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天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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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望着辛不畏,惶声道:
“辛少侠,老朽在此,多有不便……”
辛不畏当然也明白,立即会意的颔首道:“老当家的请便!”
‘摧碑手’唐坤山再不迟疑,抱拳谦声道:“辛少侠珍重,老朽告辞了!”
了字出口,不待辛不畏还礼说什么,转身向山口方向急步走去。
辛不畏转首一看,只见‘小霸天’齐虎,早已走出数十丈外,他一拐一拐的前进,一只手仍紧紧地捂着裤档处。
打量着,新娘已和老婆婆等人来到了近前。
新郎一见新娘安然无恙,向着辛不畏趴在地上就磕头,口里不停的说:“谢谢大侠,谢谢大英雄!”
辛不畏本待将新郎扶起来,二十几名乡人已蜂拥般将他围住,问长问短,又请教尊姓大名。
头上插着红花的老婆婆再不向辛不畏直呼活菩萨了,她只顾老泪滂沦的举着袖子为痛哭的新娘子擦泪。
辛不畏一心急着去追于美兰,哪里还有心情听这些人赞美,立即望着站起来的新郎,正色道:“我看你们新夫妇,最好拜过了大地,马上找个远方亲戚去住些日子,现在你们就抬着这顶大花轿赶快走吧,说不定在下离开后,他们又派人追来将新娘子抢回去!”
这一招还真有效,一群乡人立时面色大变,老婆婆也赶紧将新娘子扶进轿内,八个乡人立即将轿抬起,飞步向着九道奔去。
新郎和几个新衣乡人,再度向着辛不畏千恩万谢,才转身向花轿追去。
辛不畏无心再管新郎等人,立时转首看向那片矮树林,凝目细看,哪里还有于美兰的踪影?
虽然有些失望,但他断定于美兰既然在此出现,‘金刀’于化龙很可能也在附近。
辛不畏知道,如果不设法将他们父女引出来,他们父女不会自动的前来见他辛不畏。
是以,飞身上马,纵马疾也,直向正南奔去。
太阳已经偏西,方才尚打斗激烈,人声吆喝的山道空地上,只留下朵朵血花,在夕阳的映照下,令人看来,依然是那么惊心可怕!
对救了新娘,“去势”了齐虎,辛不畏并不觉得快意高兴,令他真正感到兴奋的,还是无意间又找到义父一个急切想找的仇人——齐霸天。
如今前去黄河渡口通知‘金眼鱼’朱七,然后再跑一趟崤山‘如玉山庄’,虽然没有追回靖王府的失宝,但找到了义父平生最痛恨的三个仇人,也算将功折罪了。
人都希望凡事尽善尽美,辛不畏当然也不例外,他想,如果能找到‘金刀’于化龙父女,问出失宝的全盘阴谋,再去一趟京师将崔总管等人绳之以法,为义父洗刷了清白,那岂不更好?
辛不畏心念及此,越想越觉有理,如果一切照他的计划一一实现,非但不会遭到斥责,相反的还会受到义父的夸赞奖励。
想到开心处,辛不畏不自觉地哈哈笑了!
正由于他的高兴大笑,他胯下的银鬃马,似乎也分享到他一份快乐,因而昂首发出一声长嘶。
辛不畏愉快的俯身摸一摸宝马的飞扬银鬃,再抬头,蓦见前面数里外的一片树木间,闪烁着一点昏黄灯光。
这时,他才发现红日早已落山,天色已完全昏暗下来。
根据那点灯光,辛不畏断定那片树木后,很可能是座小村,由于腹中有些饥饿,当然也希望有家客栈。
随着距离的拉近,果然没让辛不畏失望,民宅一户也没有,却一家数间瓦屋的孤零小店,远处看到的那点灯光,正是悬在小店门外树桠上的一盏防风灯。
最令辛不畏注意的是,小店门前置着一方木牌,上面竟写着:“错过小店,露宿郊外”!
一看这八个字,辛不畏急忙勒马。
但是,他胯下的银鬃马却一声怒嘶,继续前驰,最后一连几个旋身,接着人形立起,久久才放下前蹄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简陋的店门内已闻声奔出来一个健壮小伙子,立即欢声道:“爷的马好烈,踢不踢人呀?”
辛不畏飞身下马,心中总有些不爽快,看了一眼漆黑的店内,沉声问:“有上房吗?”
健壮小伙子的衣着并非店伙,但却比店伙还油滑,立即哈腰欢声道:“有,当然有,不但房间干净,连被褥都是新的,保爷您满意!”
辛不畏虽然有些迟疑,但仍将手中的马缰交给了健壮小伙子,顺手在鞍头上取下了‘天雷剑’,举步向店内走去。
他在想,此地已渐接近‘黄河帮’的势力范围,从现在起应该随时提高警惕,以免着了他们的道儿。
计算一下日期,如果‘金眼鱼’朱七仍和‘如玉山庄’的白啸天老贼有连系,他辛不畏在‘九曲谷’以‘天雷剑’连杀‘钩练鞭’三人的事,‘黄河帮’应该已得到了消息。
就在他心念间,昏黑的厢房角门处,又奔来一个涟壮小伙子,但生了一对大眼睛,皮肤较白皙。
拉马的健壮小伙子,一见立即欢声道:
“三柱子,快把马拉到槽上去……”
话未说完,被称为三柱子的小伙子已到了近前,应了一声将马接过去。
健壮小伙子继续一指上房道:
“爷,咱们店小,就这么一间上房,两边厢房都是通铺!”
辛不畏见两边厢房特别长,知道小伙子说的不假,转首进入上房,小伙子已“嚓”的一声打着了火种燃上了灯。
小伙子继续欢声道:
“爷,您先歇一会儿,小的去绐您端脸水,爷,您吃点儿啥?小的好通知后面给您准备!”
辛不畏见小伙子招待殷切,说话爽快,心中宽慰了不少,因而道:“两个菜一个汤,四个馒头一壶酒!”
小伙子哈腰应了声是,转身就走了出去。
辛不畏将剑放在桌上,逝目——看,房间两明一暗,的确整洁干净。
掀开内室门帘,里间虽然昏暗,但床上的棉被折叠端正,一目了然。
一看这情形,辛不畏又宽心不少,看来,这家孤零小店,倒是规规矩矩在做生意。
健壮小伙子很快地将净面水端来,面盆一放,道:“爷,您洗脸,小的叫杜旺,有事你尽管招呼!”
辛不畏含笑点了点头,道:
“你去吧,有事我会喊你!”
小伙子杜旺,愉快地应了声是,转身走了出去。
辛不畏走向面盆,正待洗脸,摹闻方才拉走马的三柱子压低声音,急声道:
“杜旺哥,堡里有消息!”
话声甫落,接着是杜旺的机警低“嘘”声!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惊,急忙掀帘纵进了卧室内,到达前窗前,立即将脸贴在窗纸上。
只听杜旺低声埋怨道:
“你怎的这么不小心,当心被客人听到了!”
叫三柱子的小伙子,有些歉意的说:
“老爹叫我告诉你,注意一个穿白衣,提长剑,骑白马的青年的……”话未说完,杜旺已吃惊的说:“那不就是刚来的这小子吗?”
三柱子以有些紧张的声音说:
“所以呀!我特地跑来告诉你!”
杜旺继续关切的问:
“你告诉老爹了没有?点子已经到了!”
三柱子又有些得意的说:
“告诉了,老爹说由他亲自来对付!”
杜旺连声赞好,接着响起一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辛不畏听罢,不由冷冷笑了,心想:
“难怪‘小白’不愿意停下来,果然是间黑店!”
他走出内室,一面洗脸一面想,根据“堡里有消息”,断定这家小店必是‘剑皇堡’齐天霸派在此地的眼线,其他武林世家不可能这么快有消息传来,而对方也未必认得他辛不畏。
最大的可能当然是‘小霸天’齐虎放出讯鸽。
辛不畏根据这座小店很快地得到了消息,因而也断定‘剑皇堡’就位在那座山口深处不远。
如今即然得知了这个小店的底细,当然不能让它再存在下去,即使它不是黑店,至少是恶人的害人工具。
匆匆洗罢了脸,即到内室调息,由于他屡逢奇遇,虽然百毒不侵,但仍不敢大意,何况就在他迅即询息了几个周天之后,房门外已有了脚步声。
接着是三柱子愉快的声音道:
“爷,酒菜来了。”
辛不畏“晤”了一声,掀帘走了出来。
只见三柱子端着一个大木盘,两菜一汤一壶酒,四个热腾腾的大馒头,杯筷全放在了桌子上。
三柱子一见辛不畏提着宝剑由内室出来,立即含笑问:“爷,您累啦?”
辛不畏懒懒他说:
“晤,有点儿不舒服!”
三柱子听得目光一亮,立即殷勤的问:
“爷,可要我家龙老爹给您看一看?”
辛不畏淡然摇头道:
“不用了,吃罢了饭睡一觉就好了!”
三柱子依然不死心他说:
“真的,附近村庄上的人有了病,都来请我们龙老爹看!”
辛不畏原本对两个小伙子的印象还不错,这时才知道他们口蜜腹剑,因而格外讨厌。
是以,理也不理,将剑往桌腿旁一放,拿起竹筷馒头来就夹菜。”
三柱子一见,不由有些焦急的说:
“爷,这是我们山西最出名的汾酒,你为什么不喝几杯?”
辛不畏看也不看,仅淡然道:
“身体不爽快,不想喝!”
说罢,继续夹菜吃馒头。”
三柱子一见,目光一阵闪烁,向着辛不畏一躬身,道:“爷,您慢慢吃,有事可招呼小的,小的叫三柱子!”
辛不畏看也不看,仅挥了挥手,希望他们有所觉悟,不要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否则,惹来杀身之祸,送掉了小命,那可是自找的。
根据这两个年轻小伙子的对话,他们这家小店的主持人是龙老爹,由这个称呼推断,当然是个老人。
这个叫三柱子的小伙子,一直希望他喝酒,显然,这壶酒里一定动了手脚。
就在他吃完了一个馒头,刚刚又拿起来第二个的同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苍劲咳嗽。
辛不畏一听,不由冷冷笑了,心道:
“地狱本无门,尔却自来投!”
心念未完,一个年约六旬,一眼失明而又驼背的布衣老人,已走到了房门外。
布衣老人满脸的皱纹,苍着一络山羊小胡子,失明的一只眼用一块灰皮罩着,不知他的眼睛是否真的失明。
辛不畏转首一看,这才发现布衣老人的手里,尚拿着一个精致磁瓶,他不用开口问,那里面一定是酒!
布衣老人一见辛不畏转首看他,立即呵呵一笑,愉快地谦声道:“小兄弟,荒山野店,数十年来,难得有一位像小兄弟你这样英挺俊拔的少侠人物,真是小店生辉呀!呵呵……”说罢,又是一阵愉快的呵呵干笑!辛不畏依然拿着竹筷夹菜,并用左手指了指呵面的椅子,淡然道:“坐!”
布衣老人再度呵呵一笑道:
“我姓龙,人们都喊我龙老头,这个小店就是我开的,听说你嫌酒不好,我感到非常过意不去,特的拿瓶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来请你小兄弟喝几杯!”
说罢,满面笑容的逞自坐在下首椅上。”
辛不畏却淡然解释道:
“在下并没有说酒不好,只是在下不舒服,不想喝!”
龙老头听得神色一惊,立即关切的问:
“什么地方不舒适?快跟我讲,我去给你拿点儿药来……”辛不畏淡然道:
“没什么,不用了,只是累了些……”龙老头急忙正色道:“那太好了,我这瓶珍藏多年的美酒,特别提补醒脑,解除疲劳。来,我给你小兄弟倒一杯你尝尝,保你有效!”
说到“来”字时,已自动的将辛不提面前的酒杯拿过来,拨开瓶塞倒了一杯,又小心的为辛不畏送回去。
辛不畏表面淡然,心中冷笑,一等龙老头将酒杯送回来,立即无可奈何的说:
“好吧,既然你老当家的如此看得起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客了!”
说罢,端起洒杯来,“嗤”的一声喝了个干!
龙老头一见,立时哈哈笑了,同时关切的问:“怎样,老朽没有说错吧!”
辛不畏佯装品尝,“啧啧”两下朱唇,旨在暗察酒中下的是置人于死的毒药,抑或是令人昏迷的“蒙汗药”。
细品之下,微显酸涩,知道是令人昏迷的迷药,因而也断定‘小霸天’齐虎的命令中,是要龙老头捉活的。
龙老头见辛不畏已将酒喝下去,立即咧嘴笑了,同时也暗庆妙计成功,不出片刻,这个初人江湖的雏儿,便要任由他摆布了。
这时见辛不畏当真的存细品尝,不由佯装兴奋的问:“小兄弟,怎么样啊?”
辛不畏故意兴奋的一颔首道:
“好,好,再来一杯!”
说着,将手中的酒杯,同时伸了出去。
龙老头一见,更加高兴,当然希望辛不畏喝的越多,晕倒的越快。
是以,毫不迟疑地再为辛不畏倒了一杯。
一杯,一杯,又一杯,辛不畏非但没有晕倒,反而越喝越有精神。
龙老头脸上的兴奋神色没有了,代替的是强白干笑,脸上皱纹间渗满了油油汗水,和目光中充满了迷惑和焦急。
也就在这时,蓦闻房后传来一声银鬃马的高昂欢嘶!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动,倏的站起身来,接着“氨了一声,丢掉手中的筷子去抚前额。
但是,右手尚未到额头,身形一连两晃,“咚”的一声倒在椅上,顿时晕了过去。
龙老头一见,倏的站起身来,向着门外探头察看的杜旺和三柱子,猛一招手,道:“混帐,还不快点进来捆!”
话未说完,杜旺和三柱子,各提了一根粗绳,飞步奔了进来,同时焦急的说:
“龙老爹,这小子好大的酒量!”
龙老头却连连挥手道:
少废话,快,没想到这小子的功力如此深厚,足足喝光一瓶才晕倒!”
三柱子则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