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卫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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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国看了一会地图说:“通往太行山的主公路二大队在那里,我们先不管,三大队在其它三条路上做文章。”
刘铁说:“先打南北向西面的这条,但只打一处不行,要再有动作才能打痛鬼子,调动和阳的日军。”想了想问:“这三条路上有没有比较大或重要的桥?”
“有一座,”俞志强说:“在那条短的东西向路上,鬼子一个小队长带两个班把守。”说着在地图上指明位置。
“好,破路再炸桥。”陈建国下了决心。
刘铁沉思着:“应该是破路打援再炸桥。”
俞志强不明白,问:“怎么打援?”
刘铁说:“孙子兵法上有‘围点打援’战术,我们来一个攻桥打援。”
陈建国点点头说:“先对守桥的日军攻而不破,吸引鬼子援兵打伏击,最后炸桥。”
“对,不管破路还是炸桥,消灭鬼子有生力量最主要,路躺在那里,桥架在那里,都是死的,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刘铁说。
“应该这样,”陈建国说:“这次战斗是在平原鬼子窝里,兵力布置、时间安排、撤退路线都要精心考虑。”
“好,再合计合计。”
天渐渐亮了,一清早二百多劳工在日军驱赶下到公路干活,他们有的铲土有的推车。监工的鬼子个个凶神恶煞,不时训斥几句,有的还用枪托殴打劳工。
陈建国率部队半夜时埋伏在离公路不远的一片坟地,身上做好伪装,这里有两个排及部分神枪队和手枪排,任务是消灭监工的大约两个班日军。刘铁带大部队阻敌,阻击点离利城十多里,利城日军一部分守卫通往太行山的主公路,城里部队不是很多,如果来一两个小队还能对付。
看着劳工被打,陈建国充满悲愤:“这就是亡国奴的待遇,大东亚共荣的恩赐。”
陈建国身边的排长也是眼里冒火注视着公路,用眼神询问陈建国打不打。公路上劳工和鬼子混杂在一起,这时打起来容易误伤劳工,陈建国看了看摇摇头。
干了好一会,远远的有人挑着担子送来早餐,吆喝着:“开饭了,开饭了。”陈建国一听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朝大家做了个手势。
劳工放下工具领了两个窝窝头盛一碗汤,三三两两蹲在地上吃起来。一会又有一个挑子过来,鬼子聚拢后架好枪,只有四个鬼子持枪看管劳工,其余的围坐在一起,他们吃的可是白面馒头。
陈建国朝不远处几个神枪手做了个对付持枪鬼子的手势,果断命令:“打!”
突然爆发的打击使日军晕头转向,第一轮射击持枪的四个鬼子都回了老家,其中一个被掀掉天灵盖,另一个胸口冒血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吃饭的也死伤一片,有的馒头还没咽下肚,就做了饿死鬼;有的坐着仰面倒下,再也爬不起来;一个鬼子嘴里喷出一股血,染红手中的馒头,看着沾满自己人血的馒头,他嚎叫着,突然张嘴大口吞噬着馒头,满嘴的鲜血象魔鬼一般,又是一声枪响,才摇晃着慢慢倒下。几个没死的鬼子扔下馒头,起身奔到架枪的地方拿起枪,没等拉开枪栓密集的子弹在他们身上画出马蜂窝,带着满腹的怨恨结束了罪恶的生命。
枪响后战士立即冲向公路,陈建国大声喊道:“老乡趴着不要乱跑。”
部队冲上公路,对残余的鬼子又是一顿扫射,接着手枪排按一贯做法,缴械前先检查一遍,做到没有漏网之鱼除恶务尽,不能因缴械造成伤亡。
陈建国跑到劳工前说:“乡亲们,我们是八路军东进支队,大伙自由了。鬼子援兵马上要来,先到根据地躲一躲,过几天再回家。”停顿了一下又大声说:“到根据地吃粮去!”
排长带战士过来也都振臂高呼:“到根据地吃粮去!”
很快,二百来个劳工背着缴获的战利品在一个排战士保护带领下,向孙家峪快步而去。只有个别人思家心切,喊了声“八路军是救命恩人”自行散去。
解救劳工加赶路只用了一个多小时,陈建国带部队到埋伏点,这里刚打起来。日军援兵超出估计有一个中队,刘铁有些吃力,陈建国他们一到神枪队立即分散各处,一下打掉好几个鬼子机枪手,手枪排也拿起长枪个个弹无虚发。
双方在激战,炮在轰鸣机枪在扫射,八路军斗志高昂,日军狡猾顽强。虽然八路军地形好依托村庄鬼子暴露在野外,但在敌占区长时间对峙对八路军不利,还要防备日军新的援兵。刘铁手上有一张王牌就是两个骑兵排还没动,其中一个排是二大队暂时留在这里的,准备到时正面出击掩护步兵撤退。
陈建国和刘铁叫来骑兵排长吩咐了几句,排长点点头率骑兵排迅速离去。
陈建国带着号兵到炮兵排:“连续炮击八轮。”
刘铁吩咐战士:“全体猛烈射击不要停。”
呼啸的炮弹落到鬼子堆里,密集的子弹撒向鬼子,日军遭受又一次重大杀伤。
陈建国见炮击完毕,命令:“吹号。”
只见骑兵排从利城方向拍马冲来,手中机枪喷吐着火舌。日军见八路军骑兵从利城方向奔来,以为利城出了问题,顿时产生混乱,刘铁乘机指挥部队扛起枪抬着伤员迅速撤离。
下午,东西向公路的大桥西面过来一队日军骑兵,桥上的日军哨兵远远地看到这些骑兵个个负伤,不少人身上裹着绷带。上午的战斗这里听到枪声,虽不知结果如何总不至于大日本皇军吃败仗吧?哨兵嘀咕着,其他日军也纷纷走出炮楼,注视慢慢过来的骑兵,有人脸上露出讥笑,这些骑兵平时耀武扬威,想不到也有今天这样的狼狈相。
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会发生,骑兵接近大桥立即举枪向看热闹的日军扫射,接着枪口一转炮楼上站岗的哨兵应声倒下,转眼两个班日军死伤一小半。骑兵拍马向东冲去,路过大桥扔下一个炸药包,冲到机枪射程之外才转身停下。炸药包在桥上爆炸,虽然没有炸塌大桥,也造成不小的损坏。
这时大桥西面涌来一队人马,一会迫击炮、机枪“咚咚咚”“哒哒哒”地向炮楼打来,守桥的日军总算明白:遇上八路军了!
陈建国在大桥西面的队伍里,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骑兵排袭击不但消灭不少鬼子,而且形成对炮楼东西两面夹击,还告诉日军,八路军要炸桥。
“神枪队上来,”陈建国向后一挥手:“你们分散寻找目标,再消灭一部分鬼子他们才会叫救兵。”
守桥的日军小队长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他的心直往下沉,八路军的目标是炸桥,虽然几挺机枪封住东西两边的大路,但手里只剩十几个士兵,八路军冲锋肯定挡不住。“这座桥是连接利城交通的关键,丢了桥向天皇射罪。”大队长土桥太郎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想到这里小队长颤抖的手拿起电话。
“报告,遭八路军袭击,士兵死伤严重,大桥危在旦夕。”
“八嘎!”土桥气极败坏,一天之内八路军在利城四处袭击处处得手,现在又是袭击大桥,派兵前去是否会掉进八路军的陷阱?土桥举棋不定方寸错乱,不派兵眼看大桥保不住。
土桥思前想后,最后无奈地命令大桥附近的据点支援,又摇通和阳日军的电话,通报利城遭袭情况,以联合行动指挥长的身份要求和阳派兵到利城。
一大队比二三大队晚两天出发,当天夜里占领和阳至利城南北公路边的一个村庄,封锁消息架设电台和二三大队联系。了解战况后朱钢对邹军说:“二三大队斩获不小,接下来看一大队的。”
“一大队一定创造个奇迹。”邹军满怀信心。
一清早出去的侦察队回来报告,和阳日军派一个中队去利城,已经集合准备出发。朱钢和邹军立即派人到路上埋下大量地雷,杨大勇游击队分散各处,战斗打响后骚扰牵制附近几个据点。
邹军吩咐:“火力要猛,弹药打光再缴获,全歼鬼子一个中队在此一举!”
朱钢听了笑笑,心想没有一点威势和霸气还叫军人吗。
和阳日军出发了,这是一支新来的部队,虽然中野大队长一再关照中队长龟田:“不要低估中国人,鲁城八路军大大的厉害!”但龟田心里却是十分的轻蔑:“这些胆小鬼,怎么害怕土八路。”
因为骄横,龟田不把八路军放在眼里,行军没有布置搜索,部队没有安排尖兵;因为自大,龟田没有要求部队以战斗姿态行军,队伍排得整整齐齐却松松垮垮,有的士兵边走边哼小调,一副如入无人之境的狂妄派头仿佛外出旅游一般。
朱钢、邹军和炮兵排埋伏在一起,眼看日军走进雷区,邹军命令:“打!”
埋雷的战士拉动绳索,五六十颗地雷同时爆炸;
迫击炮、掷弹筒一起开火,密集的炮弹飞向敌群;
三个连象三支利箭从村里射出,射向日军队伍的前端、中段和尾部,一下子把日军队伍斩成数段;
机枪排和侦察队分散在各处,他们手中的连发武器,不停地喷着火;
骑兵排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射击弹无虚发,机炮骑兵的迫击炮留给炮兵排,现在一个机枪骑兵班端着机枪,其他骑兵手里是长枪。
一大队全部出动,没留一个预备队,就连炊事班也拿着枪。三百多八路军对一百多日军,双方兵力达到三比一,武器装备也不差又是突袭,邹军摆的就是全歼日军的架势!
公路上火光一片,地雷的爆炸使日军队伍乱了形,刚才还哼着小调的士兵慌忙摘下扛在肩上的枪,还没拉动枪栓无数的子弹就光临他们的身躯。大部分鬼子的第一反映是就地卧倒,可是铺天盖地的手榴弹接着飞来,有的手榴弹在空中爆炸,有的在人堆里冒烟。一个老鬼子拿起冒烟的手榴弹没等他扔出去,手榴弹在他手中开花,炸断的手掌飞上半空,接着下起一片血雨。
复仇的子弹呼啸颗颗咬肉,正义的弹片飞舞片片见血,侵略者摇晃着倒下,罪恶的灵魂扑进地狱……
“司令员,”邹军指着激烈的战场说:“狭路相逢勇者胜,经过第一轮火力和地雷杀伤,敌我兵力对比马上达到四比一五比一。只要组织得好,一个大队一次消灭鬼子一个中队完全能做到。”
“对,奇迹是人创造的。”
战士们冲到离公路二百米就地卧倒继续射击,炮兵排八轮炮弹打完迅速转移,到新的阵地形成三个组。
日军还击了,散懒的队伍经过一阵混乱,很快开始抵抗,龟田再不咒骂别人是胆小鬼,拔出指挥刀拼命地嚎叫。一大队三个炮兵组立即朝暴露目标的日军迫击炮、机枪炮击,龟田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重武器又遭到毁灭性打击。
整整半个小时,八路军的炮兵没有停歇,机枪、步枪、驳克枪没有停歇,流星般飞舞的手榴弹没有停歇,日军在强大火力打击下伤亡惨重!
“吹号。”邹军命令。
听到号声炮兵停止炮击,步兵停止射击,骑兵排出动了。机枪骑兵端着机枪扫射公路上残存的日军,普通骑兵握着雪亮的战刀追赶逃向野地的鬼子。
一伙鬼子好不容易逃出公路上的火力网,还没喘口气,身后响起哒哒的马蹄声,一片刀光之后变成无头之鬼,几个零散奔跑的日军士兵,也成了骑兵劈杀的活靶子。
骑兵排过后,手枪排、神枪队、侦察队和全大队拿短枪能连发武器的战士跃上公路消灭残敌,机枪排迅速向和阳城方向警戒。几十支驳克枪不停射击,没有喊声只有枪声,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一声枪响世上少一个恶魔,一声枪响日军一分转弱八路军一分壮大。
朱钢神情严肃地注视着战场,整个战斗安排得紧凑严密,每一轮打击之间没有空隙,使日军几乎没有喘息和还手的机会。眼前的情景使他想起东进支队的成长,想起军人的责任和抗战前程。“仗天天这样打,要不了多久,就能把鬼子赶出中国。”
又是十多分钟,邹军再次命令:“吹冲锋号!”战士们涌上公路继续消灭残敌,一会忙着收缴武器,炊事班从村里拉来几辆大车。
邹军奔上公路大声说:“机枪分到各连,迫击炮给炮兵排,多余的枪支放到大车上,每个战士补充弹药,随时准备战斗。”
朱钢初步估算了一下,弹药消耗和缴获基本持平,但增加一百多支枪和不少机枪、迫击炮,更重要的是在弹药实际不减少的情况下,日军一个中队在地球上消失,再也不能在中国作恶,而一大队伤亡只有十几个,敌我伤亡十比一。朱钢心里笑道:“这是赚钱的买卖。”
这次战斗主要由邹军指挥,朱钢很少下达命令,只是在制订作战计划提些建议。朱钢感觉各级指战员成熟了,指挥员考虑问题全面,战士作战勇敢战术动作熟练,领会上级意图准确,各部战术配合默契,东进支队己成长为抗战的铁军!
结束公路上的战斗一大队在和阳绕了几个弯,一转身向顺县开去。半夜到达顺县高河地区的大张村,虽然以前来过,还是包围村庄封锁消息。第二天部队休息,派出侦察队寻找孙勇刚游击队,文化干事在村里走访群众,朱钢通过电台了解各方面的动态。
傍晚侦察队和孙勇刚来到大张村,大家见面十分亲热,介绍敌情时孙勇刚说:“鬼子不但在公路沿线据点增加了兵力,还组织有铁甲车的巡逻队,大部队活动有困难。”
朱钢和邹军决定部队分散活动,分六七个组每组兵力不少于一个排,侦察队和炮兵排分到各组,每组派几个游击队作为向导。朱钢和邹军在一组带电台作为指挥机构,以大张村为集合点,十天半个月集中一次。
“破路骚扰杀鬼子,怎么好打怎么打。”邹军命令。
朱钢和邹军带一组埋伏在顺县公路边,这个埋伏点地势好,侦察员找了好久才找到,离公路二三百米,身后不远是片茂密的树林,可进可退。
部队隐蔽了半天,路上两次开过铁甲车巡逻队,铁甲车浑身用厚厚的铁皮包着,车头两门机关炮可以辗转射击,车内能坐四五个人,朱钢寻思还真不好对付。
接近黄昏公路上远远驶来四辆车,举起望远镜一看,车上载的既不是日军士兵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