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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腾龙谷-第37部分

小说: 腾龙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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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东残心客”见他低头呻吟,不禁怒道:“穿着什么?”

“海底老者”沉吟道:“没什么……”

“辽东残心客”一见如此情形,心中早已雪亮,道:“是穿着‘天衣’?是不是佩着‘夺命血剑’?是不是插着‘玉寒萧’?”

“海底老者”一怔,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只好连声道:“是是是!”

“‘辽东残心客”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色已入黑,喃喃道:“不远不远,一下子还可以追上!”

语声未毕,陡然屈指一弹。

“海底老者”想不到他会暗算自己,待避让,已来不及,只觉全身一凉,机伶伶地打一个冷战,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奇@“辽东残心客”嘿嘿一笑,道:“你已被我用独门点穴手法点中了重要穴道,现在跟我走找到那小子后我会替你解开。”

@书@“海底老者”闻言大惊,惶然道:“老前辈……”

@网@“辽东残心客”嘿嘿一笑,道:“走呵!”

身形已在五丈外。

突然——一个寒冰也似的声音出自河畔“慢点走!”

“辽东残心客”闻言一怔,脚步陡收,嘿嘿笑道:“那个活得不耐烦了,敢来找老夫的碴?”

话声未落,一个面色惨白,满头银发,身穿白衣的高大老人,挟着一团冷气,陡然出现场中,冷冷道:“木森,多年不见,想不到竟敢以着我吴衡冷言冷语了。”

此语一出,“海底老者”全身立即冰冷,暗道:“完了,完了,又来了一个大魔头。”

要知道,“冰山阴怪”吴衡在江湖上名头虽没有其弟“冰山阴鬼”吴平来得响亮,但上了年纪的人,谁都知道吴衡的武功较之其弟恐怕要高出一倍。

“辽东残心客”一见是他,不禁干笑一声,道:“吴老儿,不待雪山,来这儿干嘛?”

吴衡冷冷道:“总没有跑得远吧?”

话声一落,陡然转头,双目寒光似冰,紧盯住“海底老者”沉声道:“解药拿出来!”

“海底老者”一怔,不解道:“什么解药?”

吴衡冷冷道:“取命夺魂散的解药!”

海底老者知道不给是不行的了,遂摸出了一包解药,递给吴衡。

吴衡接过解药,冷冷问道:“欧公子走了多久了?”

“辽东残心客”插嘴道:“吴老儿,你跟那姓欧的小子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吴衡不耐道:“木老儿,你稍安勿燥,待我问完,你再开口行不行?”

说完,不待“辽东残心客”回答,又问“海底老者”道:“欧公子走多久了?”“声音冰凉平板,令人有在严寒的冬天掉了块冰在脖子上的感觉。

“海底老者”屈指一算,惊道:“快两个时辰了。”

吴衡又追问道:“你那药力多久发作?”

“辽东残心客”被他刚刚那一抢白,不禁气往上冒,冷冷截道:“吴衡,人家怕你,我木森可不含糊你那一点艺业。你说话最好有分寸点儿。”

“冰山阴怪”不理,追问:“海底老者”道:“你那药力多久才了作?”

“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嗯!”

吴衡一楞,心中亦惊亦喜,惊的是自己的主人,恐怕已经亡命荒山中了,喜的是,自己的主人既死,不是就还我自由身子吗?“

他微一忖,陡然厉声朝“海底老者”问道:“你要死要活?”

“海底老者”幽幽一叹。

他这时心底真是难受极了,自己生平纵横江湖半辈子,几时受过人家这般摆布过,自己的生命到底要紧,低声道:“缕蚁尚且贪生……”

吴衡断然道:“好!”

翻掌一扇,一股冷风拂来,“海底老者”当堂一寒,耳听吴衡冷笑道:“你已中老夫寒毒,一时之间不致发作,到时候老夫自会给你解药,但你必须听我的。好,走!”

木森横身一拦,怒气满面的道:“吴老儿,我木森倒要领教领教你雪山绝学,看看你凭什么狂成这付德性。”

吴衡冷声道:“木森,少跟我来这套,咱们快追欧公子要紧。”

一声喝“走”,三条人影起处,直朝布尔汗布达山中疾射而去。

按下他们三人不表,再说武凯一路疾驰,翻山越岭,渡河掠崖,于第二日下午,赶到马鬃山下时,已是疲累不堪,举步乏力了。

但是,他心中,却于这时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不只一次的祈祷着上苍:“天侧别让她有什么意外吧!。”

终于,穿过了大道,越过了树林,那块阻住洞口的大石已经在望。

他突然停下脚步,喃喃道:“天啊!别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吧!”

一阵空前未有的紧张气氛,重重的压在他心上。

他伸手摸了摸囊中那颗“万年寒冰草”叹了口气,一步步走向那大石走去。

他每进一步,他的心就重一倍,而步子也越来越慢。

突然——他怔住了。

那块大石已经被人挪动过,露出一尺宽的空隙来。武凯大叫一声:“席玲!”

人已一阵风也似的穿入洞中。

洞中——那有席玲的影子。

他来晚了。

“天啊!”武凯大叫一声,双手掩面,慢慢地伏下了身子。

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洒在地上。

一切都完了。

自此以后,“迷魂快活粉”的药力,将永驻席玲骨髓及心脉中,永远除不去了。

武凯翻身在地上,渐渐地哭出声来。

他心中充满了激愤。

又是一个,又是一个他所爱的人受到了悲惨的命运。

终于——武凯放声大哭了起来,身子也开始颤动……

他心中的愤恨越来越重。

哭声中隐隐传出模糊的语声:“杀,杀,杀,杀……”

除了失望,就是悲愤。

除了愤,就是恨。

除了杀,还是杀,杀!杀!他心中迷漫着一片杀气。

最后,因为支不住体力上的疲累及心灵上的打击,他含泪进入梦乡。

醒来,除了草虫卿卿声外,四周一片静寂。

他的理智也较为清醒了些。

坐在地上,思如潮涌……

爹的生死未卜,娘的下落不明,而自己却染上了满手血腥与偿不完的情债!

席玲,身中淫毒,现在不知身在何方?

上次,在林中见一个昆仑派姓陈的曾经辱及自己的爹,难道昆仑派中人对自己父亲的事情知道的很详细吗?

而自己亲耳听见他骂父亲,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不,我一定要找他们问问他们为什么骂爹爹,若是他们说得出理由,从这理由中,一定可以找出一些关于爹爹这次失踪的事。

若是他们说不出,哼!哼!别怪我欧武凯心狠手辣。

想到这儿,倏然立起,缓步走出洞外。

正是午夜,明月当空,素辉遍布,好一个美丽的夜。

武凯抬头一声长啸,划破了寂静的夏夜。

紧接着,双足一顿,红影闪处,幌如一支疾箭,射入银白色的月光之中。

两天后——昆仑山下,来一个身穿如雾黑色长衫,腰悬奇形长剑,面貌神俊,眼若朗星,剑眉似漆,面颊红的少年公子。

最触目的,要算他身上所悬的及帽上的三颗宝珠,及左手无名指上那个血色的指环了。

他走到昆仑山下,望了望那绵延千里,高耸入云的山峰,面上倏然显出一片杀气,剑眉微挑,哺哺道:“好雄伟的山势,真不愧为九大正派之一的武术发源地。”

边说边沿着上山的石阶,拾级而上。

上山不久,“一元观”下院已在望。

抬头望去,只见屋宇辚比,金壁辉煌,观门大匾上书“一元观”大金字,看起来,确是气势雄伟,大有唯我独尊,不可一世之慨。

武凯双手背交,站在上山大道当中,仰首而望,不禁嘴角微撇,露出不屑之容,冷冷道:“好一座一元观,嘿嘿!”

想起“昆仑三子”中的“一玄子”及那被称作“陈”大侠的人,他不禁连连冷笑,抬起脚来,又慢慢向观门踱去。

这“一元观”下院,是“昆仑派”中最有基层的一院,平日香火鼎盛,善男信女来往穿流不息,但是今天却显得有点怪道。

观前,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观门大开,隐隐传出“叮叮”声音。

武凯微一忖量,知道人家已有了准备,遂放开脚步,大步向观中间去。

果然——距观门尚有十丈之遥,“一元楼”中鱼贯走出十个中年人,排成两列,分立门前。

武凯闪目望去,只见这十个中年人,个个精神充沛,双目神光炯炯,“太阳穴”微微鼓起,竟都是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

武凯不禁戒心顿起,暗道:“昆仑派果然名一虚传,今天倒要小心点才是。”

念头尚未转完,一声洪亮“无量寿佛”,观中走出一个中年微胖,手持拂尘的中年道士来。

武凯双目何等凌厉,就这一眼,已看出了这道士手中的拂法份量不轻。

那中年人脚下如飞,微挪几步,已至凯身前五尺处,停住脚步,单掌问讯道:“小施主风尘仆仆,远送至此,可惜不巧,‘一元观’今日因有要事,未能纳客,施主请过几天再来吧!”

开口虽然缓慢,但是字字有力,声音洪亮震耳。

武凯冷笑一声,双目半阖道:“在下找的不是你,请贵派掌门来答话。”

中年道人突然拱手道:“敝派掌门人并非任何人皆能谒见,有事过几天再来。”

他借这一躬之势,内力陡发,一股潜劲如涛涌向武凯。

武凯嘴里冷笑,运五成真力,发动“血”,身上顿然冒出一股极淡的红雾,罩住全身,岸立不动道:“小道士,你别暗中弄鬼,还差得远呢!”

话尚未说完,“蓬”然一声轻响,那道人觉掌力推出去,突然触到一座既刚且热的气啸上,震退三尺,不禁脸上一红,跨进一步,拂尘微抖,几缕尖风猛刺武凯胸前“气门”,“期叮’两大穴,口中道:”小施主难道想恃强闯山不成?“

武凯见他竟以真力贯注尘尾之上来点自己重穴,不禁微怒道:“小道士,你想恃强拦我上山成?’”

右手屈指微弹——只听得一声极为微弱的脆响,拂尘上的尘尾陡然倒卷折断,四散落了一地。

中年道士知道今天来人太强,绝非自己可以阴得住的,但职责脸面攸关,遂强捺怒火道:“贫道劝小施主速速下山,兔得锻羽而返,反倒不美。”

武凯双目陡睁,寒芒迸射中,哈哈大笑道:“这山难道是你买下来的?少爷今天恃强问他一闯。”

言毕,双肩微幌,但还立在原地不动。

那道人见他双肩一幌,以为他要恃强冲过去,慌不迭身形一闪,尘柄微举……

武凯笑道:“还没动呢!”

骄指疾点“曲池穴”……

中年道人不禁一愕,脸上一红。

就在这一刹那,只觉肘弯“曲池穴”一麻,顿时翻身栽倒。

门前十个道人立即拂法一扬,疾扑过来。

突然——武凯身后一声洪喝:“鼠辈敢尔!”

劲风盎然,一位面若童颜,手持拂尘的白发全真陡然自山道上凌空扑到……

武凯只觉耳中嗡然一响,知道来人功力颇高,忙一错步,闪开来势。

来人正是“昆仑三子”中的“一尘子”,他乘武凯闪开一避之隙,伸手拍开了那中年人的穴道,同时低声道:“听我命令,坐阵招呼!”

中年人道士恭喏一声,右手微抬,其他十个人道人同时后退,三二为组,分成四队,持尘肃立。

那中年道士。亦已换过一柄拂尘,肃立尘了当中。

“一尘子”单掌问讯,朝武凯道:“小施主想必是近日崛起边荒的‘红神’欧小施主了。”

言下之意,颇含轻视之意味。

武凯那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随即嘴角轻撇,眼皮一阖,冷冷道:“红神正是区区在下,请恕在下眼拙,敢问道长法号?”

这也就是说,你是什么人物,我连知道都不知道,你竟敢轻视于我?

试想想,“一尘子”为昆仑派中的有数人物。人家既上昆仑竟又说出这等话来,怎不令他生气?而且,何况还有“一玄子”惨死在前呢!

当下面色一沉,双目神光炯射,盯住武凯道:“小施主说话似乎该拿捏点分寸才是。”

武凯哈哈大笑道:“道长既瞧不起这号边荒物,难道连道长法号也不屑见告吗?”

“一尘子”强忍暴怒,沉声答道:“贫道一尘子,小施主杀人于前,闯山在后,难道欲和敝派过意不去?”

武凯更是大笑不止,狂态毕露道:“我不杀人,人便杀我,‘红神’自出道以来,要是提到道士,只杀过一个恃强欺人,又老又粳的牛鼻子,这与在下有什么关系?至于闯山,哈哈,名山胜水,人人得游之,何以尊驾竟纠众拦路,意欲逞凶,在下又有何罪过?”

他这一番歪理,一经大声说出,竟还是头头是道,听得“一尘子”直皱眉,心中暗忖道:“此人不除,终为武林大害。”

心里想着,口里可也沉声道:“小施主怎么信口骂人?”

武凯故作惊异道:“在下何曾骂人?”

“一尘子”在昆仑众人中,脾气堪称火爆,闻言暴怒,喝道:“巧言令色,鲜矣仁!”

武凯双手一摊,大笑道:“尊驾妄自加罪于有,仁矣!仁矣!

哈哈哈哈……“

“一尘子”暴怒出手,拂尘一圈,隐挟丝丝风声,陡然向武凯“太阳穴”扫到,同时口中喝道:“杀人偿命。”

武凯面色陡变,闪身避开,“血”已然渐渐发动,操着冷逾寒冰的声音冷冷道:“我不杀人人必杀我,道长率先出手,难道不怕血溅当场吗?”

“一尘子”右手再起,疾如旋风般一招“出轴青云”,左足柱地,右脚轻提,尘化莲蓬,当胸罩到。

同时,怒声喝道:“小子狂妄!”

武凯展开“醉酒仙”步法,一歪一溜,由丝丝劲风中穿身而出,冷冷道:“道长年岁较长,在下谨让三招!”

试问“一尘子”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当下暴喝一声:“小子亮兵刃!”

铁拂尘斜扬,尘尾“呼”地一声挺起,直撞武凯鼻梁。

待尘尾距面门还有一尺时,真力陡加,“刷”地由“直上青天”

改为“画龙点睛”,尘尾陡中分为二,分点双睛。

同时,左掌暴翻,一股狂飙掌风,由武凯身右斜劈而下,左膝微调曲,右腿猛提,迳踢小腹。

武凯嘿嘿一笑,陡地拔高三丈,全身顿然变成血红,冷喝道:“三抬已过,在下要放肆了!”

言毕,微一挺胸收腹,身了立即拉平,双臂微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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