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魔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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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鸣峰见他这付蓬头垢脸,指手划脚的神情,忍不装噗!”的笑出声来!
莫八瞪直眼大声道:“好小子,你莫大哥为了你们两人,差点把命丢掉……
你……你……还笑得出来!”
旁边花婆李映红冷冷地接上道:“人没有摔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梁上伸手莫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般,恨声不迭的道:“老相好,狗咬吕
洞宾不识好人,你好狠心!”
李映红紧绷脸,还是冷冷道:“好心人还会去做见不得人的小偷儿啦!”
梁上伸手莫八听得眼皮连翻,真是气结,他冷冷“哼!”了声,道:“老相
好,你诅咒我,嫌我莫八是小偷儿,想另结新欢啦!办不到,可别梦想!”
莫八说出这话,施鸣峰、范平忍俊不住,纵声大笑起来!
花婆李映红听得这话,脸色骤然通红,满脸鸡皮疙瘩,闪出一点一点红光,
跺了下乌木拐杖,大声道:“你这嚼舌根的小偷儿,老娘这把年纪,足可做你祖
奶奶了,你敢说出这话来,这根拐杖怕不把你捣成肉酱?!”
摘星移月范平含笑劝阻道:“天色快亮了,两位休息吧,别再唇枪舌剑了!”
“南天堡”堡主“雷火金轮”吕奎寿宴之日!
豪华富丽的大厅上,红漆大柱,明窗四围,雪白的粉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祝
贺寿星公的帏轴壁联。
大厅占幅百余丈方圆,足可排下数十桌酒筵,正中龙飞凤舞,笔劲浑圆,一
个硕大无比的金色寿字!下面一张红漆桧木横桌上,寿烛高燃,耀目生辉,真是
气象万千,富丽无比!
大厅左右,两座美仑美奂的偏厅!
原来这次赴宴“南天堡”,接获“雷火金轮”吕奎“请帖”的,有东至海外
三岛,西及大漠草原,南达苗岭边陲,北到辽东长白等地——俱是当地极负声誉
的武林人物!
是以,中央大厅所排设的酒筵,都接待执有吕奎请帖的知名之士!
可是有不少江湖人物,却是慕名拜访,甚至附龙攀风,来“南天堡”赴宴
“雷火金轮”吕奎寿宴的,故左右两座偏厅,专是接待这些人物所用!
施鸣峰与“东寨,铁瓦寨”“摘星移月”范平,有义父子名份,亦是少寨主
身份,他随同义父入席大厅!梁上伸手莫八与“西寨,羽虹寨”“剑山游龙”孟
鸿元称兄道弟,穿着一袭方巾儒衫,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是孟鸿元贴身二爷,
是以,他有孟鸿元的护身符后,亦入席大厅!
花婆李映红乃是目下大江南北极负声誉的人物,她有“雷火金轮”吕奎请帖,
可是她怕撞见“疯尼”妙乙师太,莫名其妙下又会斗起一场激战,所以她紧随施
鸣峰等众人的一秋!
大厅上飞觞把盏,猜拳豁令,热闹非凡!
施鸣峰的一张大圆桌上,他们找自己伙伴“东、西寨”两位寨主,“剑山游
龙”孟鸿元,“摘星移月”范平,花婆李映红,梁上伸手莫八,和施鸣峰自己凑
上五人!
另外临时凑成一桌八人之数的,在互相报名之下,一位是来自黔地的“金笛
子”乐华,此人年在四十开外,衣着文生儒衫,潇洒脱俗,令人一见有亲切之感!
第二个蜂腰猿背,面目狰狞,从他年事看来,也在四五十岁之间,他自己报
出名号叫“铁背狼”殷洪!
贴近“铁背狼”殷洪座位的,是个身穿长衫,脸庞削瘦,年在五十开外的老
者,他自称“瀚海石虎”竺英!
梁上伸手莫八,一杯在手,顺口下肚,不管生张熟魏,就会一见如故的聊谈
起来,是以,这桌上有他在座,更显出热闹气氛出来。
摘星移月范平昨晚经施鸣峰,说出“雨花散”这个离奇的名称后,凭他浪迹
江湖数十年的经验,吃喝之际,生恐遭人暗算,处处慎神留意!
莫八举起酒壶,替“瀚海石虎”竺英斟满杯酒,恍若故友重逢似地举杯相邀
起来,他吞了一口酒,醉眼惺忪地道:“竺老兄,我莫八猜得不错的话,你有
‘瀚海石虎’的称号,尊驾一定来自大漠草原?!”
竺英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竺某来自塞外草原!”
范平听得暗暗一怔!
施鸣峰陡然笑问道:“莫大哥,你怎会知道这位竺英雄来自大漠草原?”
莫八呲牙笑了笑,说:“傻兄弟,这还用问‘瀚海’就是‘沙漠’,这位竺
老兄是沙漠上的一只石虎,当然来自塞外地带啦!”
瀚海石虎竺英朝他含蓄地看了眼,颔首道:“莫英雄江湖阅历丰富,竺某钦
佩之至,此番竺某赴宴‘南天堡’,是‘地龙’孙七前辈同道来此!”
花婆李映红听得心头一震,朝他死盯了眼!
摘星移月范平心里暗暗嘀咕:“这个‘瀚海石虎’竺英,与‘地龙’孙七同
道来此‘南天堡’,显然是‘八荒天地盟’中心腹之人!
他跟我们一桌吃喝,鸣儿所说的‘雨花散’毒物,不可能会掺和在酒菜里面,
不然,他岂不同样遭受所害?!”
范平想到这里,旋首朝热闹的大厅上拢过一瞥,心里不由称奇起来,暗道:
“吕老儿此番如何使出他这付阴毒手腕呢?”
梁上伸手莫八不甘寂寞,醉眼惺忪地朝这名形相狰狞的“铁背狼”殷洪看了
看,咧嘴“嘻嘻”笑了道:“喂,殷老兄,酒逢知己干杯少,来,咱莫八敬你一
杯!”
铁背狼殷洪憎厌地瞪了他眼,却不敢恶言得罪对方!
须知,赴宴“南天堡”,握有堡主雷火金轮吕奎请帖,列席大厅上的,不会
是江湖上泛泛之流!
这名殷洪大汉,当然不会知道梁上伸手莫八跟了“羽虹寨”寨主孟鸿元,做
他二爷才列席大厅酒筵上的,是以不敢开罪他!
殷洪朝他扫了眼,冷冷道:“殷某蒙尊驾敬酒,却之未免不恭,不过需以十
大杯酒为例!”
莫八听得一震,睁大了一对醉眼,大声道:“一次喝下十大杯?”
“嘿嘿嘿”铁背狼殷洪笑了笑,说:“否则殷某恕不奉陪!”
梁上伸手莫八搔了搔后颈,突然豪气干云的大声道:“十杯就是十杯,我莫
八喝酒从来是不输人的!”
他换上大杯后,果然跟这名殷洪大汉,一杯一杯对喝起来!
施鸣峰看得暗暗担心:“莫大哥这样大口牛饮,非醉倒不可!”
梁上伸手莫八跟这名殷洪大汉举杯赌酒,“咕嘟!咕嘟!”果然把十大杯酒
灌进肚里!
铁背狼殷洪纵声大笑道:“好酒量!好酒量!”
莫八衣袖拭了拭嘴唇边酒渍,呲牙咧嘴“嘻嘻嘻”地向施鸣峰道:“兄弟,
你你莫大哥酒量如何?!”
施鸣峰只有朝他苦笑点头!
他发现“莫大哥”的一对惺忪醉眼,已眯成一条线缝,眼皮连翻,摇摇晃晃,
显然已有九分醉意。
这时——
中央主座一席上,银须白发的“河川翁”鲍环,离椅站起,旋首大声道:
“诸位,趁此‘南天堡’堡主吕老英雄六秩寿庆盛宴中,老夫叨扰一杯寿酒外,
向在座嘉宾,提出一个武林中人所极关心瞩目的事!”
河川翁鲍环说出这几句话,一片酒令喧哗的大厅上,顿时宁静下来!
河川翁鲍环接着再道:“天下武林万源归宗,不能一日无主,吕堡主名重武
林,四海布道,在我辈中显然是位杰出人物!
是以,趁着此番吕老寿宴之际,老夫提议,恭请这位‘南天堡’‘雷火金轮’
吕堡主,作一代武林盟主!”
河川翁鲍环简单的把这几句话说后,大厅顿时哗然!
原来,享誉武林,“东、西寨”寨主,主盟江湖身份,列席中央主座无疑,
可是他两人,既知吕奎怀此云诡婆谲的阴谋,不愿参与其事,就故意显出谦冲之
意,坐在施鸣峰等一席上!
鲍环说完此话,东西寨主含蓄地相对笑了笑!
这时,大厅四围,哄起一阵赞同的声音,同声在道:“鲍前辈说的甚是!”
“赞同鲍总舵主的提议!”
“吕堡主德高望重,人灵地杰,配称一代武林盟主!”
人声鼎沸,一片纷乱时,中央主座突然站起一人!
施鸣峰注目看去,身穿水火道袍,年有六十开外,曾在酒店里看到的鄂南五
老峰上德观观主‘玉面真人’妙清!
妙清含笑缓缓地说:“鲍总舵主所说之话,老夫虽表赞同,却不能草率从事,
一代武林盟主乃是众望所归,天下武林中人所推举的!此日吕堡主六秩寿宴,柬
邀武林同道来此‘南天堡’,老夫不敢言过其词,不过赴宴人物中,可说天下武
林精萃,已云集‘南天堡’大厅!”
妙清老道说到这里,一扪颔下清须,朝大厅四围含笑的拢过一眼,接着道:
“是以,若请‘南天堡’吕堡主,职任一代武林盟主之事,不妨诉之会议,嘉宾
中是否决定!”
妙清老道说出此话,大厅一片赞欣声起!
“东、西”寨主“剑山游龙”孟鸿元、“摘星移月”范平亦不禁朝妙清老道
多看了眼!
施鸣峰悄声向李映红道:“婆婆,这位老道长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李映红冷冷道:“谁知道他们在玩的什么鬼把戏!”
玉面真人妙清坐下后,突然“嘿嘿”一阵大笑声起!
众人瞩目看去,原来是来自大漠草原“八荒天地盟”中的“地龙”孙七,已
离椅站起的大声道:“老夫来自大漠草原,中原武林情形不甚清楚,不过这位妙
清道长所说的话,老夫听之十分赞同,职任一代武林盟主之事,该有天下武林中
人会议决定才是!”
“地龙”孙七说完此话,含笑向中座的雷火金轮吕奎道:“吕堡主,你该向
武林同道交待几句才是!”
雷火金轮吕奎笑着缓缓站起,抱拳向四座作了个揖,始道:“老夫蒙武林同
道抬爱,推荐一代武林盟主,正如妙清道长所说,不能草率从事,需取得天下武
林的会议决定!”
吕奎说出此话后,大厅又一片宁静下来!
雷火金轮吕奎朝大厅四座看了一匝,接着道:“推举老夫作一代盟主,会议
决定之事,老夫想出一个极公正浅明的办法,可作在座诸位作个参考!”
说到这里,从桌上拿起不到寸宽,有两寸长的红、绿两纸,一手又拿起一只
小型封袋,又道:“决定老夫是否能成职任一代武林盟主,就在此红、绿两纸
上!”
雷火金轮吕奎说这话,大厅一部份人不由错愕怔住:“小小两张红、绿纸笺,
能决定一代武林盟主的产生?”
吕奎接着道:“待会老夫吩咐堡丁在座每位送上红、绿纸笺两张,和小封袋
一枚,诸公决定老夫职任一代盟主之事,是则绿笺放进小封袋里,如果老夫不配
充任武林盟主,请在座诸公,将红笺放进封袋里!到时老夫在诸公前,当场检点
红、绿纸笺多寡,如果封袋里绿笺之数,有两倍红笺之上,老夫蒙诸公抬爱,勉
力充任一代盟主,融另选能者,老夫谦退,此事就可作为罢论!”
“西寨,羽虹寨”剑山游龙孟鸿元听得连连点头,朝范平示意地看了看,心
自忖道:雷火金轮吕奎想出此法,不失为贤明公平之举,外间怎会流传他施云诡
波谲阴谋,有排除异己之心?”
摘星移月范平心里亦不禁暗暗纳闷:“鸣儿夜晚探得吕老儿用‘雨花散’毒
物,想毒害武林正派人物之事,谅来不会虚言,现在吕老儿说的话,却是冠冕堂
皇,还倒令人百思莫解了!”
雷火金轮吕奎十分郑重地又道:“在座诸公以红、绿纸决定武林盟主,此事
有关今后武林数十年的命运,是以老夫不得不郑重提示诸位!诸公拿到红、绿两
纸后,切莫犹疑不决,如决定舍红取绿,或是使用红笺,就即将纸笺放进封袋里,
千万别取了红笺又改易绿笺,或是决定绿笺,又换了红笺,应当机立断,将一种
纸笺放进封袋里就是!”
吕奎不厌其详的反复解释,在座众人听之,不但没人感到厌烦,却使人发现
他有处事郑重之处!
施鸣峰狐疑地悄声问李映红道:“婆婆,这是怎么回事,跟夜晚咱们探听到
的话,却不一样嘛?!”
花婆李映红心里亦不禁暗暗称奇:“吕老儿搞的什么玄虚,把老娘弄糊涂
了!”
她想了想,道:“孩子,咱们看他这出戏如何演下去就是了!”
梁上伸手莫八眯成一对惺忪醉眼,醉话连篇的喃喃在道:“好酒,好酒,酒
逢知己干杯少,来!再一杯!”
这时,堡丁奉了雷火金轮吕奎吩咐,分拨十数名,大盘堆了一叠厚重的东西,
顺向每一张桌子推过来。
走进施鸣峰跟前时,他才始看清楚,原来大盘上盛放着一叠有四五见方的硬
纸板,纸板上有红、绿两纸一角黏上,旁边放有一叠封袋!
一名堡丁走到施鸣峰一桌跟前,每人前送上一份纸板,一只封袋!
施鸣峰拿了纸板,向李映红道:“婆婆,咱们把哪一色纸笺放进封袋里?”
花婆李映红一手拿了硬纸板,朝同桌众人环顾一瞥,“东,西寨”范平、孟
鸿元两人,朝她示意的点了点头,只见他们用食、拇两指,揭起红笺撕了,塞进
封袋里。
那位同桌的“金笛”乐华,抿嘴微微一笑,用手指揭下红纸笺塞进封袋,李
映红瞪眼朝“铁背狼”殷洪,和“瀚海石虎”竺英看去,他们两毫不迟疑地把绿
纸笺放进封袋里!
李映红嗤之以鼻,冷冷“哼!”了声!
梁上伸手莫八醉眼迷糊,随手撕下绿纸笺塞进封袋!
花婆李映红看得怒眼圆睁,大声骂道:“该死的小偷儿,总有一天会淹死在
酒缸!”
莫八给她骂得迷迷糊糊,咧嘴“嘻嘻”笑了道:“老相好,泡在洒缸里的味
道,可真不错呢!”
李映红“啐!”了他一声,冷冷道:“小偷儿,老娘现在不跟你拌嘴呢!”
接着向施鸣峰道:“孩子,把红纸笺塞进封袋里行啦!”
施鸣峰用食、拇两指揭下红纸笺,嘴里喃喃地在道:“绿纸笺贴得松松的,
把红纸笺黏得这么牢!”
说着,使劲的把红笺撕下,放进封袋里!
旁边李映红接口道:“这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