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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情方璀灿-第13部分

小说: 情方璀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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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吗?哦,对了罗焕朝被调职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她喘口气顺顺满腔怨忿。

    “讲完了吗?”他方向灯一打,弯进狭窄的长巷。“你家到了!把鞋子穿上,记得绑好鞋带。”

    他老爱挑剔她服装仪容的坏习惯依然改不过来,比他妈妈还另外罗嗦。

    她撇了撇嘴,抱起虎克跨入湿润微凉的夏夜。轻缓的脚步声踩在一洼一洼的雨水中,响起轻轻的答答声。

    “我达达的马蹄声——”她再度诗兴大发。

    “你要背谁的诗都成,只要别再背什么‘举杯邀明月’——”

    她不耐烦地瞥他一眼,“我又没喝醉,背那些饮酒诗做什么——”

    她飞快掩住自己一嘴巴。糟糕!穿帮了!虎克扑通掉在地上。

    “原来你记得那晚的事,连背了哪些诗都一清二楚。”不怀好意的邪笑立刻挂上他的俊秀脸孔。她躲避不及,眼前一花已被他压在家门外的围墙上。

    “你……别乱来……克制一点……”她被困在他的臂膀、身体和厚厚的水泥墙之间,脸色开始加深,呼息之时尽是他暖热的体温和男性气息。“我只记得一点点……真的,你把我放到床上去之后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

    “哦?”他压根儿不信她,嘴唇在她的耳际颊边游移,呼吸着她带有淡淡洗发精香味的体息,而后慢慢移向她的嫣红樱唇。

    鸡皮疙瘩一颗颗浮上她的手臂,并非因为厌恶、恶心或不舒服,而是因为——她无法言传的心颤感情。

    经过一阵长长的、热热的、喘不过气来的密吻,他不情愿地松开对她红唇的箍制,深呼吸几下调整紊乱的心跳节拍。

    她羞怯地埋在他怀里,细如蚊蝇的轻轻飘进他的耳里。“我觉得……你根本不像同性恋者嘛!”

    他心中一凛,若无其事地笑道:“这还得归功于你的帮忙,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进步了。现在我和女性接近时,不再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么说,你很快就不需要我喽?”她咬着下唇,说不出心头酸酸涩涩的感觉代表着何种意义。

    “谁说的?我离‘正常人’的情况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你不可以半途而废。更何况,我可能这辈子只有在和你独处时才会觉得自在。”他一本正经地说完,其实已经闷笑得双手发抖。

    这番话说得她十分受用,当下大方地邀请他进门喝杯热茶。

    一开门步入小小的院子里,立刻感觉不太对劲。

    “客厅的灯怎么会亮着?妈妈应该在楼上写稿才对。”她回头疑惑地看着他,蓦然被他拉退一步。

    “我先走。”他把虎克交给她,缓缓推开铁门。

    客厅里灯火通明,所以他可以一眼望见里面的情景,包括那双站在正中央紧紧相拥的中年男女。

    “呃,璀灿,我们待会儿再回来吧!”他清清喉咙。

    “怎么回事?”她挤过他的身边,抢进客厅,及时赶上那对情侣火速分开的画面。“妈?”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妈妈和男人拥抱?二十四年来从没见过的精彩镜头!

    “小灿!”钟映珍的叫声比平常高上八度。急急忙忙迎上来,挡住女儿的视线。“你不是打电话回来说要和贺医师一起吃晚饭吗?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

    “妈,他是谁?”目前她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是……他……”钟映珍脑筋纠结成一团乱麻,对眼前的窘境全然失去应变能力。

    “映珍,让我来说。”陌生男子的声音一听即知是个温和斯文的人。

    随着母亲被轻轻推开,璀灿立刻看见一张清癯的面容。他比她们母女俩高了半个头左右,还差怀宇一小截,然而儒雅的气度却和怀宇强傲的气势相得亦彰。他的脸孔是全然陌生的,却令璀灿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濯……”钟映珍按住他的手臂,焦虑不安在眉角眼间展露无遗。

    他对她温柔一笑,笑容中凝满的保证和哀伤,再度望向璀灿时眼神几乎是宠爱的。

    “璀灿,我叫方濯。我是你父亲!”

    他是她父亲!他竟然是她父亲!

    持续而坚定的轻唤终于拉回她恍惚于太虚之间的魂魄,她茫然凝聚焦点,发现自己眼前贴一张戴着独眼罩的滑稽脸孔,才知道原来虎克一直跟在她身畔;头微侧,复又迎上一个巨大的脑袋,吐着舌头傻呵呵地打量她,进一步知道自己正在怀宇家,阿成正头歪歪的观察着她和另一只缩小一号的四足同伴,而那个坚定的低沉嗓音此刻又在她耳际响了起来,令她产生更精确的地理观念——贺怀宇安适地坐在他客厅的皮沙发里,而她则安然窝在他的怀中。

    “总算回魂了。我还在担心是否要找个道士来收惊呢!”嘲弄中隐藏着浓馥的关爱和温柔。

    “现在几点了?”她的思绪仍然筹备在惊讶和震慑之间。

    “十二点零七分,你总共发呆了三个小时又三十七分钟。”

    她轻叹一声,螓首筋疲力竭地靠回他肩上。“我一声不吭地掉头跑出来,妈妈一定很担心。”

    “我刚才打过电话给她,告诉她你在我这里。”他调整她的坐姿,让她倚坐得更舒服些。

    现在才发现,他似乎随时为她打点得妥妥贴贴的。当她稿子交不出来时,他替她捉刀代写;怕她选不到合适的衣服,特地吩咐紫萤陪逛街;就连翘家的虎克都是他找回来的。撇开他霸气狂傲的脾气不谈,贺怀宇原来是这样的细心体贴。

    “我的反应一定让妈妈很伤心。可是,实在太令人惊讶了。前阵子才发现妈妈好像有个秘密追求者。今天他立刻蹦出来,而且居然是从前丢下我人母女不管的‘坏人’,我真的不晓得应该如何面对他们。”她用力甩甩头,想甩掉一身烦恼。

    “你知道当年促使他们分开的原因吗?”他定住她的小脑袋。

    “不知道,我隐约从外婆或阿姨的暗示中揣测,似乎我父亲有了第三者,可是大家都不肯多说,怕勾起妈妈的伤心往事。而且除了妈妈绝口不提他之外,外婆他们似乎很讨厌我父亲,当然更不可能主动告诉我他的事。当初我的出生户口也不知是如何报的,父亲栏上居然填父不详,由此可知她们有多恨他,所以我才会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如此说来,她们岂不是犯了伪造方书罪?再说,你又怎会从父姓?”怀宇揉着下巴,这是他沉思时惯有的动作。

    “我的确是从母姓。妈妈娘家也姓方,不过我外婆是独生女,为了传承香火才教我妈妈跟随她姓钟。轮到我身上,自又认祖归宗姓回‘方’氏!”

    他茅塞顿开。可是,璀灿的姓氏之谜虽然解决了,她父母分开的原因却仍然有待考量。

    “我觉得,你应该找一天和他们好好谈谈。”

    “我明白,可是……”她困扰地望着他。“自小,‘父亲’对我而言仅是一个名词,连个符合这名词的影像都没有。突然间,他走回我的生命中,就仿佛一个幽灵霎时变成实体,这种感觉很恐怖的。你能体会吗?”

    “换句话说,你在嫉妒。”他突然得出一个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结论。

    “你胡说什么?”她从了怀里跳起来,惊骇无比地盯住他。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这二十四年来你一直独享母亲的注意力,现在忽然有个陌生人加入你们的生活想分走她对你的爱,这个人偏生又是你印象中向来扮演着‘逃兵’角色的父亲,你害怕自己熟悉的生活领域就要被颠覆了,所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想否认,想大叫,想摆脱他令人厌恶的指责,然而——她办不到。事到如今,她再也无法漠视这项事实!尽管以前嘴里、心里说得好听,她不介意母亲再婚,其实内心深处一直恐惧着有朝一日会有第三者介入她们平静的生活。而抗拒父亲的出现,以他当年遗弃她们的借口来指责他,一方面固然因为她无法原谅犯下如此恶行的人,别一方面又何不是为了保护她安全的象牙塔不受外人侵犯?

    “我好自私……”她喃喃低语,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毯上。“你一定无法想像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居然孩子气而且自私。”

    怀宇摇了摇头,走过去陪她坐在地毯上。

    “这不叫自私或孩子气,而是动物本能。你是读大众传播的,应该修过传播学中‘空间理论’,它提到人类会在身旁划出一个安全区域,这个区域范围的大小会依民族性而有所不同。一旦所谓的安全距离受到侵犯——侵入者站得离我们太近,我们会不断后退以保持熟悉的安全领域。如果把这项理论运用到你的身子,你对父亲抗拒的心理也只是在保证自己的安全距离不受外物侵扰而已。”

    “可是……我依旧觉得自己很自私,完全没有顾及妈妈的感受。”抬起脆弱无助的大眼凝注他。

    “所以找个机会和他们谈一谈啊!”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现在担忧那些问题没有用。来先去睡一觉。明天下班我会陪你回家找你父母。”

    她乖乖被他拉起来走进卧室里。梳洗完毕后关了灯倒回特大号床垫上,虎克躺在她旁边,一起望着黝黑阴暗的天花板,意识渐渐模糊。

    突然门把传来一声小小的扭转声,随后一阵呵呵的喘息和身旁床垫陷下去的轻微嗄吱声。她反手一抱,满心以为将会抱到毛茸茸软呼呼的阿成,谁知触手之处坚硬结实,脸颊下感受到的前非平顺软毛,而是散发出淡淡香皂味的人类肌肤。

    “喝!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忙不迭扭开床头台灯,坐起来瞪着一脸无辜的入侵者。

    “这里是我房间,我不睡这里睡哪里?”他的表情纯洁无害,阿成四平八稳地坐在床边等着他们的好戏。

    “这是你的房间?你怎么不早说?”她羞红了脸,三两下抱起枕头和虎克,准备移师到客厅去。

    “回来!”他舒舒服服地倚着床头,懒洋洋命令她。

    “才不要!”她是个黄花大闺女,上回是因为喝醉酒才不得不“陪”他睡了一夜,今晚他可别奢想有同样“好康”的事发生。

    “我是为你着想才拉你一起睡的,我怕你跌到床底下的老毛病又发作。”他表现出无尽的同胞爱。

    “不可能的!”她想也不想地接下去。“上次是我喝醉才会发生这种糗事,今夜我可没喝酒哦!”话才刚说完,一口冷气马上梗住喉咙。

    又穿帮了!

    “哦?”他尾音拖得长长的,坏坏邪邪的笑容明显得令她无法不注意到。“我还以为上床以后的事情你完全忘记了呢!你上次好像是这么跟我说的。”

    “呃……有一些小片段还是记得啦……喂,站住,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她连忙把枕头抱在胸前,仿佛想挡退正轻轻松松向她走过来的精瘦男子。

    “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他拿开软软的枕头往身后一丢,迅雷不及掩耳地封住她一切言语。

    璀灿被他吻得头昏脑胀,再度回过神时,人已经躺在床上,被他的四脚箝制在怀抱中。

    平心而论,这种感觉还不坏——

    “喂,丑话说在前头,为了培养你日后习惯和女性同床共枕,今晚我才肯牺牲,知道吗?不准你想歪哦,更不准你半夜动手动脚吃我豆腐,了解吗?”

    “好,都依你。”他笑吟吟地关掉台灯。

    反正她爱当鸵鸟找理由搪塞是她家的事,只要他目的达成了,他才不介意她如何骗自己。

    睡神的轻纱巧然罩住床上相拥而眠的亲密身影。两人沐浴在银色的月光和芳香的气氛中,构成一个相倚的私人世界,也完全阻绝了外界的干扰。

    正当她快要合眼睡去时,他轻柔的问话穿透她水晶般封闭宁静的梦乡。

    “璀灿,你真的很喜欢我吻你吗?”

    “……”

    黑暗中,响起他被顶了下肋骨的痛叫声,和她偷袭成功的得意笑声,再来——

    就是他运用男性伎俩攻击她唇瓣的无声战争了……
第八章
    起初,璀灿仍然听不出那阵奇怪的嘟嘟声是什么?睡意朦胧之际,直觉将它误认为最近绵不断的飘雨声,直到一声声嘟……嘟……随着睡意消逝而更加清晰,她才明白过来——

    床头的电话铃声正在扰她清梦。

    “喂?”她闭眼摸索了好久,才在某个不熟悉的角落碰触到无线电话。

    “……璀灿?”

    “噢——是紫萤啊,干什么一大早打电话来吵我?”她仍然处于半睡眠状态,口齿不清得连自己都不明白她说了些什么。

    “璀灿,麻烦你请怀宇听电话好吗?”紫萤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怀宇!

    一颗原子弹爆炸的威力还比不上此时她体内波涛汹涌的羞愧感。她居然躺在他床上——更糟糕的是,他还着实睡在她旁边,一条大毛腿跨在她身上——接他的电话,偏偏打电话过来的人是他嫂嫂、她好友!没脸见人了!她干脆“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算了。

    “喂,找你的。”她拔开压在身上的大脚丫,把话筒扔到他胸膛,羞红的脸颊埋进枕头里不敢见人。

    他咕哝几声,拿起话筒贴近耳朵,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

    “我是贺怀宇!”凌晨五点半被吵醒,任谁的口气都会和他一样恶劣。“嫂子,什么事?”

    她干脆挣开他跑进浴室里避难,否则紫萤若当真调侃他们,贺怀宇那个厚脸皮的家伙当然不会脸红,到头来最尴尬的人依然是她。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带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决心回到房内,却见他已经下床来套上长裤,而且脸上的表情紧绷得吓人。

    “喂,怎么了?”她迟疑地问。

    他侧头望向她。

    “还记得我告诉你,大哥去花莲山区筑桥的事吗?”她点点头。“昨天当地豪雨引起山崩,几名建筑工人和山区民众被活埋在乱石堆里。刚刚传来的最新消息是——我大哥也被活埋在山底下。

    贺鸿宇死了?

    这种想法完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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