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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部分

女帝本色-第305部分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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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得出来,这姑娘是把巨大的压力都担了过去,可要是不成功,她就会像绷紧的弦一样断了。
  裴枢已经无数次和锦衣人抗议,要么停止骗人,要么放他出去,锦衣人置若罔闻,也根本不靠近他,倒霉的护卫便成了火气很大的裴枢的发泄玩具,最倒霉的是拉丁文,他在一次给裴枢送饭时,被他勒住了脖子,险些直接给勒死。
  这日子到了第三天晚上,除了锦衣人乐在其中外,所有人都觉得受不了了。
  然后那间小屋里的灯,忽然灭了。
  片刻后,屏住呼吸的所有人,听见了孟破天的哭声。
  那个人,那个她辛辛苦苦伺候三天,一心想要保住他性命的人,终究还是死了。
  孟破天抱着那扭曲可怕的尸首,压抑三天的泪水终于落下,她哭,哭的是苦心白费,哭的是生命无常,哭的是以为遇见希望结果最后还是绝望,哭的是十七年首次少女心思如春水,到今日付诸东流……
  她哭得撕心裂肺,夜鸟惊飞,院子里护卫默默听着,那些见惯生死,自诩也算铁石心肠的护卫们,默默排队走到了锦衣人的屋子里。
  锦衣人一看见他们那架势便道:“滚出去。”
  他可以自己心软,却不喜欢侍卫们心软,属下心太软,敌人就有空子可钻。
  护卫们默默退了出去,中文临走的时候却道:“主子,你一定也不愿意文姑娘这么哭。”
  锦衣人手一顿,片刻,叹息一声,忧伤且寂寞地道:“我明明是为她好,在帮她,为什么所有人还是看我是个恶人呢……”
  所有人撇撇嘴——有你这么帮的么?你帮人哪次人家不是生不如死?难怪文姑娘给你的生日蛋糕上都写:“死有余辜,恶贯满盈”。
  锦衣人怔了半晌,叹口气,按动了一个按钮。
  一道旋风从他身边卷了过去,差点把他从榻上带下来。
  小屋里,孟破天已经不哭了。
  痛痛快快发泄完,下面清清爽爽上路,不要等到人家来催,太不好看。
  她拔刀,雪亮的刀背映出少女的脸,三日已憔悴,眼眸深幽无光。
  这人世间最美的时光似乎已经过去,就在那日的棺材里,轮盘上。
  她觉得此生无憾,她遇见过最明烈的少年,和他吵过,闹过,亲密接触过,在生死顷刻间,被他拿命换命过。
  哪怕她明知他给的不是爱,但那依旧是美的。
  刀举起,映出自己的眉眼,还有一双……乌黑的眸瞳。
  裴枢的眸瞳!
  刀呛啷一声跌落地下。
  门砰一声被撞开,他从外头踢进来,她从里头踹出去,门板粉碎,两条腿撞在一起,裴枢眉头一扬,孟破天“哎哟”一声,含着泪笑了,含着泪,扑入他怀中。
  裴枢又想把她向外推,孟破天一脚踩在他靴子上。
  “我就知道你没死!可你怎么忍心装死!”
  裴枢手臂有些僵硬。怀里的少女身躯微微颤动,她在哭,嘴里却在恶狠狠地骂,这感觉让他有些恍惚,想着景横波遇上这场景是不是也会这样?
  “孟破天,我要告诉你,”他轻轻推着她的肩,推不动,干脆在她耳边道,“我喜欢的,是景横波。”
  怀中的身躯一僵,哭泣停止,片刻后孟破天直起身子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她清晰地道。
  裴枢偏头看看她抱住自己的手臂。
  孟破天松开了他。
  裴枢刚要松口气,孟破天忽然踮起脚,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
  裴枢的俊脸顿时扯扁了……
  还没来得及甩开或者咆哮,他迎上了她的眼睛。
  因为瘦显得更大,此刻光芒闪耀,竟似逼人,他没想到她似乎毫不受挫折,一时怔住,忘记动作。
  她踮着脚昂着头,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正视她,一字字道:“我也要告诉你。我喜欢的,是裴枢。”
  ……
  ------题外话------
  ……
  捏着小妖精们的下巴,一字字道:我要告诉你们,我喜欢的,是月票……
  
第八十七章 人间有情最美
      女王属下们最近都觉得,女王自从仙桥谷回来之后,很有些失魂落魄。
  她经常在议事的时候走神,回答问题驴头不对马嘴,比如现在英白问她,三县以往的很多治理条例显得过乱,是否应该让幕僚们重拟,女王发了半天呆,痴痴地道:“乱,确实乱,他把我脑子搅成浆糊他有什么好处?”
  有一天下了雪,老夫子们正在咏雪,她忽然变了脸,道:“我最讨厌冰雪!”拂袖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这算怎么回事,她在仙桥谷受什么打击了?
  因为女王常半疯癫状,所以一些不大重要的事,护卫们也就不来打扰她,比如今天有个风尘仆仆的访客,在庄园外要求见女王,被护卫们客气且坚决地拦驾了。
  “陛下事务繁忙,不见外客。”护卫们虚虚拦住门口的黄衣男子。
  “在下只是路过,其实无暇过多打扰陛下。”男子俊朗温和,语气虽微微焦灼,却仍不失教养,“实在是有要事,要告知陛下……”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护卫忽然殷勤地打招呼,“紫蕊女官,出来给女王采买吗?”
  夏紫蕊站定,含笑点头,目光飘过来,忽然一定,不可置信地问:“铁世子?”
  铁星泽对她微笑颔首,苦笑道:“可有人认识我了。”
  紫蕊有点忘形地上前两步,醒觉身份,脸上一红,急忙站定,问:“怎么,不给你进去?”看护卫的神色,已经有点不好看。
  “没有。”铁星泽却最是宽容好性子,笑道,“护卫小哥多问我几个问题,也是尽忠职守。”
  紫蕊看看铁星泽难掩的焦急之色,也没多问,便将他带进去了。
  留下护卫好大没趣,却又生气不起来,摇头笑道:“难得看见夏女官脸红呢。”
  “你说这个铁世子和她什么关系?”
  “少在那乱猜,不过这位铁世子性子倒着实宽容温和,和夏女官很配啊。”
  “那是。”
  ……
  铁星泽和夏紫蕊一前一后走着,两人都很沉默,因为这沉默,便显出几分不自在来。
  两人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竟然还是夏紫蕊先开口,声音很低:“世子最近可好?怎么会忽然到玳瑁来?”
  “家父薨逝,我获准回国奔丧,经过玳瑁时,发现了一点问题,干脆绕点路过来通知女王,也好探望旧友。”铁星泽温和地解释。
  他说“旧友”时,望着紫蕊,眼神温柔又闪亮,如星光璀璨。
  紫蕊给这样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不禁又红了脸,好一会儿才“啊”了一声道:“请节哀。”
  “谢姑娘关心。”铁星泽颔首,又看她一眼。
  夏紫蕊想对他从容地笑笑,和对其他人一样,可不知是久别重逢生出了陌生感,还是他的笑容太醉人,她无法控制心头的微跳,只得微微偏转了脸。
  路上经过的人,都诧异地看她一眼,觉得平日里雍容端庄的夏女官,今儿看起来有点不大一样。
  到正堂的路平日里觉得很长,今日却似乎有点短,夏紫蕊看着前方铁星泽的背影,忽然想起他在家乡的未婚妻,听说他一旦回国,就要成亲的……
  她有点心乱,停住了脚步,铁星泽诧异地回头看她,很君子地停在一边等她。
  “女王就在正堂……你自己进去吧,”她轻声道,“她看见你一定很欢喜……”
  他对她笑笑,点头转身,她惘然若失。
  他却又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凝视着她,柔声道:“我这次回国,可能会遇上些困难。所以也想向女王讨个主意……”他一笑道,“比如如何保命,以及如何尽量不影响他人的……解除婚约。”
  夏紫蕊霍然抬头,但头抬到一半便知不妥,赶紧又唰地低下去。
  他却是个体贴的,就当没看见,从容地道:“女王聪慧,紫蕊姑娘心思细腻,都应该有好计教我,还请姑娘不要介意,帮帮星泽。”
  说完他一本正经一揖。
  夏紫蕊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男子水晶剔透心肝,照出她一棵心内桃花,她又有得遇知己的欢喜,又有心事被看穿的羞涩,还有对自己忽然情动的诧异,一时脸颊滚烫,呐呐不成言,等到她从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中抽身,抬起头来,他却已经衣袂飘飘走远了。
  她立在道边,遥望着他的背影,冬日一地霜雪,心却像开出了漫山的花。
  ……
  景横波见到铁星泽的时候,十分欢喜。当日两人在帝歌城门之前,未及告别便分隔城里城外,事后她各种忙碌,也很少想起他,或者说不愿意想起——想到铁星泽,便会想起那日静庭红枫三人共酒,真心话大冒险和桥头落水。那一日的枫叶如火,那一次的湖水彻骨,那些记忆太深刻太鲜明太多牵扯,总会激得她心中一痛,下意识地便要避开。
  然而故友相见,终究是关心的,不过她对他的回话反应截然不同。
  “回国奔丧?”她皱起眉,“你父王没啥征兆就去世了?那你兄弟们岂不是要抢王位抢疯了?他们能给你活着进入沉铁部吗?”
  “陛下历练久了,越发敏锐。”铁星泽温和地笑道,“多谢陛下关心。不过想来无妨,终究是亲兄弟。”
  景横波鼻子里哼一声,以示对“亲兄弟”三字的不屑。
  夫妻父子都使恶毒手段呢,比如明晏安那一家,兄弟算个毛。
  “我来只是想告诉陛下,”铁星泽道,“我觉得我好像在玳瑁部看见了亢龙军。”
  景横波目光一闪,有点不敢相信——亢龙军全军在黄金部打仗,擅离战场那是死罪,怎么可能在玳瑁出现?
  然而铁星泽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他温和的目光,和冲淡却诚挚的语气,能让所有人觉得,他的每句话,都有分量。
  景横波下意识便要召集幕僚,好好讨论这件事,成孤漠视她为大仇,他的亢龙军出现在玳瑁,哪怕只是一个人,都不是好兆头,必须慎重对待。
  然而她举起的手,在半空忽然停住,迎着铁星泽疑惑的目光,她耸耸肩,满不在乎地道:“也许是你看错了?”
  “我在帝歌呆了那么多年,不需要标记,也认得亢龙军。”铁星泽语气肯定。
  “出现的人多不多?”
  “那倒不多,是一个运粮队伍,十来人,而且完全是普通装扮,如果不是我熟悉亢龙军,还真看不出来。但正因为这样,才更可疑。亢龙军怎么会出现在玳瑁?还打扮成普通人运粮?明显有阴谋。”
  “我听说亢龙军在打黄金部,战事胶着,军粮短缺。”景横波笑道,“保不准成孤漠急了,偷偷派人抢粮,这种事他干得出来。”
  “那也不能抢到玳瑁来……”铁星泽有些发急,却被景横波一口截住,“走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瞧你这一身的灰,赶紧先去歇歇,让紫蕊给你做几道好菜。回头咱们再商量。”说着不由分说,便推着铁星泽出去,铁星泽给她一路推着,哭笑不得地道:“哎哎,陛下,您不能……不能……”想要赖着不走,又觉得不妥,犹豫间,早已给景横波格格笑着,一把搡在门外,正撞在匆匆过来的紫蕊身上,铁星泽急忙伸手去扶,紫蕊慢慢站定,抬起脸,双颊如笼霞光,一片艳艳的红。
  “我……我来瞧瞧陛下有什么吩咐……”她似乎对自己偷听很不好意思,全然没了平时的从容。
  铁星泽含笑收回手,站在一边,体贴地转开眼光,以免她更尴尬。
  景横波瞧瞧紫蕊,再瞧瞧铁星泽,心中好笑又诧异。当初在帝歌的时候,她就看出紫蕊对铁星泽有几分意思,但那意思并不明显,没想到相隔一阵子再见,那春心不仅没消减,反而又盛了几分,难道这就是缘分么?
  不过她此刻没心思拉皮条。铁星泽虽然好,但他身世太复杂,麻烦太多,未婚妻啥的还纠缠不清,从私心来说,她不希望紫蕊坠入沉铁那个烂摊子里去。她可是听说沉铁部目前诸子争位,手段凶残,紫蕊可不要沉铁王妃做不上,先把命赔了。
  不过……她眯着眼,看铁星泽和夏紫蕊相携而去的背影,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一对,当真算得上男才女貌啊……
  身边忽有人道:“陛下脸上似有春意,可有什么好消息要和我等分享?”
  她嗅见一股淡淡酒气,转身,果然看见英白英睿的眉眼,一只酒壶永远遮住他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一半酒意一半飞扬的飒飒之气。
  她凝视着他,忽然想这也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呢,谜一样出现在她身边,谜一样地帮着她。
  这么久,她没问过他为什么愿意跟随她,肯定不是因为她王霸之气散发,他虎躯一震什么的。但心里也明白,不必问,问了也没靠谱的答案。
  或者,她自己也不想问吧。
  如今亢龙军的异动,这位玉照龙骑原大统领,知道吗?
  心里心事盘旋,脸上却盈盈地笑,“有朋自远方来,当然高兴。”
  英白向铁星泽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铁世子风尘仆仆,脸上似有焦灼之色,而且似乎他来这里也不是顺路,有什么要紧事吗?”
  景横波嬉笑着指向铁星泽和紫蕊背影,“来见见心上人,算不算要紧事?”
  英白瞥她一眼,笑容如酒光流荡,“哦?我怎么记得铁世子是有未婚妻的?”
  “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未婚妻算个毛毛。”景横波嘿嘿一笑,“想要,就勇敢地撬墙角,各种唧唧歪歪的,算什么呢。”
  英白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叹了口气,最终他不过仰头灌了口酒,对景横波扬扬酒壶,“没事就好,我去打酒。”
  “别醉死了,咱们还要干活呢。”景横波挥挥手,漫不经心地道,“我总觉得,铁世子的沉铁部会有麻烦。沉铁离咱们又近,保不准近期我要去沉铁部一趟呢。”
  英白手一顿,随即一笑转身。
  景横波凝视着他衣袂飘拂的背影,慢慢眯起了眼睛。
  ……
  这一晚,景横波并没有去打扰铁星泽,也没有如惯例一般,吃完晚饭后找紫蕊拥雪一起散步。晚饭后她独上高楼,看见前方花园小径弯曲,一池碎冰如乱琼,紫蕊和铁星泽在池边散步,常青的香樟和杉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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