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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楚-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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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骑在马背上的猛抽战马,没有马的拉过身旁的马就往上跳,实在找不到马的撒开两腿就跑,为了跑得更快一些,有人连手上的武器都扔了。
        左贤王的大营转眼之间就空了,两千多人鬼哭狼嚎着向南跑去,直接把日逐王的大营暴露在楚军的面前。日逐王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营地。直到左贤王的人快跑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监视左贤王的任务,他举起手臂,网准备下令追击左贤王部,身后的亲卫队率却惊恐的指着西面:“大王,楚楚军,”
        日逐王向西看去,只见刚刚把左贤王的大营蹂躏了一遍的楚军在西面绕了一个圈,又向他杀了过来。本来他的前面挡着左贤王,楚军不可能直接攻击他的大营,可是现在左贤王跑了,他就直接面对楚军,而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将士们虽然骑在战马,可是根本没有时间加速。
        日逐王的脑子嗡的一声响,头皮顿时乍了起来,惊恐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项羽和季布带着五千骑兵,轰然一声巨响,从日逐王的面前一掠而过,日逐王只看到了一阵明晃晃的戟林迎面刺来,一介。接一个的士卒被刺倒在马下,被楚军奔腾的战马撞得飞起,一支支呼啸的长箭从耳边飞过,将他身边、身后的将士射倒,惨叫声连连。他根本没来及做出反应,刚网举起了刀,就被一支羽箭射中了咽喉。
        日逐王瞪大了眼睛,看着晃动的箭雨,扔了刀,紧紧的握住箭杆。缓缓的抽出了已经射穿自己咽喉的长箭,看着带有倒钩的箭头上血淋淋的一块肉,看着从自己的咽喉处喷出的鲜血,身子缓缓的歪倒,他还没有摔倒,一名楚军骑士飞驰而过,手中的战刀一闪,斩下了他的头颅。日逐王发现自己飞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的无头身体摔倒在马下,看着自己身后的大旗被飞驰而过的楚军战士砍倒,然后看到了数不清的马腿,看到了被血浸得泥泞的土地。
        五千飞奔的楚军如同一柄锋利的战刀,第一刀砍掉了左贤王部,第二刀砍掉了日逐王的小半个大营。在不远处绕了一个圈,又带着隆隆的马蹄声,如惊雷一般,滚滚而来,直奔日逐王剩下的大营。
        日逐王被杀,剩下的士卒看着冲过来楚军,听不到任何命令,都惊恐的向中军看来,却看不到日逐王的战旗,他们的脑海都陷入了莫大的恐慌,有的人下意识的抽打着战马向着楚军冲去,有的却掉转马头,企图逃命,大营里乱成一片。
        楚军再次砍下狠狠的一办,这一刀,再次砍掉了两千多人,然后飞快的在远处掉头,再次加速冲锋,他们的攻击迅如闪电,来去如风,又快又狠,根本不给匈奴人反应的机会,纵使有少数匈奴人悍不畏死的迎上去,也因为没有足够的加速时间而不堪一击,在如同一个整体的楚军面前,他们就象是洪水面前的一片落叶,很快就被卷得无影无踪。
        面对楚军神乎其技的骑兵回复冲击,日逐王部剩下的三千多人都傻了。这是楚人吗?怎么他们的骑兵战术比起匈奴人的攻击还要犀利,还要势不可挡?这么娴熟的骑兵战术。不要说中原人,就算是匈奴人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能做得出来,这些楚军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骑术怎么可能能够比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匈奴人还要精湛?他们的骑兵战术怎么可能比匈奴人还要连贯自如?
        轰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匈奴人,他们看着越来越近的楚军,一个咋。肝胆俱裂,再也没有迎战的勇气。发一声喊,掉转马头,向后面奔去,至于后面是谁,他们已经管不着了,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快逃,逃得越远越好,离这些杀神附体的楚人越远越好。
        “散!”奔跑中的项羽看到了松动的匈奴人大营,举起手,下达了新的命令。随着轻快的鼓声,原本象一口利剑一样紧拢在一起的骑兵队伍慢慢的分散开来,前面依然尖锐。但是后面却越展越宽,象一只雄鹰。展开了收紧的双翼,带着狂风向猎物追去。
        忽然间变大了几倍的楚军把更大的恐慌传递到了匈奴人的心中,他们呼喊着,拼命的抽打着战马,希望战马能跑得更快一些,以便让自己能够逃脱越来越近的杀戮,他们似乎听到了楚军的铁戟带起的风声,似乎听到了楚军战马的喘气声,似乎听到了楚军的狞笑声。
        逃,匈奴人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字。
        日逐王部的溃败,直接将还蒙在鼓里的翠汗王的阵势冲乱了,他们惊恐的喊叫声让犁汗王惊惧不已。看着溃兵后面越来越近的楚军战旗。他一头雾水,他的前面有左贤王和日逐王,有足足一万三千大军,怎么楚军刚刚发动攻势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楚军就杀到了自己的跟前?左贤王的战旗呢,日逐王的战旗呢,怎么都不见了?
        情势容不得罂计王多想,溃兵冲了进来,他的士卒企图阻拦,但是溃兵被恐惧吓得疯了,谁挡他的道。他抽出刀就砍,提马就撞  根本不管面前是谁。在三千多人失去了理智的人猛冲下,再加上后面士气如虹的楚军的喊杀声,犁丹王部一眨眼的功夫就崩溃了。        项羽指挥着五千楚军,轮流冲杀,不给匈奴人喘息的机会,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只是不停息的攻击,将死亡的恐惧撒播到匈奴人的心中。象赶羊一样赶着为了活命而不择手段的匈奴人向北冲击。
        犁汗王溃败了,接着左犁汗王也溃败了,他们形成了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冲向了蒲类王的中军和右蒲类王的后军。右蒲类妾看着蜂拥而来的溃兵,惊得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布下的陷阱居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前面的中军还在喊杀声震天,可是自己的右军却崩溃了,他们不仅没有能替他护住右翼,反而向他冲了过来。
        他的北后,就是余吾水,为了安全起见,他利用余吾水作为天然的防护,这样不仅取水方便,还省去了左军的设置,节省出兵力让中军、后军更厚实。这本来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现在,却成了灾难:被溃兵冲动了阵脚的士卒退无可退。被挤入了余吾水,他们在水里无助的拍打着,溅起一阵阵水花,然后慢慢的沉入水底。
        项羽命令,持续不断的冲杀,保持对匈奴人的压力,逼得他们向北。一步步的把他们逼到绝路上去。将士们心领神会,他们快速冲锋,对落在后面的匈奴人以雷霆手段给予杀戮,他们将一个个人头扔到训、的人群中。用战刀慢慢的割讨俘虏的脖子。用他们临惨嚎将死亡的恐惧持续不断的注入到匈奴人的心中,让他们变得越来越恐惧。越来越疯狂。
        右蒲类王悲哀的看着一个个髦头匈奴人挤压过来,挤得他站不住脚。挤得他连发出命令的时间都没有。他看着同胞们惊恐的面容  看着他们为了夺一条生路而拼命的砍杀自己人,看着远处楚军战旗下那个高大的身影,心头掠过一阵悲哀。
        自己聪明一世,一直以为自己是当世智者,不仅在匈奴人中少见。就是到了中原也是一个人才,可是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却把自己陷了进去。用来延迟楚军,抵消骑兵冲击力的中军阵地没能困住楚军,却成了困住蒲类王的泥潭,蒲类王最精锐的大军被困在马阵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军攻击他们的右军,却无能为力,重重叠叠的战马挡住了他们的脚步,他们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只能看着局势不可阻挡的溃烂。
        要楚军持续不断的加压下,战局终于不可逆转,为了一条生路,为了一匹战马,匈奴人自相残杀,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而更多的人,则被汹涌的人流挤进了余吾水,喝饱了冰冷的水,沉到了水底。
        桓楚纵声咆哮,战刀舞得象风车一般,将一个个匈奴人劈翻在地。他一心想着立一个大功,第一个冲进匈奴人的中军,没想到却险些连命都丢掉,而且一下子损失了三百多将士,这口闷气憋得他快疯了。被萧公角带人救出来之后,他没有做任何停留,带着剩下的本部人马就跳下马,冲进了匈奴人的马阵。萧公角二话不说,也听着自己的部下冲了进去,大约一千三百多楚军骑兵组成了五人一组的步战阵形,如水银泄地,向匈奴人的马阵冲了过去。
        如果说骑兵冲杀,匈奴人还能有点机会的话,那么以步阵对攻,匈奴人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面对五人一组、长短配合的楚军小阵,他们溃不成军。前后被固定住的战马不仅让他们无处可逃,同时也让后面的同伴无法给予任何支援,他们只能站在战马之间,听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等待着不可避免的死亡。
        框楚和萧公角杀得意气风发小痛快淋漓。匈奴人简直太挫了,虽然都是五个人,可是他们一点也不懂互相配合的妙处,在他们的攻击面前。他们只是五个单独的人,和楚军的攻击战阵根本不能相比。面对楚军锋利的战刀和长戟,面对一声响便是一条命的骑弩,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惨叫。他们很勇猛,不畏生死。可是他们再勇猛,一个人同时面对两把战马、两杆铁戟,一把骑弩时,还是没有还手之力。刀是砍出去了。可是不是被前面的楚军用战刀架住,然后被后面的铁戟捅死,就是被后面伸过来的铁戟架住,然后被前面的楚军一刀砍死,再不然,就是被楚军的弩手射死。匈奴人郁闷的发现,他们五个人挤在狭窄的空间里互相碰撞,挥刀的时候都要提防着伤着自己的同样,可是楚军同样也是五个人,却进退有序,挥刀舞戟顺畅自如,一点也不受影响。
        在步战上,他们连楚军的一半水平都不到,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一千多楚军,虽然慢,却坚决而毫不迟疑的杀进了两万匈奴人的中军。他们像是一柄细长而锋利的剑。准备的刺入了匈奴人的心脏。匈奴人的阵势虽然厚,虽然大,却像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雪球,被楚军这把烧红的剑轻易的捅了个透心凉。
        狂楚和萧公角提着血淋淋的战刀。狞笑着站在了蒲类王的面前。
        蒲类王面色煞白,他手下的亲卫冲了上去,却被楚军一个个砍倒在面前,无力得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老子总算发了一回财!”狂楚咧着大嘴笑了,示意了一下萧公角:“萧兄,咱们一人一半!”
        萧公角难得谦虚的伸出手:“桓兄先请。”
        “哈哈哈,”桓楚放声大笑。指了指萧公角:“竖子,老子会抢你的功吗?你放心,不管是谁砍下这个胡狗的狗头,得到的赏赐都耍平分。不过,这砍人的快感。老子还真舍不得让你分享。”
        萧公角嘿嘿一笑,点点头,越发的礼貌:“我老萧如何敢跟桓大人分享。狂兄,请慢用!”
        蒲类王也是草原上的赫赫有名的勇士,手中的弯刀不知道砍过多少人的脑袋,现在却被两个楚将当成狗一样的战利品,气得嗷的一声狂啸。举起手中的战刀就冲着狂楚劈了过来。
        刚刚还谈笑风生的桓楚忽然之间一声厉喝,战刀划过一道闪电,嚓的一声,一劈而下。
        蒲类王急冲的身子忽然停住了,他高举着弯刀,看着保持着最后劈杀姿势的桓楚,慢慢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精甲缓缓的裂开,一片接一片的甲叶散落在地,看着皮甲里的皮袄发出撕裂的声音,然后看到工股血箭喷了出来。
        “吁    ”蒋类王的喉咙里吐一声叹息,高高举起的刀慢慢的放了下来,插在地上,庞大的身躯跟着缓缓的跪倒,头无力的靠在了刀柄上。        桓楚冷笑一声,直起了身子,还刀入鞘,萧公角看看蒲类王,又看看狂楚,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好,,刀!”
        摆了半天造型的桓楚一听,气的抬腿就耍踢,这时,萧公角吐了一口气,又说了一个字:“法!”
        “这还差不多。”桓楚撇了撇嘴;收回了已经抬起的腿,一摆手:
        “这个狗头归你了。”
        左贤王一口气奔出二十里去。发现后面没有人追杀,这才停住了脚步。看着身后稀稀拉拉的一千多残兵,他的后背全是冷汗。他看了看已经看不到的战场,犹豫了片剪。带着人折向西,渡过了余吾水。他知道吕释之和傅宽就在后面,难保他们为了追上匈奴人不会昼夜兼程,自己好容易才逃出来,再被他们吃掉,那可太不值得了。
        左贤王失魂落魄的向西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他只知道。自己的驻地再也不属于自己了。王庭,也不再属于匈奴人了,楚军占据了王庭,这次大战,匈奴主力损失一尽,再也没有能力和楚人争锋。就算楚人退回中原,他们也无法应付其他的部落,东胡、丁零人会将他们吞并掉。
        左贤王只走出一百多里,就遇到了冒顿。看到左贤王,冒顿吃了一惊。
        “你怎么一个人到了这里,你的人马呢?”冒顿指着左贤王身后零落的队伍。
        “我的人都在这里了。”左贤王原本和冒顿并不好,冒顿想做单于,对他这个左贤王来说,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为此他在头曼面前没少说冒顿的坏话。可是到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兴趣也没一。什么单干,都是场梦,现在众个梦巳经被楚人当川醒了。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单于呢?”冒顿一把揪住左贤王的衣领。
        左贤王的目光很呆滞,他看看面露凶光的冒顿,愣了半天才说:“你说哪个单于?”
        “哪个单于?”冒顿也愣了。
        “嗯,你阿爹已经死了,现在的单于是蒲类王那条笨狗,不过,他这个单于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我也不太清楚,说不定,他那颗狗头已经被楚人砍掉了。”
        “楚人?你们和楚人交手了?是不是昌释之?他们不是还在五百里以外吗?”
        “吕释之?”左贤王这时才清醒一些,他拨开冒顿的手,冷笑了一声:“什么吕释之啊,是项羽,是项羽的人马。”
        “项羽?”冒顿眼珠一转,不信任的看着左贤王;“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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