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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41部分

小说: 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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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女人,你这女人……。”他抱紧她,喃喃哀叹,说不出别的话。

    他还穿着工装长袖白衬衣,这个认知令含笑莫名心安,且意满。她把脸伏入他怀里,死活不露,那些硬实如壁垒的胸肌渗着酒气,微然有醉意浅熏。只此一次,下次,再不准他喝酒了。含笑迷糊着提醒自己,在越发浸寒的重夜里,自然而然地往他怀深处拱了拱。

    “冷。”她轻轻碎出柔弱,说完,才突然发现声音里有种怪异得自己都不能想象的绵软。

    安子辰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他伸手弯入她的腿关节处,想把她抱起来,含笑很配合地扬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间脸颊擦过他的下巴,嘴角残余的泪迹让爱整洁的她很顺理成章地蹭擦入他脸上。

    有绷至僵硬的感觉回传过来,含笑不舒服地哼了哼,拍拍他的颈窝,枕着倚进去。

    “含笑。”安子辰附到她耳际,声音嘶哑地唤。

    她还来不及应声,耳上突然有温软而钝砺的噬咬,开始很慢,很轻微,逐渐湿漉,旋转出弱电流一般的麻痒随血液涌奔入全身。她的心一紧,依稀清醒的气恼挣扎着想推开他,然而,还没等到她行动,一个接一个的吻漫天席地般游移过来,鼻端充盈着他的唇息、酒气,未宣诸口却能读出声的怜惜……,有形无形,林林总总,似在空气中撒了一把迷药,一口吸进去,连最末梢的神经,都沦陷入晕眩。

    迷糊中的含笑无由来心慌,一声“子辰”呼出口之后,惊羞发现,音质,居然有与刚才他唤她时相同的破哑。她更加慌乱,身体哆嗦着尽全力拱曲,弯在他怀里,尤如一只找不着家的小猫。隐隐有在房间里飘飞的感觉,有天然氲氤在卧室的粉甜味层层温热肌肤、血液,灼烫心脏咚咚跳开欲跃出胸腔。

    “含笑,”安子辰温温柔柔将她放在床上,以一种并不期待回复的语气沉沉悔问,“我是不是,错过了你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含笑心口悸痛,两行眼泪被这句提问自睫毛下蒸发出来,还没等她想好该如何遮掩,安子辰的唇已附上来,替她一颗一颗、认认真真地吮吸尽。她的眼泪被激出更多。安子辰慢慢、很轻、很柔、很执着地吻舔,仿佛在做一件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他的手臂一直坚实有力地拥抱着她,强劲而坚毅,似乎护卫着生命中最贵重的珍宝。

    “含笑。”安子辰急促喘息着唤她,她把脸埋入他怀里不答。

    “含笑!”安子辰的声音里夹杂着与心动似无关又有联的惶惴,他托出她的脸,吻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鼻尖,一边吻,一边唤,牵扯着她的意识在迷醉与清醒间挣扎,到后来,不得不睁开眼睛,不耐看他。

    眼前的安子辰早已不是含笑熟悉的那付倨桀模样了。平素森寒严酷的眸子此际变得尤如温泉般暖热,浸满瞳中倩影的,是游弋不出的挚爱深情。含笑明白他爱她,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他有多爱她。有多爱她?含笑叹口气,环住他的脖子,以鼻尖抵鼾尖,正要说什么,又听他颤栗着唤:“含笑!”

    她低低应了一声,很为语气中的暧昧脸红。

    “我……可以吗?”他迟疑地问。

    含笑猛然抬头,在安子辰一种极不自然、甚至可以称得上极其胆怯的表情中,啼笑皆非,恼羞成怒。

    这要她答可以还是不可以? 



良夜静好
 

    滑落在地的丝绒被被捡起来,轻轻柔柔盖在她背上。卧趴着的含笑依旧把头埋在枕窝里,不动,也不说话。

    安子辰怕她憋气难受,拍拍她的肩背正要提醒,冷滑肌肤又在汗涔涔的掌心里激裂出本已尽燃烧的火星,忍不住,使上了力,自她的颈肌一路抚揉入腰际。

    揽在臂弯里的身体恹恹无反应,全然没了刚才那种羞羞怯怯、欲拒还迎间将一份灵动与笨拙衔接得天衣无缝的瑰魅。安子辰叹气:不管怎么说,她是第一次。第一次!念及此,一股激栗重新自胸腔中荡起,他必须竭尽所有感情和意志才能压制下再次熊熊袭来的攫取欲。

    “含笑!”他用力抽走她紧抱着的枕头。乍见一张泪光斑斓的小脸,大惧,失声惊唤。

    有多少魂牵梦萦,就有多少患得患失;有多少患得患失,就有多少猜疑误会吧。含笑幽幽吐出最后一丝矜持,伏入安子辰怀里,嘟起嘴,握出粉拳,不轻不重砸下:“疼死了啦!”

    安子辰长舒一口气,双手用最牢固的姿式环住她,半发誓半解释地说:“不疼了,不疼了,以后都不会疼了。”

    以后,也就是“以前”的终结吧?以前,曾痛至何等一种程度?含笑紧紧闭眼,阖闭前缘往生。

    “我都说不可以了,你为什么还……欺负我?”左右是睡不着的,含笑觉得用来“反欺负”比较不亏。她扯着他耳朵呲牙问。

    就她那模样也叫拒绝?安子辰想笑,不敢,鼓了腮帮子,一副憋屈相,“是吗?我没听清楚。”敷衍一句之后,他替她拉高被子,拥紧了说:“不要再提‘离开’那词儿了呵。”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含笑气涌八方,甩手又一拳捶下,“我说了‘离开’吗?我说了‘离开’吗?你属猪的?一句话听不懂,十句话还是听不懂,说你是猪还算客气,就连猪也知道哼哼两声,你倒好,一声不响跑开,还关手机,还……还去找阿雅……。”

    越说越悲,越想越恼,手下不仅没有停的意思,相反,越打越快。

    只不过,由拳变成了掌。

    安子辰任她发泄,听音辨意,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挨得不冤。嘿嘿笑,想问问她的手有没有打痛,又担心好话错说,只得捉了她的手放在颈上,将她拥贴在怀里不留缝隙。

    “对你,我不带任何心计,你和我说话,也不用九曲十弯想得太多。”

    厚重云层间,一轮钩月映着安子辰淡淡然一句话,照亮含笑心底的羞惭躲无可躲。他没有说谎,由始至终!也许当年他娶她时压上了胁迫的砝码,可是,她父亲能得以避过牢狱之灾,叠在交易中的,不也有胁迫吗?安氏父子的无辜,一如她本人,归根结底,始作俑者,是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四、五年间,安子辰在商场上进退攻守,用各种方式与各类人等打交道,独独没有耍心机、斗手腕孜求得到她、拥有她。相反,倒是她,总是在避无可避时,才把坦诚作为沟通的一种方法,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不知,隔阂、误会、疏离……,就象是空气中的尘埃,阳光越强,翻涌得,也就越多。

    早知如此,也许,打一开始,她就应该既不拐弯也不抹角地将心头所思所想全告诉他。含笑幽幽懊怨,心情复杂,环在安子辰脑后的手指轻点,触及他那条旧伤疤,一种熟悉的心疼颤栗着将最隐忍的情绪泄露。她突然悲伤,又在悲伤得毫无理由时,同样毫无理由的觉得甜蜜。

    “我们……复婚吧?”

    听了这话,含笑惊诧抬头看安子辰,后者神色沉稳,目光中炯炯是坚毅。

    就这样轻易复婚,一如当年他娶她时不介意、不理会、不计较她根本不爱、甚至还怨恨着他?要有多**、多霸道、多浓郁的感情,才能令他在既没有表白也没有承诺的情形下,一次又一次怀揣最微薄的希翼,企图用最原始的桎梏把她留下?

    五年前是这样,现在呢?

    含笑垂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沉了声音说,“复什么婚,当初是你亲口告诉我说我只是你的一个人质,等你父亲出狱,你一秒钟都不会耽误地和我、和宋家解除所有关系。现在,该了的都了了,还复什么婚?”

    一边语调铿锵,一边赖在人家怀里温顺得象只小猫,含笑红脸笑,不知道他想不想得到这一层。

    身体忽攸被勒紧,含笑刚要抗拒,便被安子辰急得几不成句的话压了下去,“没有没有,我……我,你不是……,我,我才是…。。。。”

    就这样说不下去了,含笑也不给他下台阶。魅暖卧室在一个故意、一个无心的沉默里,一层层覆上冷色调。

    终于,安子辰投降,“你感觉不到我有多爱你吗,含笑?”

    说这话时,他想抬起她的脸,含笑使出吃奶的劲往他胸腰深处拱,不敢让他看见自己含羞带娇的表情。丝顺长发随了她的动作拂挠着安子辰**的肌肉,又有异样蠢动漫漫爬上他的心头。就算是投降,也需要有倚仗的吧?两个人一路走至今,他反问她有否感觉到自己的感情时,多多少少,也是感觉到她的感情的呵。

    安子辰并不笨,他只是,不想两人间再隔山隔水地绕下去。

    “你感觉不到吗?”安子辰的嘴唇贴到含笑耳边,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灼灼带烫的气息炙得她既不敢迎合,又不愿逃离,别扭地将身子拧来拧去,硬生生在一团火星中搅动出了焰炬。

    “含笑!”

    安子辰异样的呼唤终于令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蠢钝。拱起身,她不敢再动,眨闪着一双貌似无辜又纯洁的眼睛哀哀望他,“痛。”

    她不是不愿意。这个认知使得安子辰瞳孔里的两簇火焰反倒燃得更盛,但是,搂着的女子是含笑,是他一直疼到骨子里的宋含笑,而今晚,是她的第一次!

    他长吁口气,“我去冲个澡。”

    正要放开她起身,手又被拉住,“痛。”含笑象只小哈巴狗般呜呜不愿离人。

    安子辰毛都炸了。上冷下热,左右为难,思前想后,只好折了被子一半盖在她身上,一半隔在两人间,抱着她以最克制的力度和速度蹭磨体内的烫热。

    含笑咬牙憋笑,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变态,她也知道这与自幼承训的端庄温肃大相庭径,但她就是很任性地想调戏他、折磨他,谁叫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从不将在外面予取予求的睥睨和果毅划分丝毫在她身上,观察她,读她。他心目中的她,就真的是个冥顽分不清好歹的农妇吗?

    所以,活该难受。含笑恨声腹诽,脸上却一派纯真,“你刚才说什么?”

    他刚才说什么?安子辰哭笑不得,直觉相信她就是个妖精妖怪的化身,幻出魔力将一颦一笑隽刻入他的大脑,一如歌词有形容:象胎记般丢不开洗不掉擦不去。随岁月叠增,不仅没减弱,反倒,更多更浓。

    “我说……,”他箍着她,想吻,又怕引发新一轮难以自持,只好大口大口地吸气,呼出,用说话强制转移注意力,“复婚吧,含笑。”

    含笑郁闷,知道他拙于言,却没想到会拙到只会说这么一句话的程度。她默不作声,斜歪着头,伸出右手食指在他裸露的胸口画圈,慢慢地画,懒洋洋的表情之下,眼珠乌黑漆亮,配以不停闪动的睫毛,仿佛是只耐不住蛰伏的小兽,只需再多哪怕一丝□惑,就会欣然跃起。

    沉寂中,含笑始终专注地抹画着她圆圈。自心脏位置扩散开的痒麻象涟渏般荡漾出安子辰火上烧油般的难受。他大力呼吸,干烫的嘴唇如同在沙漠中追寻甘泉般在她的额际、脸颊、耳垂一遍遍盖烙。

    “含笑,含笑……。”除了唤她的名字,安子辰想不到还应该说什么。

    即便隔着被子,含笑也感受到了已近沸点的滚热。智障啊,智障!她心底暗骂,无奈,只好捧起他的脸,对上自己的眼睛,充满期待地“诱供”:“你叫我做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她想听什么?安子辰咬舌,终还是抗拒不了能和她一起分享她所定义的快乐的诱惑,红着脸笑,将嘴唇印在她的嘴唇上深深吮吸尽对幸福最近距离的体味之后,搂了她的头在心上,屏息沉声说:“我说,我爱你,含笑,从小就爱你,爱了你十多年,爱得不相信这世上还能有别的女子会令我如此痴迷。”

    这就是她等待良久的告白吧,真是悦耳动听。含笑也笑,望窗外云已散,月正朗,顿觉良夜静好,莫过如此刻。她握了他的手在嘴里咬吮,将最愉悦的心情用唇齿的无间传递给他,感觉他的身体又开始僵硬,象拉满的弓一般崩直带栗,听他粗哑的声音强抑忍耐地说:“睡吧。你。。。。。。,我知道不能再。。。。。。。,”

    她慢慢将隔在两人间的被子拉开,带着他的手逐渐往下滑,羞涩中,软了身,软了声,“其实,还是可以再……。” 


不得不炒
 

    “……那时你多大,八岁,十岁?每天上学、放学,吴嫂牵着你打我身边经过,你一边小心翼翼地踮起脚避开泥水凼,一边朗朗背课文,干净而又精致,象从哥窑里出来的最细洁的瓷娃娃。我看你在校门口张大伯的糖人摊前扯着吴婶不想走,吴婶絮絮教训,说你妈妈打过招呼,要提醒你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尤其是,不要象个野孩子一样吃那些不干不净的垃圾食书。你想象不到,我对你最初的感情居然是惋惜和同情:多好看的一个小女孩,却只能象被粘在画里边了般眼睁睁看着我吃糖人、捉蝈蝈、烤土豆。

    我记得有一天正在上课,看见一只好漂亮的大蝴蝶在窗外的绿坡地上飞舞,我想,捉了它用塑料袋装里面给你玩,总没人说不干净吧?于是,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功夫,我偷溜出去,结果,蝴蝶没捉住,我反倒被校长捉住了。周一开全校师生会,我被拎到讲台上处分,下来的时候,走过你跟前,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你看我的眼神,也是同情,还有,排斥。也就是那一刻,我朦胧而又顽执地决定:不管用多长时间,不管用什么方式,我一定要你再不用这么不屑的目光看我。

    你要问我希望你怎么看我,含笑,其实我要求不高,就象,现在这样就好。”

    想到昨晚安子辰说的话,含笑扑哧笑,听见门锁扭动,以为是钟点工,不太介意地煎着鸡蛋,心下盘算让她做完今天的卫生就通知家政公司结帐,话说一家主妇在此,还需要请钟点工吗?

    她继续抿嘴笑,不防骤然被拦腰搂住,一声惊呼刚逸出口,昨晚缠绕整夜的气息便近身扑来。

    安子辰埋头她颈窝,咕哝着说:“真香。”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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