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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24部分

小说: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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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都没有与安子辰通过气、就代表安氏伟辰擅自作主调停;‘他’在那头与洪亮隔岸看戏试探她的最底线。所谓耍猴,也就是这样吧!

    窘了那么一下下,她抬眼直视他的目光,镇静地说:“分指我和秦锐。

    他马上要结婚了,我和他,不存在什么关系;而我自己,虽然离了婚,但必竟在安氏伟辰还存有一半股份,我想,我应该还有替它出头的资格。

    各人头上一片天,他的长项是金融,安子辰的长项才是汽车,冒冒然进入自己不熟悉的行业,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正因为我和他曾经有过过去,我依然还象朋友般关心着他,所以才不希望看到损人不利已的结局出现。

    更何况,我了解安子辰,他不是个会轻易服输的主。斗来斗去,DN夹在当中,也不可能讨着便宜。与其三败俱伤,不如请DN重诺守信,如约将总代理权交予两年,如果我们两年之内没有完成预定销量,你招揽秦锐也好、周锐也好,安氏伟辰无怨无悔。”

    洪亮眯着眼沉默了一会,说:“假如,我不同意呢?”

    含笑的瞳孔里已然看见了落幕的悲剧,那不是她隐忍了四年想要的他们三人的命运。自己好不好,另当别论,最重要的是,秦锐不能不好,他做了那么多年的资金运作,那个用货币、股票、黄金堆砌而成的金融世界才是他的天地和成就。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他都不应该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另辟蹊径。

    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假如,洪总不同意,”含笑表情漠然地别过脸,“我会以您与Z市拟征的新代理商同学关系亲厚为由,向DN要求您回避。”

    洪亮眼皮一跳。人家话说得客气,他可不能客气着听。言下有意:你要敢不同意,我就举报你与秦锐私相授受。

    这还是他那个天天屁颠颠跟在秦锐身后一脸天真烂漫笑容的小师妹吗?

    “我相信,以您厚重的经验积累与能力,早就是业界的猎取对象,就算您不能在DN做高管,也可以去AN、BN做。可是,他……,我输不起。”说完,含笑起身,埋头深深鞠一躬,欲走。

    洪亮唤住她,“他等了你四年,为了你不惜与人大主任的女儿悔婚,你就这么不待见他?不过就是个总代理权,又不是取消你们的代理资格,说得再直白一点,无非就是投入高低、赚钱快慢的区别,你至于吗?”

    含笑顿住身子想:她至于吗?两个男子两片天两颗七窍玲珑心,由着他们斗得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也不过是神仙间的游戏,哪轮得到她这个小小妖精在当中上窜下跳。

    可她就是那样凄楚而坚定地不愿置身事外。

    她对着洪亮的座位再次低低头:“谢谢您把话说得如此含蓄,还请拿这份鄙夷,去告诉‘他’,DN的总代理权,我志在必得。” 


大斗法(一)
 

    都已经准备睡觉了,秦锐接到洪亮的电话。他扼要说清决定之后,几不可察地叹口气,“对不起,锐子,帮不了你。”

    “不要紧。”秦锐微笑着温和地说,语气轻淡,“已经很为难你了。那丫头,横下心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了解。”

    他了解。就象他曾经问她,假如,那天她没有藉着过生日的酒醉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她是预备放弃还是再找时间为机会?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她笑,很狡黠很轻松地笑,笑完,握着他的手,声音清脆:“秦锐,除非你亲口拒绝我,否则,我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爱情随着时光翻山越岭,历尽沧桑之后,宛如一朵午夜昙花,极速绽放又凋谢。到现在,说得清是谁拒绝了谁、谁放弃了谁吗?

    秦锐茫然,在被周金推了推肩后,才发现洪亮已掛了电话。

    “怎么着,这事成不了?”周金问,不仅不着急,反倒显得趣味盎然。

    秦锐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没有说话。

    “我说姐哥你也别气馁。咱俩都是大老爷们,说到底,对她总是有点怜香惜玉,下不了狠手。要不行,让我姐来,”周金面带揶揄,在含笑手上连吃两亏,极度期待用秦锐的败北引发共鸣。

    周琴?秦锐眉头一挑,弯上了唇角,“气你姐总拿你手上的疤说事,想看她的斤两?”

    周金哼哼。

    秦锐其实是忍了忍的,转念又想,周金不过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大男孩,说给他听应该也没多大关系呵。天知道,要他不炫耀小含笑的聪慧,那种感受,不得和锦衣夜行一样。

    “其实呀,你姐早就和她过了招的。”

    周金瞪大眼,“什么时候?”

    “她不是使了路子不让安子辰的父亲提前出狱吗?”

    “你说那事?要不是宋含笑低眉求和,把自己的mini车换给老姐,她才不会大发善心呢。所以我才说呀,就她治得住宋含笑。”

    人与人之间的才智、城府,果然相差有近十万八千里。如果不是周琴即将嫁给自己,秦锐根本就不会介意她成天开着自己败北的佐证四处招摇。

    “周金,有句老话说‘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听过吗?不管她是用烟头、脚垫,还是mini车,总而言之,她想要的目的,都达到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周金愣怔。秦锐也是点到即止,道声晚安,熄灭房灯。隔了不久周金找他聊天,左右也是围绕着宋含笑,秦锐附和了几句之后,扯起轻鼾。周金无趣地在床上翻翻身,跟着也重了呼吸。

    暗夜的静谧中只有空调的沙沙声,听清周金睡熟过去的呼吸声之后,秦锐睁开眼,眸中惯有的温润被一种复杂的锐利取代。含笑!他的舌尖在齿间轻咬这两个字,咬出暗涌的波澜几近将自己吞没。

    第二天早上,含笑被生物钟依时叫醒。打开手机,显示留言信箱里有条安子辰的讯息,摁了读取键,他的声音平平飘来,“二十四小时开机是职场人士的铁律。”说完,那头就没了声气。含笑不相信地又等了会,将手机贴紧耳朵,确实没啦。

    也就一句话,却烤热了耳。她下意识地拨过去,铃声刚响起,便被接通。

    但是,安子辰没有说话。含笑“喂”了两声,他这才自鼻腔里发出哼音。

    “我以后……尽量不关机就是啦。”她说得斯斯艾艾。

    安子辰在那头松口气。

    “你昨晚打电话找我有事吗?”她问。

    安子辰张口结舌,想了想,平淡地问:“DN的事办得怎么样?”

    “七八成吧。”

    安子辰在电话那头隐笑。她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但是,得意起来,语句就会很短,下巴上抬,象台找碴机般满世界找别人的碴发泄过剩的兴奋。

    “你吃药没有?”

    他刚刚顺口溜出“吃了”二字,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吃的是杯盘里的还是皮包里的?”

    呃!他的大脑打个结,还没想好早上到底应该是吃哪一处的,含笑就在那边暴吼:“安子辰!”

    他吓得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摔掉,“一大清早,你嚎什么嚎?我现在就吃还不成吗。”安子辰心下郁结。

    含笑还在啰嗦,自称好好一秀气斯文青年,愣是被他折磨成四十岁更年期的河东狮。听到他吞药、喝水的声音,她语气一转,“这才乖嘛,你说你也是,没吃就没吃,有撒谎的必要吗?赶紧收拾着上班吧,我挂了啊。”

    再次气势恢宏地找回场子,含笑大乐,哼着歌洗漱、收拾行李。房间电话响起时,她以为是服务生,心里还在默念着顺带通知对方退房,猝不及防间,便被秦锐的声音刺中心脏。

    “起床了吗?”他的声音,柔和如旧。

    有没有出声答应,含笑自己都搞不清,只听他在那头又问:“准备什么时候回?”

    深吸口气,她强按住颤音回答:“下午。”

    “还好,还有时间,总算是来了一趟,我带你转转这个号称‘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吧?”默契使然,他没解释自己为什么在成都,也不怀疑她知道他在。

    拒绝他,拒绝他!这个呼唤在心头辗转,翻滚上喉,却变成一句:“……嗯。”

    “我在大厅休息区,你弄好了就下来吧。”

    放下电话,含笑想向自己解释她的软弱,发现手已经先于脑在快速地穿衣、绾发之时,颓然放弃。对镜自揽,脸上那种揉和了期待、幽怨、哀伤的表情,象纸宣战书,而苍白的脸色,已然宣布了自己的失败。

    走到大厅,一眼就看见他穿了件烟灰色的外套、坐在沙发里看当天的报纸。悠闲的神态,象极了以前在宿舍楼下等着陪她出去玩时,明明有学业、打工的压力,偏就不向包括她在内的任何人述说,只在眉宇间,浅浅地挂一根笑容也盖不住的细纹。

    他在她的注视中有所感悟地抬眼:单薄而阿娜的身形,专注地看着他走近。他有预感会有无数次发生过的情况再次发生,手指已经快把报纸捏渗入皮下了,他才抑制住上前去的冲动。

    结果,果然有人撞上她。秦锐看她揉着肩膀与对方互致歉,摇摇头,放下报纸迎上去。

    “走吧。”他想牵她的手,却在扬到一半时,无力垂下。两人都有些微窘。

    含笑犹豫着问:“周金呢?”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啊,“我让他自己去玩。”

    见秦锐将她往停车场引,含笑又问:“你吃过早餐了?”

    “饭店的自助早餐能有什么特色,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上车之后,含笑看见台面上的卡通相框里嵌的是洪亮一家三口的合影,心晓肯定是秦锐借了他的车,便没多问,自觉绑上安全带。看秦锐穿街过巷的熟悉劲,还是忍不住好奇:“你对成都很熟?”

    “来过几次。今儿一早又拉着亮子把这几处位置跑了一遍,再不济,有GPS嘛。”

    那他得起多早才能做到!含笑心里湿热,也不敢多问,由着他将自己带到一处人流如织的小店门口。

    “老规矩。”他斜眼飞笑,说完,挤入人群里。

    含笑咬唇,目光带着雾气在坐得满满的小桌椅间游弋,看见有快吃完的便赶紧站过去。等秦锐端来一盘热腾腾的早餐时,她已经抢到了两个座位。这套他买食、她找座的配合,从大学相恋时开始培养,到现在,那份默契,已然溶入灵魂。

    “这是你的。”他将一碗没有葱花、只飘有些许红油的淡褐色的细粉端到她面前,“肥肠粉没有麻辣不如不吃,不过我给你调得不多,尝尝,觉着辣的话就吃凉糕。”他又将一碟象是洒了红糖汁的果冻状东东递过来。

    “肥肠!”含笑皱眉惊呼。

    秦锐笑:“我就想着应该挑出来,等你吃完了再告诉你。不要紧,你就当它只是种调料,吃粉,很劲道的红薯粉,据说也是他家自己做的。”

    含笑战战兢兢地下筷,的确不算辣,鲜香的骨头汤味将她和他念书时在小店里吃水饺的情景勾描出来,她赶紧低下头,也不敢再计较对肥肠、辣椒的忌讳,兀自张口一筷接一筷地吃。

    最后虽然都吃完了,倒仍是那甜甜滑滑的凉糕更得她心,意犹未尽地咂巴咂巴嘴,一丝糖汁溅溢嘴角。秦锐看见,想都不想地抽出张纸巾就要替她擦,同样是扬手半空又骤然打住,生硬地转回来,擦向自己脸上不自然的笑容。

    含笑满嘴甜滑尽皆变苦。

    再去的地方,已出市一、二十公里,是个有着青石板路的旅游小镇。虽然街道两边低矮的明清建筑风格带有很明显的现代人工痕迹,但是,游人并不多。商铺里守着些山货、手工织物卖的人,从肤色和衣着上,也看得出是当地的原居民。

    时已是日上三竿。春光洋溢却不感炽烈,薄薄暖意在迎面拂来的凉风中蒸腾为一种舒适散漫入全身每个毛孔。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呵,在成都,体味“来了就不想走”?

    含笑有些惶恐,说实话,小镇虽显古朴,但仍是座再普通不过的城乡农镇,走了大半条街了,都还是没看出有什么值得来的必要。见秦锐若有所思般慢悠悠踱步前行,没有说话的意思,她也不敢问,兜手在衣包里踩着他的影子亦步亦趋,一时间,心宁如水。

    “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突然停步发问。跟在身后的含笑不防,一头撞上去,那股男子的体息冲酸了鼻尖,疼倒不疼,就只是涩。

    她随了他的目光往前望,只见空荡的平坝上,有几个农民坐在各自的独轮车上抽袋烟。那些木制的独轮车大同小异,两个象是推车用的扶手,一个轮子,车体装扮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尤如农村娶新媳妇的大花轿。

    “什么?”含笑莫名其妙。

    “鸡公车,”秦锐一边解释,一边兴趣盎然地上前,冲其中一个农民问价,掏钱,又招手含笑,“来,坐上来。”

    “不用了吧?”含笑看着这种简陋而花哨的独轮车,哭笑不得。

    秦锐坚持,鼓励她:“不要紧,坐一圈,一圈就好。”

    含笑无奈,战兢兢坐上去。农民正要推行,秦锐止住他,示意自己来,农民笑,抄手站到一旁。

    所谓的鸡公木头车看着倒还扎实,可就是土气别扭得令含笑坐立不安。秦锐推着她慢慢在平坝上试探着行走了两圈,边上几位农民也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俩。

    “秦锐。”含笑想说别玩了。

    秦锐知道她要说什么,没应声,做了几个深呼吸,脱下外套递给她,跟着,不由分说推着车上了青石板街道。

    “秦锐!”含笑惊叫,这不意味着他要推着她穿过小镇?

    “含笑,我想和你走这一趟,已经很久了。”

    她顿时无语。

    小镇里没有城市的喧嚣,街上别说汽车,就连自行车都很少,安安静静,将木轮车碾过路面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衬得格外明显。

    不走也走了,含笑只得放松下来,目光从绵延的青石板转移到秦锐身上,看他微微喘气,额头已然染上了细密的水渍,却笑得舒心畅意。她心动,又心痛。抽了张湿纸巾递上,秦锐愣了愣,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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