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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灵幻格格-第15部分

小说: 灵幻格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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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铃儿怎样?”

“探望她而已。”

“一个瞎子要怎么探望?”海棠冰剑似的话锋慑到每一个人,明人的小跟班甚至刷白了脸。

“他……这个明人是瞎子?”铃儿这才注意到他的视线似乎没有焦点。

“你惹我生气了,雷海棠。”明人浅笑,轻甩食指,像在爱怜地指责调皮的小伙子。

“谢谢你来探望我,可是我希望你们神阪家的人从今以后都别再来了。”铃儿狐疑地又审视起明人。“奇怪,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很熟悉。”

“我是你的堂哥呀。”

“不,关系没那么浅!”她斩钉截铁地讲出自己也不太理解的话。“你好象……和我一样来自很远的地方……”

“还好,信州离台北也不过几小时的距离。”明人笑笑。

“不是那种距离,而是……”

“够了,别再扯那些鬼话!这里不是什么灵异会客室!”海棠已然准备下逐客令。

“雷先生,你既不相信铃儿是外来的灵体,那你是如何看待她目前的状况?”

“车祸后的人格异变!”铃儿不爽地跟着海棠一起吼道。

“我就知道你会用这套烂词!”怎么讲都讲不听的死脑筋!

“雷总,卓爸他们到了。”罗秘书在门口敲敲。

“抱歉,神阪先生,我另外有约,恕我……”

“没关系,我也正在等人。”

海棠警戒地瞪着明人迷离的淡雅笑容,不祥的预感在心中鼓动。他到底面对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铃儿问得对,他是谁?

等卓爸带着他的恩师顺老先生进入会客室时,所有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四……四爷,四爷!”九十多岁的顺老先生竟震惊而崇敬地抖着步子极力奔向明人,两旁的人赶紧搀扶过去。“四爷……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

干哑的话话激动得破嗓,大把的泪流下老脸。他双膝艰困地跪下,朝椅上优美安坐的身影叩首行礼,全场的人愣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明人却神色自若地眺望前方,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势赫然散放。彷佛他天生高高在上,从遥远的过往就习于被人叩拜。他俊首微扬,空灵渺茫,古老的威严震慑全场。

“起喀。”

“谢四爷。”九十多岁的老迈身躯挣扎爬起,左右的人连忙协助,明人却悠然闲适地搭起十指,置于身前。

“海棠,这……我的恩师怎么认识这个人?”

海棠回卓爸一记“这应该是我来问你”的冷睇。

“海棠,这个老人是不是误以为明人是某个长得很像他认识的人?”

“恐怕不是。”铃儿的说法其实很合理,但他有种不安的感觉,好象落入暗中布下的天罗地网。参与狩猎的还有哪些人?要猎的是谁?

“海棠?”为什么要把她护在他身后?

“东西呢,小顺子?”明人清灵一问。

“还没弄到手。”顺老先生恭敬地站在他座位旁回话。“听说是雷海棠的父亲不肯转卖,所以我只好由温哥华飞来这里,打算亲自处置。”

“辛苦你了。”

“四爷,我绝对会将您要的东西夺回,您大可……”

明人微微一抬修长的手。“罢,我既然已经来了,就由我自己动手。”

“请问是否要来点饮料,好方便各位叙旧?”海棠微玻Щ鹨┪妒愕乃

明人扬起醉人的笑容。“不敢劳驾。我想确认一下,你父亲是否在上次拍卖会上标走了一块佩挂?”

“没错。”

“他可否转卖给我?”

“我问过他,他无意脱手。”

“啊,真是的。”明人支手轻揉左额,无奈地浅笑。

“你为什么硬要抢人家的东西?”铃儿实在搞不懂。

明人和煦地抬望她的方向微笑。“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你的?”

“铃儿格格,听说你和雷海棠公证结婚了。”

“是啊。”她笑得好不灿烂。

“恭喜。”明人温柔得有如拂掠碧波的春柳。“你们一定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

“那当然。”

“啊啊……我实在不想做个棒打鸳鸯的坏家伙,多不解风情。可是呀……”他飘逸起身,朝小跟班的方向一伸手,一幅书卷立刻恭敬地递上来。“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铃儿奇怪地看向明人突然阴沉的神色。

“雷海棠,我把话挑明。那块佩挂原是我的东西,我愿以高价购回是给你面子。你不领情,就得承担得罪我的后果。”

“佩挂是我父亲的东西,与我无关。”

“是吗?”明人呵呵冷笑,美得令人心惊胆战。“那就告诉你父亲,我愿意以这幅画换回佩挂。”

“什么画?”

“清初日光山人的真迹。”

“他的东西值不了多少钱。”

“喔?”明人俊美的笑眼极其诡异。“你还没看过,如何断定?再说,艺术品这种东西,有人弃如敝屐,有人愿意为它倾家荡产,钱,并不具任何意义。”

“很抱歉,我没兴趣和你谈条件。”

“好,谈判破裂,我这就回日本。”

局势急遽的转变让大伙错愕,全场一片混乱。

“四爷,这……”顺老先生慌得不知所措。

“你也回温哥华安心养老吧,保重。”明人轻握了握扶在他腕上的老手。

啪地一声,画卷上的环扣松脱,飘然落地,明人只闻其声,却茫然不知遗落了什么。

“这里,你绑画卷的东西掉了。”铃儿马上热心地俯身下去拣给他。

“谢谢,铃儿格格。”

明人左手在接到铃儿递上的东西的剎那,右手倏地滚下卷轴,整幅画直直地正面展在她眼前。

一声剧烈的嘶吼震惊整座大楼,玻璃都因强烈的共鸣引起撼动。

“地震!有地震!”会客室里外开始纷乱大作。

“铃儿!”海棠疯狂地推开周围的人,紧急扑上痛苦吶喊的铃儿。“怎么了,铃儿?!”

那声嘶吼,像来自记忆深处、恐惧深处、地狱深处,意念中最惊恐、最痛苦、最黑暗的部分猛然爆炸,一拥而出。

“好痛!海棠,我好痛,海棠!”

大楼内奇异的气流刺激到天花板上的感应器,顿时各处喷洒下大量水花,惊叫声、嘈杂声,纷杂凌乱。没有装置消防感应器的会客室安然无恙,人人却都被骇人的嘶吼慑到。

“铃儿!醒醒,铃儿!”海棠拚命拍打突然不省人事的她,却只见她没了灵魂似的瞠着空洞大眼,冰冷地瘫在他怀里。

明人翩然伫立,静谧得有如人世一切纷乱皆与他疏离。

“你对铃儿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所有人拚命缠抱住如狂狮般怒吼的海棠,不让他在冲动之际一拳打死对方,或当场扭断对方颈项。

“海棠,你冷静点,有话好说!”将近百公斤重的卓爸差点拦不住他,被他拖着一起冲向明人。

“我说过,这是日光山人的真迹。看,这笔劲,几乎无人可与之匹敌。”明人陶醉地啧啧赞赏。

海棠气得双眼血丝遍布,青筋暴浮,在瞥到盏卷时赫然失神。

这是字,还是画?雪白的画卷上只有一笔翻胜飞舞的墨迹,像是个“妖”字草书,又像是个人,受三界火宅的焚烬之苦,声嘶力竭地挣扎在画卷中。

“这是日光山人的‘伏妖图’。”

“伏妖图?”为什么铃儿看到了会这么痛苦?

“阳界的人,看了它没什么感觉;阴间的鬼,看一眼就会被它吸走魂魄,封入画卷中。”明人俐落一收,精细地缠上扣带并低喃秘咒。

阴间的鬼?

“这跟铃儿有什么关系?”

“雷海棠,你还不明白铃儿是什么吗?”明人弯起邪魅的眼,诡碧的光芒闪耀其中。

不,应该不会,这是一个由科学与理性架构出的现代社会,不再是古老而荒谬的迷信时代。而且他是受科学教育长大的高级知识分子,不是愚昧的村夫民妇。

他不相信明人的暗示,他不信!

“别跟我鬼扯,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已经忍无可忍。

“你说呢,我做了什么?”明人挑眉耸肩。

“海棠,她醒了!”卓爸在检查她的呼吸道时赫然大叫。

“铃儿!”他冲上去猛然抱住她。“铃儿,还好吗?还会痛吗?”

她迷蒙地眨动疲惫双眼,无法立即说话地轻咳着,如同声带受到过度撕扯的后果。

“没事了,我们回家去,从此不再见神阪家的人,好吗?”他心痛地贴在她冰冷的额上低喃。

“海棠……这里是哪里?”

海棠大惊,全身血液霎时冻结。

“你说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愤怒地抓着她的肩膀摇晃。

“好痛!海棠,你怎么了嘛……”脆弱的美眸登时浮出水光。

铃儿为什么会说日文?为什么会变回车祸前神阪玲奈娇声娇气的口吻?

“铃儿,你是铃儿吧?”他恐惧地再一次试探。

“你在说什么,海棠?我都听不懂……”他为什么要对她说中文?

“这是怎么回事?铃儿呢?”海棠起身火爆地吼向明人。

他妖异地勾起嘴角。“你不是说,铃儿只是车祸后的人格异变吗?很显然,她幸运地恢复正常了。”

“不!”他不要恢复正常的玲奈,他要他的铃儿!“铃儿到哪去了?”

明人淡漠地以画卷一端轻拍额角,笑而不语。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事似的怡然交代小跟班,“我们回去吧。妈妈说要我记得参加后天的正鬼样祭典,迟了就不好准备了。”

“神阪明人!”

明人在海棠箝断他颈子的前一刻转身,正面面对他。

“别忘了告诉你父亲,我愿意以这幅画换回佩挂。”

随即,他呵呵笑着扬长而左,最后不忘拋下一句“祝你新婚愉快,雷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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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京灵幻格格第九章





第九章

“海棠,我真的没有办法变一个铃儿给你,我也没有那个闲情天天陪你发神经,就为了找回根本不存在的人!”大卓简直快给海棠逼疯了。

“一定有,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唤回属于‘铃儿’的人格!”海棠坚决地指向大卓。

自从神阪玲奈恢复原来性格后,这半个多月来海棠几乎天天都在寻求“治愈”她的方法,大卓尤其被逼得死去活来,差点抓狂。

“催眠呢?或者催眠可以唤回她之前的人格,不然用……”

“海棠,我有件事想提醒你。神阪玲奈现在已经不是病人,她没有问题,她只是恢、复、正、常而已,你懂吗?”

海棠僵着神情,直瞪大卓。

“如果她有病,我可以想办法医治,可是她没有!你要我怎么去救一个没有病的人?你希望我救她什么?”

“救回她车祸后产生的性格。”

“那是不正常的性格、暂时性的异常。你现在等于是要我把一个正常的女孩变得不正常,这是医生该做的事吗?”

“我只是想唤回铃儿。”

大卓望着他,沉默良久,才缓和下自己激动的烦躁。“海棠,我实在……有点讶异,以前那个实事求是、冷静理智的你到哪里去了?”

海棠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你看看自己。”大卓将桌上的镜子搁在海棠面前。“连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海棠也不认得。

镜中人的脸瘦削、阴沉,落魄的胡碴布满两颊,与颊上隐隐陷下的刻痕融为一体。那头浓密的黑发像是被人用手爬流过几百次,那双眼有着病入膏肓似的黑眼眶,可是其中的眸光异常明亮,散发执着的压迫感,有如急切炼制不死仙丹的疯狂道士。

“看你这副德行,真的很像你母亲刚过世时那阵子的雷爸。”

“我一点也不像他,”他语调淡漠,将镜面翻至桌板上的力道却重得惊人。

大卓蹙眉靠入椅背,审视片刻。“海棠,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唤回铃儿,何不去寻求一些非正统的门路?”

“你希望我找什么门路?”他冷哼。“找道士?找灵媒?找乩童?还是学我老子那样,开始沉迷阴阳玄学、易理八卦?”

“海棠,我只是做个建议罢了,没有……”

“我不需要这种狗屁建议,我要的是找回铃儿的方法!”他的暴喝重击在大卓诊疗室的四壁,猛烈地相互反射震荡。

“我道歉,麻烦你冷静……”

“我一直都非常冷静,我也很清楚神阪玲奈目前的状况!但我他妈的根本不想讨论她有病没病、正常不正常的问题,我要的是铃儿回来的办法。如果你没办法帮得上忙,请推荐其他医师,别跟我推荐法师或巫师!”

“等等,海棠!我……”

他砰地一声重重摔门而去,当场看见玲奈正娇柔可人地和候诊室内向她搭讪的俊男聊天,姿态含蓄羞怯,楚楚可怜,眼神却柔中带媚,流露诱惑气息。

海棠迷惘了。以前铃儿只不过和大卓坦荡荡地聊上几句,他就醋劲大发。如今形貌相同的女人公然和陌生男子眉目传情,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为什么?他以前那股强烈的在乎到哪去了?

直到海棠看到那名男子放到玲奈膝上的大掌,他才抓回神智,立刻带她上车离去。

“海棠,你在吃醋吗?”甜美的日语微含撒娇的气息。

他再度神思恍惚。

铃儿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性格更加鲜烈。不解就是不解,惊讶就是惊讶,脸上的表情直通肚肠,完全不隐藏。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只是在外面等得好无聊,那个人又正好想找我说说话……”

这种柔细的娇喃也不是铃儿说话的方式。她总是中气十足地亮着宏嗓,大说大笑,毫无千金小姐的典雅风范,却豪气、爽朗、鲜活有劲。

“喏,别再生气了嘛。”玲奈的手跨过排档杆,指尖轻轻画在他腿上。“今天晚上回去后,好好地补偿你,怎么样?”

海棠蹙起眉头瞥视她。

看他这副表情,玲茶机伶地转口一笑。“我是说,我会烧一桌好菜来补偿你,没别的意思,可别想歪喔。”

这不是铃儿,他的铃儿不会玩如此俐落的把戏。

你愿意做我的成吉思汗吗?愿意吗?

让我做你的孛儿帖,好不好?

铃儿……

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掌颓然无力,失去以往冷硬的冲劲。铃儿在哪里?要将车子驶向何方才能找回她的清朗笑语,找回时时热切注视他的明亮眼睛?

他的铃儿在哪里?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吃?”

晚餐时分,他对着玲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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