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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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伴着声惨叫,便在包厢内响了起来,众人禁不一愣,看着那掌了应夔丞一个耳光的陈其美。
“混帐东西,宋理事长的大名是你能称的吗?”。
厉声骂了一句,此时陈其美那张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怒意。
“还在这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
说着话,陈其美看着似乎仍有不甘的应夔丞,眉头一抬。
“怎么,想让我行帮规吗?”。
在应夔丞悻悻退出包厢后,面色恢复正常的陈其美冲着宋教仁笑笑。
“让遁初兄见笑了”
道个歉陈其美便离开了包厢,
望着哑然的众人,慢慢站起身来的宋教仁,无奈的苦叹口气。
“任重道远啊”
一声长叹从他的口中吐出之后,吴仲华望着理事长的模样,面上同样带着一丝伤感之色,而拓鲁生、黄兴、陈劲宣、于右任、廖仲恺等人,大都是无奈的干笑着。
“诸位同志,请回吧”
一场饯行宴就此不欢而散。
“准备好了吗?”。
在距离饭店数百米的地方,一辆正在行驶的黑色车厢西式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下一刻从弄堂内窜出一个黑影上了马车,在那黑影上车前,借着一丝路灯的灯光,赫然是被陈其美赶出的应夔丞。
应夔丞一进车厢,停下的马车便再次动了起来,马车的车窗挂着一层厚窗帘,车厢内全不见一丝光线。
“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动手了”
“嗯”
坐在应夔丞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洪荫之那边的办好了吗?”。
“该放的都放进去了”
应夔丞的说话时眉宇间闪动着一丝阴寒之意。
“嗯,明天上午送行时动手吧”
“那,那个人……”
应夔丞犹豫着问起另一个人来。
“等事成之后,按商定的法子……”
说着,隐于黑影中人伸手比划一下,做了个杀的手势。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应夔丞随即下了马车,待马车拐驶入南京路,街灯渐多,左边半开的窗帘透出些许灯光,借着灯光,一位戴着金丝框眼镜的青年正皱眉思索着什么,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个相貌颇为英俊的人正是陈其美。
“但愿……”
沉吟着,陈其美又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数月前袁世凯为稳定政局,正在全国“打黑”,应桂馨出面起的共进会,也是带有黑帮性质的组织。负责打黑的洪述祖南下之后,应桂馨同他达成交易,愿受政府招安,并自告奋勇承担“毁宋”任务。
而洪述祖护主心切,假托政府名义向应桂馨下达指令,以致回京后秘密函电往来。但洪述祖并不知道,应桂馨脚踩两只船,一面跟他联络,一面向同门大哥陈其美透露了“毁宋”计划。
作为党内的铁杆拥孙派,对于架空总理的宋教仁,陈其美一直怀恨在心,而现在,洪述祖的那个“毁宋”计划,却让对宋教仁怀恨在心的陈其美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利用洪述祖的“毁宋”计划,安排应桂馨和一班人“杀宋”的计划。
总理和宋教仁的分歧是不可调和的,这次总理为避免同宋教仁见面,而选择在宋来沪前前往日本“考察铁路”,更是进一步坚定了陈其美杀宋之心。
作为国民党内的激进派,从总理离开上海的那一刻起,陈其美便下决心利用他出国之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断然杀宋,以造成既成事实,进而达到一箭双雕的作用。近可以让自己更上一层楼,顺理成章地接孙的班,远可以激党人国人,起反袁“二次**”。
而在另一方面,陈其美知道,日本人,日本人是支持自己的,他们已经许诺……想到这,陈其美的眉头一皱,是不是应该再去确认一下,但这个念头不过是稍闪即逝,这件事必须要尽可能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少好日本人已经知道的太多了,他们只要明白,到时候给自己银子就行了,至于其它,对那些日本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想到这里,陈其美的眉宇间闪过一道冷意,一但事成的话,但凡牵涉其中的人,用完之后,必须要尽快清扫,否则势必将留后患
“应桂馨”
反复念叼数次这个名字,镜片后陈其美那双眼睛中的冷意愈森冷起来,他知道在所有人中,只有应桂馨才知道事实的真相,沉吟着,他把视线投向马车外,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应桂馨应该用到第几步。
在他的计划之中,每一个角色唱到第几出戏,早已经有了定策,但对于应桂馨,陈其美却一直都未考虑好,到底让他唱到那一出戏最为合适。
“难啊”
叹一声,陈其美扶了下眼镜框,整个人再次陷入思索中,此时车厢内只能听到牵引马车的洋马马蹄声。
(关于宋案,历史从来没有给我们真相,不过按照现在一些最新的研究成果,从宋案受益最大方来看,应该是……当然,在这里不是要去替历史翻案,而是……情节需要,希望各位大大见谅。)
第146章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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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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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年3月2o日晚上,上海沪宁火车站依然像白天一样人来人往,一片繁忙之相,自沪宁铁路开通之后,这里一直是全上海最为繁忙的火车站,车站内人很多,四面八方来的人流,或是下车,或是上车,或是接人,最终下车的人们往车站的各个出口拥去,而上车的人们,随着站员铁皮喇叭喊着的话检票上车,人们在这里各奔前程。
车站建筑的候车里,回荡着站员用扩音器里出的单调而刺耳的声音。不过,看来对这种沙哑的没有一丝“美感”的声音,谁也不介意,毕竟所有人来这里,只是为了赶车而已。
身着长袍或是西装的旅客们,这时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他们或是离开上海,或是来到上海,无论是离开上海或是来到上海,他们都有着彼此不同的心境,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无论是离开或是来到,他们的目的却只有一个——生活,所以,为了生活人人都在匆忙赶路。
而此时一个黑呢军装、身材瘦削、头戴鸭舌帽的个头并不高的男人,他在进入检票口附近之后,便举目扫视着周围,他那尖削而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头收敛,任谁都可感觉到他在无意之中流露出的狠意。
“娘的,还没到时候?”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摘了一下帽子,然后掠了掠蓬松伏在前额上的头,然后便朝着检票口后的候车室走去,但在距离一间贵宾休息室还有十余米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在那贵宾休息室的门边,贴着一张仁丹广告。
“那是……”
点着头,鸭舌帽男子知道,自己的目标就在那了。
1o点45分,穿着铁路员工制服的站员,再一次拿起那洋铁皮卷成的喇叭,站员来回在的车站候车室内走动着,然后大声喊出上车通知:
“11点钟开往南京的沪宁快车就要开车了,请旅客们赶快上车。”
随着上车通知的传来,从车站贵宾休息室里走出六七个人。走在中间的是国民党代理理事长宋教仁,陪同他的是黄兴、于右任、廖仲恺等人。这几个人既是辛亥**推翻清朝的领袖人物,又是当前坚持制定共和宪法、实行民主政治的核心力量。
事实上,在一些人看来,他们或许将会是中国第一任民选内阁的总理和阁员,此时,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架好相机的记者们,立即按下快门,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中国的历史将掀开新的篇章”
拍下一张照片之后,从相机后布罩内探出头的一个西洋人,用标准的北方官话说道。
不仅中国人对这些人充满了期待,同样的在很多西洋人看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今天,不,也许是几天之后,他们将会见证一个历史,在东方,在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帝国,现在的亚洲第一共和国。
一个民选的、民有的政权即将建立,无论如何,他们都将见证历史。
几乎是宋教仁刚一走出贵宾休息室,立即就被几名记者围住了,那些记者中有中国记者,也有日本记者,同样还有西洋记者,他们的问题大都非常简单,甚至重复,无非是想问这位很有可能将会成为中华民国第一任民选内阁总理的宋教仁丈夫,将会带着什么样的的组阁方案前往京城,当然也会有人问及,内阁将如何协调同大总统之间的关系。
“……此次赴京……”
此时在面对记者的时候,宋教仁再一次恢复了满面春风之色,全不见昨日饯行宴上的那种无奈,而是热情洋溢的回答着记得们的问题,他们们边走边谈话,眼看就要走进检票口时,宋教仁便加快了语气,他知道自己的一些理念需要得到舆论的支持,最终通过舆论去影响那些议员们。
双眼盯着那个朝着检票口走来的人,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眼中流露出丝丝冷意,他的手插进了大衣口袋之中,他的衣领竖立着,随着挤攘人群朝着那个人挤去,终于,他挤开了挡在他前面的人,此时身着黑呢西装的目标距离他不过只有米远的距离。
“……唯有……”
在距离检票口还有两米多远时,停下脚步的宋教仁扬着手指,看着提问的记者,准备把最后一句话告诉他。
在宋教仁转身的瞬间,鸭舌帽男人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支勃郎宁191o型手枪,右肘贴着腰间,枪口直指着宋教仁。
“砰”
突然间传来一声尖利的枪声,只震的众人一愣,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声,只见原本正对记者言的,宋教仁身子一晃,踉跄了几步,同时用手摸着他的腰,大声说了一句。
“我中枪了,有刺客。”
在另两枪响起时,人瞬间趴倒在一张椅子上。
“啊……”
几乎是在第二声枪响的瞬间,车站候车室内顿时一片大乱,原本采访的新闻记者和周围欢送的民众纷纷四散开来,而有的人吓得钻到椅子下面,便更多的人却是拼命向门外奔跑,在四处逃散的人群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身穿黑呢军装、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此时他和其它人一样,似乎受惊一般的疯狂的朝着站外跑去,混杂在人群之中不顾一切地窜逃着。
“遁初、遁初……”
跟在宋教仁身旁的黄兴、廖仲恺等人也慌了手脚,连忙扶住倒在椅上的宋教仁。
“怎么样,遁初,怎么样……”
“快,快叫车”黄兴大声冲着一旁的随员喊道。
此时鲜血,正在从宋教仁的腰部直涌出来,顺着那椅子流淌到地上。此时宋教仁一手摸着右腰,一手扶着黄兴。
看到这一幕于右任这时显得非常镇定地,在现场的慌乱之中,他冲着一旁大声喊道。
“现在一方面要追捕凶手,一方面赶快送入医院,我去找车子。”
随后,他便飞跑到车站外的停车场,找到了一辆汽车,把宋扶上汽车。一方面令留下的送行人赶快报警追凶,这边则令司机开快车送至离车站最近的靶子路沪宁铁路医院抢救。
被众人抬上汽车后,尽管身中三枪,但宋教仁这时神志还很清楚,他用手把于右任的头拉到胸口,喘息地说。
“我痛得很,恐怕活不下去了,现在有三件事奉托:(一)所有在南京、北京和东京存的书,全部捐入南京图书馆;(二)我家很穷,老母尚在,我死后请各位替我照料;(三)请各位继续奋斗救国,勿以我为念放弃责任。”
此时,对于宋教仁来说,他最为担心的是自己遇刺将会引什么样的后果,他清楚的知道在他之后,怕整个国民党再也无人能阻拦“二次**”了。
“遁初,你放心吧”
扶抱着宋教仁人的黄兴连声应道,而于右任则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开快一些,等把宋教仁送至铁路医院,就要求医院医师会诊急救,院方一听的是伤患是宋教仁,立即请格尔本医师和比林哈斯医生共同诊视,而医生认为伤势很重,必须开刀才能有望。为了争取时间,在12时3o分送入手术室开刀,用钳子从小腹取出子弹,直到此时,才现子弹有毒,虽然宋教仁流血不多,可是却十分痛苦,呻吟辗转,凄苦之情,惨不忍睹。
午夜2时,院方再集外科医生五人第二次开刀,把肠缝补涤洗,取出食物及污血,然后合口,在手术过程宋教仁几次昏厥,不过神智还算清楚,反复地用尽气力说道。
“我为了调合南北,费尽若心,可是造谣者和一般人民不知原委,每多误解,我真死不瞑目。”
终于在凌晨时分,结束手术之后,躺在病榻上的宋教仁,再一次委托黄兴代拟一电,
“遁初”
黄兴大喊了一声。
“要,要向大总统报告……我,我来口述……”
在宋教仁的坚持下,黄兴拿起笔开始代写起向大总统袁世凯报告遇刺经过。
“北京袁大总统鉴:仁本夜乘沪宁车赴京敬谒钧座,十时四十五分在车站突被奸人自背后施枪,弹由腰上部入腹下部,势必至死。窃思仁自受教以来,即束身自爱,虽寡过之未获,从未结怨于私人。清政不良,起任改革,亦重人道,守公理,不敢有一毫权利之见存。今国本未固,民福不增,遽尔撒手,死有余恨。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家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临死哀言,尚祈鉴纳。宋教仁。哿。”
终于在念完这一电文之后,宋教仁看着黄兴、拓鲁生、黄兴、陈劲宣、宋教仁、廖仲恺、吴仲华等人,此时,嘴里说。
“诸位同时,我……我们……要集中……全国力量一致对外。”
第二天,上海各大报都在显著位置刊登了宋教仁遇刺的消息。报童们在大街小巷叫喊着:“宋教仁遇害,生死不明”
(好了,该来的总是来的,无论如何,宋案都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迷团,同样也是,中国的遗憾宋案是迷,但是宋案致使再也无人阻拦二次**,二次**使国民党成为乱党遭解散,国民党国会议员被赶出国会,最终,二次**毁掉了中国历史上最有可能实现宪政的机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