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韵女人的性爱历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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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隔两地,没看见的地方更多了。在一起的时候,温柔缱绻,自然是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生怕对方有一点不开心,有一点不舒服,恨不能自己替他不舒服,不开心才好。但相隔两地,除了思念,还有一些对事物的处理和看法,因为不同,又不利于沟通,自然会觉得处处不顺。等到生过气,又回想起他的好来,心疼他为自己的不理解而受的气恼,再加倍对他好。
平时回忆着他的好,他的温柔,忽然因为这一件事,就对他恶起来。不再回想他的好,只想着把气撒到他身上,似乎你爱我就应该无条件地宽容我,凭什么呀,人家爱你也没卖给你,就是卖给你,人家不愿意干的活,好象你也不能硬让人家干。
气了他,我高兴了,心想着,让你的哥哥嫂子欺负我,我也欺负欺负你。那时候,真是不懂珍惜。
躺在床上我高兴了,让你生会气吧,我这些天太压抑,这些事,被误解欺骗和辱骂的委屈都历历在目,但想到有刘在意我,说实话,其他的事倒都是次要的,当时一直认为刘无论如何都会和我站在一起,我都不会失去他,也就没有把他放在我的身前为我抵挡一下这些伤害。现在,我已经受伤了,他成了我休息的床。
楼下的老伯再叫我下去接电话,我让宿舍的姐妹说我不在。我今天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明天再打电话给他。
第二天中午打电话给他,没有找到他,我心里想,为什么不在啊,没有等我电话?气坏了?下午没课,也没有去专教,我觉得他一定会打电话过来。还没有。
我给他家里打电话,妈妈接电话,我问他来过电话没有,她说没有,妈妈问这几天有时间没有,到家里来吃饭,我说好啊,哪天有时间就去。
感觉做任何事都没有动力了。因为他没有回应我的爱,当我需要他的爱的时候,他没有等在那里。我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爱不是我叫它来它就来叫它走它就走的,但我就不相信他可以放心地安心地把这些事放下。
我疑虑起来。是不是他已经不在意我了,不在意我的伤害,如果我不能伤害他,就是他不在意我了,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太多。我无法安下心来,又恨大嫂,她为什么要告诉刘呢?她都说了些什么?他会怎么想,他昨晚睡得好吗?今天在干什么,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没有事,他怎么会有事呢?
晚上去洗澡,回来的时候顺便去水房打水,水房在研楼的后面,我垂头丧气地从后面过来,一只手拎着水壶和洗浴用品,另一只手用梳子梳头。忽然觉得有一个人站在面前,抬头,是刘。
他就定定地看着我,我觉得好陌生,那眼神,那么遥远,好象没有看见我。
可他就在我面前,看着我呢。他近前一步,离我只有一尺的距离,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在夜晚的灯光下闪着亮光。我怕了他的表情,拿着梳子打了他一下,试图对他笑笑,却委屈得眼泪先掉下来了,一天的担忧和疑虑都没有了,他来了,他听到我的爱的呼唤了。他深深叹口气,把我搂在怀里,那么用力,我的骨头都快碎了。
我好喜欢他这样抱着我。我想让他把我揉碎嵌进他的身体,那我们就不用分离了。他在我耳边说,好丫丫,你怎么了,怎么不象你了,我以为你变了,你别吓我,你还是不是我的丫丫了?我说是,我一直是你的丫丫,我不好,我昨天对你发火,因为你不信任我,你象他们一样不信任我。他说我信任你,我才回来找你,我怕你受委屈。我说你怎么跑回来了,我没事,你快回去,他说我就想看看你,我怕你不要我了。我说你真傻,怎么会不要呢,你放心吧,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说到宿舍去,我的舍友说我洗澡去了,他就下来,正好碰到我。我问你怎么跑回来了。他说和教导员请假,正好有一个外派的调研任务到X市,他就打了报告一起出来了,从X市坐六点的火车过来,不过今晚九点有一班火车他要赶回X市,明天和他们一起回去。我说你何苦呢,这么累还这样折腾,他说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样了,还是不是我的丫丫了。我说是呀,我就是你的丫丫。他说,是我的丫丫,我看看是不是,他推开我,仔细地看,然后又紧紧地把我抱进怀里。
然后低下头,用力地吻我。象要把这几个月来的思念都吸进他的肺腑里去。
看看时间只有半小时了,他一下火车已经买好了回去的票。我把东西都放在传达室,和他飞跑出校园,拦了一辆的士,送他去火车站,他一路上紧紧拉着我的手,在车上,抱紧我,不顾司机的频频后视,低下头狠狠地吻我。
来不及说什么,他的回来,已经让我定下心,我知道自己可以爱他。他爱我,仍然,而且很深。
年轻时候的爱,总有点不顾一切,赴汤蹈火的味道。
班级有一个女同学,毕业后在深圳一家大的公司工作,他的男朋友也读研究生,那个男生非常优秀,各种数学模型竞赛获得奖项,长得也很帅气,以前和外语系一个女孩恋爱,后来分手了,和我的同学是老乡,慢慢熟悉到恋爱,那时他经常到我们宿舍来,她冒着被管理员抓住的危险,用一只小酒精炉给他煮肉,炸春卷,弄得宿舍香喷喷的,却没口福品尝,结果那些天大家不敢回宿舍太早,怕受不了那股香气。大四毕业,那个男孩保研,她参加工作,他们之间经常写很长的信,前些天她攒了五天假,刚毕业买不起机票,千里迢迢坐火车来看他,她在路上就要走两天,来回四天,只能在这里住一晚,就急匆匆地走了。他们的爱情,在我们同学间传为美谈。
他就这么走了,我一个人回宿舍,我的手上嘴里和身上还有他的味道,这味道让我觉得甜蜜,我回味着他那么激情的吻,他的拥抱,我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战胜一切困难,因为不是一个人在,而是两个人。
回到宿舍遇到师兄君,他说亚你怎么眼睛放光呢,我说才从大亚湾核电站回来,电没放完呢,躲远点,小心电死你。人一开心,说话也轻松,他帮我把水提上楼,说那是恋爱的迹象,我说我已经老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别跟我提恋爱,我嫉妒。
他这一次回来,是我们几个月来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争吵以后的和解。
刘回到学校,我用热线把城的事全部告诉他,包括他骗我,说的时候感觉自己很难堪,居然爱过这样一个人。刘倒没有太大的反应,说你别怕,有债不怕算,他不是没跑吗,一是没有多少钱,再就是他是借你的,又不是不还了。你怕什么。
相当于你现在攒钱,存在他那,等他发财了,你再一起拿回来。我说别说我没钱,有钱也不存他那。等他发财我没指望过。我现在为难的是嫂子那里,欠人手短,我如何面对。
嫂子的事我没提,我觉得无论我什么想法,毕竟他们是一家人,我不能离间,也离间不了。
这一次风波过去了,但城那里我还得追债。这一次追债就用了我两年的时间,我的硕士生涯啊,就这样被他们活活践踏了。
欣来过,一个小女强人,也变得没有了自信,欠债的人,只要是真心想还,心里就有愧疚,如果真想赖掉,估计也不会感觉欠着谁。她又把情况说了一遍,我说你给我列一个收支表,你到银行贷款还得有个还款计划呢。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还完。她说主要是城要吃药。我愤怒地说:以后城的事我不想听,他死活我不管了,你别拿他说事,你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还我就可以了。她说还清欠款,如果每个月五百的话,三年,我说那就加利息,三分利,而且是复利。欣说亚你变得有些不近人情。我说我本来就不近人情。你近人情,否则城怎么会爱上你。
我的满腔怒火已经熄了,只是对他们感觉无奈和厌恶。
导师和同学的钱都不能借,一是几个月下来。熟是熟了,大家也都融洽,但各自的经济条件也摆在那,导师是老师,怎么好意思向他开口,再说课题的研究经费,他每个月也给我们补助。生活费是够了。大哥那里,我从此不再领一分钱,每个月还两千到三千也得还半年以上。再说我不想再到他那去了,因为被城欺骗这件事,我觉得是耻辱。况且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以为我知道城的情况,借钱帮他呢。
我是那么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自尊。但却因为城被践踏,我就当上面踩的那只脚是城的。大嫂那里,我不想再惹她,怕她做出什么,家里的和谐气氛就没有了。
刘的电话仍然是我的精神支柱,他说丫丫你的头发刚洗的时候是一股薄荷味,我说那是洗发水的味,他说不是,就是你的头发的味,真好闻,他说丫丫你洗了澡不擦香香,脸上有香味,我说那是沐浴露的味,他说不是,就是你脸上的味,我说你就在那里做梦。他说我想你了丫丫,你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小嘴唇红扑扑的,我说人家说嘴唇说嘟嘟,红嘟嘟,他说我就认为是扑扑,他说你的眼睛亮亮的,象钻石,我说人家说象星星,他说我就认为是钻石,我说听上去你是个财迷,什么时候缺钱了把我眼睛挖下去就成了。
有一天从公司回来路过欣的公司,我不请自来地上去坐坐,做债主就是这点好,你什么时候去,她都要欢迎你。我倒不是要债,是我高中同学,大学毕业以后留在本市,要做个网吧,想请个人帮忙。想想,认识的人里面很多人会做,考虑到他们还欠我钱,不如让他们赚了,也可以缓解一下。
这次做网络,他们赚了三千二百元钱,我替他们收的,想想感觉自己太残忍,好象他们借了我的钱从此就没了尊严,得给我做无限期的长工,这正是我从大哥大嫂那得到的待遇,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不希望别人这样对我。只是恨他们当初骗我,再想想欣也不容易,至少她也在爱情上一直是一个施与者,一直照顾着城,也算不错了。看那段时间她累得憔悴的样子,会替她难过,她也未必是爱错了人,只是命运。
于是我留下两千,剩下的给他们。欣说你都留下吧,我们近期不需要钱,工资够用了。要不我给你凑个整数,四千你也好还。我倒感觉自己不好意思真做得那么绝情。欣说亚亚,我尽力了,我只希望你看得到。我默默点头,没话可说。
她又给了我五百,我自己凑了三百,还给大哥。
总是容易感动,这以后两个月他们没过来还欠款,我也没催。上次我把四千元给大哥送去,大哥说你怎么有多余的钱了,我说他们还了一些。大哥说你不是还欠了别人钱吗,我说没关系,那钱和自己的一样,不用还。大哥没说话,从他脸上我看不出来态度,但我想他一定认为我没把他们当一家人。我心想,我真的没有办法把你们当一家人。如果是刘用钱,或者就是被别人把钱骗走,他们也就责备两句,还要心疼被骗的弟弟的感情。但因为是我,责备不成,心疼更不用提,只能公事公办,正常还债。
刘家里我还会去,因为还上了一小部分款,而且是那么努力地做事,见到大哥的时候也不觉得尴尬,倒是有一次见到大嫂,她的热情令我吃惊,她从来没这样对待过我,拿出一套资生堂的化妆品送给我,我知道那是好东西,但我才不会要。她也许是表示和解吧,和解我接受了,但东西我不会要,我说我在学校,这么好的东西用不上可惜了。等哪次看到想要的好东西,就给大嫂打电话,让大嫂给我买好不好?大嫂颇为感动,她知道我永远不会给她打这样的电话,但我已经原谅她了。
一个风韵女人的性爱历程
第十四部
元旦的时候在导师家里过。师母很热情地招呼我们。晚餐的时候来了一个小伙子程,是导师以前的学生,十六岁上大学,硕博连读只用了四年,现在毕业在南方一家大企业工作,这次回来探望他们。大家互相介绍认识,感觉他很谦虚,尽管取得很好的成绩。师兄们都很照顾我,而且在以后的生活中,他们也不断给我帮助。
那一段日子总说钱,人都变得很世俗。当基本生活成了问题,就没别的想法了。所以当别的同学正在风花雪月的浪漫的时候,我正佝偻着腰趴在桌上翻译文稿,找资料,我的浪漫就是一沓面值二百的电话卡。
刘也要毕业了,他可能留校,如果留校,就是在大连了,我还真没有认真考虑将来的问题。他多次来电话和我商量,我说你能回到省军区就回来,不能回来就留在那。我没有什么建议,刘说他找过婷的哥哥,他答应帮忙,但他的团已经调到外地去了,有可能进藏,以前的老首长都在本地。他要打电话和他们联系。
我没有想太多,如果他想在部队工作就留下,如果不想,回头转业也可以。
刘的父母还是希望他能回来。
就快到寒假了。我手里还有八百元钱,先不还债了,和刘商量怎么办,他说你来吧,我说好象有点穷。穷人的日子真难过,他说你来,我这有钱,我说你怎么有的,你又不允许打工,他说妈妈给我的恋爱基金,我说不许要妈妈的钱,他说没关系,你来就是,妈妈愿意看到我花她的钱。我说那也不行啊,那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说你不是在城那还有一笔贷款嘛,我说是啊,我现在就跟银行一样,只是都贷出去了,没人往里存,我还得天天烧香拜佛祈祷他们过上好日子。
在他家吃饭的时候说假期去大连,他们都说好,问我需要钱不,我说不用,我还有,只是大哥的不能还了。考试前很久没去大他家,考完就去看看,大哥来的时候拿出一部新手机,诺基亚的,说亚亚,这部手机你先用着,到了大连我们方便联系,我说不用,我们用不上。他说拿着吧,家里人不放心你们,你一个在那边,有个电话方便联系。回来给我或者留给弟弟就可以了。我还想推辞,伯母说你拿着吧,大哥也是好心,别拒绝了。想想前面对他们态度的疏远,这也许是他们亲近我的一个方式吧。
给姐姐打电话,问家里的情况,说一切都好,她一周前才去看了爸爸妈妈,带了感冒和消炎等常用药,在一张纸上写了用法用量,怕他们忘记,他们都是初中毕业,妈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