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界列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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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回到了讲堂。嗣砚眼见,短时间里也没有什么丝毫有用的办法,也只得先跟着姝清岳回讲堂去了。只是嗣砚心里顿生一个了恐怖的念头,莫非,特文的怪异举止竟和这个一向在学校里为人谦恭的老师有关?
念头方一跳出,嗣砚自己也吓了一跳,然而现在,嗣砚只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莫名的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那么,就只有找到那个混蛋,亲自问个清楚!主意打定,嗣砚慢慢地放下了焦躁的心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伏在桌上开始细细地想了起来。
终课的铃声响了,整个学校,顿时熙熙嚷嚷起来。只是喧闹的学校此刻听来,竟是如此的安静。嗣砚没有说话,没有转身,静静地坐着。姝清岳也是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变故突生的今天是谁也不曾料到的,对自己来说那样重要的人突然就消失了,不管是谁,那是连想都不愿意的吧。沉默开始在两个人之间微妙的蔓延开来。如果,如果连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办法,眼前的人只怕会更加的无助吧,,,嗣砚摇摇头,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一秒,两秒,三秒,,,
“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不是吗?”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破了沉默,把正在出神的姝清岳吓了一大跳,抬头,却是那张一如既往简单而又快乐的脸。“那小子命可硬的很!”嗣砚的脸上满是坚定而温暖地微笑“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那样的混蛋会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他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嗣砚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神情却是坚毅无比,微微一笑道:“我一定会找到那个混蛋,不管怎样,不交待一声就自己消失,那可不行!”。
姝清岳却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半饷,往日的种种轻轻地跳了出来,片刻,那数不清的纷扰画面就让她的心里莫名的欢喜了起来,是的,眼前这个人是一定会把特文找到的,五年得时间以来,他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做的吗?他们三人相识5年,虽然她和嗣砚的关系要更好一些,但是作为几乎没有朋友的她,在特文失踪后,却也仍是担心的紧,她不想她仅有的两个朋友之中的任何一个消失,如果,如果再也看不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将会是怎样可怕的事情?
“那么,”姝清岳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女孩的脸上多了一丝释然,浅浅的笑了起来“就拜托你了!”。嗣砚缓缓的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呢,我会找到他的,你就安心地等着吧!”。
铿锵的字句重重地击打在姝清岳的心头,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心,那样温柔地拂过她的心头。就那样将她的人生轨迹悄然改变的这两个人,肯定是能再相见的!不是吗?“恩!”重重地点头,泪珠悄悄地落下,划过脸庞,留下一道微亮的痕迹,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绽开一朵剔透的晶莹。
走在这一片钢筋水泥林立的大街上,午夜的灯光也星星点点地亮了起来,朦胧一片,街上的行人也是渐渐稀疏了。抬头望去,就连天仿佛都被这些林立的大楼给切割的狭小了。
嗣砚颓然地坐倒在路边的草地上,大口地喘息着。思绪却已经飘远,那个洛索德,和特文之间会有关联吗?一个是那样的大型国际财团,一个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学生,怎样会联系在一起呢?清风伴着青草泥土的芳香轻柔地拂过他的脸庞,嗣砚突然发现能够爽快的呼吸竟然是这么一件美妙的事情。想着这种事真是头疼,当下便不再去想。费力地抬起手腕,才发现,已经深夜12点了。
嗣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妄想能够飞天遁地。从终课结束到现在已经整整9个小时了,这9个小时,他水米未进,寻遍所有了特文有可能去的地方,却都是一无所获,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寻不到和特文相关的任何信息。就在他刚去特文家里寻找的时候,整个家里也只有那个连心都操碎了的母亲。当他敲门的时候,他能清晰地听见门后那个欣喜若狂的声音,那几近疯狂的嘶哑声音瞬间就穿透了他的胸膛:“是文文吗?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怎么,怎么也不告诉妈一声!”,那样纯粹的担心和质问,任他如何也是无法回答的,嗣砚怎样也无法否定,明明只是是那么简单的话语,生生地卡在了喉间,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否定的。
然而,门外人的沉默却终究告诉了这个中年母亲残酷的事实。半饷,门后传来的是失望之极的声音“哦,对了,文文有钥匙的。”片刻的沉默过后,那个声音竟然变的如此虚弱:“你是来找文文的吧,不好意思,他不在,你改天再来吧。”。说不出话,嗣砚就那么站在好友的家门口,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塑。许久,才黯然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离开。现在,嗣砚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办法能找到特文。果然,那个混蛋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愿要消失的么。
站起身来,嗣砚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有些发软。自嘲地笑了笑,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打算先去自己家楼下的咖啡厅喝上一杯,缓解一下疲劳。还好有个通情达理的老妈,只要是有情可原的事情,老妈一般是从来不会怪罪自己的。虽然今天确实有些过火,但是回去说明原因的话,老妈是肯定会支持自己的。想到这里,心情顿时放松了一些,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还差一刻钟就到一点了,冷清的咖啡厅里,嗣砚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今天还真是突生变故啊。望着眼前杯中蒸腾的热气,缭绕若丝,心里的怅然之意徒然大增。不会以后都见不到那小子了吧?一念及此,心里更是失落万分,当下狠狠地灌了一口咖啡,一股暖意自腹间徐徐而起,郁闷之情稍减。
然而这时,只觉眼前人影一阵晃动,对面却突然地,坐下一个人。整个咖啡厅已然是午夜,这人干嘛非得和自己坐一张桌子?嗣砚也懒的去想,头也不抬,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全然不予理会。只是那人却先开口了,又像是自问一般:“为什么?”,话语清亮,稍带甜美,却又是几乎没有任何感情一般的冰冷。嗣砚讶然抬头,顿感震惊。眼前赫然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乌黑的短发,面容极其秀丽,脸全然上不带一丝的感情,而她的眼睛却是如鲜血一般的殷红。
那双殷红的双眼仿佛漩涡一般,几乎要将自己整个吸入其中。嗣砚狠狠地摇了摇头,一丝莫名的惧意自心底升起。这是一种怎样的,凌厉而又深邃无比的眼神?
“为何,这么多的人,却只有你!”少女不再看他,只是把头缓缓偏向窗外,兀自言语“只有你,我竟然看不见你的未来!而别人,我却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是如何死去的!”。差点把含在嘴里的咖啡全部喷了出来,这奇怪的少女不但说话怪异,怎么,怎么听着还那么恐怖?就差一点,嗣砚感觉几乎要把咖啡咽到肺里面去了,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嗣砚不住地摆手:“别,您可千万别看见我是怎么死的!我就是一个普通国家学校的二年级学生,以后自然是要找份好工作养家糊口的。”。
仿佛没有听见一丝一毫,少女只是自顾自地把手指向了咖啡厅角落的一个颓然的中年人:“他会坠楼而死。”,既而又把手指向了另一个窗户边的一对情侣:“那个女人最终会背叛感情,而那个男人则会殉情死去。”,稍稍顿了一下,她又把手指向了正在送咖啡的一个服务员:“他会幸福的终老。”。就在少女即将指向第四个人的时候,嗣砚已经完全不能接受眼前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和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所说的莫名其妙的事:“停!”,既而抓住了少女即将伸出去的手:“你怎么说到别人的死很随意一样,再者说了,别人的生死为什么你说了算?”,少女回过头来,殷红而冰冷的双眼刹那间似乎穿透了嗣砚的灵魂一般,嗣砚只感觉瞬间一个激灵,随即放开了抓着少女的手。
“那都是已经注定的,我不过是把我看见的说出来而已”少女缓缓端起青白瓷的杯子“只是你,却是我第一个无法看清的人。”。呵!今天中头彩了么,先不说那个混小子弃我于不顾,自己消失,连句话都没留下。而现在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神经气息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果然,还是不想的好,越想头越痛的厉害,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咖啡,嗣砚站起身来,就想一走了之,随后又觉不妥,只得站着尴尬道:“我,,,我走了”,真是的,真想抽自己一顿,自己干嘛也开始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直接走了不是更干脆。少女却并不答话,只是愣愣地望着窗外,眼神里却满是一种虚无和空洞。一时间,嗣砚竟觉得眼前的这少女可怜起来。算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回家罢!
当下整理心情,就要迈步离开,然而只是身边竟然生生地多出了一个人,两人宽的沙发,嗣砚本来就坐在里边,还来不及动身离开,那人就突兀地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完全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袭黑衣,30左右的年纪,眼神刚毅而隐隐散发着仇恨的光芒,刀削一般的脸上却是一脸的严肃,竟是丝毫不理会这个被他挡住的少年。嗣砚只感觉到自己的头“轰”的一下就大了,怎么回事?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凭空出现的么!今天真是该死的一天!理了理思绪,稍稍地平复了一下有些受惊吓的心情,嗣砚只是低声道:“先生,麻烦您让一下好吗?”,然而那人却似乎没听见一般仍是定定地坐着,不说话,也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先生!”试探性的提高了嗓门,嗣砚感觉自己几乎要抓狂了。只是,,,那人仍然没动。嗣砚几乎想翻过桌子跳出去,却是生生的忍住了。噢!该死!嗣砚懊恼之极的坐下,然而还不等自己发火,那一袭黑衣的中年男子却开了口,声音干涩而嘶哑,只是对象却不是自己:“好久不见了啊,,,,,,邪念体。”,同时,少女却漠然一视,并不搭理。
一时间紧张压抑的气氛开始充满整个空间,片刻的沉默,然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啥!今天是精神病院的人都跑出来了,还是电影公司开始深入生活,突击拍摄了!嗣砚发现自己就算榨干自己所有的脑细胞,也完全不能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物。这算怎么一回事?这么恐怖的名字,竟然是眼前这个少女的名字?开什么玩笑!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就当嗣砚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黑衣男子却突然如下定决心般一字字森然冷语道:“那么,今天,就请你死在这里吧!”。话音刚落,那一袭黑衣却已然始动。干嘛?拍电影么,嗣砚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完全不能相信这个利益为上的现实世界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想使劲挣脱,却怎么样也使不上劲,就好像四肢被缚上了沉重的铁链一般,分毫动弹不得。他想从恶梦中醒来,只是此时此刻,头脑却是无比的清明。嗣砚眼睁睁地看着,那一袭黑衣反手变爪,速度极快,只觉眼前一道黑光直直地袭向少女雪白的脖颈,一时间周围大风顿生,嗣砚只觉得呼吸一窒,几乎连眼睛也要睁不开了。
然而,那被男子被称为邪念体的少女却是避也不避,那黑衣男子的手爪破空而出,隐隐地,竟然似在空气中划出了火光一般,生生地撕裂了空气,直伸到少女脖颈一寸处,却是无法再近分毫。黑衣男子微微皱眉,正待发力。徒然之间,少女一声凄厉的尖啸,双眼凌厉无比,红光大作,长虹若血,如贯日月!那黑衣男子竟然整个倒飞出去,狠狠地撞上了墙壁,将那面咖啡厅老板费尽心思修饰的洁白墙壁瞬间撞得四分五裂。“喀拉拉”几声脆响,听的嗣砚心里一阵发毛,那分明便是骨骼断裂的声音!烟尘四起,视线顿时模糊起来,整个咖啡厅瞬间混乱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那男子跌落在地,一手虽然勉强维持住了身形,但看他摇晃的样子却是痛苦之极。嗣砚兀自咳嗽了几声,直至今天,他何时见过这等阵势,且不论这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了。就算是自己做梦,嗣砚也不相信,自己能梦到这种事情。只是愣愣地看着少女殷红光芒跳动着的双眼,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消失!”少女的话语徒然自心间升起,未见开口,可是那虚无而空洞的声音居然一直在心间回响,久久不散。少女轻轻扬手,瞬间,嗣砚只听见旁边的墙壁和玻璃“卡啦啦”之声大作,既而那刺耳的声音响成一片,整面墙轰然炸裂,汹涌气浪夹杂着碎裂的石块激射而出,瞬间扯开一道缺口,外面的路上顿时烟尘弥漫。
嗣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了开去,从来也不曾这般狼狈过,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毕竟,在那样的力量面前,自己渺小的不过如同蝼蚁一般。心脏仿佛要爆裂开一样的剧烈跳动,嘴里干涩的要命,剧烈的呼吸把嘴里和喉咙里的所有水份搜刮得干干净净,每呼吸一次,那微凉的空气就如同刀片一般掠过自己的咽喉,生疼之极。狂奔一样的跑出了200多米,嗣砚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能跑的这样快。
如果,自己参加国际运动会,一定是能够夺得冠军的吧。喘息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回头望去,那间自己平日里熟悉的咖啡厅已经火光灿烂。突然,一道绝美的光华直破入云,风声尖啸不止,如泣如诉,将那脆弱的建筑生生地分成了两半,伴随着那绚丽的色彩一道气浪立时扩散开来,把嗣砚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竟然掀翻到了十几米外。离得稍稍远了点,嗣砚只感觉天旋地转,腹中翻江倒海一般,恶心的几乎就要吐了出来,赶紧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一阵腥甜和剧烈的疼痛,硬是把那讨厌的恶心得感觉给压了下去。隐隐地,迎面的晚风似乎夹杂着一丝若即若离的惨叫声和呼喊声。这算什么!他们竟然全然不顾他人的死活!眼前惨烈的景象,和那似有似无的悲惨的呼喊声一时萦绕在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