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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部分

女帝本色-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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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莲冲在最前面,对着最前面一人曼声道:“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
  “呸!”回答她的是一口满是黑灰的唾沫。
  葛莲微笑。
  奔驰的骑士,在这样短的距离之内,无法控制速度。
  碗大的马蹄翻飞,踏碎月色,转眼踏至人群头顶。
  “恢律律”长嘶不绝,烈马撞入毫无遮挡的人群,带来一阵说墓钦劢钏橹医泻涂袼唤脸梢还抑啵抑嗬锓芾斓难�
  只一照面,最前面一排文臣,便成了一摊碎骨血肉,剩下的人因为冲撞,也多有伤损,葛莲在人群中微笑,半边脸血迹斑斑,半边脸如月洁白。
  月下血迹殷殷,惨景惊动宫城守军,锣声急响,步声杂沓,宫内已经有了大批动静。
  “攻!”
  葛莲的声音在一片惨呼中依旧清晰,她染一身血,凝视着剩下的那些人,微笑如狞笑。
  剩下的人,依旧没有逃。
  他们挪动着,爬着,和先前在楼梯上爬着去撞钟的柳元一样,艰难地再次聚拢在一起,再次挡在了宫门前。
  葛莲脸色有一瞬的白。
  钟楼上是一个人的气节,宫门前是一群人的气节,一个人的气节唤醒了一群人的气节,这一刻的风骨不屈,是摆荡大地的风,浩浩掠过所有人心头。
  烈马难勒,又一批骑士无法控制地冲了过来。
  死亡越来越近,那群受伤跪坐却依旧脊背笔直的文臣,睁大被迷住的眼睛,静静地等待。
  不知谁喉咙恢复了一些,忽然有人嘶哑地大喊一声,“愿天佑我大王,天佑我落云!”
  “咚。”一个响头,对着宫门重重磕下。
  一静之后,众人嘶哑的喊声齐齐响起。
  “天佑落云!”
  “咚。”
  宫门之前,或苍老或乌黑的头颅,沾血的头颅,重重磕上青石地。
  染一地殷殷血,那是留名青史之血,大荒历史上未曾有之群臣共赴死之血。
  “臣等拜别!”
  浩然之呼,震天际霾云裂一线,霾云残月,映照领头将士惊骇的脸,到此刻他们终于察觉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
  “轰。”
  人群如血色的潮,被黑色的蹄和巨大的马身,高高撞起,飞在半空,再重重撞上深红的宫门,轰然闷响里翻开血肉的浪。
  最后一刻群体沉默的死亡。
  最后一刻鲜血浸透了王国。
  这一刻葛莲大笑,状若疯狂。
  “杀吧,杀吧,一战灭全朝,你们不反,也得反了!”
  这一刻宫门被撞开,一大群人首先扑出,人群中有一人看见这一幕,蓦然呆住。
  “……我的望气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死气!他们真的全是死气!天啊!”
  ------题外话------
  ……
  又没写到要写的内容,开了一下午的会。
  不过还是厚着脸皮拉个票,别紧张不是月票,是什么选掌门的票,我承认我是被“掌门”两个字吸引的,简直了,这个词儿对从小就做武侠梦整天幻想自己会飞上大学最爱打沙包舞枪弄剑的女汉纸诱惑力无比大好么?做梦都想当武林盟主呼风唤雨采阴补阳好么?不能穿越回古代当一回掌门,现在扮家家做一回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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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要当掌门!俺要当掌门!俺要当掌门!重要的事说三遍!
  来吧我的侠女们,咱们成立个采阳补阴平沙落雁看尽天下小鲜肉派咋样?
  
第七十章 一霎咫尺,一霎天涯
      “你们都给我陪葬!陪葬!”葛芍在地下鼎炉边转着圈,打着滚,披发狂笑,对着虚空指指点点,点着那些在这里或者不在这里的敌人们,“葛莲!大王!女王!还有你们!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爬高踩低见利忘义之徒,在这巍巍宫廷里呆得舒服吗?让你们马上就葬在这里,尸骨和皇宫泥土混在一起,被万人践踏好不好哈哈哈……”
  景横波围着鼎炉转,寻找着缝隙,狠狠瞪她一眼,所有将死之人都是疯子,她大概是被葛莲逼疯的吧,口口声声忘不了葛莲,真是相爱相杀的一对。
  她早就知道这一对利欲熏心城府深沉的姐妹,看似好得穿一条裤子,其实只要有利益冲突,迟早分崩离柝,自相残杀。
  所谓姐妹情深,不过自我麻醉,岂不闻防火防盗防闺蜜?
  她忽然目光一凝,发现有一处风门,没有扣严,隐隐翘起一角。里头的火已经减弱,更多是用小火在焖烤,以便向上散发烟气。
  她盯着那门,看看葛芍,猛地咬了咬牙。
  葛芍还在又笑又骂,声音渐渐嘶哑,忽觉身边风过,景横波已经抓住了她胳膊。
  葛芍瞪着她,想甩甩不开,低头去咬,被景横波拎着头发狠狠拽起脑袋,也不由她说话,拖着就往鼎炉前走。葛芍挣扎,双手乱挥乱扯景横波衣裳,奈何被拽得头皮剧痛,啊啊惨叫。
  景横波一直拖着她到那没关严实的风门前,抓着她的手,往上一举,猛地抓住了风门的边缘。
  “啊啊啊啊啊……”葛芍的惨叫撕心裂肺,一股骨肉烧焦的气味冲鼻而来,景横波个子比她高,踮着脚抓着她的手狠狠一拉风门边,咔擦一声风门拉开,与此同时景横波猛地偏脸,躲到巨鼎一侧,风门里的热浪扑过来,葛芍的头发眉毛顿时没了,滚烫的黑灰扑了满脸,她张开嘴,要惨叫,却吸进一肚子的灰屑,她颤巍巍地抬手还想捂住鼻子,手一抬已成白骨,皮肉被烫得整块整块掉下来。
  景横波咬着牙,她已经做的事很残忍,她要做的事更残忍,但她不得不为。
  无数人的性命,总重过这个女人的一条贱命。
  风门一开,热浪滚滚,整个室内温度顿时上升十几度,一些碎屑烟灰扑出来,空气污浊得令人难以忍受,景横波呼吸急促大汗滚滚,几乎看不清面前景物。外头耶律祁在焦灼地拍门,要她开门,景横波哪里敢开门放他进来,这里情况这么糟糕,耶律祁中毒已深,不能再雪上加霜。
  她手一挥,虚空抓住了瘫倒在地不住颤抖的葛芍,闪电般往风门里一塞!
  鼎炉里头隐约一声不似人声的闷嚎。
  嚎叫只半声,戛然而止。
  里头温度太高,一触即死!
  妄想让人陪葬于王宫泥土中的人,首先死于王宫泥土之下。
  葛芍不算太瘦弱,偌大的人体死死塞住了炉膛,甚至连风门都堵住。炉膛里的暗火,顿时被压灭。
  咕嘟咕嘟的声音立即小了许多,景横波抬头看看那管子,她不知道那气体是什么,不知道气体散出去多少,但时间上算,还来得及。
  希望宫胤他们,能早点发现。
  四周灰蒙蒙一片,她勉强凭着记忆闪出地室。
  一脸焦灼苍白的耶律祁,看见她就舒了一口气,再一眼又大惊,“你身上……”
  景横波看看自己,身上沾满了黑黑黄黄的灰尘烟屑,一身的狼狈。刚才那一霎风门开启,她虽然避开了脸,但人不得不离鼎炉很近,那些鼎炉中的灰尘,不可避免扑了她一脸一身。
  虽然耶律祁帮她用布包满了头脸,但布料也有缝隙。
  景横波“嗯”了一声,忽然软软倒了下来。
  耶律祁赶紧接住,急急地就要拍她身上的灰,景横波费力推开他的手,“……别拍……我刚才看见鼎炉上端有各种衣物残片和人骨鼠骨……别碰……找水冲洗……”
  耶律祁如遭雷击。
  那句“衣物残片和人骨鼠骨”,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懂。
  深藏于地下的绝不会是正常人的骨头衣物,那必然是疫病死亡者的尸首,鼎炉是用特殊的方法烘烤,将疫气散发。
  这是人人谈之色变、几无救治之法的瘟疫之毒!
  景横波此刻也明白过来,不住苦笑,难怪葛芍敢说要所有人陪葬,这东西散播出去,要整个落云城死光,在这个时代,也不是办不到的!
  她此刻身体忽冷忽热,头晕目眩,力气似忽然被从身体里抽干,自知不好。勉强抽开耶律祁的手,笑道:“……包得严实……不至于……我有点累,在这里先歇歇,你先走吧。”
  耶律祁半跪在她面前,凝视着她,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景横波一惊,立即挣扎,“别碰我!放开!不然我呼你了!”
  耶律祁似没听见,只紧紧地抱住她。
  他的声音轻而软,听在她耳中却字字清晰。
  “做不到的事,别说了。正如你做不到不救我,我也做不到,在这个时候抛下你。”
  他这一抱,景横波身上尘屑顿时沾他一身,景横波变色去拂,手又被他抓住。
  “我会瞬移呢……”景横波勉强笑着推他,“比你快。只是一时有点累,让我歇歇不成?”
  “我们出去再歇。”耶律祁转过身,将她背起,景横波还要说什么,他忽然笑道,“我也中毒已深,能不能活还未可知。横波,你的一辈子只会留给宫胤,现在,留这短短一段时光,给我这个将死之人,都不行吗?”
  景横波垂下眼睫,待要出口的万千劝解,都化作心底一声叹息。
  耶律祁从不强硬,却总有办法击中她最软弱不忍之处。
  他并未第一眼爱上她,却在之后的时光中渐渐为她回首,这一转身就是一生,就是一无所有。
  因为她,他失去了尊位、家族、安定尊荣的生活,乃至现在的健康。在遇见她之前,他还是帝歌叱咤风云长袖善舞的左国师,他本可以这般光鲜从容下去,他本有机会在宫胤萌生退意时趁乱而上,一手攫取大荒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要他舍得下、放得开、忘却她。
  然而此刻,在这阴暗污浊的地下,久别重逢的他,苍白着一张脸,只要求最后一段时光的相守。
  她只能以沉默回答。
  那就这样吧。
  可能已经染上要命的病,耶律祁又不可能丢下她,她最后,也只能拖累他了。
  忽然隐约听见里头声音震动,地面也似在微震,景横波喃喃道:“不会是要爆炸吧……”
  那鼎炉虽然设计古怪,但似乎并没有机关,按说没道理爆炸。
  “不管怎样,走!”耶律祁背起她,向前狂奔。
  身后震动越来越烈,耶律祁背着她飞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转眼射出几丈,刚转过一个弯,便听身后地室“啪”一声裂响,像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刺耳尖锐,景横波回头,就看见不知何时,那紧闭的铁门已经被撞得变形,凸出长长的一大块,那造型,竟然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管子给戳出来的。
  她一时不解,要爆炸也是鼎炉爆炸,管子怎么会飞出来撞坏铁门?
  但此时不及多想,鼎炉如果爆炸,导致塌陷,两人就会被生生埋在地底。
  耶律祁也知道利害,身影如电光掠过,甬道里此时一片黑暗,两人跑了一阵,忽然觉得这道似乎比来时长,再回头看时,这道路好像已经不是先前那一条。
  黑暗中跑岔了?
  两人面面相觑。
  耶律祁毕竟重伤未愈,还是先前靠那些药支持了一阵,此时一停,顿时接续不上,景横波听着他压抑的喘息,急忙从怀中掏出先前收起的药,又道:“歇一歇吧,这么远,就算爆炸,也伤不着咱们了。”
  耶律祁也不客气,接过她手中的半只何首乌,好在景横波收得严密,药物被布包住,丝毫没有污染。
  他撕下内衣,将何首乌再擦了擦,包住手一分为二,递了一半到她唇边。
  景横波也吃了,虽然决定要拖累他,但能少点拖累也好。
  两人靠坐在潮湿的土壁上,恢复体力,忽然听见脚步声传来。
  ……
  时辰回到一刻前的宫门前。
  宫门前群臣的鲜血,将汉白玉石阶染遍。
  只这一闯,落云死一朝堂,塌半江山,便纵重新收拾,也必元气大伤。
  纵马的带兵将领,看那一地残肢断臂,隐约察觉不好,然而葛莲在他身边阴测测地道:“是非对错,此刻难道是较真的时机吗?此时较真是非对错,如果真错了,还会有好下场吗?”
  将领们一呆,想到事已至此,如果踏遍的真是落云重臣,此罪株连九族,绝无可恕。整支军队都已经被逼上绝路,不搏一搏,就算此刻放下武器,等来的也是家破人亡结局。
  还不如蒙头向里闯,此时己方人数多胜算大,赢了开新朝有从龙之功,输了也不会有更坏的结局——一个死字而已。
  此时士兵尚未明白过来,将领们心里终于灵醒,但便是此刻恨毒了葛莲,也只有一声不吭咬牙,跟着向宫门内闯。
  宫门此时已经被撞开,守门的人看见底下群臣被践踏,怕再不开门担上干系,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慌忙开门,直接导致叛军一拥而入。
  此时葛深已经带人冲到宫门前不远处,看见这种情形,脸色大变,宫卫首领急令退后结阵,保护大王。
  此时裴枢等人也已从宫内冲出,正遇上两边军队撞上,裴枢急着找景横波,无心恋战,只将自己这一群组成战团,护着丽妃且战且走,寻找着丽妃所说的出口。
  会望气的方诚,也是在此刻看见宫门口遍地尸首,震惊之下竟然热泪滚滚——哭的不是死节的群臣,而是自己的本领没有错。
  此时葛深悲愤莫名,隔着宫门和军队,看见自己的重臣一战死尽,看见自己的女儿挥兵相向,口口声声,“大王被叛军裹挟,容我来救!”,看见自己的军队举刀相逼,要求“交出大王”,自己的宫卫寡不敌众,节节后退。
  葛深老泪纵横。
  心疼这满地重臣,很多人跟随他不下十载,今夜若非他们以肉身对铁蹄阻住宫门一刻,也许不等他这里聚集宫卫迎战,叛军已经冲进了宫廷烧杀抢掠。
  心疼自己的女儿拔刀相向,自小心知她心性深沉野心极大,防着防着十余年,到最后还是眼见白莲花如血罗刹,狞笑阵前。
  心疼自己一时之失,竟然让落云生生遭受浩劫。此刻悔断了肠子,不用想也知道,事情演变成这样,必然有女王的原因。一夜间巨变如此,这推手是谁,自然是昨日号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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