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偷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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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葳呢?”
他一句问话叫她原本伸出的臂膀又快速缩回。“我不知道!”佳绢闷声坐回椅上。
“不知道?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在这儿的?”送他就医的分明是乃葳和狄伦克……
一想到那个戴著墨镜、一脸邪气的男子,逸白更为乃葳的行踪忧心。
瞟著逸白魂不守舍的模样,原该妒火燃烧的佳绢却反常的忍气吞声。
逸白的伤势,是她忐忑不安的最大原因,毕竟,她也为自己莽撞的指令感到懊悔。
对她来说,她李佳绢是何等的千金之躯,万一那些打手失了轻重,连累她也得毁掉自己大好未来,那可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告诉你也无妨,是那个周乃葳打电话告诉我的。”说也奇怪,一直想要将情敌粉身碎骨的佳绢,却被那通电话给搅乱了原本的想法。
她讨厌乃葳劈头就表明对逸白锺情的坦白,更恨透人家一再为他澄清的维护,最叫佳绢难以忍受的,是乃葳摆出一副“退让”的姿势。
对李佳绢来说,她宁可拚破头去争、去夺,也不要别人拱手让出。
不过,似乎有些“东西”,不是说让就能让的。
“那……她人呢?”逸白愈想愈不对劲,他下床,艰难地往门口步去,“不行!我要去找她!她一定遇到了危险……”
“欸,你干什麽呀!小心你的伤口再裂开!”佳绢气急败坏的拉住他,“她哪会有什麽危险?人家她明天就要跟她老公回日本去——”
“你说什麽?”他震惊地狠抓住她的手。
“哎哟!你弄痛我了啦!”待逸白歉然的松手,佳绢才悻悻然的道:“你紧张什麽?是她亲口对我说的,她要把你‘还’给我,要我赶来照顾你,她还说……说她要回日本去了。”
其中有些“细节”,不是她能毫无私心而全盘托出的。
逸白当场愣住,只感到头昏脑胀。
“你最好想开一点,或者说识相也行,人家已经有了老公,你再跟她纠缠不清的话,只是自找麻烦而已。”佳绢忽然“识大体”起来,难得平和的缓声说道:“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爸他……知道了我们的事。”
半晌,逸白才漫声应了“喔!”一声,表示他的魂魄尚俱全。
“他……他表示只要你回公司来,我们……一切重头来过。”她传达著特赦的旨意。
“是吗?”逸白按揉著太阳穴,望了佳绢一眼,他倚著墙面,闭目露出痛楚的表情,尽管心头混乱,他仍知道,当面临某些关卡,进退一步是十分重大的决定,那需要绝对的智慧与勇气。
“佳绢,我很抱歉。”
“你……”她睁大眼,不能理解他不识相的答案。
“我知道是我辜负你,可是……感情是不能有一丝丝的勉强,否则,那只会造成两个人更大的遗憾。”
“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并不爱我,你爱的人是周乃葳?”佳绢不待他回答,便迳自忿忿地开口:“童逸白,你不觉得自己太傻了吗?现在周乃葳已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你居然还……还——”
“还不懂得给自己留退路,是不是?”他似笑非笑的抿唇,拿了准的心头倒有另种澄明。
“我知道只要我识相点,就可以人财两得,可是,这样子的婚姻,你要吗?对你公平吗?佳绢,我不想一错再错,更不想自私的对你造成另一种伤害。”
佳绢的心中顿感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该欣喜这个男人终於如是体己,还是该悲哀他太残忍的坦白。
无情不一定是薄幸,这是她唯一能肯定的认知。
“难道我就真的比不上那个周乃葳?”
“不!如果以外表来说,葳葳或许没有你的抢眼,可是……”这样的“比较”,硬把浮现在脑海的那抹倩影给放大,逸白不堪的甩了头。
他没必要对佳绢诠释自己对葳葳那种悄然滋长的情愫,可是,却绝对有义务让佳绢对这段感情释怀。
“佳绢,爱情本来就很微妙,并不能刻意地去造就,我不爱你,并不代表你不好,只能说……咱们不适合!别的不说,我们的个性差异太大,但是,你可能和我一起为这种差异去改变、去努力吗?不!你不会的!那麽,这样子的婚姻,会幸福吗?”
佳绢没有直接的附议,但她也无法否认,她的确学不会容忍,更不可能让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
因为唆使他人施暴的心虚,反倒令她有了心平气和的馀裕空间,去正视这桩婚姻的危机。
最後,她终於决定放弃了,她没道理虚掷芳华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
“嗳,有没有搞错?跟我说了一大串,你以为我是要挽留你、死缠活缠著你吗?你少臭美了,那是我爸他说公私要分明,他器重你是个人才。”她争取著仅存的自尊。
“我感激他老人家看得起,不过,离开公司或许是比较适当的,至於我父亲的债务,我会尽快的还清,希望你代为转达。”他一说完,又起身。
“你上哪儿呀?”
挺直背脊的他,以坚定的口吻答道:“我要找到她,当面问清楚。”
“喂……你能上哪儿去找她?”她追问道。
“你不是说她明天搭机回日本吗?”
是啊!可是……点头的佳绢又摇了头。
不会吧?他总不会是要……才晃了神,逸白的身影已消失在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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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被李佳绢给料中了。
已记不清是过了第几个钟头了,在机场“守株待兔”的逸白显得困顿、疲惫。
直见到周乃葳身影出现的那一刻,那原本茫然的眸子,顿时火焰四射。
她身畔的男人正是狄伦克,这次逸白看得够清楚了。
相对於乃葳,在逸白乍现的那一瞬间,她的两眼却已然模糊。
明知那抹逼近的身影正在瞳中放大,她却两腿发软、脑袋空洞……
他怎麽来了?他的伤好些了吗?看他虚弱的气色……
“乃葳,如果你不想让他永远躺在医院的话,最好明白自己该说些什麽,千万记住我的话!”狄伦克充满胁迫的言语在她耳畔响起。
乃葳狠狠地回了狄伦克一记白眼,她抡紧的拳头恨不能轰至那张惹人厌的嘴脸上。
可是,她不能!
乃葳当然不会忘记狄伦克在送逸白就医後,对自己所说过的话。
他让自己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此刻的逸白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防御一切明枪暗箭,如果她爱逸白,就不该将他推入致命的危机中。
她相信狄伦克绝非虚声恫吓,一个可以为了财富而不择手段的人,绝对会不惜一切铲除多馀的障碍。
而害逸白成为障碍的,却是她。
乃葳伤心无奈地呆立著,直到逸白逼上前来。
“告诉我,怎麽回事?”他直视她的眼,“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我……”乃葳深吸两口气,才艰涩地启齿道:“我要回日本去了,所以——”
“所以,就把我丢在医院里不管?”他愤怒地抢话。
“我没有不管,我打了电话给李佳绢——”
“而且也把我‘还’给了她,对不对?”逸由加重了惹恼他的字眼。
“我——”乃葳答不上话来。
“你?你怎麽了?你究竟把我当成什麽?货物吗?还是玩腻了就可以甩掉的玩具?”逸白见狄伦克挽住她的手始终不放,他是益加火大。
“什麽玩腻?逸白,你……你不要愈说愈离谱了……”乃葳感到围观群聚好奇的视线正穿刺著自己。
“难道不是吗?那你说,他是谁?跟你又是什麽关系?”逸白怒指著狄伦克。
“他是……”乃葳吞吐了大半天,最後,她头一甩,别过脸去,硬生生地答:“他是谁根本不关你的事,总之,通白,从现在开始,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们……互不相干!”
她绝裂的字句,无情的撕裂了逸白的心。
“你说什麽?互不相干?”他激动地抓起乃葳的手腕,痛心道:“在这个时候,你才跟我说互不相干?没有错,当初你闷不吭声的远走他乡时,我们原本可以互不相干的,可是,你又突然的冒出来,然後、然後……为了你,我没了未婚妻、丢了工作,到最後连住的地方也没了,现在,你居然一句互不相干?周乃葳!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
“你放开她!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最好给我客气点!”狄伦克粗暴地一把推开他。
眼见虚弱的逸白踉跄了两步,乃葳慌乱的伸出手想去搀扶,不料却被回拒。
“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逸白伤痛的眼神瞅住她,“你真的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那……你之前对我所说的,难道……全是骗人的?”
“不、不是的!”乃葳好想冲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她整颗心全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自己的苦衷。
此时,机场内却传来催促旅客登机的广播。
狄伦克拉扯著目光和逸白纠缠的乃葳。
“逸白!你……走吧!我知道我欠你——”
“我不要你欠我什麽!我只要……”那令人断魂的广播声,叫逸白为即将成局的事实而激动不已。
他忽然冲上前,张臂搂住乃葳,喑哑的吼道:“我只要你!只要你留下来,难道你不知道,这一次你回来对我的意义有多大!?我爱你!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你了!你怎麽可以说走就走!?”
“逸白……”老天!这一刻终於让她给盼著了,只不过,却来得徒叫人断肠。
乃葳几乎想不顾一切,拖著逸白飞奔而去,只是……
她主动凑上了唇,吻住他,在众目睽睽之下。
“乃葳,你——”在旁观者的喝采声中,夹带著狄伦克恼怒的制止声浪。“你太过分了!你可是我的妻子!”
完全不理会旁人的乃葳,像要倾尽毕生爱恋於这一吻,直到放开逸白,她才掉回头,朝狄伦克恶狠狠的吼道:
“住口!我警告你,不要开口闭口的‘老婆’,老婆又怎麽样?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我偏要亲他、抱他,我……”乃葳鼻头一酸,掩面垂下头,再也无法嚷下去。
充满矛盾的三言两语,触及了折腾人的痛处。
她还是得离去,不是吗?
在众人无法理解她这番高唱“偷情”的逻辑,而频频报以指点的批评声浪中,乃葳一咬牙,拉著铁青著一张脸的狄伦克,转头就走。
逸白怔怔的杵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他舔著犹残存她气息的唇瓣,品尝著她离别在即的真心流露,可是……
她真的已是罗敷有夫?
她怎么可以?怎麽可以在她“丈夫”的“见证”下,理直气壮的对自己投怀送抱?
她……更不该,不该狂妄放肆的挑逗他,而後又转身和另个男人携手离去!
“年轻人,看开点吧!”
“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呢!?”此时,穿梭过他耳畔的,不乏诸多善意却徒惹尴尬的慰语。
童逸白随即快步离开机场。
他走得好急好急,没有确定的去处,只是不想停留——
他在大街小巷忙乱的穿梭,纷扰的心神伴随著失去方向的脚步……
就在他准备要跨越马路之时,对面停泊的轿车内窜出一位老先生,似乎走得比他更急,丝毫不顾身後的危险。
一辆急驶的卡车迎面而来。
“啊!小心!”逸白本能的大吼。
他扑向前,在推开老先生的那一刻,却有股莫大的痛楚接踵而至。
砰地一声,逸白的身躯被车子撞得飞弹出去。
他很快的便失去了知觉。
被送到医院急救的逸白,终於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却“捡”不回占据他生命中珍贵的记忆。
除了“童逸白”三个字,他再也记不得任何曾经有过的人事物。
“跟我回日本吧!你救了我一条命,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把你治好。”原来说话的老先生不是别人,正是日本首屈一指的大导演华风。
“日本?”这两个字刺激了原本迷茫空洞的逸白。
“怎麽?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试图印证心中蠢动意念的由来,然而却徒劳无功的逸白,只能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好了好了,别想了,慢慢来……到日本的事,晚些时候咱们再谈——”
“不!”逸白忽然仰起脸,莫名的坚决道:“我要去日本!”
华导演怔了怔,随即颔首,给了他肯定的微笑。
“好,我就带你回日本去!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帮助!?逸白一脸的茫然,他不确定什麽,甚至也不能了解自己究竟在坚持什麽。
就这样,童进白随著华风远赴日本,企图填补记忆的空白。
两年後
一幢矗立於东京闹区的办公大楼内,正有个女人伏案振笔疾书。
一串细微的脚步声,破坏了她专注的美丽神情。
“是你!?”周乃葳蹙著眉仰起脸。
“奇怪吗?瞧你这么卖命,下了班还呆在公司不走,我这个做阿姨的,过来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大乃葳没几岁的璃子,正用着细眉下的一对丹凤眼,“关心”起办公室的周遭。
是来“关心”一下这儿有无藏男人吧?乃葳抿唇冷笑。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卖力也是理所当然,我有那个义务好好地经营爸爸的事业,那也是他老人家的心愿。”
“你——”
似乎一提到父亲的遗嘱,总可以叫阿姨咬牙切齿、花容失色。不过,璃子随即转了脸色,漾起的娇笑和充斥眉宇的余努,成了突兀的“绝景”。
“我今天来,其实是要提醒你,别忘了今晚回家吃饭。”
“回家?”乃葳反问的口吻中用着自嘲的意味。
“今天是狄伦克的生日,你不会忘了吧?”
“是忘了。”乃葳立即答道。
“你——”
“不!”推开手中的会议资料,乃葳站起身,很认真的再补充道:“是我根本没记住,不能说忘了。”
“周乃葳,你……”
“你也可以叫我夏爱洁,这是我爸给我的名字。”乃葳对璃子的盛怒视若无睹。
这个认祖归宗的名字,明显可知父亲夏雄风对生母林洁的思念之情,可想而知,璃子发怒是必然的。
“周乃葳、夏爱洁都好,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分,你现在是狄伦克的妻子——”
“我不是!”乃葳也火大地反驳,她斩钉截铁地道:“我跟狄伦克不是夫妻,永远都不会是!这一点,你明明知道!”
璃子一怔,瞟了乃葳一眼,原本怒气腾腾的脸上忽然有——一抹诡谲的微笑。
“难道说……这麽久了,你跟他没有培养出感情吗?”
“没有!”乃葳给了最坚决的答覆。
“你该不会是对台湾那个小白脸还不死心吧?”
小白脸?她当然知道璃子指的是童逸白。
逸白……
乃葳的心思顿时分了岔,她心不在焉的听著璃子那无所谓的嘟囔,直到一句颇具震撼性的问话,才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