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爱浪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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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恢复记忆的他,最、最不愿想起的,就是有关于她的那一段记忆吗?这样的可能性总让她暗自难过,但她却又不愿见他因回忆过去而拧紧眉宇那难受的模样,所以也从不逼他去回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爱他?爱到舍不得见他有一丝丝难过的表情、爱到满身都是伤痕了还是不轻易退缩,甚至能够笑着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一定会得到他的爱!
而他呢?既不给她承诺,却又霸道地囚住了她。
他让她不安呀!也让她不懂,为什么要她,又不愿给她一些能让她安心的话语?他一定不知道,她是那样地没有安全感,是那么地需要他的承诺、他的保证。
沈似燃看着镜中的自己,渐渐地蹙起了眉心,心有丝抽紧,但随即又命令自己微笑,打起精神。
想这么多做什么?只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就行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去多想一些不愉快的事来折腾自己呢?
沈似燃穿好衣服,顺手拿了有着时野熏气息的白色大浴巾擦拭着头发,步出浴室。
将近两百五十坪的宽广空间,没有任何隔间,偌大的空间以灰色系布置而成,由于设计师的巧思,让人不觉得空旷。
最显眼的是那张面对玻璃窗的大床,上头铺着银灰色的床单,当月光或霓虹灯的闪影透过玻璃照射在床面上时,形成了反映银光魅惑的颜色,极美。
四面都是透明玻璃,窗外的夜色、霓虹灯与繁星皆尽收眼底,不远处的小田急百货公司、京王百货公司,及东京都厅也都在视线范围之内。
沈似燃的眼情不自禁地在这宽广的空间里,寻找那抹让她心系的挺拔身影。时野熏也不开灯,似乎有意和她玩捉迷藏似的。
“在找我?”一阵低沉略带沙哑的男性嗓音自她坐着的沙发后方传来,那音调中带着些许的调侃与笑意。
沈似燃回过头,这才看见相隔十公尺的地方有一座吧台,吧台顶端镶着的灯投射在时野熏的身上,同时也迷惑了她的眼。
“想喝什么?”时野熏问道。
“你觉得我适合喝什么,就调什么酒给我。”沈似燃走到吧台前,在高脚椅上坐了下来,着迷地看着时野熏熟练的调酒动作。没想到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对调酒仍是如此的熟练。
时野熏抬眼看她,对她绽开一抹在夜色中更显邪佞的笑。
她忍不住地略微红了脸,低垂下眼睫,擦拭湿发的手微颤,轻声地问道:“你……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时野熏但笑不语。
沈似燃凝视他俊美的容颜,很不喜欢他那种笑,这让她感到不安。她停下了擦发的动作,面无表情地问道:“我不知道你带我回日本究竟要做什么?你这么地不在乎我,却又霸道地要我跟着你?”
时野熏抬眼望着她,淡问:“你想听我说什么?”
“给我承诺,我要你给我承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不相信爱情。”沈似燃盯着他,就是要他给她一个答案。
他缓缓地敛下眼,低语道:“承诺有什么用?感情一旦变质,再多的承诺又如何?只会成为一则笑话罢了!”他也想卸下心房,好好地疼惜她,但是奶奶所说有关母亲的离弃、有关女人的无情,深深左右他的感情。那应是很痛的一种感觉吧!
沈似燃咬紧了下唇,拧眉看他忧伤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舍。“我只是要你给我一个答案而已。你为什么带我来日本?”
时野熏不看她,沉声问:“这个答案对你那么重要?”见她肯定地点着头,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不知道!”是一种安心的感觉,这该怎么说呢?
对于时野熏的回答,沈似燃极不满意,她带着嘲弄的口气说道:“我跟你来日本做什么呢?我为什么要跟你来呢?现在就连我想走,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时野熏突然走出吧台,站到她身后,一双铁臂紧紧地搂紧她,像要将她的腰拧断似地紧。“你想怎样?”他一如往常的低沉声音中,有着难掩的焦虑。
她说她想走……这令他有些心慌。
沈似燃转身将脸埋进他稳健的胸膛,哽咽地说道:“我……我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我想回去属于我的地方……”她明明想离开他,却又眷恋他结实温暖的胸膛。
“我的胸膛,就是属于你的地方。”时野熏坚毅地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许下这样的承诺?因为怕她走?怕她永远离开自己的身边,是吗?是吗?
“它真的会属于我吗?”沈似燃低声自嘲。
时野熏晶亮的眼瞳中盛满复杂的情绪,他看着沈似燃疲累的脸庞,心里隐隐揪疼,不舍她这憔悴的模样。
他该如何是好?不想伤她的心,却又无法克服心中深藏的恐惧。
天啊!谁来教教他,教他该怎么做呢?
隔日清晨六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将时野熏从睡梦中吵醒。
他裸着身,自温暖的丝被内半坐起身,迅速地一把抓起电话,就怕吵到身旁仍熟睡着的沈似燃。“谁?”他的声音隐隐含着怒火,眼睛忙搜寻沈似燃的脸蛋,直到确定她仍熟睡,才稍稍缓和心里的不悦。
“少爷,老夫人知道您已经回国,便要小的通知您,要您回主宅。”电话那头传来一连串的日文。原来是时野夫人的心腹,也是时野家的管家,年近七旬,是与时野夫人一起自娘家过来的陪嫁。
“你就不能晚点再打来吗?非得要现在?”时野熏发起了少爷脾气,也不管对方是如同他奶奶一般的长辈,他说着日文,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霸气。他只知道这通电话或许会吵醒昨晚累了一夜的沈似燃。
“对不起,少爷,老夫人一早起床便要小的马上通知您!”
他心底缓缓升起了一个念头——他要带她回家见奶奶。
“我会回去的。”他快速说完话便挂上电话,不想与一板一眼的人再对上话。
时野熏转头,满腹浓情蜜意地看着悠悠转醒的沈似燃。“醒了?是电话把你吵醒了吗?”他在心底诅咒着管家。
沈似燃摇摇头。突然惊觉丝被下的自己浑身赤裸,脸蛋不禁红了起来,不敢直视他锐利中带着邪气挑逗的眼眸。
“为什么害羞?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了吧?”他语带调侃,伸手攫住她低垂的下颚,着迷地看着她两颊上的晕红一直扩散至纤白的颈项,蔓延至丝被底下的肌肤。
他爱煞她脸红的模样!
“谁……谁打电话来?”为了闪避他赤裸裸的挑情眼光,沈似燃随意找了个话题,也摆脱了他大掌的钳制。
时野熏的脸微微沉了下来,甚至有些凝重,他问道:“你会不会说日文?”
沈似燃愣了一下。这跟她问的问题有关吗?她觉得他们好像在鸡同鸭讲,但还是回答道:“还可以,以前在学校学过,有时接待外宾也会用到。”
时野熏因她的答案而放下了心,一张俊脸漾起了孩子气的笑。“那就好!幸好你懂日文,否则就Gameover了!”奶奶最注重国籍了。
有种族优越感的时野夫人对于外籍人士没啥好感,尤其是台湾女人,若她再不会说日文,那要奶奶接受她,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他肯带她回去,代表着他尝试要敞开心房,虽说要他一时之间完完全全地打开心门是不可能的事,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全然地接纳她,他的心也将会完全属于她。
昨夜看她哭倒在他怀中,他心里不舍极了,而自己最大的让步就是这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似燃呆看他脸上稚气的笑容,看得痴了。她从没看过笑得如此“真”的他。
“我要带你回家见我奶奶,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一想到奶奶不知是否会接受沈似燃,他的心不免有些沉重。因为自从认祖归宗之后,他最尊敬的就是奶奶了,他不想做出件逆奶奶的事。
“多不简单?”沈似燃好奇地问道。
原来时野夫人自小便指腹为婚给时野家,当她一嫁入时野家后,便掌管“时野财团”。由于时野先生热爱艺术,对商业根本一窍不通,所以时野家的祖先在时野夫人尚未嫁入时野家时,即开始栽培她成为商业人才。原本只算是中小企业的“时野财团”,在时野夫人接掌后,短短五年的时间即扩展为国际性的大企业,成就了闻名世界的“日本商业奇迹”。
时野夫人在商业界有了一定的地位后,便跨及政治界,为日本首位横跨政、商两界的传奇铁娘子。
沈似燃听完之后不禁咋舌,低呼道:“那么厉害?你奶奶真了不起!”哇!会不会很可怕?她的一颗心不安了起来。“你真的要带我去见你奶奶?万一她不接受我怎么办?”
时野熏也为这个可能性而思索着,他知道奶奶会反对他们两人来往。若这个担忧成真了,自己该怎么做呢?时野熏皱紧眉头,沉默地看着窗外。
沈似燃见了,一颗心高悬了起来。“若……若是你奶奶不接受我,那……我们之间就这样算……算了吗?”她颤声问道。
时野熏见她眼眶中盈盈的泪光,无奈地低叹口气,将她拥进怀中,爱怜轻吻着她淡淡飘香的发顶,低声道:“我会有办法的。相信我,好吗?”
他的回答让沈似燃放下心,在他怀中点点头,把泪水吞回去,反手搂紧他宽阔的后背,深怕他会再次丢下她而消失无踪。
“等会儿去三越百货。”他的大手不怀好意地在她雪白的裸背上挑逗地爱抚着,原本低沉的嗓音更显沙哑,掺合了情欲。
犹不知他已情欲勃发的沈似燃,一只柔嫩的小手也在她爱极了的结实背部画着圈圈,傻傻地问:“去那里做什么?”
“不打扮得体面些,怎么去见我奶奶?”他的眼瞳也掺进了欲火。
他的大掌已老实不客气地溜至她前胸,轻轻地玩弄着她的花蕾,已然勃发的欲望折磨着他。
沈似燃被他突然的触碰吓了一跳,惊慌地抬眼,看见他眸中的欲念后,低垂了红透的脸,嗔道:“你还要?”昨晚要的还不够吗?真搞不懂他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
“我要不够你。”时野熏一见她红透的粉脸,再也克制不住焚身的欲火,将她压在床垫上,薄唇开始强势地掠夺她的身体。
“不……外面会看见……”突然看见窗外越显明亮的天色,沈似燃轻声抗议着,但大部分的心魂早被他带有魔力的吻给夺去了。
“哼!”时野熏像是很不屑地嗤了声。“他们都没我的楼高!”然后,他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时野家的大宅也是位于东京市区。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时野家占地五百余坪,是幢有着偌大庭院、古色古香传统的日式大宅。
午后,时野熏回到了大宅,将车在自家的停车场停妥,一步出车外,十来名正在庭院中打扫的男女仆佣立刻停下手上的工作,恭恭敬敬地向他问好。
“早安,少爷。”
时野熏淡淡地颔首,挽着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的沈似燃走进长长的回廊,直走到最里头的主屋,却没在佛堂里看见那老迈的娇小身影。
他又拉着沈似燃往东厢房走去。长手长脚的他步伐大得吓人,沈似燃得小跑步才跟得上他。
“熏,我、我这样还可以吧?”沈似燃忐忑不安地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浅蓝色洋装,就怕自己穿着不得体。这件洋装是早上时野熏带她去买的,也让她见识到东京的物价真是高得吓死人。
时野熏闻言,倏地转身,似笑非笑地盯着沈似燃,再以暧昧邪气的眼光缓缓地打量她全身,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嗯,行了,我挑的东西会差到哪儿去?”
沈似燃再明白不过他眼底的挑逗意味了,她羞红着一张粉脸轻斥道:“你怎么那么不正经?我担心得要命,你好像都不在乎?”
“担心什么?我不都说了吗?有我在,我会想办法的。”时野熏见她眉宇间尽是忧虑,便搂了搂她,给她一些勇气。
“嗯。”沈似燃朝时野熏扬起了阳光一般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句保证,再大的难题都不会使她忧心。
她璀璨的笑迷住了时野熏的眼,心也因她的笑而狂跳。他不禁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舍不得放她的唇自由。
直到一阵咳嗽声自他们相拥的身前传来。
沈似燃猛地推开时野熏精健的胸膛,脸蛋儿更红了。
时野熏转头,眼里尽是不悦地看向那个不识相的人。
“少爷,老夫人要您到东厢房。”管家一头灰白的发,整齐规矩地盘在脑后,佝偻着瘦巴巴的身子,一张脸上尽是岁月的痕迹。
时野熏扫了管家一眼,便搂着沈似燃朝东厢房走去,留下管家一人站在回廊上。
“真是的,扫兴!”他撇着嘴角,孩子气地抱怨着。
沈似燃觉得好笑,踮起脚在他往下撇的嘴角印下一吻。“别生气嘛!而且你好没有礼貌喔,管家可是你的长辈呢!”
“拜托,我可是她的少爷呢!”时野熏一手绕过沈似燃纤细的颈项,恶作剧地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你竟敢批评我,嗯?”两人像孩子般笑闹着。
她笑着拍拍他的健臂求饶。“熏,你想把我给勒死吗?真是没良心。”她许久没笑得如此开心了呢!以往笑不出来,是因为他;现在她能笑得如此畅快,也是因为他。
他们一路笑闹,直到东厢房外的回廊上,时野熏才完全放开沈似燃。
“熏,你在搞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你该知道,你可是‘时野财团’的社长、时野家的大少爷,像这样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要给那些佣仆看笑话是吗?”
他们才一进门,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夹杂着极度的不悦,向他们劈来。
“知道啦!您就别与我计较了。”时野熏径自坐在老夫人的对面,语带撒娇地说道,顺手拿起和式矮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沈似燃无措地站着,看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