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女特工-第1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八点整时,哀乐响起,凤七低着头,和严景寰并肩站爷爷和父亲棺柩前,接受众人排队看他们后一眼、送他们后一程。
认识、不认识亲友,都一一上前,向躺棺木中严伯行和严嘉振父子做后遗体道别。
唐家老中青三代:唐卿、唐武爷孙俩扶着唐老太爷,几乎和风家人同时到达,行了道别礼后,略微和凤七聊了几句,就拍拍她肩,先下去了。
凤七目送唐老太爷三人休息区找了个位子落座,刚回头,就见师父李安平一家三口也到了。
“师父师母!”凤七喉口一阵哽咽,朝李家三口回了家属礼。
“今早校门口碰到小傅,才得知你事,你这孩子,家里出了这么大事,怎么也不来和师父、师母说一声,就自己扛着呢?”李安平唏嘘轻叹。
“师母给你熬了点养生粥,等仪式结束,好好喝点,看你,脸色这么苍白,眼圈这么黑。可别把自己身子也熬坏了”李师母抹了抹眼角,心疼地接道。
凤七点点头。
“小七。”
刚送走师父一家,尚未回头,她就听到一道熟悉却又不可能这里出现轻柔招呼,迅速回头,蓦地迎上范姜洄沉痛又挂心眼眸。
“小七。”
又一道招呼传来,凤七才发现,不止范姜洄,基地所有伙伴都来了:星光、邢兵、何然、归一、非人、冷玫、魅晴、霍擎、秦暮然想必没出任务都来了。甚至连林国志和雷涛也到了。
当然,他们都是便衣出行。并未让场众人认出他们是国安特工,其中还有国安特工局局长。
“你们”凤七一下就红了眼眶。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对“sas”产生了依赖感。
风家老少、唐家三代、师父一家来了,她只觉得感动,而见到基地伙伴们齐齐出现,她心头忽然就涌现了一股浓浓委屈。
如同,前世十二岁那年。她一个人从迷雾森林历练出来,长姐外头张开双臂欢迎她时感觉一样
“节哀顺变。”每个人都上前拥抱了她,如是安慰。
凤七借着捋刘海动作,抹去了眼角沁出泪,吸了吸鼻子,弯腰向他们回了家属礼。
丧礼结束。严嘉康捧着严伯行骨灰坛,严景寰捧着严嘉振骨灰坛,从殡仪馆走了出来。
事实上。里头时候,为了谁捧严嘉振骨灰坛问题,严家上下又斥责了严景寰一顿。
不过,严景寰丝毫没有退让。
其他事,看爷爷和父亲尸骨未寒份上。他不予计较,就这件事。他坚决不让严景德过手。
不知情严家众人,自然都不高兴了。
倒是杨雪琴和严景德,身为知情者,这个事上,主动退让了。毕竟,毫无血缘关系,又有别样心思,捧骨灰坛也挺让他们心虚介怀。
“景寰,这事儿警方那边怎么说?就这样了了吗?就没个其他说法?”等车时候,严嘉康忧心地问严景寰。
父亲和老三死,来得实太过突然。虽然老二这几天一直惦记着分家、清算事,让他对父亲和老三死似乎也冲淡了不少离殇之绪。如今骨化成灰,抱手上时,让他陡然心慌。
他和老二,之前表现,哪里像个刚失去父亲和兄弟样子。莫说景寰会如此嫌恶他们,假使父亲和老三真天有灵,也会被气得不轻吧。
这样一想,严嘉康紧了紧箍怀里骨灰坛,咽了口唾沫,心里止不住地念起“阿弥陀佛”。
严景寰听大伯这么问,抿了抿唇,摇头道:“警方只说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具体还进一步调查。”
“话又说回来,当时你哪里?怎么就能把爸和老三丢那里不管呢?”走后头和严景德窃窃私语严嘉伟,听到严景寰话后,抬高了嗓音质问道。
“二伯,您这话什么意思?”严景寰闻言,眯了眯眼。
“就字面意思。爸和老三都那样了,没道理陪他们身边你完好无损”严嘉伟没敢直视严景寰,而是放低声音嘀咕了一句。
“行了!老二!景寰和我说过,他当时咖啡厅外接客户电话。而爸和老三刚巧去洗手间,炸弹就是洗手间爆炸。”
严嘉康听二弟越说越不像话,顿时也沉下脸喝止了他。
严嘉伟见老大发话了,只得咕哝了几句,不再多言。
“好了,今儿大家起得早,特别是二叔、小叔,也累了吧?回酒店好好休息,明天就回江沪,趁早让爸和老三入土为安。”严嘉康低头看了眼骨灰坛,叹了口气嘱咐道。
“咦?大哥,不是还有那个那些事没说吗?”严嘉伟一听,连忙提醒严嘉康,事先约好要让二叔、小叔主持分家产,别不是给忘了吧?
严嘉康瞪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想这个时候提。
捧了老父骨灰坛手,心里沉甸甸。这会儿要是再提什么分家产事,连他都觉得过意不去。
“有什么等回了江沪,办妥了爸和老三头七再说吧!”严嘉康不等严嘉伟说完,一口打断道。
严景寰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陡然沉郁了脸色严嘉伟,又扫了一眼正搀扶着两位叔公严景德,心里并不是没猜透他们盘算,只是,这个时候,正如大伯说,没其他事大得过爷爷和爸葬礼和头七。
于是不再理会严嘉伟等人,而是转身看向自己妹妹,柔声问:“媏媏打算明天和大哥一道回江沪吗?”
凤七没有迟疑,点头道:“嗯,我已经向林局请过假了,他说接下来一个月都不会给我排任务。我会江沪待到爷爷和爸五七结束再回来。”
“那就好。”严景寰欣慰一笑。抬眼扫到等殡仪馆门口那群人,为首星光他认识,其他人,虽然不知道怎么称呼,不过刚刚出席丧礼时都见过,于是接过凤七手上黑布阳伞,提醒她:“你同事等你,去吧,大哥车上等你。”
凤七不是没看到星光等人,本想送严景寰上了车,再过去聊几句,此刻听严景寰这么说,就点点头,朝星光一行人走了过去。
严家其他人见状,都忍不住暗暗嘀咕:那些都是什么人?看上去个个都很有来头样子。虽然大部分年纪都还很轻,可锐利眼神和无形间压迫人心气势,由不得他们不妄加揣测。
“景寰,那些都是什么人?”严嘉康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众人心头疑惑。
既然她是老三女儿,即使只是个非婚生女,可爸和老三都不了,他们这些叔叔伯伯,总得担负起管教责任吧?万一结交了什么坏朋友,出点什么意外,她自己有事事小,牵连到整个严家就麻烦大了。
“那是媏媏朋友。”严景寰轻描淡写地一语道过,无论严家其他人是否发自内心地接受媏媏,他都不打算把媏媏职业身份告诉他们。
“朋友?什么朋友?她才几岁?还读初中吧?就和社会上人混一块儿去了?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人吧?搞到后还得连累我们”
严嘉伟态度就没严嘉康那么客气了。
听得严景寰一阵愠怒。
“二伯!媏媏事,麻烦你别管!当初爷爷要她认祖归宗,是她自己不愿意,这才迟迟没回江沪。如今,爷爷和爸走了,她想不想回严家,我也随她。她身份,不是你们惹得起。我言于此,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我丑话说前头,你们别去打她什么主意,也别背后说三道四!否则,撕破了脸,对大家都没好处!”
严景寰冷冷地抛下这串话后,就捧着严嘉振骨灰坛,上了风扬开来接送他们商务车。
严家其他人见状,面面相觑。心里不禁猜测老三私生女究竟有什么后台。
“既然景寰这么说了,大家都记下吧,从现开始,别再提这些事。有什么,等回了家再谈。景德,你扶两位叔公上车休息。”
严嘉康说完,暗叹了一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把小侄子推得这么远了
207放手去做
凤七和风家、唐家、李家先后道了别,然后走到星光一行人身旁。她明天就要跟着严景寰去江沪了,如无意外,恐怕得一个月后才回来。
正聊着,星光接到了局里电话,想必要出其他任务,这才和凤七道了别,和基地其他同伴一起先行离开了。
“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去玛卡岛了吗?”
目送星光一行人离开后,凤七转头看向身旁静默不语范姜洄。
“我听表哥说。正好过两天京都有个洽谈会,就提前来看看你。”
范姜洄轻声解释道,末了,伸手摸摸凤七头,不知该劝她什么。似乎该说也只有“节哀顺变”,而这句话,想必她今天听得已经够多了。
“对了,听风扬说,你前几天又晕倒了?”
范姜洄蓦地想起这件事,不由皱了皱眉,问凤七:“要不要抽个空去做个全身检查?怎么动不动就晕倒不是还练古武吗?怎么体质差成这样?”
见范姜洄一下把话题扯到了这个上面,凤七顿时一头黑线。
心下止不住嘀咕:风扬和闫恒两人还真有一拼,都是大嘴巴!
范姜洄这次其实是专程来探望凤七。
先是从闫恒那里听说了凤七爷爷和父亲事,隔了没多久又接到风扬电话,提到凤七,说四号这天还晕倒了,虽然没说原因,不过范姜洄当即就让秘书订了六日机票,抽空回了一趟京都。
然而,因为走急,一时间连原本答应要补送她认风家干亲贺礼也没准备。只得暗暗决定,下次无论如何不能忘了,虽然凤七听说后浑然不介意,可他总有种失约感觉。
和凤七道别后,范姜洄驱车回了市区,准备当晚住到“顾氏私房菜馆”去。那里有顾黎专为他准备客房。顺道还能视察下餐馆营业情况。
这段时间,顾黎出国了,美其名曰“考察”,实则带着小舅母环球旅行去了。
也是,自从小舅接手顾氏集团后。别说出国旅行了,连国内短途景点,都抽不出时间带小舅母出去玩。
这次。要不是瞅准了有他坐镇顾氏,顾黎也不会铁放心地携带娇妻出国度假去了。
当然,顾黎当面可不是这么说。他只说要引领顾氏向海外拓展,事先考察非常重要。
范姜洄也随他去,横竖已经答应他。自己会顾氏集团留到表弟彻底收心、自愿回顾氏集团接手家族产业了,再回京都从事自己喜欢职业。
时值晌午,路上车子还是挺多。路过某个交通灯口时,正巧红灯,范姜洄摇下了车窗,想透口气。顺便考虑要不要回趟家,
正想着,范姜洄视线无意间扫到隔壁车道那辆和他并肩相停于斑马线前私家车。车主竟然是范姜洐,还真是巧。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摇下车窗,和他四目相对。
“这么巧?”范姜洐主动拨通了他手机。
“嗯。确实很巧。”范姜洄戴上耳麦。不带情绪地回道。面对这个堂弟,他真不知该以怎样口吻和对方交流。
此时。红灯转绿,范姜洄微微一思索,随即踩下油门,笔直往前疾行而去。
范姜洐若有所思地目送着范姜洄车子驶离自己视线,才后续车辆此起彼伏喇叭声中缓缓起动,方向一打,从直行车道直接驶入调头车道,和范姜洄截然两个方向疾驰离去
彼此两人,虽是血亲,终因双方母亲间恩怨,而心生疏离
凤七一行人回到下榻酒店。因为次日就要启程去江沪,吃过午饭后,她和严景寰说了一声,回了趟基地,收拾了几套换洗衣物和随身物品。
回来时候,发现严景寰房间里有争吵声传来,于是走了过去,按响了门铃。
听到门铃声,房间内陡然安静。
不一会儿,严景寰沉郁着脸开了门,见是凤七,马上柔和了神色,问:“媏媏回来了?”
“嗯,里头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她故作不解地问。其实早听出了严嘉伟尖锐叫骂声。
“没事,二伯发疯呢!”严景寰丝毫没给严嘉伟留面子。
“严景寰!有你这么说自己长辈吗?”严嘉伟耳尖地听到严景寰对他评价,当即气得跳脚骂道。
“长辈?呵!你方才话,哪里有半点长辈样子?”严景寰揽着凤七转过身,毫不客气地回顶道。
严嘉伟气得浑身发抖,忙不迭转向房内辈分高两位叔叔求助:“二叔、小叔,你们给评评理,我刚才哪里有说错?既然爸和老三都不了,严氏企业也该分一分了,总不能真都由景寰说了算吧?这让咱们这些同为爸儿子、孙子严家人如何自处?”
两位叔公闻言,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抬头对严景寰劝道:“景寰啊,你是我们看着长大,我们向来觉得你聪明识大体,可这件事上,你二伯没说错,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何况,他们还是你长辈,理该把属于他们,交还给他们自行打理”
“叔公!”
严景寰带着凤七走回房内,看着眼前这两位爷爷兄弟,认真回道:“严氏企业是爷爷一手创出来,他和爸几乎付出了大半辈子心血。如今交到我手上,我自然不会让它就这么散了。当然,大伯、二伯他们如果愿意留下帮我,我不会亏待他们,如果想趁此退出安度晚年,我也会照爷爷生前提过干股比例,每年分红给他们”
“景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严氏企业虽然是老三一手创出来没错,可当年拼搏拓展时候,也没少我们几个出力吧?老一辈事暂且不提,往近了说,你爸接手时候,你这几位伯伯、堂叔也没少出力啊,如今三弟和嘉振都走了,虽然没留下白纸黑字遗言遗嘱,却也不能就此认定严氏企业就该由你一手独掌啊。”
严伯行二哥,严家二房老爷子一脸严肃地发话道。
言语间隐隐透着昔日严伯行未曾将严氏企业分点给他们几个兄弟打理怨艾。
“是啊景寰!家族企业就该一大家子互相扶持才能发展地红红火火嘛!你毕竟还年轻,听嘉伟说,你大学毕业后还打算继续攻读研究生,既然这么忙,何不让几个叔叔伯伯还有景德,都进公司帮忙呢?”
严景寰听二叔公、小叔公接二连三地发话,唇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严嘉伟和严景德看了几眼,直看得对方别过了头,不敢和他继续直视,这才淡淡一笑,回道:
“当初爷爷将严氏企业交给爸打理,出于什么缘由,大伯二伯心知肚明。然后,爸传给我,而不是传给‘大哥’,这个,你们也可以问问‘大哥’,或是继母大人,如果他们敢当着爷爷和爸骨灰发誓,说大哥真是严家血脉,那么,欢迎你们继续来抨斥我!”
严景寰说完这番话,揽着凤七转身出了房间。送她回房,顺便清清耳根。
“笑什么?”
严景寰眼角扫到凤七轻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