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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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无声的苦笑了一声,他当然看得出来申阳对他的提防,陈余走了,他就是军中比较有威望的人。有他在,申阳指挥起来难免不自在。共尉把他要走,申阳正是求之不得呢。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君侯错爱,左车焉敢不从。”
“哈哈哈”申阳心满意得的哈哈大笑,一摊手说道:“你看,我就说广野君不会推辞的。”
共尉也是哈哈大笑。
申阳在共尉帐中吃了一顿饭。共忌又送了他一点鱼脯,申阳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捧着走了。共尉和李左车坐在帐中,喝着亲卫们端上来的醒酒茶,惬意的聊着闲话。把这么一个名人捞到手,确实让他有一种满足感,兴趣自然也颇浓,谈天说地,天南海北的一顿闲扯。李左车惊讶的发现,这个平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少年将军腹中的学问深不可测,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常有让人意想不到却一针见血的高论,对于各家学问、章句记诵虽然不如那些博士精深,但是其广博却非常人可比。开始的那一丝失落感渐渐的消散了,他发现比起共尉来,陈余除了有一些虚名,其他的方面前差得太远。
说到陈余,共尉不禁好奇起来:“陈将军去了哪里?”
“唉 ”李左车长叹一声。沉默了半晌,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陈余离开了楚营之后,没有直接回营,而是跟着张耳去了巨鹿城。他想跟张耳解释一下没有立即进城的原因,希望和张耳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在赵王歇的面前谈完了公事之后,陈余好说歹说,和申阳说了半天的好话,总算得到了张耳和他单独见面的许可。他本来以为凭着他们俩的过命交情,有什么误会解不开呢?就连李左车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张耳一见陈余就厉声责问,说他见死不救,心存不良。话里话外的指责陈余有借刀杀人。然后自立为王的不良企图。这个指责让陈余受不了了,他愤而摘下腰间的将军印信,对张耳说,我没想到你对我的成见这么深,既然你怀疑我有这个心,那么现在我就交出将军印,交出兵权,这样你总不会怀疑我了吧。大战之后,现存的军队之中,陈余所属的人马绝对是赵军中的主力,陈余愿意交出兵权,完全可以表明自己没有不臣之心。张耳见陈余如此激愤,到有些信了。也没伸手去接这个印信:说实话,陈余也没真想交,只是一时话逼到那个份上了,他不得不作出这种姿态,在他看来,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张耳相信他了,再互相让一步。这事情就算过去了。所以张耳越是不接,他越是要交,说起来事也凑巧。正在僵持的时候,他忽然内急。就把印信扔下案上去如厕了。
事情的变化就在他如厕的这段时间。张耳还在犹豫的时候,申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究竟说什么。站在门外的李左车没听到,他只知道。申阳说完了之后,张耳就将陈余扔在案上的将军印信收起来拜等陈余回来,见张耳真的把他的兵权给收了,顿时勃然大怒,带着亲卫愤然离去,他也没回军营,让李左车回营听命,等待和张耳交接,自己带着百十个亲信就走了,究竟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
“走了?”共尉觉得不可思议。这陈余的脾气真够火爆的啊。
“走了。”李左车苦笑了一声:“现在君侯想必已经知道我的处境了吧?不瞒君侯说,我本来打算交接完这里的事后就离开军营的。没想到君侯却向申将军讨了我这么一个,没用的人。”
共尉忍俊不禁的笑了,他膘了李左车一眼:“广野君,你不知道,你在我的眼里,比那几万赵军值钱多了。”
李左车十分感激,他咧了咧嘴。无声的笑了笑,看着共尉的脸色,犹豫了片刻,忽然拜服在地:“蒙君侯错爱,左车感激不尽。然,左车不知进退,还想向君侯推荐一个人。”
共尉好奇的看着李左车,细细的打量了他的脸色,过了好一会才幽幽的说道:“广野君,你且不要说出来。容我猜上一猜是哪个高才,可好?”
李左车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额边沁出了一层亮津津的汗珠,沉声说道:“喏。”涧书晒加凹口况姗不一样的体胎”、说闯读好去外
第三章 秦亡楚兴 第六节 无间吕臣
共府里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府承陆贾忙得脚打后脑勺,里里外外的招呼客人,共敖和白公两个长者在正堂里接待着络绎不绝的来贺者。他们都是来祝贺共尉立功添丁双喜临门的。本来白媚生了双胞胎,除了项家的人来祝贺之外,也就是刘季的夫人吕雉和吕臣的夫人熊英来过,怀王一直没有动静,其他人都知道共尉北上救援巨鹿实际上是违背了大王的旨意,见大王如此。他们也有样学样,装做不知道 在他们看来,巨鹿一战凶险异常,共尉这次选择失误,很可能和项羽一起被秦军打得大败,共家项家都将一蹶不振,到时候还是大王的天下,共家危在旦夕,这个时候还要是要划清界线的好。共府里虽然很热闹,但是门外却很冷清,陆贾很清闲。
共教和白公两个。人整天开心得合不拢嘴。共教开心的是有了孙。子。而白公比起共教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共尉曾经写信来答应过,为了解决白公的继承人问题,他愿意让白媚生的第二个儿子继承他的爵位。共尉连名字都给起好了,长子叫共展如,次子叫白展堂,他本来还估计着还要等个,两三年,没想到白媚这么争气,一次性解决了所有问题。他期盼中的孙子提前来到了这个世界。与他的兴奋相比,共教开始的时候有些后悔,他对共尉那个提议实际并没有当回事,以为只当是安慰白老头的,想着反正共尉现在不在家,白媚要生第二胎至少要几年后的事情,再说了,就算她生第二胎,也未必就能生男孩子啊,他有的是时间把这件事搅黄了。结果白媚生了双胞胎,把他的计划全给打乱了,看着白公那副皱纹里都透着笑意的模样,共教心疼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拉着白公下棋,每次都要让他让至少十子,白公有了孙子,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别说让十子,就是让他局局败北他都没有怨言,这样让共教过足了棋瘾,又经过共夫人劝说,他总算把心情缓了过来。
于是再人每天就剩下三件事,下棋,喝酒,然后结伴去看孙子。
日子过得清闲而自在,直到桓楚送来了巨鹿大捷的喜讯。
共尉配合项羽在巨鹿以少胜多,大破长城军团三十万,生擒大将王离。这个消息象长了翅膀似的,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在彰城传开了,那些官员们一听,立刻知道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共项大胜,他们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即使是大王不喜欢,也拿他们没办法了。于是这些人好像刚刚听到共府添丁的喜讯似的,一个个蜂拥而来,带着厚重的贺礼上门庆贺,顿时把陆贾忙得不可开交。
共教和白公在正堂上接待那些宾客,和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接受着他们的奉承,开始的时候还甘之如殆,可是时间长了,宾客越来来越多!他们对眼前这些谄媚的笑脸开始反感,觉得十分厌烦,倒有些想念起两个。人清静的下棋的时光了。
好容易送走了一批客人,共敖看看堆在廊下的那些贺礼,粗黑的眉拧成了疙瘩,嗡声嗡气的说道:“这些人还真是会见风使舱,先前一个个装聋子,现在阿尉他们打赢了,胸脯又拍着比山响,好像一切都在他们预料之中似的
白公笑容满面,拍着共教的肩膀劝道:“亲家翁,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些人就是这样子的了,官场上的人莫不如此。
共教叹了口气:“唉,这些贵人,连个农夫都不如呢,想当初阿尉出生的时候,我们平阳里的人不管平时交情好不好,甚至还和我红过脸的都过来庆贺,一杯水酒吃得面红耳赤,以前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哪里有这些考虑
白公笑了笑,不知道如何动劝共教。同里的百姓之间的那些纠纷如何能和朝堂上的同僚之间的争斗相比。共教虽然现在也是堂堂的柱国了。可是他还脱不了农夫的本色。
两人正闲聊着,庶子叔孙通大步走了进来,在两人面前躬身施礼:“二位老大人,大王集临
叔孙通是薛人,做过秦朝的待诏博士博士备员,不过没当几年。陈胜就起义了,二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召博士们去咨询,平时没什么机会见驾的博士一下子来了精神,有的说这是盗匪,是天下不安的征兆,有的直接说这是天下大乱了,希望二世御驾亲征。二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临到叔孙通上前应对的时候,他轻描淡写的说,这算什么叛乱?不过是几个流寇罢了,陛下不用担心,也许现在地方官已经搞定了,捷报就在路上呢。二世听了他的话,这才转怒为喜,赏了他不少财物,还把他转正为博士,至于其他那些危言耸听的博士 说是盗匪的全部罢免,说是天下大乱的。直接投到监狱里去由御史治罪,一个也没放过。
叔孙通虽然领了赏,升了官,却知道大势已去,他一出宫就带着弟子们逃之夭夭,回了老家薛县,最近又辗转到了彰城。刚到彭城他就听到了巨鹿大胜。,聪明如他,卑然对形势的变化了如指掌,二话不斑工甘猜到共府求见,与府承陆贾一席谈之后,陆贾对他十分欣赏,将他引见给共敖和白公。共府的事向来是陆贾主外。共教、白公是标准的甩手掌柜,哪里会关心招收几个门客、家丁这样的小卓,陆贾既然看中了,那就收下吧。
于是叔孙通就成了共府的庶子。仅次于陆贾,他的那些个弟子也都充当了共府的行人、舍人之类的橡属。
一听说怀王驾临,共敖和白公互相看了一眼,连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恭恭敬敬的迈着小步,一溜小跑的出了门,刚到门口,就看到怀王的马车在门前停稳,怀王在两个宦者的扶持下,慢腾腾的下了车,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共白二人,腊黄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二位君侯,闻说贵府添丁,寡人前来贺喜,凑到热闹,二位君侯不会嫌弃我来晚了吧。”
共白二人哪里也嫌弃,连忙回道:“大王驾临,蓬壁生辉,臣等如何敢嫌弃大王。府中添丁,本当立即报与大王得知,闻说大王贵体欠安,臣等不敢惊扰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吕臣集英见过二位老大人。”后面车上的吕臣和熊英夫妇赶上来行礼。
共教和白公不约而同的欠身还礼:“臣等拜见公主、司徒大人。”他们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眼睛却只是看着熊英,对站在那里的吕臣视而不见,白公笑着说:“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请公主稍候,我立刻通知小女阿媚来见公主。”
熊英安慰的看了一眼面无更让吕臣。巧笑道:“二位老大人何必这么客气,这共府我也是熟了的,哪里需要白姊姊出迎,再者她现在是产妇。经不得风,还是见完了礼之后我去看她吧。”
“公主宽容,臣等感激不尽。”白公再施一礼。
怀王淡淡一笑,摆了摆手,推开扶着他的宦者,共白二人连忙上前。一边一个搀着他,手一碰到他的手臂,顿时互相看了一眼。怀王的手臂瘦得皮包骨头,轻飘飘的没有一点份量。
“共卿英勇善战,大破秦军,是我楚国的功臣。他为国效忠,无暇顾及家事,我这个做大王的来看看,也算是尽一点心意。”怀王走的很慢,身体轻轻颤抖着,说话有气无力,像是随时会到在地上一样。
“为国尽忠,是臣等份内的事情。如何敢有劳大王挂怀。”白公谦卑的说道:“大王身体欠安,派个人过来通知一声,臣等自然知晓大王的心意,大王何必亲临呢。”
怀王微微挑起嘴角,转过头看了看白公,又转到另一边,看了看共敖。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妨事。寡人在宫里也闷得紧了,想来找二位聊聊天,解解闷,不知二位可有空闲?”
共白二人大汗,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能陪着大王聊天解闷。臣等所愿。”
怀王呵呵一笑,在他们的陪同下进了正堂,在主位上坐定,吕臣和熊英分别坐在他的两侧,共教连忙把家人全部召集了来,虽然熊英说得随意,可是他还是把白媚叫了出来。白媚额头包着一块手帕,身上穿着厚厚的衣袍,木不韦和另外一个女卫抱着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儿跟在后面。在怀王面前款款下拜。
怀王十分高兴,用手帕掩着嘴。凑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会襁褓中的婴儿。看着两个小儿那黑得发亮的大眼睛,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回到座位上之后,他羡慕的看着共教和白公,笑嘻嘻的说道:“二位爱卿好福气,这两个孩儿一看就让人心生怜爱,想必二位这些天睡不着觉了吧?”
共教和白公喜不自胜的连连点头:“大王过奖,大王过奖。”
“唉,共将军出征在外,如果他看到自己的这两个孩子,不知道会欢喜成什么样子?”怀王乐呵呵的抚了抚胡子,眨了眨眼睛:“不知二位可曾替这两个孩儿起了名字?”
白公犹豫了片玄,躬身应道:“回大王,在他们出生之前,阿尉已经替他们起好了,长子共展如,次子白展堂。”
“展如,展堂,好名字,好名字。”怀王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寡人越权,给他们起个乳名如何?”
白公听他问起名字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怀王要给小孩赐名以示恩宠,这其中当然另有深意,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推说共尉已经起好了名字,可是怀王依然不死心。大名起不成就要起乳名,他也不好推辞,只好和共教一起拜伏在地:“大王赐名,是对他们的易宠 焉能有辞。”
怀王的嘴角微微挑起,轻轻的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闻说共将军帐下有虎豹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我楚国的干城。我就给他们起名阿虎、阿豹,希望他们长大之后,也和虎豹骑一样横扫天下,将我大楚的威名传播四海,你们看可妥当否?”
“谢大王。”共教等人再次谢恩。
怀王大乐,让人摆上送来的贺礼言夸黎了白媚几句。然后由熊英陪着白媚进内室去了吐吓以白公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