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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粉黛降龙-第9部分

小说: 粉黛降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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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也罢、死也罢,至少她都觉得悠然祥和。
感情事太苦,她情愿统统忘掉。
‘你的身子没人照料怎行?还有药呢?你没有喝药来控制毒性,你的身子会禁不住的。'他苍白着脸,‘万一再出现像刚刚那样厥过去的情形该怎么办呢?'
‘就算这样死去也很美呀!'她低语。
‘我不准你死!'他的脸色又变了,急促地道。
‘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她平静地道,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广公子,我倦了,你就让我静静地待在这儿过日子,别再来打搅我了。'
‘我怎能不管你?'他沉重地道。
蝶衣的眼睛酸涩,倦意强烈地袭来,她摇了摇头,试图清醒却意识迷离,‘别再待我好。。。。。。我怕我会忍不住。。。。。。'爱上。。。。。。你。
‘不行,我。。。。。。'遨玉低头一瞅,她却已经睡着了。
他的心澎湃似水,却静静地闭上了嘴,抱着她的双臂不敢有丝毫动弹,怕吵醒了她。
珊瑚伫立在一旁,过了良久,才咬咬唇道:‘大王,还是让我留下来照顾她吧!'
他猛然抬头,诧异地望着她,‘可是你说。。。。。。'
‘我知道我说过什么,我也想回龙王水晶宫去,但是我不能丢下她不管。'珊瑚拭了拭泪,自我解嘲,‘好不矛盾是吧,我本来应该很讨厌她的。'可是蝶衣。。。。。。这么好,她就是狠不下心来。
‘有你照顾她。。。。。。我就放心了。'他心疼地拥紧了紧,这才轻缓的将她扶回枕上。
珊瑚见他情深若斯的温柔模样,喉头又是一阵哽咽,急忙逃了出去。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当堂大哭起来。
遨玉坐在床沿,深情专注的盯紧蝶衣。
她着实够累了,长长的睫毛轻掩着一抹淤紫,白皙柔嫩的脸蛋静谧沉睡,憔悴又楚楚动人。
遨玉心下一个激动,忍不住俯下身轻吻了她冰凉小巧的唇办。
彷若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他悸动得浑身轻颤了起来。
他捂着嘴巴,不由得失神了。老天!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等冒犯的举动来?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的心却自有意识,早已沦落入烈火燃烧般的情焰波涛里了。
教他如何不去想她、不去爱她?
可是。。。。。。她的心和灵魂统统萦系在另外一个男子身上,他怎能乘虚而入、霸王硬上弓呢?
他突然有种想狠狠地痛揍自己几拳的冲动。
‘我一定要治好你的身子,一定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痛彻心扉地下了个重大的决定,‘把你原本的幸福还给你!'
他缓缓地起身,万分不舍地再凝望她一眼,一咬牙,倏地消失在空气中。
‘珊瑚,好好照顾她,我到月老那儿去一趟!'
珊瑚一收到感应,立刻奔进卧房,却已经不见遨玉的踪影。
‘大王,您去月老那儿做什么?'她震惊地低喊着。难道。。。。。。要月老借大王一条红丝绳,系住大王和蝶衣的脚踝吗?
云雾缥缈,月老认真地坐在一株娇红的杏花树写,好整以暇地翻阅着一册封面喜红的书页,他的脚边放着一只布袋子,没有束紧的袋口隐约可见微微的红色。
布袋子正是月老的红线口袋,里头摆满着一条条的红线。
‘唔,东村张大发的女儿快出世了,呵呵,她将来嫁的是西村李老虎的儿子呀!'月老慈眉善目,笑眯咪得手掌一翻,一对小陶娃娃便躺在他的手掌上,他欢欢喜喜地自布袋里掏出条红绳子,小心翼翼地缠绑在两个娃娃的脚上,‘长大了之后可别成天斗嘴儿啊!'
‘月老!'
月老抬起了头,又惊又喜地道:‘呀!这不是沧海龙王广公子吗?稀客、稀客,快快这边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呢?薛神医这两天还对我说想找一日和你谈论医经呢!'
俊美尔雅的遨玉一脸忧郁,依然徇徇有礼地做了个礼,‘月老,您老人家好,今日遨玉冒昧前来,是有件事想请教月老。'
‘喔?是什么事,需要劳烦你亲自来呢?'月老困惑地问。
‘遨玉想请教月老,一位名唤楚蝶衣的姑娘,她今年约莫十几岁,我想请问她将来的夫君是哪一位?'
‘原来是这回事呀,还请广公子见谅,这等姻缘天机是不可泄漏的,除非已成了定局、成了亲的,老头子我可以告诉你,其他的。。。。。。'月老眼珠儿一转,歉然笑道:‘真是不行的。'
遨玉一脸落寞,仍旧儒雅有礼地道:‘多谢月老提点,只是。。。。。。'
月老从未见过他这样,不禁心急地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遨五摇摇头,玉面黯淡恻然。
月老旁敲侧击着,‘这位楚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遨玉犹豫了一下,叹息着,‘月老,实不相瞒。。。。。。是的,要不您是否可以告诉我,这位楚姑娘将来的夫君是否姓温名庭青?'
‘原来是你的朋友哇,那。。。。。。'月老挤眉弄眼了一下,‘呃,老头子当然是不可以循私了,所以还是得跟你说声抱歉。。。。。。哎哟!我突然觉得肚子咕噜噜不舒服起来,呀!这姻缘簿你帮我看着。。。。。。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方便一下!'他站了起来,背起红线布袋,老态龙钟却脚步奇快,三两下子就不见了。
遨玉起先是被月老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迷糊了一下,但是他立刻了解了月老的一片苦心。
‘月老,多谢您了。'他感激万分,迫不及待的将姻缘簿翻阅开来。
上头密密麻麻都是人名,他微颤着手翻过一页页,最后找到温庭青的名字,却没有看到蝶衣。
‘温庭青,沧州人氏,贵庚二十一岁,于某年某月某日婚配迎娶沧州齐王府郡主,芳龄十八之齐云凤。'
温庭青已然成亲了?
他震动着,心下闪过模糊的喜意,却夹杂着深深的感慨。
良人已婚配,伊人犹落泪。。。。。。蝶衣的生命也够苦的了,非但身中奇毒,心爱男儿又迎娶别的女子,教她情何以堪?
‘蝶衣,他已然成亲了,我该怎么帮你呢?'他失神落魄地道。
原以为只要温庭青尚未正式迎娶,他还可以化身凡人出面苦劝,可是良缘已成,姻缘簿上的姻缘已连结,他又怎能破坏他人姻缘呢?
他紧捉着姻缘簿,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还有一椿很奇特的事,为什么蝶衣的名字没有在姻缘簿上?莫非。。。。。。
他的脸色大变,急促的低语,‘蝶衣注定红颜薄命,所以此生未能跟人婚配良缘吗?'
也就是说蝶衣活不长久了?
他的心神大乱,急急地放好姻缘簿,匆匆地赶下凡界。
不行!他一定得到阎王处问个清楚!
宁可拼着千年修行不要,他也要保得她平安周全、长命百岁!
待遨玉离开之后,月老缓缓地踱了回来,脸上漾着一抹奇异的笑容。
他拾起姻缘簿拍了拍,笑容可掬地道:‘天命自有之,何须奔波忙?看样子老头子我的做媒功力益发高深,也益发神鬼莫测了,呵呵。。。。。。'
第八章
    阎王依然待遨玉殷勤好礼,只是一提到生死簿还是铁面无私。
遨玉自知天有天机、律有律法,不可轻易逾越之,只是他现在心乱如麻,任何方法都得试一试了。
他甚至于考虑过要施行法术为蝶衣驱毒治眼。
可是他身为一海之龙王,又是玉帝委以重任的神君,他就算拼了元神俱灭也要维护天律乾坤之运行,又怎能逆天呢?
他赶回到小竹屋,一脸疲倦忧伤地走进了里头。
珊瑚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竹儿,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在见到他的身影来到之时,这才惊醒了过来。
‘大王!'她奔近他的跟前,满脸紧张,‘您去找月老做什么?'
‘看看蝶衣与温少爷是否还有复合的可能。'
‘结果呢?'她的心吊得老高。
‘温少爷已成亲了,'他郁郁地坐了下来,‘令我感到害怕的是姻缘簿上并没有蝶衣的名字。'
‘这是好还是不好?'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揉着眉心,‘不好,因为我没法子帮上她的忙,让她重回温少爷的身畔。'
‘大王。。。。。。'珊瑚凝视着他,‘你真心希望蝶衣和温少爷破镜重圆吗?'
他忧郁地道:‘只要她能够快乐。'
‘她活不了多久的辰光了。'她很老实地道:‘回不回到温少爷的身边又有什么干系?'
他一震,脸色苍白,‘至少。。。。。。至少她在心爱的人身边合目长逝,在临死前会觉得幸福安慰。。。。。。'
‘真的吗?我们都在做一些自认对她而言是比较好的事情,可是这样真的对她比较好吗?'珊瑚若有所思地道:‘大王希望她留在龙王水晶宫治疗身子比较好,我希望她忘掉过去的一切比较好,但是我们都不是她,我们永远没有办法代替她思考,我们更无权决定什么对她是真正的好。'
遨玉的眸光倏然亮起,深思地凝视着她,‘你。。。。。。说得没错。'
‘所以大王觉得将她送回温少爷的身边对她比较好,可是或许这样才会害了她呢!'她一直迟疑着不想把自己的观察心得说出来。
事实上,她感觉温少爷在蝶衣的心目中已经渐渐淡去了,温少爷所造成的伤害只是一时的,几乎是一种对女性自尊的伤害,还有一种对过去童年纯纯恋情的伤害,可那真的是爱吗?
她很害怕地发现到蝶衣在大王出现的时候,脸庞会情不自禁地湛然发光,虽然衰弱却美丽得要命。
而且蝶衣是多么敏感啊,听到大王的声音、闻到大王的气息,立刻可以认了出来,枉费她火珊瑚跟了大王两百年,都还闻不出大王特有的气息咧!
这个发现让她倍感威胁,她不敢提醒两个当局者迷的人,因为她好害怕一旦点醒他们这一点,她就真的和大王无缘了。
遨玉又怎能察觉得出珊瑚百转千回的心思呢。
然而她刚刚说的话却让他有一丝警觉和诧异起来。
‘为什么我帮她回到温少爷的身边会害了她?'他迷惑地问。
‘呃。。。。。。'珊瑚自知失言,勉强道:‘因为。。。。。。因为她中了毒,回到温少爷的身边也是死路一条,两个相爱的人在临死前泪眼相对,不是更折磨人吗?'
遨玉沉默了。
没错,那种天人永隔、生离死别的感觉。。。。。。蝶衣怎么受得了?他前世已害她尝尽这种苦果,今世怎能再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中呢?
‘唉!'他又叹息了。
自从遇见蝶衣之后,他的叹息就多了,不思量自难忘,虽说多情苦,但无情更苦。
‘大王,我想当下能做的恐怕还是尊重蝶衣的想法,让她继续在这儿住下,等她想开了再说吧!'
‘那么我每日送药过来,你帮我看着她喝下。'他一抬头。现下恐怕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珊瑚点点头,‘嗯。'
‘我一定要找出她究竟身中何毒。'他握紧拳头,‘只要知道是什么毒,这解药就好调配了!'
珊瑚突然叫了起来,她满眼惊喜地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她身中何毒?'遨玉又惊又喜地呆住了。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她中什么毒,但是她的生活极为单纯,几乎就只有温家和楚家,如果我们能够接近这两家的人,暗中调查推敲,说不定就可以知道是谁对她下的毒,而且还可以知道这毒药究竟是什么了。'
遨玉一拍大腿,懊丧得不得了,‘我真是太笨了,怎么这样好的法子就是没想过呢?'
珊瑚意有所指地道:‘大王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吧!'
平时大王何等英明神武,可一遇到医道就傻了五分,一遇到蝶衣又傻了五分,想不笨也难哪!
她心底酸溜溜的,可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
‘我要亲自调查此事。'遨玉猛然站了起来,满面坚定。
‘大王,何必呢?随便叫一个虾兵蟹将去就行了呀!您身为堂堂龙王,干嘛还需要自己去干那种差事儿?'她眨眨眼,不可思议地道。
‘这件事我不能丢给别人做,我不放心。'眼前出现一丝希望之光,他定然要好好把握住,蝶衣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他已经没时间再浪费了。
‘大王。。。。。。'她还想再劝。
‘我心意已决!'
‘大王、大王,你先听我说完呀!'她眼珠子一转,哀哀恳求。
遨玉的身形一顿,挑眉瞅着她。
‘这种事情你若不放心交给别人做的话,就让天马将军去吧!'她信誓旦旦地道:‘天马将军是个胆大心细的,一定不负所托。大王,您一下子要处理海务公事,一下子要为蝶衣治病,哪有时间去盯着温、楚两家呢?这样不是反而误事吗?'
他沉思了起来,脸上浮起了悟之色,‘你说得没错。'
天马将军行事的确稳健有魄力,且责任感极重,这事儿委任给他决计不会有错。
‘我立刻回龙王水晶宫调派天马将军!'
‘大王,有必要这么急吗?这事儿可以缓和着办呀,还有一些细节得从长计议的,我。。。。。。大王?大王?'
遨玉早已闪电般离去,教珊瑚张大了嘴巴,半晌后哀哀呻吟了一声,‘完蛋了!我会被天马将军和文武军师剥皮拆骨的啦!'
都是她出的馊主意,这下子好了吧!全龙王水晶宫又要搅和得虾飞蟹跳了。
楚大娘失神地切着大萝卜丝儿,恍惚恍惚的,险些切到了手。
秦嬷嬷正好打温府绕过来,一见之下忍不住惊呼道:‘哎呀!当心你的手。。。。。。'
她不喊犹可,一喊之下,楚大娘一个错手,反倒往手指上划下一道口子。
秦嬷嬷连忙过来帮忙捂住伤口,‘该死!都是我不好,反倒吓得你切伤手了,给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伤口深不深哪?'
楚大娘摇摇头,平静地压着伤口,随便撕了片布条儿俐落地缠了缠,低叹道:‘我没事,只是划伤了一点点。'
秦嬷嬷噙着泪,‘你得保重身子,蝶衣已经走了,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呀,千万别糟蹋、折腾自己,若是蝶衣见了也会难过的。'
一提起蝶衣,楚大娘忍不住又悲从中来,‘哇'地一声,紧紧地抱住秦嬷嬷,‘秦姐姐,我舍不得呀,我可怜的女儿。。。。。。都是她爹害的,你教我怎能不难过呢?'
眼看着少爷和少夫人恩恩爱爱,仿佛没事人一样,可恨的是少爷已经完全忘记蝶衣了。
男人都是薄幸无情的东西,蝶衣才不过走了一个多月辰光,少爷就已经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这温府还能住吗?若不是老爷子一直涎着脸皮要住下,她早收拾了包袱远远地离开这块伤心地了。
秦嬷嬷也落泪了,‘蝶衣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她也像是我的女儿,她走了我心底的难过自是不用说了,可是咱们做下人的能怎么办呢?主子待我们还不是像对待一条狗,就算死了也不过是再换一个罢了,少爷。。。。。。少爷虽然是个好人,但他也是主子啊,蝶衣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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