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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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温基岩战士们也弄明白了为何两瓶烈酒外加百来个金币就可以和一个俄军连长成为铁哥们…………俄国远东陆军的待遇之差是特务连他们无法想象的,他们每个月除了拥有正常士兵的报酬之外,特务连作为总统亲自训练的尖刀部队,每个月还有高达五十银元的津贴,而一个生活在因天津的平常五口之家一个月的用度也不会超过二十银元。
俄国普通士兵的薪水非常低,还要忍受上级军官的盘剥。从他们地经费到军装。甚至于整个部队地训练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甚至到了让中国同行们极为惊异的地步…………俄国远东陆军和太平洋舰队在最近半年内没有进行过任何演习,炮台火炮和舰炮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严禁开炮,实际上是在节约下经费供海参崴的军政高官享乐。可以说在海参崴至少在军队中上下级对立的矛盾十分尖置于人锐。
温基岩和特务连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海参崴看到地并不是俄国地个别现象,而是普遍现象!他们只看到俄国军队中的阴暗面,而俄国在欧洲地大本营现在已经搅成了一锅糨糊…………因为社会矛盾异常激化。俄国各地的工厂罢工、市民走上街头游行。俄国农村也有非常不稳定的迹象。
尽管在俄国的中国外交机关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撤离俄国,但是谭延给龚照援的任务还是要考察俄国现在的社会情况。并且每天都要形成一份书面材料用电报传送回北京大本营。在北京情报分析部门将会根据电文来分析俄国的政局,从而也形成自己的判断资料呈送谭延来审阅。
不管是外交官的亲眼所见还是情报部门的推断,谭延看到的都是被架在火上烤的俄国,俄国内政大臣的话也许是无心之举,但是谭延却明白这是转移目前俄国内部矛盾最好的办法。进入七月之后中国东北陆军开始了频繁的调动,围绕两个中心…………海参崴和海兰泡,前者为俄国远东第一军的驻地,后者为第二军,相对应的是由中国陆军第一军刘禹为核心的三个陆军师、一个实验炮兵师和两个混成协;海兰泡方面是以隔河相望的瑷珲为指挥部的曹锟部,除了三万两千京畿卫戍军之外,还有一个陆军师一个混成协。
在谭延的努力下,东北聚集了足够数量的中国陆军,这些军队进入东北的时间少则一年,多则五年,通过多次大小规模不等的军事演习和剿匪行动,已经对这里的环境极为熟悉。参与战役的所有陆军部队无一不是中国陆军的精锐,而号称“精锐中精锐”的老北洋七镇、直督督标和京畿卫戍军,除了第五师坐镇京津,第七镇坐镇广东之外,其余部队全部列在了第一线…………在俄国远东政要们还沉浸在酒精和舞会当中的时候,中国军队包括海军在内所有的军事力量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攻击姿态,所有作战部队指挥官都接到了最后的“”日作战计划,远东上空战云密布……
总算在最后时刻完成了这一章,另外所谓“命名日”是修改的,历史上斯达尔克夫夫人的命名日是在二月,也就是历史上日俄战争时,日本炮击旅顺的那一天,在这里修改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国与家
更新时间:2009…4…22 17:59:33 本章字数:5334
七月十二日晚间,北洋海军在补充了煤水之后全体起航出港,因为是在夜间加之是中国的海军基地,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这支远东最强大的舰队的动向。舰队在夜色的掩护下,以旗舰北洋号战列舰为核心,七艘战列舰、六艘天津级装甲巡洋舰、十艘靖海级装甲巡洋舰和二十余艘小型舰艇与补给舰在驶出胶州湾之后,转向东南向朝鲜半岛的南端驶去。主力战舰出海后,从旅顺也同时出发了五艘龙威级装甲巡洋舰,它们将会分成两队,分别直扑朝鲜的仁川和釜山两座港口,在釜山港外,还有一艘龙威级装甲巡洋舰负责监视港内的两艘俄国巡洋舰。
十二日晚间天气良好,海面上风浪对于舰队航行极为有利,虽然施行了***管制,但是邓世昌和他的副手站在舰桥上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不远处朦胧的战舰阴影,想到中国海军从北洋时代一路走来,发展到现在击败了日本联合舰队,重新坐稳亚洲第一的宝座,他心中多少还真的有些心潮澎湃。
舰队一路安静的向前劈开波浪迅速前进,在抵达济州岛附近海域之后,按照原定计划邓世昌舰队向北京大本营发送了一路平安的电报。邓世昌知道,他这一封一路平安的电报在被北京接收到之后,便是给已经濒临破裂的中俄关系再砸上一榔头彻底支离破碎——北京时间七月十四日早上,中国外交部长寇青正式向俄国驻华公使喀希尼提出两国断绝外交关系,下午三时中国向俄国提出宣战。两国正式进入战争状态。
凌晨四点,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装甲列车缓缓的滑进吉林府车站,火车站早在昨天下午就被陆军全部严密地监控起来。在车站站台上的步兵虽然已经站了三个多小时,但是依旧挺直腰板紧紧的握住手中手中的步枪,士兵的头盔将略显昏黄的灯光映出一片金属地色彩,步枪上的刺刀更是在这夏日的夜晚平添三分肃杀之气。
火车停下后。打开车厢门,在曹锟的带领下,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先跳下来列队站好——曹锟的特务连精锐被杨超给征用了,但大战在即,总统会在吉林府坐镇,所以曹锟在得知消息之后便立刻从阿勒楚喀带着二十名精锐乘坐火车赶到奉天护送谭延。
“立正!敬礼!”在军官的号令下,车站迎接谭延地士兵方队做出整齐划一地动作。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谭延并不陌生。除了少数补充士兵之外,几乎所有的第一师官兵都见过谭延,有的甚至还听过他讲课和被其操练。第一师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原来的直隶督标的基础上组建的,至少在第一师所有的军官都是谭延一手带出来的。
谭延缓步的走在站台上,看着眼前这些军容肃整地士兵,做为东北驻军时间最长,训练最为严格的第一师,他们将会在第一时间被投入到海参崴的地面战场上。现在吉林府内地防务已经交给六个地方保安团,现在留在车站站台上的士兵是最后一批滞留在吉林的第一师士兵。也是最为精锐的战斗工兵团——中国陆军走到现在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草创阶段,谭延起家的那几支最为根本的几个精锐师,每个师的编制都不是常规意义上地陆军师编制。七个师每个师都会侧重凸出一个或多个编制,人数上也多有不同,若不是刘禹在第十八师地炮兵师编制过为特殊,也许第一个炮兵师将会是在前七个师番号内诞生。
谭延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穿军装检阅军队了,尤其是在公共场合,他的军装是一身深绿色士兵服,没有佩戴任何勋章和花哨地配饰。他的军装布料也不是特制的,因为他进入军营就要和士兵摸爬滚打。就像伍轩仁看到的那个“泥猴”一样。不过谭延这身装束在士兵中会受到欢迎。而他本人在陆军军队高级将领当中更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望,在军队穿着一身军装总比那些在政府部门中白天西装革领。晚上长袍马褂的政客要受欢迎的多。
在军队中谭延无疑是最受欢迎的人,即便他不穿着军装也是一样——自从谭延推翻清政府之后,在很多方面都给予了军队极大的照顾。在数年前还没有多少尊严和社会地位的军人因为谭延所颁布的各项政令,使得军人无论在尊严上还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上都获得了极大的丰收。从北洋陆军变成中国陆军,军队的数量在急剧的扩大,相应的军人平均知识水平自然要比五六年前北洋陆军时代要下降了不少,不过这对军队的战斗力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军人的文化层次不高,但是他们心中的想法也因此而更简单,这也是“总统皇帝论”市场经久不衰的基础。
谭延走到一名年轻士兵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装束温声问道:“马上就要上战场和俄国佬拼命了,你害怕么?”
年轻的士兵立正挺起腰板说道:“报告总统,我不害怕,定要上阵杀敌报效大总统!”
谭延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上战场哪有不害怕的?不用不好意思,说实在的我也害怕!不过你们包括我在内,站在这里还有很多没有到场的士兵们,我们在这个关头明明知道可能会死,但也没有后退一步,到底为了什么?!”
谭延和那名士兵对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空旷的站台上,基本上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心中也很好奇自己到底为什么来打这场仗?为总统?为国家?
“我谭某人是总统,你们很多人都把我看成是皇帝,我的权力是很大。但还没有到那你们的生命视为儿戏地地步……你!你们!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害怕,因为我们都是上有年迈双亲,有老婆、有兄弟,甚至还有孩子,如果我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会怎么办?可是我们为什么明明知道战场上的危险还要走上战场?因为我们要更好的保护我们身边的人——魏晋南北朝。五代十六国,人命如同韭菜地,割去一茬长一茬;七百年前蒙古人杀进中国十室九空,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几乎绝迹;二百多年前满清入关,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我们中国人地命就这么不值钱?五年前我谭某人不愿意留着辫子继续当满清的狗奴才。为的就是让我的儿孙不再当狗奴才。哪怕这个奴才锦衣玉食老子也不干!我们今天在这里,不是为国家,不是为了你们的总统,是为你们的父母、为你们的妻儿,为了他们以后不会在洋鬼子眼中命贱如草,为了他们以后不会当洋鬼子地努力!”
“杀敌保国!总统万岁!杀敌保国!总统万岁!……”士兵举起肩上地步枪,整个站台寒光四射……
“子瞻!”谭延在马车中说道:“从现在开始到结束,我就在指挥部等你们的消息,仗怎么打我不会插手。先期战役方案虽然已经敲定,但方案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些都是我们最优秀的士兵,我的要求很简单——在达成作战目标的范围下。尽可能的带他们回来!”
坐在一边的杨超自然清楚谭延心中地忧虑是什么,便安慰的说道:“总统,在远东我们占据了绝对优势,经过这几年的充分准备,不仅仅是在军队数量和质量上远远超过俄军,并且还可以通过铁路非常快捷地得到关内的支持……总统,倾全国之力来对付远东一隅之俄军,若这样的仗我都打不胜。我也就没脸再见总统了!”
谭延苦笑的说道:“子瞻。对于这场战争的最后结局,我从来都没有动摇过。不过说实话在车站的时候我的心动摇了——你看看这些士兵,他们最小的不过才十七八岁,最大地也不会超过三十岁,这场仗固然是为了国家和民族,但也是我谭某人将他们推向战场地,我真是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国防军就是用来抵御外辱,为国家排忧解难的,国家需要我们地时候,我们怎能后退一步?正如总统所言,我们不是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战场的拼命是因为我们后退一步就是自己的妻儿老小,我们是半步也不能退了!”杨超坚定的说道。
谭延听后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就亲自坐镇吉林当你的总后勤官,前线打仗的事情我也不会干涉,在远东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如果能够快速解决自然最好,一旦出现什么不利,我们也不怕……你们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海参崴这颗明珠是逃不掉的……”
七月十五日晚十一时,邓世昌率领中国第一分舰队按时抵达了图们江口东北大约一百五十公里的海面上,在这里有六艘预先布置在这里的六艘四千吨级的货船停泊,它们将会为包括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在内的五十七艘大小作战舰艇补充煤水和食品——海军作战有很大的不确定因素,中国目前已经和俄国断交,并且发出了宣战,邓世昌对于国内情报部门关于海参崴一切正常的电报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小心总没有大错,按照约定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发动进攻的时刻了,邓世昌想要趁着这段补充物资的时段,向设立在吉林的指挥部发电报,确认一下海参崴的情况,好决定自己是不是留着一手来防备俄国人,尤其是海参崴周边海域是不是有俄国的水雷——发动进攻的时间非常接近黎明,光线环境非常差,如果从舰队上用舰炮打击地面或是港湾内的水上目标还没有问题,但是在炮击的过程中战舰是不断运动的,俄国人有了防备之心最起码会布雷,到时候水雷就是中国舰队最大的威胁!
问询电报发出一个小时后,眉头紧锁的邓世昌在看到回电之后,脸上一副古怪的神色。旁边地参谋长蓝建枢靠过来,邓世昌将电报交给他,他看后立刻笑了:“俄国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与中国断交并且宣战这样的事情,海参崴居然一点也不知情?!”
“知情是知情的,不过只有远东总督阿列克赛耶夫不知道为什么将这份电报压了下来,并没有对海参崴上下通传。这才让海参崴的海陆两军对中俄之间的关系局势还持乐观的态度……”邓世昌嘴角露出了一丝古怪地笑容。
“海参崴的布雷舰并没有出动,也就是说我们抵达海参崴之时在港口外面碰上水雷的风险可以降到很低?最为可笑的便是至少十点的时候,海参崴的军政要高官全部都集中在太平洋舰队司令官斯达尔克夫中将的家中开舞会,决战计划至少在天时上就占了天大地便宜,就算太平洋舰队有十二艘战列舰又如何,只要我们能够把握机会,再多几艘也是一样地!”蓝建枢敲敲电报稿笑着说道。
邓世昌说道:“距离作战发动的最后信号还有段时间。我们的刺客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哪里有这么快?它们半个小时前发回的电报说已经到了勒富岛东北。距离海参崴还有大约二十海里的样子,如果全速行驶,两个半小时便可以到达海参崴,加上潜入军港的时间,在三个半小时内它们就可以做好攻击军港内任何一艘战舰的准备了……”
“我们也不能太指望它们了,甲午年几场海战下来,鱼雷很少有建功的时候,当年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