没有。”干脆之极的回答。
听了火疆的话,沈依涟差点气得破口大骂,“你……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哎哟!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连儿子都汲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死了算了。”
这回又在演哪出了?火疆了清了清喉咙,“妈,泪儿还年轻,不急。”
连尹泪低垂着头,没有勇气去看火疆脸上的表情,也不想表示任何意见。
一迭声的哭天喊地倏地中止,沈依涟一本正经的转向连尹泪,想听听正主儿的意见,“泪儿,你的意思呢?”
霎时,众人的注意力全移转至连尹泪身上。
“一切顾其自然就好。”她无意强求任何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并不想钓个金龟婿,将来若涉及婚姻,而那个另一半必定是她心爱的男人,不论他是贫穷或富有都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半小时后,原班人马移师到起居室内。
“大哥和二哥呢?”连尹泪终于发现少了两个人。
“却和敌有事先回去了。”沈依涟不解的目光一直在火疆英俊却少有表情的脸上游移,难得阿!疆今天居然没有躲回他的工作室去以电脑遥控秋火科技集团的营莲,不太寻常哦!
“这样啊!”希望下一次见面不会又是一年后了。连尹泪的俏脸流露出谈淡的遗憾。
“啊!对了,却要我代为转达一句话给你。”沈依涟突然记起。
“什么话?”
“他不介意养你一辈子,你千万别勉强自己嫁绘不爱的人。”
她一字不漏地转述,末了,又补上一句,“其实这个时代的女人的谋生能力并不亚于男人,即使是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听听!她这是在倡导不婚主义吗?他亲爱的母亲大人正在扯他的后腿。
“泪儿会结婚。”火疆平扳地插话。
“啊!”沈依涟一征。
连尹泪亦是一脸迷悯,他究竟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想法,她始终都摸不着边。
火疆的嘴角微微扬起,心情颇佳地重申,“我说,泪儿会结婚。”是的。会和他结婚。
沈依涟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成为先知了?或者改行当月下老人?泪儿将来会不会结婚你又知道了?”
“我知道。”百分之百的肯定语调可以轻易地说服任何人,毋需更多的言词。只可惜,他此刻面对的不是别人,是十月怀胎生下他的母亲。
“会不会结婚不是由你来决定,你又不是主宰一切的神扯。”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关心泪儿了?一直以来对泪儿最冷谈的人是他,为什么……该不会在打什么主意吧!“泪儿的婚事由她自己决定。”
“我明白。”火疆优闹地交通起修长结实的双腿,墨墨的眸子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
“啊?!”沈依涟再度错愕,不过,随即恢复正常。疆一向如此,不是吗?
火群锐利的眸子里飘上一抹精光盘踞,随即又归予平静地但笑不语。疆终于是打算展开行动了。他终究是捺不住性子的,不过,这也才表现出他正常的椕妗?/P》
“有件事。”火疆起了头。
来了。火群饶富兴味地注视那张结合了他和妻子优点的容颜,“说吧!我们正在呀。”
他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人的导人核心,“后天我要带泪儿回美国去。”不用转头去看,他也知道她会有多么震惊了。
火疆的话不啻是平地一声雷,轰得沈依涟和连尹泪惧是一愕。只有火群仍是气定神闲,笑意不减。
连尹泪的脑袋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想,许久许久之后,被轰出脑袋的意识才又一丝一丝地回归本位,火疆爆炸性十足的那一句话也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重复,一次一次又一次。
后天我要带泪儿回美国去,后天我要带泪儿回美国去,后天我要带泪儿……当她完全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后,瞳孔猛地放大。怎么可能?三哥要带她回美国去?!
沈依涟首先收始起一脸惊诧,恢复正常地提出质问:“为什么?”她想不出泪儿需要和疆一起到美国去的理由,完全想不出来。
“泪儿该上大学了。”他的答案早八百年前就想好了。
显然沈依涟并不荀同,“在纽西兰一样可以上大学,何必一定要到美国去?”
这句话真的是说到连尹泪的心坎里去了,她感激地朝母亲设去一瞥。
“在美国,她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没有人可以改变他决定好的事。
这倒也是,沈依涟的视线调向沉默的连尹泪,“泪儿,你想不想到美国去?”
“我……”在火疆的注下,“不去”两个字怎么也不肯乖乖地自喉咙吐出,连尹泪“我”了许久,仍是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她完全无法想像和三哥一起生活的情形,脑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我已经把一切的手续都办好了。”他的询问只是形式罢了,不具备任何意义和效力。
“我……我……”她还在苟延残喘,三哥不是讨厌她的吗?为什么要带她到美国去?
此刻她的怯意和不安正呈倍数增加,一点一滴地渗透到每一个细胞里,简直令她想尖叫。
“你得和我去…”他接下她的话,狂猖霸道的口气一如他额上的红色纹印。
别开视线,她勉强凝聚起所剩不多的勇气,硬是把拒绝的话吐出,“我不去。”
“为、什、么?”冷冷的语调犹如冬天刺骨的寒风教人忍不住一阵瑟缩。
止不住的慌乱迅速地罩上她的心,“梅……我想上梅西大学。”而这一急之下兢出了乱子,梅西大学根本不是她想念的学校。
“是吗?”他的表情高深莫测,过长的刘海不动地垂在眼前。
她硬着头皮点头,“嗯!”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退路吗?
火疆自沙发里起身,踱向门口,再度丢下一枚炸弹,“小芬会陪着你的。”言下之意是指这趟美国之行绝不可能取消了。
“我……”话才说了一半,火疆临去时的回头一眼,又瞪掉了她所有的勇气,只能把其余的话全都到肚子里去了。她真恨自己的胆小。好恨呐!毫无预警地,决提般的泪意攻陷了她的眼睛,泪珠迅速地在眼眶中成形,滴落。
沈依涟大惊,移近连尹泪的身边,心疼地伸手拥着她纤细单薄的肩膀,“怎么哭啦?著真的是那么不想和疆去美国,就别去了吧!我来和他说。”好歹他还得卖她这个老妈一个面子。
连尹泪拭去滑落的泪水,硬是将其余来不及宣泄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她不能再给妈昧添麻烦了,更不能让妈咪为了她和三哥起争执。
“妈,这件事交给我吧!”不知何时来到起居室的火夕开口,声音和照如春风,令人通体舒畅。
“夕棗”如果说有哪个地方是她想去的,那么一定是有夕的德国。
火夕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带着跟眶微红的连尹泪走出起居室。
火群兴味盎然地搓着下巴,原来……呵呵呵……夕也看出来啦!
沈依涟猛然发觉,“群,刚刚疆他居然破天荒的说了一长串的话耶!”这可算得上是火家的奇迹之一,罕见的程度不下于她生四胞胎的机率。
“没错,由此可见疆是多么地在乎泪儿了。”火群责无旁贷地给妻子一些提示,毫无疑问的,四个孩子里头会最早定下来的铁定是疆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伯是委屈了纤细敏感的泪儿,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受得了疆那闷葫似的性格,希望她能明白疆内敛的感情。
疆在乎泪儿……沈依涟眩目结舌,恍遭电击一般,“难道……”因为太过于吃惊,以至于无法完整地将意思表达出来。
当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他当然明白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你那个‘难道’。”
“疆……喜……欢……泪儿?”沈依涟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只怕再没有其他事能令她更吃惊的了。疆居然是喜欢泪儿的。
火群笑着回答:“正确答案。”顺手拉起她,“待会儿约了人一起打高尔夫,你来不来?”有夕在,任何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嗯?”她没听清楚他的话,满脑子都是疆喜欢泪儿的念头。
“一起打高尔夫?”自从却、敌、疆、夕分别接掌四季名下的四个集团后,他就轻松多了,不再有任何事需要他操劳费心,他的生活再惬意不过了。
“好啊!”她应允。
不过,她的思绪依旧丢不开疆喜欢泪儿的讯息,疆这一回着实令她跌破眼镜。但是,疆和泪儿?!一抹不赞成的神色跃上沈依涟依然出色的脸庞,她不认为他们是合适的一对,疆那臭小子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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