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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丑皇后-第17部分

小说: 丑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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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打理着,程管家此时躬身入内,端了一个盘子,里面搁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浓烈的气味扑来,教人不适。小心翼翼的瞧了下七皇子的脸色,走至烟落面前,他恭敬的说道:“夫人,请喝药。”心中直直地打鼓,七皇子对离园之中的女人,向来不允她们有孕,每每欢好过后,按规矩都必须服药,他平日里一直牢记,可偏偏上次鬼使神差,出了差错,忘了给她喝药便让她出府了。所幸到目前为止,没瞧出什么问题,不然他的责任就大了。
    药?!烟落即便再未知人事,但在这种时候端上一碗药,她多少能猜出用意,只怕是防孕的汤药。心中没来由的一紧,她的身份,自然不配孕育皇家子嗣。不过也好,自己没有地位,又何苦连累了孩子。面色从容平静,她伸手去接。
    “你可知这是什么药?”风离御突然打断了她伸手的动作,凝眉问道。心中不悦,一般女子总是会讨饶一番,最终不情不愿的喝下。她倒好,尚且不犹豫,还是说,她压根不愿怀有他的子嗣?
    不知该如何作答,烟落只能摇了摇头。
    风离御脸色略略缓和,心情似大好,对着程管家挥了挥手,道:“撤了,日后便免了。”脑中忽的幻想起来,她冰雪聪明,也许将来能帮得上他才是。
    程管家一脸惊诧,却仍是恭敬的端药退了出去。看来这位楼姑娘在七皇子心中不是一般,竟是为她打破了一贯以来的规矩。
    风离御抬起双臂,示意烟落继续为他更衣。
    她碎步上前,替他正好衣襟,再扣上蟒纹玉腰带。他炙热的身体依旧残留着昨日与她欢好的甜腻气息,靠得近时,她不自觉的脸微红,思绪飘渺起来。今日的他似乎又不同于昨日了。
    “烟儿,你出生江南?”他突然问道。
    “嗯。”她颔首。微微闪神,他突然唤她“烟儿”,温柔的语气让她极不适应,平日里只有傲哥哥如是唤她。
    “江南何处?”他又问。
    “云州。”她垂眉作答。
    “云州确是风景如画,烟柳斜桥。你几时回得晋都?”他又问,自古云州多出美人,娇媚如水,难怪她这般的清丽貌美。
    “听娘亲说大约是两岁时罢。”不知七皇子为何盘问起这些事来,她如实答道。
    “楼封贤可是只有一妻一妾?”他又问道,轻轻抬袖又正了正衣领,略低头让她替他套上朝珠,粒粒浑圆,亮丽夺目。
    取过一把檀木梳,淡淡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恩,爹爹与大娘听闻是自小指腹为婚的,后来也只纳了娘亲为妾,之后并未再纳。”木梳顺着柔顺的墨发而下,如丝缎般熨帖,她替他盘好发髻,再套上华贵的紫玉冠,将一只碧玉横插而过。
    突然擒住她的柔荑,风离御凝眉问道:“替人束发,你好像很熟练?”语气隐隐含着不悦。
    烟落一愣,旋即道:“以前常替哥哥盘发而已。”
    “听闻你娘出生青楼,你可知具体?是云州哪间歌伶院?”穿戴整齐,他转身凝望她,又问。
    秀眉微颦,她心中窒闷,他明知她的出身,如此细问也不知何意,有些不耐,冷了语调答道:“不知!”
    似看出她的不喜,他突然微笑,如春风拂过三月细柳般,柔声道:“本皇子想纳你为侧妃,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将你带入宫中。自是要问的细些。”
    侧妃?!地位仅在正妃之下了。有那么一瞬,她愣愣发怔。他太让人难以琢磨,此番又不知背后有何算计。
    风离御却径自说道:“纳侧妃要父皇同意,等本皇子自灵州回来立了功,便上请此事。你的身份有些麻烦,不过本皇子会想办法处理妥当的。”
    灵州?!忽然忆起傲哥哥所说的,七皇子有要事在身,便是去灵州赈灾。脑中一阵发昏,正思忖不过来。
    程管家却突然又折返了过来,恭敬请示道:“七皇子,楼夫人,门口有一女子,自称是你的妹妹映月,想要见你。”
    映月竟然来了?她来作甚?今日意外之事真是太多了,烟落头脑一时转圜不过来,益发的胀痛。
    却只听得风离御清淡的语调响起:“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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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秀需要反思,难道我写的东西,就那么让大家不想说点什么嘛。呜呜
第三十六章 娥皇女英
    不一会,自有丫鬟引映月入内,只见她穿着樱桃色琵琶衣,粉色珠光长裙,头上点翠银花,恰到好处的衬出她俊俏的脸,清秀之外倍增娇艳,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手提着红漆雕花欑盒。
    “姐姐。”看见烟落,映月迎上前去,亲昵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撒娇道:“你不在府中,都没有人陪映月说说话了,好生无聊。”
    一双桃花眼却偷偷地瞟了一眼风离御,颊上立即绯红一片,装作方才看见他一般,映月欠身羞怯道:“姐夫。”甜甜的音调如喂了蜜糖般教人心中酥软。
    “姐夫……”风离御一脸兴味的挑眉,勾唇浅笑,重复道。
    烟落一听,着实一惊,赶忙拽了拽映月,示意她不要胡乱说话,致歉道:“七皇子,舍妹无礼,不懂规矩,竟是这般乱叫。”说着,她凑至映月耳边,小声道:“映月,要唤七皇子或是七殿下,知道么?”
    映月做恍然状,尴尬一笑,忙改称道:“七殿下万福。”
    “无妨,无人之时,便这么叫着。”风离御心情不错,又道:“这一声‘姐夫’本皇子听着挺顺耳。”言罢便神清气爽的离开。
    那抹藏蓝色,随风勾勒出绝美的弧线,渐渐消失在了园中尽头,映月出神的瞧着他俊朗的背影,半响回不过神来,只呆呆的站立着,美眸流转间已是含情脉脉。
    烟落静静立于一旁,细细看着映月的神情,心中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如巨石投入湖中,再也瞧不见踪影,只剩得深深涟漪。映月的心思,她多少猜得到,上次在留华寺山脚之下,她便已察觉到映月的异样,只怕映月口中的那名衣着华贵,俊美非凡的男子便是七皇子无疑了。只是,七皇子深沉难测,映月又这般单纯……
    “二小姐,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红菱突然从别间厢房冒了出来,瞧见映月,一脸疑惑的怪声道。她一向不喜楼映月,略略拉下了脸色又道:“二小姐,这么一大早跑到西城郊。感情你天没亮就起床啦,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呢。”以前在尚书府之时,每次她来,过后总没好事,经常的还会落了大夫人口实,说她们带坏了她的女儿,当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的好红菱,你怎么总是唬着个脸,没个笑容的。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映月陡然回神,忙将手中的篮子塞入红菱手中,一脸讨笑道:“瞧瞧,我多有心,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豆馅翡翠绿玉糕。”
    “哼,二小姐这么好心,怕是又想让我家小姐替你做什么了罢。”红菱却并不领情,漫不经心道。二小姐比大小姐小一岁而已,由于嫡出,又是幼女,得尽了老爷的宠溺。虽然下人都道二小姐为人谦和,没有架子,可她就是不喜欢她。她素来直脾气,不喜便是不喜,从不掩饰,正如现在这般。
    “这个……”楼映月仿佛被人说中心事一般,尴尬的站在了原地,提着篮子有些不知所措,乌溜溜的大眼睛含着水气看向了烟落,楚楚可怜般,委屈道:“姐姐,映月……”欲言又止。
    烟落忙替她们解了围,顺势接过篮子塞入红菱手中,盈然道:“瞧你,有口福不知享。今日我忽然有些胃寒,快些弄点红枣汤来暖暖罢。”
    支走了红菱,烟落转而问道:“映月,今日找姐姐,有何事?”
    “娘亲最近总忙着替我相亲,据说是十分中意什么右相家的易公子,可我……”映月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沮丧道。
    “映月长大了,自是要出嫁的。这是好事啊。”隐隐知道她要说什么,烟落出声打断,强作盈盈笑道。
    “可是,姐姐,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映月轻咬下唇,眼中有无限怆然。
    “映月……”
    “姐姐,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曾在街上遇见一名男子,我对他一见……倾心。他……”终究是难以启齿,映月踌躇着说不出口。
    烟落哑然,想不到映月已是深陷至此,欲打消她的念头,忙道:“映月,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要紧的事,要不你先陪红菱说会话。”
    急欲离开,她知道映月在等她问话,可是她不能去接过这话茬。脑中回想起上次在留华寺求签之时,那支被她隐藏起来掉落的签,“凤去秦楼,云敛巫山,银九遥遥,天人两相隔。”一支‘杀’签,如果映月跟了七皇子,应当便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犹记得那位长者曾说,一心痴付,最终却落得个性命堪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自己已是泥沼深陷,是以她要阻止映月赴她的后尘。
    “姐姐!”映月于背后突然高声道:“姐姐那般聪慧,自是明白妹妹的意思。”
    烟落一怔,转首看她,凝眉问道:“右相易公子,门当户对,你嫁过去,应当是正室,难道不好么?”
    映月一双美眸闪动,终于忍不住垂泪,倔强道:“正室也好,妾室也罢。若我不喜欢他,余生与他一起共度才是最最不值。姐姐清楚,有权有势之男子,皆是三妻四妾,横竖都是要与她人共事一夫,不若寻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终究是未出阁的少女,这番话已是说得满面通红,咬了咬牙,她眸中含着坚定说道:“古有娥皇与女英……”
    “映月!”烟落生气的打断她,古有娥皇与女英姐妹共事一夫,传为佳话,映月的意思她当然懂。秀眉紧皱,她恼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要辜负了大娘的一片苦心!若是没事,你早些回府罢,莫要让爹爹再操心了!”转身毅然离去,趁着一切还未开始,先绝了映月的念想。
    烟落语气之中的严厉使得楼映月一阵错愕,印象之中姐姐一直是温和的,什么事都顺着她,如今确是为何?柔软微凉的风贴着她的发丝轻轻拂过,散不去的是满脸的燥热,心境也跟着忽暖忽凉起来。
    金色的阳光绵软无力的照耀过心间,却无法去除每一处的阴暗,有一处怨恨的种子正渐渐萌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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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决心
    那日映月走后,又这么过了两日。风离御每日与尉迟凌于书房之中谋划长谈,直至深夜。似筹备着极其重要之事,未曾再来找过烟落,无需侍寝,她整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这日早晨,烟落正跪伏于地寻找物什,已是仔细翻过宜芙院房中每一个角落,她神情微凝。
    红菱自门外打水进来,一脸疑惑的瞧着她,问道:“小姐,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烟落猛一抬头,额头险些撞至桌角,尴尬笑道。心中万般疑惑,前两日,她忘记一件重要之事,侍寝那日她曾服下半粒“娥梨帐中香”,她害怕服食一粒会过于明显,进而露出破绽,是以当时情急之下她将另外半粒丢至案几底下。次日却由于映月一事,搅乱了心神,忘了寻找。如今再想起来时,却无论怎样也找不到。若是打扫之人当做秽物丢弃便罢了,若是被有心人拣去便大事不好了。
    直起身,她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
    灰尘?!猛然间她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即又俯下身去,在案几之下仔细得瞧了又瞧,仍是一无所获。心中只觉得不对劲,案几之下,明明是覆了一层薄灰,这意味着,此处死角并没有人打扫过,难道是那晚她慌忙之中记错了?
    正想着,平日里总是跟着程管家的小丫鬟明春急急跑来,气喘吁吁道:“夫人,不好了。玉夫人在玉润院中大发雷霆呢,为着一顶帐幔之事便要仗笞绣夏。程管家怎么劝都劝不住,便让奴婢来找夫人过去帮着劝劝。”神色焦急万分,绣夏是她的好姐妹,被程管家分配去服侍玉夫人。只是这玉夫人的脾气,实在是太难侍候,日日如履薄冰,提着脑袋过日子。
    烟落凝眉,问道:“帐幔?能有多大的事?”言语间尽是疑惑,她与骆莹莹向来不合,这番即便去了,又能如何?指不定还是帮着倒忙。
    而明春已是急红了脸,杏眼之中蕴了泪水,颤声道:“夫人快去瞧瞧罢,奴婢一时也说不清楚。”
    不忍拒绝,烟落忙携了红菱赶往玉润院。
    玉润院中皆是种满了红叶楠树,即便是寒冷冬日,也火红如盛开的繁花簇景一般明艳耀目。穿过弯曲的雕花攒木回廊,转入两重拱门,方才入内,曲径通幽处,别有一番滋味。
    远远已是有嘈杂的争执之声传来,骆莹莹清亮的声音今日似含着无比愤怒的暗哑。
    “贱蹄子,竟找本夫人的晦气,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是不?”骆莹莹已是怒红了眼,一个耳光飞快地扇在绣夏的脸上,下手极重。犹不解恨,瞟了一眼程管家,她又骂道:“反了反了,小小一个丫鬟,本夫人想仗笞你,竟然还有人敢公然反对!本夫人还没失宠呢,都当我是摆设么?这么的不将我放在眼中?好!你们不动手,我便自己来!”
    话音未落,绣夏脸上又是噼噼啪啪挨了好几下。骆莹莹手上戴着成套的金护甲,下手毫不留情,不过几下绣夏两颊已是高高肿起,留下十几道血淋淋的伤口。而绣夏早已是吓得傻了,也不敢护着脸,更不敢求饶。
    一见这等状况,烟落急忙上前劝阻道:“玉夫人,什么天大的事,何必与一个丫鬟这般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
    骆莹莹一见是烟落前来,心中更气,骂道:“贱人!明明是庶出,位份又比我低,程管家却处处照顾着你。想我爹爹亦是正二品朝廷要员,沿海总督,手握重权,难道还不如你了不成?”
    烟落一怔,疑惑的看了看程管家,道:“程管家向来处事妥当,又岂会厚此薄彼?这定是误会……”
    “什么误会,你且看!”
    话未完,已是被骆莹莹厉声打断。突然,柔软的帐幔抛掷于她的脸上,细腻柔滑,顺着她的脸颊轻抚而下,如一袭羽缎般落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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