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界列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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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却不见半点水气,当下更加感叹非常,然而事情就是那么突然发生了,当嗣砚正陶醉那神奇的冰蓝水幕之时,洛念凌正在身后双手推着他的肩膀,正待缓缓步入的。
却在这时,一边的石头后面却突然跃出一道黑影,隐隐还带有欢喜之声,洛念凌大惊之下却因为双手已经搭上了触碰到水幕的嗣砚而无法收手,这个黑影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就那么直接的,毫不犹豫的撞上了洛念凌的纤腰,好在来势不快,但还是颇具速度,洛念凌无法回手只得嘤咛一声,身子就被那猛然一撞,就身不由己的朝前倒去,那边嗣砚还在“真神奇,挺好玩”的念头之下,只觉的背后一软,一顾大力猛然冲到,整个人刚哼了半声,一张脸就被挤进了水幕之中,后面的声音却是再也“哼”出不来了,既而乱作一团的三个人就那么,突兀的一起消失在了那碧蓝金芒的水幕之中,进入之后,那水幕轻轻一晃,再度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而后面石台上的那人却是张大了嘴,半天没有了反应。
放逐界层。
洛念凌是第一个醒过来的,睁开眼睛就是嗣砚近在咫尺的脸,此时那张脸上正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温暖,像是梦见了什么,突然发觉自己还正压在他身上,顿时,脸上飞过一片浅浅的红色,就想伸手起来,方一用劲就感觉背后还有一个人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顿时怒不可遏,回身一拳,只听一声惨叫响起,那人已经飞了出去,却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事物,重重地摔了下来。
洛念凌恨恨地出了口气,爬了起来,看看了被自己打飞出去的人,怒道:“你这个,,,”,那个人尴尬的嘿嘿笑了起来,却正是那个在村里只身与怪物搏斗的少年,洛念凌待看清楚那人样貌之后顿时只觉的自己眼角就开始抽搐起来,恨极反笑,声音却依旧阴冷:“就是你在后面推的我啊,,,我说是谁,,,”,随即缓缓走了过来,拳头捏的直响,“别,别,其实,其实我是有求于你们”少年慌张摆手,想要制止惨剧的发生,却奈何不管如何劝说,那身影却是越来越近,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样子。
于是,荒凉无比的灰色沙海之上,隐隐地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嗣砚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洛念凌坐在一边,见他醒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继续喘着气,一边,看见了一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人,细细端详才发现竟是那村里帮着众人和怪物搏斗的少年,当下惊奇,“咦”了一声。那少年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看样子像是被修理的颇为老实,当下看见嗣砚醒来,赶忙笑脸相迎道:“呃,,,我,我叫刑垄,敢问,,,敢问两位,,,”,嗣砚“哦”了一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回过身来笑道:“我叫曳嗣砚,你叫我嗣砚就好了,,,”。
刑垄连连点头,既而望向一边的女孩,却不知如何开口,颇有些害羞的样子,嗣砚看在眼里,只觉好笑,就说道:“她叫洛念凌,你要叫她姐姐!”,“是,是,,,”刑垄慌张答应,看着洛念凌,小声地叫了一声念凌姐,洛念凌却是丝毫不领情,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搭理。
嗣砚环顾四周,微微皱眉,亦颇感讶异,周围全然荒凉一片,放眼望去,尽皆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灰色沙漠,天上惨白一片,远处灰白相接,天边似乎有大风呼啸,灰雾蒙蒙,却是什么也看不真切,脚下地面或干裂,或是细细的灰色沙石,时不时有风吹来,却是干燥无比,让人厌烦,只觉的被这风一吹,嘴里也干渴了不少。此时他们就在一个灰色沙石堆积的一个小山丘上,山丘上生着一颗三人来高,来人合抱粗细的灰色大树,上面光秃秃的一片,刑垄就靠着树坐着,这时神情颇为尴尬。
“念凌姐,,,”嗣砚看了看周围,道“这里,,,怎么会,,,”,洛念凌瞟了他一眼,伸出手拿捏了一小把灰色沙石,放在掌心任风吹散,淡淡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地方?流放罪人之地,这样的风景算是好的了,,,”,嗣砚心下黯然,如此艰苦的环境,当真能生活下去?此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刑垄,道:“对了,你是怎么跟着我们来的?”,刑垄满脸颇有些愧疚之色,道:“本来尾随跟踪,向来我并不怎么喜欢,却因为,,,你们要去的地方,实在,实在是对我有太大的吸引力了!”。
洛念凌满脸的不相信看了他一样,徐徐道:“你一个安民会的人,,,跟踪我们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若然不说,我就留你在此自生自灭,就算说了,撒谎诓骗,我便先取了你的命!”,后面语句,字字凌厉,刑垄当即就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心里随即浮起一层淡淡的黯然,缓缓道:“其实,我那天晚上什么都没问,只是不让你们对我起疑心,我那晚走了以后,便偷偷反了回来,听了你们的去处和目的,当得知你们为了躲避十二国通缉的要去到放逐界层的时候,我就已然下定决心要和你们一同前去,只是,我却不能直接跟你们提出,因为那样,你们必然会拒绝我这样一个外人,所以,,,所以才出此下策,伺机一起混了进来。”。
洛念凌的双眼此刻眯成了一条线,冷然道:“为了什么?”,刑垄缓缓叹气:“其实,其实,,,是为了查明一个人的相关事情。”,“谁!”洛念凌当即轻声喝问,刑垄被此一问,神色立时复杂了起来,重重地吸了几口气,内心像是在做什么斗争一般,半饷,平复了一下心情,用手按着自己轻微起伏的胸膛才缓缓道出,声音在一个瞬间就那么干涩了起来:“末冉卿,,,我的,,,母亲。”。
洛念凌的瞳孔缩小了一圈,既而冷道:“是那个被处以极刑的人么,,,,,,原来她是你的母亲。”,刑垄惊愕,看着洛念凌,声音里瞬间充满了渴望:“你,你认识我母亲?你知道她的事?”,“当初我离开放逐界层的时候,只是听说她被天上界层抓了回去,处以极刑,具体如何,我却是不知道半分的。”洛念凌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天边朦胧飘舞的灰色烟幕,淡淡道“别在这里待着了,再晚些,半魂部的人怕要出来活动了,加紧赶路吧。”。
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洛念凌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独自辨了辨方向,就径直走了开去,没在理会身后二人。嗣砚翻了翻眼睛,也跟了上去,却是头也不回道:“你还是跟上吧,,,你还有伤,等到了地方再说吧。”,刑垄本来还待细问,然而洛念凌却没有丝毫要说的样子,当下也无他法,看了看周围荒凉之极的环境,也只得起身跟了上去。
翎卓洛国,主体政府中心医院,独立加护病房。
窗外已近中午,光线格外的明媚,窗边站了一人,背光而立,面上一片黑暗,看不清真容,身形却是纤细瘦弱。室内,洁白的床上躺了一人,此时咳嗽了一声,似是已经悠悠转醒。“你醒了,,,”低沉婉转,又带着一丝淡淡的甜美的声音,让那个病床上的身影突然抖动了一下,就要挣扎爬起。“别起来了,,,”声音再次响起,床上的人安静下来,没了动静。“念澈啊,,,天上界层的人,当真插手了么,,,”声音清淡,似有了一丝淡淡的怒意。迭念澈沉默起来,半响,只是颓然道:“是,他们插手了。”,“已经有所动作了么,,,你好好养病吧,病好之后,你应该知道要如何负起责任的!”最后几句声音逐渐虚无,却是字字威严,迭念澈挣扎着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窗边,只是剩下了一片明媚非常的光华,却是已经没了人影。
放逐界层
此刻,洛念凌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嗣砚的手,双眼满是戏谑之色,笑道:“说!”,嗣砚被抓的一疼,却又是不知道如何说,只得哭道:“念凌姐,你让我说什么啊?”,却是三人已经走了整整一天有余,都是身心疲惫了,洛念凌正要为嗣砚这个普通人注入一些气能以作缓解疲劳之用,过程中却讶然发现嗣砚体内竟有着些许气能,当下疑心顿起,抓着嗣砚的手就喝问了起来。刑垄倒是在一边就地而坐,悠然的喝着水,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是你身体里的气能!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何时修习的?!”说话声中,洛念凌又加了几分力,只疼的嗣砚呲牙咧嘴,赶忙道:“那,,,那是,,,木大哥,给我的。”,“不对!,,,外人输注的气能最多两日就会散尽,你的身体却还颇有盈余,老实交待!从何而来!”洛念凌冷笑声中,单手翻转,嗣砚顿时疼的额上冒起了汗珠,不住地吸着凉气,道:“真,,,哎哟!,,,真是木大哥,,,他,给我的!”。
看着眼前人也确实不像说谎,而且似乎也没有对自己撒谎的理由,又细细端详了片刻,洛念凌这才罢手,既而仔细查探,果然发现,嗣砚体内的气能虽然有些盈余,但确实是在缓缓泄出体外,却是不知为何,这速度竟是异常之慢,以至于木宜输注的两次气能,到现在还是有些盈余,没有散尽。撇了撇嘴,也想不明其中关节,哼了一声,甩开了嗣砚的手,既而走到正在偷笑的刑垄边上,一把夺过水壶,仰头喝了以来,刑垄一时愣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嗣砚倒是如大赦一般,赶紧活动着已经发麻的手臂。
却在这时,远处隐隐地传来了动物的嘶吼之声。洛念凌眼里精光闪过,一把将水壶扔给嗣砚,嗣砚会意,赶紧喝了几口,将水壶贴身放好,那边洛念凌和刑垄皆是警备神色,远远地眺望着什么。而这荒漠沙海之上却是无处可躲,半饷,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洛念凌凝望着远方渐渐浮起的灰尘,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是半魂部!”。“哦,”刑垄淡淡应了一声“那是什么东西?”,嗣砚和刑垄俱是第一次来这放逐界层,当下也是疑惑非常,但看洛念凌的表情,也能看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洛念凌缓声道:“专门吞食生物灵魂的邪灵部族,,,整个放逐界层最大的威胁!”。
“还真是倒霉!”刑垄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黑亮黑亮的枪,正是那把长的离谱的手枪,掂了一掂,苦笑道“就剩二十几颗子弹了,,,”,“人数倒是不多,,,”洛念凌眯起了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滚滚的烟尘“估计是侦察部队,只有三人,,,”回过身来,看了一眼刑垄,笑道“一会可要干净利落!你这身体,怕还是到一边看戏去吧。”,刑垄脸上红了一片:“些许小伤而已,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洛念凌哼笑了一声,又定定地凝望着越来越近的烟尘,心下嘀咕:怕是他们已经也发现我们了吧。
片刻,三人三兽已经呼啸嘶吼地冲至眼前,在嗣砚一行人前面十多米处收住脚步,烟尘飘舞,停了下来。三人皆是身负丝绸长袍,随风轻舞,当先一人却是红色,其余二人都是黑色,主要部位都有棕褐色的皮质护甲包裹,都是用黑色头巾护住头部,缠的是密不透风,只有眼睛的地方露出一丝幽深的黑暗。而他们跨下都是似虎似狼的奇异猛兽,身长三米有余,此时铜铃般的巨大双眼直直地盯着三人,喉中低低嘶吼,只待命令一下就要立时扑上。六人三兽就这么一直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手。
“记住!”洛念凌嘴唇轻动,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无论如何,一定要先制服那个最前面的人!他身上有可以招来其他半魂部的东西!”,刑垄也是轻轻一笑,没有答话,双眼只是紧紧盯着为首的那个身着红衣的人。嗣砚此时也已经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是一动不动。
突然,刑垄抬手,“砰!”地低沉声音响起,一颗银白色的子弹怒射而出,呼啸着划过一道白光,直冲红衣人胯下坐骑,那坐骑哪里见过这东西,怒吼声中前爪横扫而去,却在瞬间被那子弹倏然贯穿,登时一阵悲鸣,步伐踉跄起来。那红衣人却在同时身影跃起,瞬间抽出手中长剑,怒喝一声,向着刑垄攻了过去,几在同时,洛念凌轻喝一声,手臂白光暴涨起来,五米多长的白芒气浪滚滚汹涌,瞬间就将那其余两个黑衣人的胯下坐骑打的倒飞出去,空中不住悲鸣嘶吼。那两个黑衣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同时抽出腰间长剑,同时杀向洛念凌。
场中光影跃动,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倒是嗣砚一时还没人注意,嗣砚索性就稍稍退开,定定地凝视着场中情况。那两个黑衣人却似乎都意识到眼前这人以一己之力绝难抗衡,当下脚下步伐加快,两把长剑铿然鸣动,化作漫天剑影逼向洛念凌,洛念凌此时却一边招架一边余光扫向那红衣人。此时红衣人手中长剑凌厉劈下,刑垄右手持枪,以那枪上的一处棱角竟将那凌厉之剑赫然卡住,不能再进分毫。
刑垄嘿然一笑,身形旋转,卸去了那凌厉的剑势,空中一跃已然到了红衣人的身后,那红衣人大惊之下,左手一团黑光闪动,突然膨胀爆射开来,刑垄大惊,射出一颗子弹,借势凌空一踏倒掠了开去,却见那颗子弹瞬间没入黑光之中,没了踪影,当下心里震惊。红衣人冷笑一声,左手黑光尽散,就向腰间摸去。洛念凌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大喝一声:“快!”,立即反手白光气浪顿时澎湃,将那两黑衣人的长剑其中一把尽皆震碎,其中一人已然倒飞出去,另外一人眼见此景,竟没有继续缠斗,却是转身向着倒飞出去的人追了过去,将那人接入怀中。
刑垄被这么一喊,顿时明了,抬手一枪,这时却是一颗金色子弹,声音高声尖啸,直如一道金芒直飞红衣人的左臂,红衣人顾不得许多,已经从腰间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木盒,看不见他的脸却分明可以听到他在笑,那是一种充满绝望的笑,似乎是在嘲笑对面三人即将灭亡的命运,子弹呼啸而至,红衣人避之不及,当下手拿木匣,狂笑声中迎向了那颗致命的子弹,洛念凌在一个瞬间变了脸色。
子弹,木匣瞬间相接。子弹没有收到任何阻力穿过木匣,直直地顺势贯穿了红衣人的右臂,从右肩激射而出,瞬间红衣人身影颤抖,身上血花砰然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