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初恋的同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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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局长已给这位主任挂过电话，这时特意等候志坚前来，他进了门说完两句话，这位就完全明白了他的身份和意图。主任让他介绍一下自己的特长和学习情况，志坚向来不自我吹嘘，这次也事实求是地相告。然后主任说道：“你正在参加自学考试，用不了几年就会拿到大专文凭，写作上也是有后劲的，有发展前途，不过我们创作室需要当时就能顶岗的人员，最近从外地调来一位年轻人，已在省级文学刊物上发表了四、五十万字的作品。在咱们这里就要天天写，现在你即使到了这一岗位上恐怕也很吃力，目前局里正缺一位管资料的人，我认为你一边干些日常工作，一边进行学习和创作，等以后再作调整要好一些。不过我只能先向局长汇报。你的意见呢？”
志坚看到对方说得很诚恳也很明确，表示就照他说的办。随后对方又询问了志坚目前在什么单位工作和几个具体问题。到了后来，主任又对他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局长在不在，向他汇报一下你的情况，以便尽快帮你解决了，省得你来回跑。”
他回到房间后，客气地说：“局长正忙着，你先回去安心工作，等待通知吧。”志坚遂离开此处，直接去了长途车站坐车返回县城。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快要下班时，有位在市文化局工作的青年人找到他，较为急促地说：“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局长正有空儿，让你下午去他办公室见他，我是回家过星期天的，顺便叫我给你捎个口信。”对方说完后就走了。
来人说这话时，有同事在场，志坚这次向单位请假也只得照实说。因为第二天要去市里，他恐怕二姐要捎东西，回家之前去了二姐家，对她夫妇二人说市文化局长要见他一面。姐夫回道：“是不是给他买上点礼物？钱不够让你姐姐给拿上。”
志坚不假思索地说：“他急着要见我，就是需要我这样的人，再说到他办公室提着东西也不好，我这次不想再破费了。”对方见他说这话，就不再接茬儿说下去。
可是到了星期天下午，志坚辗转来到市文化局所在的大院，又辨认出局长的办公室后，发现人不在，只好再去上次到过的创作室。这位主任竟在室内，双方寒暄过后，他知道局长没走远，就到别的办公室去找。他返回后对志坚说：“我见到局长了，你这就到他办公室门前去，他还有点小事，说马上就过来。”志坚即刻起身离开。
志坚在局长门口站了一、两分钟，一位官员摸样的人就走近前来，准备开门时，他便靠近了对方作自我介绍。来人便中止了行动，回转身面对他说：“你要找的人就是我，不过现在有个新情况，市府刚开了会，专门成立了市编委，各单位人员都要定编，现在要进人很难。不过你不要着急，你的事我已经知道，过几个月或许控制得不那么紧了。”
志坚一听这话，知道又不好办了，便同对方说：“我知道领导上的难处，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等以后再来麻烦局长？”对方回了句客气话，他就离开了此处。
志坚走在大街上，想起最近自己办调动的事，几次都是刚开始觉得异常顺利，可到后来总是被某个关卡挡下，这里边肯定有窍。一时想起要找个近期没能左右自己思想行为的人谈谈这事，看他有什么意见，便选中了既是同学，又为战友，而且是在几个月前刚转业分配到市里工作的于成旺。
第十三章 如愿以偿（上）
在这里需要回叙一下。数月前于成旺刚转业回到家乡不久的一天中午，他从市里坐长途车到县城后，直接来财政局拜访志坚。这时对方正同当初在部队为他治好腿部顽症的小董吃午饭，因这位是战士复员回原籍的，与志坚转业时间不相上下，一年内他总要来战友这里几次，而且只要来了作为主人的志坚差不多总要留他吃顿饭。常来常往，志坚也没拿他当外人，遇到在单位时，只是在食堂买上两样不同的菜，然后端回自己宿舍两人凑合一顿。这天他们正吃了个半饱，这位阔别几年的战友便出现在了门口。三人亲热一番后，志坚便对他二人说：“你们在这里先谈着，我到街上去买点现成的菜。”成旺说随便吃点就可以了，他哪里肯干？便匆忙骑上自行车快速地到了街里的繁华地段。
志坚的如此表现成旺是满意了，可是他几个月后就调到了市里，不过妻子又在乡卫生院呆了两年多，他既再没见到过小董，又再听玉琴说起这位去过他的家中。
虽然小董对他有恩情，可终究双方接触的时间短暂，而成旺与他只是友情，可相处的时间长久。前者经常相见，而后者阔别多年，这两位一时猛然谋面，流露出的表情自然非同一般。人与人不同，事和事有别，第三人对另一方当时表现出的某些差异有一定看法，皆属正常现象。通过此事的发生，从而证明了成旺在志坚心目中的位置相当重要。所以现如今志坚从市文化局出来后，抱着寻求知己人高见的想法，要找战友成旺叙谈叙谈。他又知道对方所在单位的大体方位，没费多大功夫就走进了成旺的办公室。熟悉的战友，又相隔时间不长相见，彼此并不需要太客套，对方又是事业单位，志坚便在他室内聊到下班。
到了晚间，两人单独交谈时，志坚才把近期自己几次三番办调动的经过如实地告诉对方。成旺听完后惋惜地说：“你怎么不早找我，你有这么好的关系，可是只听那些不跟当前形势的人的意见，哪有不出岔子的？再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小米加步枪年代的那些人都不掌权了，那优良传统能传下来多少？又加上近几年搞改革开放，学习西方搞经济的那一套，可同时带入国门一些不好的东西，所以说你有事求当官的，给他点见面礼是很正常的事。你这里不愿意送，他那里待价而沽，不愁卖不出去，尤其是外地人舍得花大本钱。这样以来，把咱这新建城市当官的灰色收入短时间内就给抬上去了。咱本地少数灵俐乖巧的人跟得紧能沾上点光，大多数老实本份的可就被抛在了历史车轮的后面。”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后，又说道：“我知道你也没有钱，再说你当前联系的市文化局是个清水衙门，现在人们都在向‘钱’看，你真的写好了，能发表的地方多着呢，何须跑到他的低矮屋檐之下？我看你还是不去为好。”他稍作停顿，语速加快：“我给你推荐个人，你找他给办，肯定不用花钱。”
成旺来了个长篇大论，又说得实在，志坚只能认真地听着，一来恐怕打断了对方的话，不再接下去说了，二来他对这些不常听到的肺腹之言还一时想不出回答什么才好，现在对方说出给他推荐个人，他也不插言问一句，依然静候成旺的下文。
对方又说：“这个人你肯定认识，他所在部队属于北京军区，和我同时间转业，分配到咱市给市长干了秘书。他就是咱高中的同学刘国华。”
志坚惊奇地问道：“是真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国华还真行，一下子就给市长当了秘书。”
成旺进一步作介绍：“有些事感到奇怪么，其实预先都存在着一定的促成因素，国华本来写的一手好字，画得也不错，转业前是给军长干秘书的，目前咱们省里的组织部长，在“文革”时期老干部进“牛棚”那会儿，是给分派到国华家里吃住的。老解放区的人对当年的八路是有深厚感情的，虽然家中日子贫寒，但他父母对这位老干部关怀备至，有点好吃的都舍不得让国华吃，专为对方留着。患难时刻见真情，到了国华临转业需要人帮助时，父母就给这位恢复了官职的人去了一封求助信；他就出面给咱们市长打了个电话，你想国华的工作还能安排不好？”
志坚感慨地说：“有事不能临时抱佛脚，可也是国华走运呀。”
“老同学走了运，你去找他帮忙，顺理成章的事。所以我说，你要调动去找他，用不着破费。”成旺说完，又拿出个小本本儿，翻出刘国华办公室的电话告诉了他。
志坚便从桌上找了张白纸，用笔记下了这个号码，可又有些担心地望着成旺说：“国华整天写材料，我去麻烦他的话他不嫌打扰吗？”
“你认为市长秘书就整天趴在桌子上？他是市长的随身秘书，称方面秘书，如同古时候衙门里那种跟班儿的。给市长写材料呢，另外有整套的写作班子，国华也到不了那个水平。再说他转业不久，熟人知道的还很少，要不是我和你是双料儿的熟人，也不告诉你。”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很多，这时夜色已深，成旺便领着志坚出了办公室，带他去了集体宿舍。
第十三章 如愿以偿（下）
第二天上午，志坚预先也不给刘国华打电话，直接到市府找他去了。由于建市不久，市委市府的办公楼是临时应急建成的，规模不大台阶不高，他问过两人，就敲开了国华办公室的门。两位老同学因为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志坚就先自我通报姓名，国华既惊讶又热情，彼此语速都很快。志坚恐怕误了对方的工作，谈过几分种就把自己想调动的事告诉对方。国华听完就说：“行，你这事不难办，我有机会时找需要人的局级领导问一问，有眉目的话，我再给你电话。”
“那敢情好，我办了几次都没办成，现在就指望你了。”志坚感激地说。
“你不要客气，咱是多年的同学，能帮你一把是尽量帮的。”国华稍作停顿后又说，“把你财政局的电话写下来，我也把我的电话告诉你。”他说着，在一张小纸上记了两个电话号码递给志坚，并说，“这个是我办公室的，这个是我们秘书科的，从县里挂电话，必须通过小总机转，你就说要方面秘书的电话。我经常不在办公室，这次算你碰巧了。如果下次电话上找不到我呢，可转到秘书科说一下。”
志坚认真地听着，等对方说完，就把自己写的电话号码递给了他。然后志坚便主动告辞，国华并不挽留，说了两句分别的话，便送对方至楼梯口处。
志坚回到县里没几天，国华就把电话挂到了县财政局。喊他接电话的同事告诉他是市府来的，他便小跑着去接听。
国华在电话上说：“我见到管市新城建设的指挥部领导时，向他说了你要调动的事，他表示同意接收，说让你干会计，你看怎么样？”
“那好哇，想不到这么快人家就答应给办，你真行。”志坚在电话这头儿回道。
“你就不要客气了，把你的工作单位、通信地址、工作时间、还有什么时间入党和提干说一下吧。”
志坚认真地告诉了对方。国华又补上一句：“那我就和市人事局说给你发函了？”他便满口答应。
这次通话对方说得多，他只应答几句，同事们也搞不清什么事，只是感到新奇，也不便多问。不几天，调档函发到了县人事局，他们通知财政局局长时，说市里专门要的。这时老局长已内退了，接替他的是原企财股股长，新局长来到志坚身边，告诉了他这一消息。他本人当然明白，就静候对方继续往下说，“既然市里点名要，我们就让你走，不过一时找不出接替你工作的人。你自己想走，那么从你的熟悉关系里面帮我们挑一个合适的人选吧。但必须是干部，从事财务工作。”他感到局长说得合情合理，就痛快地答应了。
他与几位在县城工作的老同学、老战友说了这事，其中一位战友说，某某同是咱的战友，刚分配到一个大点的企业才几个月，原在部队时干了几年会计。他一听，合乎局长提的要求，就要凑在一起聊聊。三人到了中间人的家中定下了这事，他回来后便告诉局长。对方又详细询问了这人的情况，已原则上表示同意。可是好几天过去了，志坚就是不见那位战友来找他，只好去电话问中间人。对方了解情况后才又通过电话告诉他说：“咱战友是愿意去，可是他家属认为整个家都安得好好的，丈夫又成了办公室的头儿，恐怕他调走后，对家庭不好，所以他拖着不见你。”
志坚说：“我这工作急着要接替，当时调来的人领导上是不会答应给什么优惠条件的，他劲头儿不大也就算了。”那时节县里大点的企业还没有破产的，几十年了都是旱涝保收，见认不广的人没有危机感，造成这位战友坐失良机。
他把这一情况告诉了局长，让领导上考虑人选吧。财政局是好单位，他要调走的事公开了已有十几天的时间，自然有知道这一情况的，很快就调来了邻近单位的一名青年人。等到志坚把自己经管的账目和实物清理好，一个月时间过去了。他还半开玩笑地对局长说，如果去市里报不了到，我还得回来。对方还当真了，说：“好，我也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有人用车把他送到市里，先到人事局去报到。一位工作人员还特意和他谈了新建城区条件艰苦，但责任重大之类的话。距离此处四、五里路程，放眼远望，一片高底错落的尽是水泥毛坯的楼群，新城建设指挥部就座落在那里，他出了人事局的所在，又乘车向新单位驶去。
下了车找到这红砖墙水泥顶的建设指挥部，又进了单位办公室的门后，他便把报到手续递给了工作人员。那人客气两句就走出房门，返回后便让志坚去副指挥的办公室。
这位领导和他谈话，刚开始也同人事局那人说得差不多，又讲到了远大前景，还询问他在原单位的工作情况，最后说把他安排在行管科，接着起身领他回到单位办公室，要刚才那人叫行管科科长来。领导给双方介绍完，吩咐科长给他安排办公及食宿问题，然后就走开了，科长和他又忙碌了一、两个小时才安顿好。
其实领导上要安排志坚经管职工食堂兼饭店及招待所的帐目，当时还是其他单位管理，只是临时在行管科的室内给他安了张办公桌，来上班也没有具体业务，刚上来多和科里的人员熟悉熟悉就是了。大部分人下了班都坐单位的値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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