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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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真想身败名裂也有其他方式可以选。”言先生说着拿起了老胡的枪,掂了掂,觉得还满顺手,于是带着它转身走出了居民区。
“怎么?还没打着火?”言先生将枪放到车门旁,一边在塑料袋里继续翻找可乐,一边看着慌乱的姜夜莺嘲笑道。
“很抱歉我没有当偷车贼的经验,我以后会学的!”姜夜莺一边不停地将两根线碰触,一边又在担心自己被溅出的火花给烫到,满头大汗还要和言先生斗嘴,样子十分狼狈却也有趣。
“算了,反正等到其他人追来还要些时间,你继续打火,我去给他们留些礼物。”言先生说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两个可乐瓶和两条糖。
“刚才可乐真的爆炸了?”姜夜莺感慨地看着言先生手里的“普通饮料”道:“我估计我之后一年都不敢和饮料和吃糖了……至少不敢一起来。”
“实际上不是所有牌子的糖都可以……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解释,”言先生道:“不过如果你一直像是接炸弹引线似的一样打火,这破车永远也启动不了。”
这边还在闹着,忽然一声巨响,言先生一抬头,发现他们五分多钟前还在的那个房间,现在正往外冒着滚滚浓烟。
“看到自己的家被炸了,你作何感想?”言先生还饶有兴致地问道。
姜夜莺看着自己的过去随着那阵浓烟散去,心情反倒有些释然:“我只庆幸自己不在那个房间里。”
烟雾渐渐散去,刀疤脸和小杨带头驾着家伙冲了进去,而四人中拖后的阿龙则负责保护手脚没那么灵便的老大。
“客厅安全!”“卧房安全!”“厨房安全!”“厕所安全!”
“直接说没人就行了,还有小杨你去厕所干嘛……给我上二楼找去!”察觉到两人可能已经逃掉的老大,显然心情不会太愉快:“阿龙你去18楼楼顶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在那儿。”说着老大打开了手中的对讲机,问道:“这里是老大,门口有什么动静?”
“边门没有动静。”“后门没有人出入。”“……嗯,前门这里看到一些东西,在入口那边的保安处好像有人影,看上去像是目标。”
怎么可能?老大敲了个响指,在他身旁的刀疤脸心领神会地给他递上了一个望远镜,老大走出了房门,拿着望远镜放到眼前眺望,发现在整个社区的大门处,真的有几个人影,两个躺在地上,而另外一个则站在两人身旁,一手托着一把狙击步枪透着瞄准镜看着老大,还伸出另外一只握着对讲机的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糟糕!意识到不妙的老大赶紧向地上一趴,这时,子弹击中什么东西发出的撞击声也随之传来。老大悄悄地抬头一看,这一枪说实在的还射得真歪,都打到C座和D座之间的间隔门,离老大所站的位置起码十米远。
“唔!看来狙击不是只要瞄得准就行,我没有把风速和射距给考虑进去。你有一个手下在这方面就非常在行,就是我左脚边的这个。你说是吧,‘老大’?”对讲机里传来了言先生嘲笑的声音。
老大在地上爬了两步,拿起对讲机,恨恨道:“你不知道你惹上了什么人,小子,我发誓……”
“发誓要让我不得好死?”言先生打断了老大的“狠话”,不屑道:“第一次你拿着点三八来,我废了你一条膀子;第二次你带着六七个兄弟,一大堆重火力的玩具,结果我废了你两个手下,收了你一把步枪。下次你准备如何?带着两个编队,开着坦克来收我?我诚恳地告诉你,如果你没有至少一个装甲旅团的火力,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真惹毛了我,我可比一支军队还恐怖!”
言先生的语气中并没有恐吓或是夸大的意味,老大听的出来,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非常异想天开,老大却相信这个男人可以做得到的事实。
“我的兄弟没事吧?”老大问道。
对讲机那边的言先生笑道:“你放心,他们都还活着,虽然有一个断了几根肋骨……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们的人,我就不会再那么温柔了。不管你的主顾是谁,我觉得你实在该和他报销一下医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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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叹了口气,问:“我只想知道阁下大名,至少让我知道我是栽在谁手里。”
“好啊,记得这个名字,以后看到这几个字就退的远一些,”言先生一字一顿道:“我叫……弗兰克。马丁!”
老大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接着听到一阵马达启动声,然后对讲机就被关掉了。
“老大,你趴这儿干啥?”刀疤脸从房间里走出,看着成个“大”字趴在地上的老大,皱眉道:“这是某种新颖的查探方法?”
老大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道:“通知其他兄弟,我们收工了!”
“为什么?”刀疤脸问:“我们还没解决目标,那我们就拿不到那另外一半了!”
“钱总是会有的,”老大抬头看着那一枪在门上打出的弹孔,无奈地笑道:“不过我们还是要控制一下风险系数。那一半的钱不值得我们去对付那种家伙。”
“哪种家伙?”看着像是顿悟了什么佛理似表情安详的老大,刀疤脸怀疑他是不是脑壳烧坏了。
“那种名字叫什么布丁的家伙……”事情搞砸了,老大却显得更加轻松:“或许我们该考虑是不是时候转行了。”
转行?不当杀手?当初不就是因为其他工作都找不到才做这行的……老大可能是被什么砸到头了吧?刀疤脸一边应和着,一边在心里这样想着。
“弗……弗什么马丁?”在终于启动并行驶起来的汽车上,在驾驶座上的姜夜莺问道。
“弗兰克。马丁,你不知道?这可是电影主角诶!”言先生煞有介事地比划着:“就是一个很酷的光头司机,会中国功夫,老是在后车厢里塞个把人的家伙。”
“……我始终还是不能理解你的幽默方式。”姜夜莺笑道:“不过后来你到底是如何用那些多出来的可乐和糖的?”
“嗯,我在他们两辆车的排气管后面做了一个简易的装置。”言先生像是做了一个成功的恶作剧似的坏笑道:“当他们一发动汽车,排气管一出气,一震动,那些糖就会掉入可乐中,之后易爆的组合再被热气一加热……估计他们几个小时内都不太可能追得上来了。”
姜夜莺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怪物,我可没想到你还是个恶作剧的艺术家。”说完,两人对视后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们从事情开始以来,笑得最畅快的一次。
不过笑声过后的冷场,也是从事情开始以来最长的。不知为何,无论是一直喜好于讽刺的言先生,还是问题问不完的姜夜莺,一下子居然都想不出任何的话题,来结束这本不该有的尴尬沉默。
言先生解决了杀手的问题,而且据他说这些杀手应该不会再掺和他们的事了。这是好事啊,至少不用再担心自己父亲和自己的生死问题了。那为什么自己还是感到一阵的胸闷呢?姜夜莺疑惑地想着,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父母有这样的过去么?实际上母亲在她有记忆之前就已经不在了,而那个制造古董假币的父亲,也只存在于她十岁之前。在他能记起的时间里,他的父亲是一个溺爱女儿,热心公益事业的好父亲。作为一个应该有十八岁,实际记忆却只有八年的人,姜夜莺早就学会了不去计较过去的生存方式。所以她对于父母的当年也只是震惊,而没有感到痛苦。
是因为言先生说自己的舅舅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么?这确实让姜夜莺惊讶且难以接受,因为除了父亲之外,舅舅越鸣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他很照顾自己,不过姜夜莺也看得出,他是在自己的身上找寻着谁的影子,这点让姜夜莺并不怎么舒服。生活在“上面的世界”时间久了,你就会对亲人为金钱反目,家人为遗产而争斗的戏码感到麻木了。如果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的家庭,姜夜莺或许也只会“哦”一声,感慨下世事变化的无情,接着就开始算计起自己能在这场争夺中捞到多少——这就是流淌在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代血液中的本能,姜夜莺或许会觉得可悲,但她并不会去否认。
那是为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看着言先生,却想不出任何的话题来。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在姜夜莺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放,那跌宕起伏的飞翔,那生死一线的拥抱……她曾听说过在濒死状态下可以刺激人的荷尔蒙分泌,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情绪,现在姜夜莺开始相信这种说法了。该死的荷尔蒙!察觉到自己想法的姜夜莺自己咒骂起自己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杀向我舅舅的家么?”良久的沉默后,还是姜夜莺用她十分没有营养的问题先开了腔。
言先生似乎也为寂静被打破而欣慰地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用,‘你舅舅就是罪魁祸首’目前还只是一个假想,还需要一个证明。”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假想也需要证明了……”姜夜莺问道:“那要怎么证明?”
“这个容后再说,我们还是先解决你的附加问题吧。”言先生说着往前一指:“在街对面的那里停车。”
“附加……问题?”姜夜莺抽了一口凉气,抬头张望,在言先生说要停车的地方不远处,一个“舒心旅馆”的霓虹灯招牌正在闪烁着灯光。
“不行!!”姜夜莺尖叫着踩下了刹车,没做好准备的言先生差点摔了一个嘴啃泥,头还撞上了车前窗。
“你说的没错,这辆车的刹车系统出奇的好,”言先生摸了摸撞到玻璃上的头,“不过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情‘不行’么?你对医院有什么意见?当初体检你的阿姨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蕾丝边?”
“医院?什么医院?”姜夜莺愣了一下,她将头探出窗外一看,才发现在远比那家旅馆近上许多的地方,有一家非常大非常大,却被姜夜莺在方才遗漏掉的肿瘤医院。
言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除了脑袋之外,眼睛也需要好好医一下,你到底是下不下车?”
为什么自己会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医院,却去注意那家旅店呢?该死的荷尔蒙!姜夜莺在心里又骂了自己一次,然后问道:“我们去医院做什么?”
“来完成你的附注条目一,亲眼确认你父亲的问题被解决。”言先生抬头看着通明的医院大楼,道:“这就是我们解决你父亲经济问题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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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山阴咒 第七章:死神的生活方式
更新时间:2009…8…6 13:55:45 本章字数:13044
“有人用命来换金钱,有人想用钱来换命,我只是满足了他们。把金钱带入这场交易的是你们,不是我,从来就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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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差不多一整天,等言先生一行二人来到医院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不过等到走进医院,姜夜莺不禁感慨,比起那些所谓不眠不休的市中心商场或步行街,这个空气中永远飘散着消毒水味的地方,才是真正的不夜城。即使是在深夜,这里的住院处依旧是连走道都满满当当,甚至在一些走道里都有病床,躺在上面的人一些在痛苦地呻吟,一些则辗转难眠,在旁随侍的家属一些表情痛苦,另一些则干脆掩面哭泣。这一切的一切让姜夜莺感到有些反胃。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也是,有私家医生的富家小姐,是不太可能进过疾病高峰期时的医院的。”言先生在病人与病人家属之间穿行着,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道:“我喜欢这家医院的原因,就是这里的一二楼接待的都是一些短期的,或者没有多少油水头的病人,所以常常人满为患;等到了三四楼,情况就要好上许多。而我们的目的地,是五楼,那里才是你们这些人该呆的地方。我们走这边吧,这里的电梯永远人满为患,还是走楼梯来得快些。”
“这里好像是地狱,到处充斥着了死亡的味道。”姜夜莺道:“可你行走在其间,却好像什么都闻不到,是因为你们言咒师注定和‘死亡’这个词绝缘么?”
言先生笑道:“怎么就在贫民区逛了一圈,你就变得充满诗意了?没有人可以和死亡绝缘的,如果言咒师真的都可以长生不老,那为什么会落到只剩下我的地步呢?”
姜夜莺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是已经通晓了生死,能操纵‘阳寿’了么?”
“你其实已经猜到为什么了吧,聪明的小姑娘,”言先生用看穿人心的眼神回头看了姜夜莺一眼,笑道:“你每次有话要说的时候,鼻孔就会自然变大些。”
“啊?”姜夜莺闻言赶紧凑手摸上自己的鼻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才上了当。
“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傻,”言先生笑得更开心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是想接着计较甩了你的前男友,还是你父母的那码子事儿?”
“怎么?现在不嫌我问题多了?”习惯了言先生的说话方式,姜夜莺现在也不像当初那么容易动气了,她笑着问道:“我想问的是,言咒消耗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想起问这个?”虽说不明显,不过言先生的笑容还是稍微僵了一些。
“因为我一直在想我们在‘跳楼’之前你说的话,你说‘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代价的’,所以我就在想,你的言咒又是要花出什么样的代价。”姜夜莺道:“你说过这件事你只肯用五个言咒,也就是说,言咒的‘代价’是个有定值的东西。然后和之前的事联系在一起,我就想到了一个‘东西’……”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想的也没错。”姜夜莺还没说完,言先生就接道:“言咒的代价就是寿命。人总说自己的活儿是多累,多折寿,但只有咱的活儿才是名副其实地‘拿命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