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航海-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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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快,孙绍还没来得及尝呢,她就消失在门外。
“怎么,不好喝?”孙绍好奇的问大桥。
“别的还行,只有一项不对。”大桥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大概用错水了。”
“用错水?”孙绍莫名其妙,只听说过用错材料的,可没听说过用错水的,大桥这话可真是费解。
“嗯,又苦又涩,应该是海水熬出来的。”
“噗——”孙绍忍不住笑出声来,夏侯徽听了也忍不住掩着嘴笑起来。“哗啦”一声响,孙尚香又出现在门外,红着脸对大桥叫道:“嫂嫂,你现在可是太后,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一点也不给人留面子,不就是咸了一点吗,至于说是海水熬出来的?”
孙绍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肚子,笑得倒在地上。孙尚香羞得满脸通红,一跺脚,飞也似的跑了。
“这老虎怎么迷上煲汤了?”大桥一边笑,一边不解的问道:“以前可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
孙绍一头雾水,夏侯徽也含笑摇头。
又说笑了一阵,孙绍回到自己的房里坐定,夏侯徽亲手给他泡上茶,然后很乖巧的坐在他对面,敛容静听,孙绍一边呷茶,一边瞟着她,过了片刻才说道:“媛容,你在担心什么?”
夏侯徽有些紧张,思索片刻才摇了摇头:“臣妾不担心什么。”
“唉——”孙绍长叹一声,“媛容,我知道你看惯了妻妾之间争宠的事,可是我告诉你,你是你,你不会是你母亲,我也不是你父亲,知道吗?”
“臣妾知道。”夏侯徽带了些鼻音,却又强忍着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道:“臣父岂能与大王并肩。”
“你啊……”孙绍本待再说,可是一看夏侯徽委屈的样子,又不忍再说。夏侯徽生在富贵之家,她出身的时候,曹操大业已成,夏侯家也成了准宗室,她所耳闻目睹的都是豪门内宅的明争暗斗。她的生母是曹真的妹妹,但是她父亲夏侯尚却不喜欢她的母亲,他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年轻貌美的姬妾,出征的时候带的是那个妾,就算是回了家,大部分时间也歇在妾的房里,很少到夏侯徽的生母房里来。夏侯徽那个时候很恨那个妾,她甚至帮着母亲出主意对付那个妾,可是现在她自己做了妾,感受到了大桥和关凤有意无意之间的排斥,她才明白了父亲那个妾为什么不惜一切手段要争宠,因为不争宠,你就会被别人欺侮。
关凤派秘兵去帮周玉的事,她一直不知道,今天才无意中在外面听说,她很快就明白了关凤为什么这么做。关凤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周玉,而是在讨好大桥,她知道大桥虽然是个继母,但在孙绍的心中,大桥的地位不亚于生母,她还能猜到关凤这么做是希望能拉拢周玉,转而结成共同阵线,因为关凤明确的感觉到了在权谋上不是她夏侯徽的对手,所以她顺水推舟去帮周玉,成了,不仅大桥感激她,周玉也会感激她,不成,她也尽到心意了。
她不想去争斗,她厌倦这种争斗,可是她不能逃离,这是一场不见血的战斗,她不能未战而败。然而她又知道,孙绍反感这种争斗,他一直不希望在他的身边发生这种争斗。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孙绍,在决定说出那个办法的时候,她就准备面对孙绍的责备。
“媛容,你知道吗,天下很大,大得你无法想象。”孙绍的声音有些迷茫,有些空洞,似乎在说夏侯徽,又似乎不是在说夏侯徽:“东海大,和大汉一样大,南海大,比大汉还要大,西海呢?西海比东海、南海加起来来更要大,区区一个钱唐算得了什么,一个朱崖又算得了什么,一个夷洲又算得了什么?天下有无数个朱崖、无数个夷洲等着我们去征服,你这么聪明,又何必把目光局限在一郡一县?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媛容,我希望你人如其名,做一个名媛,做一个有容的名媛。我和你讲过那么多的道理,无数次的分析过天下兴亡的原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用意吗?”
夏侯徽忍不住落泪了,她拜服在地:“大王,是臣妾愚笨,没有领会大王的深意,请大王责罚。”
“责罚,责罚,我为什么要责罚你?我让你有要容量,我自己难不成倒是个没容量的人?”孙绍探身过去拉起夏侯徽,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笑道:“媛容,如今魏国王室有你夏侯家的女子,蜀国太子妃也是你夏侯家的后人,你可不能让我越国输给了魏蜀啊。我越国以海为疆,以商立国,你要有海一般的胸怀,商人一般的精明,要经营天下,而不是着眼于蝇头小利。”
夏侯徽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大王,第五将军好象有意中人了。”
“哦?”孙绍十分诧异:“谁?”
“自然是需要喝补汤的人。”
第三卷 海盗帝国 第四十章 父子争雄
第三卷海盗帝国第四十章父子争雄
“他去朱崖了?”曹操捻着唇边的一绺胡须,看着波光粼粼的玄武池面,似乎很随意的问道。
曹丕拱着手站在一旁,刚要说话,曹彰已经抢先一步咧着大嘴乐道:“是,他平定了夷洲之后,直接去了朱崖。”
曹操眼皮抬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的瞥了曹彰一眼:“他平定了夷洲,你乐什么?”
曹彰憨笑了两声,咂了咂嘴,搓着大手没吭声,可是他那副神情已经把他的想法直白的表现出来了。曹操笑了笑,扫了一眼曹丕和另一侧沉默不语的曹植,嘴角一挑,重新把目光收回到湖面上,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你眼馋了?也想做抚夷大将军?”
“儿臣……儿臣不敢。”曹彰脸颊抽*动了一下,连忙说道:“儿臣只是觉得,如今大汉有四王,越王实力最差,可是这两年他的风头最劲,照这个趋势下去,只怕两三年之内吴蜀就会被他盖过风头,再过几年,我魏国说不准也会……”
“老子的风头也会被他盖过?”曹操打断了曹彰的话,眼角抽*动了一下,猛的吐出两口粗气。
“是,儿臣有这个担心。”
“哼哼……”曹操不置可否的哼了两声,手一抬:“子桓,你说呢?”
曹丕恭敬的说道:“儿臣倒不觉得越王能盖过父王的风头,父王为大汉征战三十年,扶大厦于将倾,平定了大半个天下,这样的功劳又岂是他平定几个小岛,收降几个夷人所能比的?天子越格加封,儿臣以为其用心不善,有胡乱封赏之嫌。儿臣以为,应该上表提醒陛下。”
“提醒陛下什么?”曹操冷笑一声:“能让陛下收回成命吗?”
曹丕听曹操话音不善,舔了舔嘴唇,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子建,你怎么看?”曹操把目光转向了曹植。
曹植刚刚从汉中赶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进邺城休息一下,就被召到了玄武池,他到这儿的时候曹彰和曹丕已经到了,曹操给他看了刚到的大汉公报上关于孙绍奏请天子将夷洲变成越国的夷洲郡,天子下诏封孙绍为抚夷大将军的消息。他看得出来,曹操对这件事很重视,而把他和曹彰召到邺城来,可能也和这件事有关。
曹彰表露出了同样想征讨蛮夷的愿望,而曹丕好象无动于衷,但是曹植知道,当初曹丕被孙绍和杨彪联手坑了一次,在大汉公报上表态要征讨蛮夷,他肯定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他不象曹彰那么直接,要先试探曹操的意思然后再说罢了。
“儿臣以为,越王致力于对外征讨,于公于私,都是我等当效仿之事,纵使不能效仿,也不当从中阻挠,给人以妒贤嫉能的印象。”曹植不动声色的说道:“四王虽然不同姓,却都是我大汉的子民,是扶助大汉的四柱,四柱之间,本当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倾轧。”
曹丕的脸色有些难看,曹植这几句话很明显是针对他的,他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曹操默默的点了点头,似乎在赞同曹植的意见,随即又闭上了嘴巴,过了片刻才解释道:“儿臣并不是妒嫉越王的功劳,儿臣只是觉得陛下有些赏得太草率了。这才拿下一个夷洲,就升为抚夷大将军,那再拿下一个夷洲,当升为什么呢?再说了,蛮夷不懂礼数,易动难安,今日服,明日叛,今天大加封赏算然风光,如果夷人再叛了呢?难道还要再将他这个抚夷大将军剥夺了不成?名位乃国家重器,岂能如此儿戏?”
“子桓,如果孙绍再拿下一个夷洲,那陛下会怎么封他?”曹操沉思片刻,忽然插嘴道。
曹丕沉默了片刻,让人觉得他不是随口而发。“儿臣以为,可能是大将军,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合适的职位了。”
“大将军?”曹操喃喃自语:“难道我大汉又要出一个不是外戚的大将军吗?”
曹丕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曹操的用意,不由得大怒。曹家是外戚,他的妹妹曹节现在是皇后,按理说,父王曹操应该是大将军,可是天子一直没有这个心思,反而利用这次孙绍征服夷洲的机会封孙绍为抚夷大将军,透露出可能会让孙绍做大将军的意思,那岂不是在曹家脸上扇了一个大耳光?父王曹操在大汉已经颐指气使了十几年,难道到老了,反而要受这样的屈辱?曹操要反击,他要争夺这个大将军之位,所以才兴师动众的把身为幽州牧的曹彰和汉中太守曹植召回来。
换句话说,曹操对他不满意,他不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曹丕的眼角抽*动了几次,随即又变得若无其事,脸上看不出有一点异样,可是眼睛的余光却紧紧的盯着曹操的脸色。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曹操的侧脸,眼角的一块指甲大的褐色老人斑显得特别醒目。曹丕忽然想到,父王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再过两年,他就将迈入古稀之年。
人生七十古来稀,虽然父王这两年一直在服用和黄金等价的鱼油,身体看起来很不错,可是到了这个年龄,谁知道他哪一天睡下去就不会再醒来?曹丕越想越多,他又想起,父王这半年以来,沉思的时候多了,说话的时候少了,他经常把儿孙们叫到玄武池来,目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在那些孩子身上逡巡,以前他一直以为父王在享受天伦之乐,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看法显然是幼稚的,不充分的,父王应该是感觉到了时日无多,他在留恋这最后的时光。
一想到此,曹丕不自由主的屏住了呼吸,脑子开始飞快的运转起来。他忽然之间后悔莫迭,这两年只顾着在邺城处理政务,误以为父王已经很快就要立他为太子,可是现在看来,父王根本没有这个心思,他一直对他不满意。他看似占住了邺城,可是他并没有占据父王的心。
他很失望,他很愤怒,他很焦虑。
虽然玄武池的气温已经很低,可是曹丕还是觉得手心汗津津的。
“以儿臣看,有这种可能,但是……”曹植淡淡的说道:“这更象是洛阳发出的一个暗示,陛下或者丞相也许在提醒我魏蜀吴三国履行当初宛城时的誓言。”他顿了顿,又道:“吴有山越,蜀有南蛮,我魏有北狄和西羌,如果大家都把兵力用到对外征伐上去,洛阳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曹操眯着眼睛,一声不吭,似乎睡着了,听了曹植的话,好半天才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同意呢,还是不以为然。曹彰却点点头道:“不如我们也出兵讨伐,驱逐鲜卑人和乌丸人,把他们逐出我大汉的疆界,这样我魏国也能得一个抚狄大将军什么的。”他眼珠一转,又笑道:“当初越王曾经和我说过,如果我们征讨鲜卑人的话,他可以把那些锋利的战刀卖给我们,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增强一下实力,省得每次向他买刀,他总是推三阻四的。”
“你和他有这样的约定?”曹操忽然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着曹彰。曹彰笑着点点头:“正是,这还是当初在渤海的时候约定的,只是后来他协助我拿下襄平城之后就回了钱唐,我们又一直没有动静,我也没有再和他联系。”
“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曹操坐起身来,扭过身子看着曹丕兄弟三人:“为什么同样是下邳的铁,到了他的手里就能变成锋利的战刀,我们却炼不出来,只能花大价钱向他买?”
曹丕等人愣住了,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曹操。曹操看了看他们,又问道:“楼船入海易倾覆,可是你们听说过他的船倾覆吗?子文,每个月都有大量的越国商船来往于幽州和越国之间,你听到他们有翻船的事吗?”
曹彰嚅嚅的说道:“听说过一些,但是肯定不多,越国的商船不仅大,而且安全,就连那些夷商都喜欢搭乘越国的船。”他想了想,又道:“我想起来了,在大辽口的时候,我曾经去看过江东水师和越国水师的演练,江东水师虽然船多,可是以小船为主,震旦水师船的总数不及江东水师,但是大船多,基本不用小船,把江东水师打得无还手之力。”
“船稳,刀利,怪不得他在海上如鱼得水,把孙权打得狼狈不堪。”曹操沉吟道:“子桓,是谁帮他改造了战船?”
“我听子丹说过,好象是一个叫葛衡的人,和葛玄有些关系,对了,葛玄也在孙绍的手下,他还写信邀请左慈等人去朱崖。”曹丕忽然停住了,片刻之后,他惊叫道:“我明白了,道术学院”
曹操愕然,过了片刻,才苦笑道:“子桓,我们明白得太迟了些,那些人,恐怕再也要不回来了。”
曹丕也苦笑,而且有些尴尬。和孙绍合作,派人参与到道术学院去搞研究,正是他听从了曹真的建议,极力鼓动曹操批准的,没想到却在不经意之间帮了孙绍一个大忙。
“嘿嘿,这个竖子,又占了老夫一个便宜。”曹操笑了两声,颓然的倒在凭几上,大手轻轻的拍着腿:“我们都要土地,要农夫,没把工匠当回事,唯有他看出了工匠的妙用,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就要走了大批的匠人,等我们明白过来,却是迟了。”
“那些工匠只能做些无用之物,当初谁会想到……谁会想到是这样的。”曹丕觉得嘴里发苦,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他从来没有把这些匠人放在眼里,他一心要抓住的是世家,更何况他送给孙绍的是原先皇宫中尚工的匠人,那些人只会做一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