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初恋的同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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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回家,花费不小,心想这次回部队一年多以后再考虑探家的事吧,这时便没正面回答她。我回到部队和她通了几次信后,才说出第二年不准备探家,她也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她给自己来信提到每次回到村里,都去没过门的婆家给老人挑水及干些力气活,同一时期父亲在给自己的信中也夸过她,如今人已亡故,可这情份却越加浓重。
当时只是因为青莲父亲当过三个月的伪军,怕这个历史污点会影响到自己,就轻易地抛弃了她。相隔几年我从部队转业后,她又不计前嫌,针对自己学习中遇到的难题给予辅导帮助。可是我调来市里后,再没和她联系,是怕双方继续有来往,自己妻子为此会产生疑心?可是当初对方主动为我们两人合好牵的线啊。仅为这几次辅导的事,我也应该隔一年半载的同她联系一下,如果能做到这一步,她出现什么难办的事,这时我作为故交伸出援助之手拉她一把,很有可能她就会把这难关渡过去。可是我只是想到个人,对于这亲朋好友怎么不常记挂在心上呢?我真是糊涂,真是该死啊!
志坚越想越心情沉重,越想越懊悔不迭,也越想越对不起青莲。
志坚返回家中后,通过电话向单位领导请了假,第二天按时赶到了追悼会现场。他见过了很多本村街坊和一些老熟人,不免灰头鼠脑的,幸亏被现场肃穆哀痛的气氛所笼罩,他才能安心地呆在那里。向青莲的遗体告别时,他看到对方颧骨突起,两腮凹陷,下巴尖刻,与自己印象中的活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内心一时悲痛万分,忙转过脸去,机械地跟随着前面的人迈出了灵堂。
绝大多数人参加完追悼会就各自离去了,因为志坚身份特殊,又要等候两个小时左右前往县城的灵堂,参加青莲的骨灰安放仪式。他已跟随那位战友提前来到了此处,载有骨灰盒的汽车来到后,他们已在大门口侍立。是青莲十五、六岁的儿子手捧着骨灰盒在前行进,他虎头虎脑,表情呆滞,欲哭无泪。这下又触动了志坚的某一根神经,想到这可爱的孩子猛然间失去了亲妈,今后可怎么过呀?进而想到孩子长相很随他妈,如果当初我和青莲结婚,说不定我也有一个和眼前差不多的宝贝儿子,可惜我命中注定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啊。
骨灰安放议式结束后,志坚就跟随那位战友去了他的家中。
因志坚与战友的妻子是本村的街坊,论街坊辈份志坚小,给女主人叫姑姑,从她丈夫这里论呢志坚给她叫嫂子,如今见了干脆不按辈份,提到战友时就称哥,提到对方的孩子直呼侄子、侄女,对她本人倒没了称呼。
两位多日不见的战友凑在一起话自然不少,等到女主人炒完菜端上桌来,自然要拿出瓶白酒来招待他,并取出两只玻璃杯,各人杯中倒满后,两人端了三、四次,杯中酒已去了半成。
当初志坚和青莲处对象这位战友是知道的,而且这女主人对前后的经过更是了解,他来这里没必要隐瞒,而且灌下二两酒,拘束全无,话也直了,“青莲英年早逝,从根子上讲全是怪我呀,如果那时我不在乎她的家庭出身——其实她父亲只当过三个月的伪军,可是我怕这怕那,硬是和她断了来往。”
女主人从来什么酒都不喝,只坐在旁边陪着说话,这时劝他道:“不怪你呀,那时是那时的情况,谁能看那么远?再说这人的姻缘前世注定,怎么躲也躲不开。当初你和青莲散了后,她的对象也就是现在的丈夫,是县府的一名机关干部,条件满好的——”
然后对方说起了志坚调到市里以后青莲的情况。
青莲一心扑在教学上,每年都被评为优秀教师,可家里的事就顾不上了,孩子呢,是他爸照看得多,几年时间下来,夫妻二人表面关系和睦,实际上丈夫心里总感到欠缺了点什么。随着他提为副局长,一位当初是他的同事如今是他的下属的已婚女子,和他拉家常套近乎,工作上呢也配合得不错,两人就发生了性关系。只要两人粘乎到一起,而且彼此都有一定的思想基础,要想再不犯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二、三个月过后,消息就传到了青莲耳朵里。她在工作上投入热情很高,个人的私事方面是个争强好胜同时又要面子的人。她不像有的已婚女人那样,见第三者偷走了丈夫的心,必找到对方先是指桑骂槐,继而百般污辱,再就大打出手,反而对自己丈夫采取的制裁措施就相当轻微。青莲不是这样,她既没有找第三者,又没有对丈夫大发雷霆,而是在晚上儿子入睡后,她才和丈夫面对面地坐下来说道:“小刘,我觉得我们两人关系一直很好,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
第二十四章 难忘的恋情(下)
“没有,没有,我们夫妻感情确实很好。”
“那你为什么背地里和人家乱搞?”
“没有啊,哪有的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好几个人已经和我说了。”
她丈夫踌躇了片刻后说道:“我向你坦白,我向你坦白,我确实做下了对不起你的事,今后我改,今后我改。不过开始是对方有意和我勤来往,原先又是平级的同事,互相有用得着的时候,她说话又温柔像会体贴人的样子,使我一时放松了对自己的管束,干下这不光彩的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请原谅我这一次,原谅我这一次。”
青莲一看丈夫有悔过之心,胸中怒火熄了许多,说道:“既然你知错改错,看在咱儿子的份上,我也不和你闹大了,就看你今后的实际表现吧。”
“我一定不再犯,一定不再犯。”
她丈夫当时是这种想法,可是犯过这种事的人,就像那馋猫好偷吃腥。对方呢又是不怕自己丈夫的人,再三再四的引诱他。他本人又觉得妻子已知道了这事,并没伤自己分毫,以后再做这种事隐蔽一些,或许能蒙混过去。所以,他和那位有夫之妇忙里偷闲的仍有那种勾当。
青莲既然知道了丈夫有外遇,不得不分出一些精力暗中观察对方,这样再次让她察觉到对丈夫的异常。
夫妻两人又一次坐下来面对现实问题,青莲说道:“上次你向我保证以后不再犯,可是实际上你们两人并没有断绝往来;说明你在利用我的弱点继续欺骗我。既然你不思改悔,我也成全你们这下贱的男女,不过儿子得跟着我。”
别看丈夫小刘是副局长,可是在妻子面前没什么尊严,立时给她跪下了,同时哀求道:“在家你怎么说怎么是,儿子我舍不得离开,也不能没有你,如果把事情闹大了,我的前程就毁在了你手里,请你看在儿子的份上,看在咱夫妻多年的份上,请原谅我吧,请原谅我吧。”
青莲一看对方这样,心又一次软了,要他不要如此,回到座位上说话。
然后,丈夫又详细地向她检讨认错,并把客观情况现实问题摆了一箩筐、一簸箕。如他说青莲一心扑在事业上,夫妻生活一、二个月才有那么一次,我一个正当年的男人长期苦熬,一旦有朵野花扑面而来,不免砰然心动。又说咱的宝贝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硬是没了父爱或者母爱你这当妈的不心疼?还说你们女人到了这种年龄,半路里再想找个性情相和社会地位悬殊不大的丈夫也是相当困难的。最后他又说道:“都说男人最怕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了,可是社会在悄悄地改变,对方的丈夫已经知道我跟他老婆有染,仍和没事人一样,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丈夫的一跪三叨念,使青莲肚腹之气又消去不少。她只在言辞上敲打敲打对方,并拿不出切实的手段,也只得维持现状了。
青莲是一位脑力劳动者,所谓脑力劳动,是劳动的一个分支,她往常工作一天来疲乏得很,吃得香,睡得着,这样的脑力劳动者是没有杂七杂八的事缠身。不过像青莲如今得知了丈夫有外遇,自己又拿他没办法,处于此种情况下的脑力劳动者就不如体力劳动者境况好了,首先引起的反常现象是失眠。
刚开始的时候青莲到学校的卫生室拿过几次安眠药片,校医嘱咐她不要用脑过度,最好在早晨起床后到外面锻炼锻炼身体。随后,她去附近的小公园溜达过几次,这一天看到那里有二、三十个人像是在锻炼身体,又像是专门听体育老师讲课,就驻足观望了一会儿。内中一位女士向她走近后,先寒喧了几句,就解说起生老病死的那一套,说真正修炼的人是不会得病的,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又说:“真正要治好人的病,必须是真正修炼的人。你看我们这些人原先都有各种各样的疾病,现在坚持练功,那些病都逐渐好了,看来你家就在附近,是不是也来试试?”
青莲本来有堵心的事,精神又不好,已经得上肝炎,周身难受,一听此法神奇,还有这么多人参加,就加入到了这一行列之中。她从此误入歧途,认为练功能祛病健身,能包治百病,轻易就相信了一些难治的重症患者,求遍名医没治好,而一旦按照此法修炼便能奇迹般的康复。
这时的青莲业余时间再也不辅导学生不备课了,不但跟着那一伙人练,回到家她独自一人也虔诚地修炼起来。自己的病由肝炎转化为肝癌,可是一味地忌医拒药。前前后后一年多的时间,她由一位身体强壮、精力充沛的人民教师,因气而病,因病而迷信一些说教,从而早早地去见了上帝。
这时的志坚在自己的街坊和战友面前,顾不得说些场面上的怜惜话,内心一味地思量青莲那生前的好处。自己想到她是那样的心怀坦荡,当初我抛弃了她,她没有怨恨,没有争取应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权利,只是默默地独自承受。几年后,我在学习上请教于她,她仍能不计个人得失,对我诚心相待。后来丈夫背叛了她,她为了孩子,为了整个家庭,也顾及社会舆论,从而原谅了对方,唯独把个人得失、自己感情放在了一边。猛的看起来她在这些方面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没有让众人值得颂扬的事迹,可是若能仔细循着她的行踪轨迹慢慢想来,这种人又是多么的让人难以忘怀,多么的受人尊敬。当然她自己同时也有一定的弱点,那就是容易让不负责任的人或不法之徒从中钻了空子。
当笔者采访这位主人公时,他针对这方面的情况,根据自己的切身体验发了通真实的见解。
如果说要达到大多数人是彻底的无神论者,又要遵守社会公德,不损人利已,甚至于做些对社会有利的事是不容易的。以往的统治者往往利用和卫护一些传播封建迷信的人士,因为他们不危害社会,引导人们佛心向善,是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可是现在有那么极少数人出于一己之私利,祸国殃民,犯下了滔天罪行。其实他内心最残忍,他自己根本不相信世上还有神灵的存在,从而才胆大包天,手法卑鄙,制造出一整套的歪理邪说,用以蛊惑受众,再反过来以无数民众的力量为其所用。他实则识自己的信徒如蝼蚁,待广大的受众如粪土。
第二十五章 灰头鼠脑(上)
志坚参加完青莲的追悼会以后,心情很是沉重,不过上班还得上班,不上班哪来的工资,没有工资怎么生活?他调到外贸公司已经六、七年了,开始还是事业性质,工资旱涝保收,效益不算太好吧,也说得过去,每年多少的他也能领到几次奖金,可是近两年公司经营越来越不景气,有点门路的人都陆续调走了,也有的干脆利用自己跑熟了的关系单挑头儿成立起新的公司。原先的宋副经理当上经理后,业务越做越小,已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
宋经理凭藉着和附近大企业的人关系熟,做起了倒卖废旧钢材的生意。他觉得搞这些业务若走财务帐要缴税不说,还要提折旧什么的算来算去这利润就大打了折扣,而且搞废旧钢材基本是现金交易,入了财务就这规定那条款的,他干脆撇开这一摊子,找来个临时工,既让他具体业务跑跑腿,又让他经管现金,实在财务上要用资金,让小綦开个现金收据,这位临时工老高再把钱交过来就是。
如此的搞法由于第一年废旧钢材较多,对方企业管理制度又松懈,效益还不错。可是宋经理花钱如流水,口气大得很;对于公司下面仍保留的业务部门和分支机构又动不动要承包,志坚向他进言:你让他们独立经营,没有实际的手法儿管着他们,以后怕不听你的了;而他竟说懒得管这些破烂事。年初给各承包人订指标,本年度要完成净利润几万不等年底上交公司,可是后来没有一个人交的,甚至于占用公司十几万资金二十余间房屋的饭店经理到头来连本钱也打了漂。外贸公司的经营份额都让别人占领了,剩下些老弱病残孕,经理越来越觉得是个包袱。
正常的经营越来越少,志坚这会计也只得跟着去干些体力活。如这一天临时工老高带领着众人坐上二、三部租来的大货车,去某一企业的料场拉废旧油管。汽车到了目的地后,老高先到办公室和人家接头。过了好长时间,房间内出来二、三位管事的看了看来的汽车和众人。然后其中的一位和他在前面,后面跟着众人走了200米左右来到料场,租来的货车随后也开了过去。早等候在此的抓管机司机师傅听从那人的指挥,把机车开到了一堆废旧油管近旁,老高又招呼靠前的一部货车司机把车开到抓管机一侧。接着机车挥动着它的大铁爪,相继又前后驱动,一下抓起二十根左右的油管,先上扬后转向,这时叼着油管的铁爪已靠在了货车厢板的上方。然后铁爪放低张开,一堆油管就哗里哗啦地摊在了车厢内。机车司机如此这般操作了二、三次后,车厢就满了。这部满载的货车开到一边,又换上一部空车接替它的位置。因为油管长于车厢,后挡板是放着的,老高招呼志坚几个人来到了满载的货车近旁;他先凑近车后油管的一端,仔细地数起根数。然后又对志坚说:“你这老会计算帐是能手,你也帮着清点一下。”志坚就凑到近前,神情专注地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