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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晴天娃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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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眉,但并未接话。 

「早在一年前,我已经跟Jenny解除婚约了。」 

她瞠大双眼,嘴巴张开,但立即恢复镇定。「Jenny?你是说——」 

「我的前未婚妻。」他回答。「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她的脑袋顿时呈现空白状态。 

「我们分手前谈了很久,是在理性的情况下……」 

「等一下。」她及时打断他的话,而後不解的摇摇头。「你跟我说这个做什麽?」 

他看了她许久後才再次开口,「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她的脑袋有几秒钟呈现当机状态,直到她看见一只蟑螂跑过流理台,一阵冷战窜过背脊,让她的双臂冒起鸡皮疙瘩。 

「我知道没资格再站在你面前说这些,但是……」他止住话,见她脱下拖鞋。 

她快而猛地在蟑螂爬上白墙时挥出手中的致命武器。 

「啪!」地一声,蟑螂当场血肉模糊、死於非命,尸体掉落在流理台上。 

「逮到你了。」她满意地看著「死尸」微笑。 

陈童伟忍不住大笑出声,直到她说出下一句话—— 

「我们不可能再开始。」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叹口气。「我已经没信心再谈感情了,尤其那个对象还是你。」她指著蟑螂的尸体说道:「我们之间的爱情已经逝去了,留下的不过是一团模糊的影子,就像白墙上印著的蟑螂尸体痕迹,它曾经停在那里,但如今已经死去了。」 

他苦笑。「你这种比喻是要我笑,还是要我哭。」 

她笑出声。「我随兴想到的,并不是说你就是蟑螂。」她打开水龙头将拖鞋底冲乾净。 

「我想了一年、犹豫了一年,害怕的就是你的拒绝……」他自嘲地叹口气。「结果,你果然拒绝了。是因为雷浚吗?」 

她睁大眼看他。「这件事跟雷浚没关系。」 

「刚刚在电视上看到你差点没命,让我……你知道的……才下定决心想跟你重新开始,我不敢想像,你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而我却什麽都来不及跟你说……」 

她看他一眼,突然叹口气。「我明白,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她的话也让他叹息出声。「我不该「当时轻别意中人」。」他引用句晏殊的词。 

她微微一笑。「你再说下去的话,会让我这个中文系毕业的人无地自容。」她已经几百年没碰这些诗词的东西了。 

他也笑了。「其实我是在来见你之前恶补了一下。」他深吸口气。「如果你还没有喜欢的人,我想再试试。」他不想这麽快就放弃。 

她的眸子瞪得更大。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树头结得相思子,可是郎行思妾时?」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细思量,情愿相思苦……啊!说得太好了,赶快抄下来。」 

凝秋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好吵哦你。」她拿起小被子盖住头。 

诗语回头瞄了姊姊一眼。「我在看你架子上的诗词,写得真好,完全符合我的心境。」 

「几点了?」凝秋睡眼蒙胧的打了个呵欠。 

「快七点了。」诗语继续念了几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天啊!这个更好。」她发出赞叹的语气。 

「你到底在干嘛啊?一大早就在那里相思来相思去的。」凝秋呻吟一声,揉了一下发疼的头。 

昨天一天过得实在是太刺激了,竟害她失眠,现在她的头正因为睡眠不足而隐隐作疼。 

「因为我决定要采取别的策略。」诗语露出得意的表情。 

「你在说什麽?」她听不懂半句。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决定来点不一样的。」 

凝秋在床上坐起来,揉了一下双眼,瞧见妹妹正在折纸飞机。「你折纸飞机干嘛?」 

「秘密。」她窃笑几声。「今天非要那个木头注意到我不可!」 

凝秋终於听懂她在说什麽了。「你要他的注意还不简单?像我昨天那样跌个狗吃屎就行了,最好还有个摄影机在旁边,包准全国的人都会注意到你。」 

诗语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老姊一眼。「我怎麽没想到?」 

凝秋翻翻白眼,掀开被子下床。她该梳洗一下,好去雷浚那儿准备早餐了。 

当她起身时,屁股传来一阵酸疼。「哎哟喂呀……」她哀嚎一声。「这下好了,头痛、屁股痛。」 

诗语娇笑出声。「谁要你在超商逞英雄?」 

凝秋长叹口气。「好了,昨天被爸妈念了一个晚上,你别也来凑一脚。」 

她自衣橱内拿出无袖短衫和短裤换上,而後打开房门走下楼。当她听见客厅里传来交谈声时,她的头更痛了,真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邻居又来串门子了。 

她进入浴室梳洗,十五分钟後,才觉得精神振奋了些,她望著镜子内的自己,短发乱翘、眼皮浮肿,眼睛还带著些许的血丝。 

「天哪!木乃伊也没我丑。」她朝镜子做个鬼脸。「这样好了,我三天不睡觉、不刷牙、不洗脸、不洗澡,把自己弄得像鬼一样,如果还有人要我,我就嫁给他,不过,可能我才一开口,他就被我臭死了,哈……」 

自得娱乐够了後,她开门走出去,心里喃念著:万能的天神啊!请赐予我「隐形」的力量…… 

「阿秋,起来了,昨晚没看到你。」邻居老张跟她挥挥手打招呼。他今年五十五,穿著白汗衫,青色七分裤,脚下是夹脚凉鞋,前额的发已秃光,啤酒肚凸出。 

凝秋扯起僵硬的笑容,哈——看来,天神休息去了,没听到她殷殷切切的呼喊。 

「我要出去了。」她的脚步没有停歇,快到大门了、怏到大门了…… 

「阿秋。」叶德全叫住她。 

「啊?」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中午的时候请雷先生到家里来吃饭。」 

「为什麽?」她面露诧异之色。 

「你这个囝仔,说的是什麽话,人家救了你,不用谢谢人家吗?」叶德全语带责备的说。若不是昨天电话、客人一大堆,他早就登门拜访、谢谢人家了。 

「可是雷浚不习惯……」 

「跟我们吃饭有什麽不习惯的?而且,你妈妈也已经去市场买菜了。」 

「对啦、对啦!」老张笑呵呵地附和。「就吃一顿饭而已,这是礼貌、礼貌啦!不然,等一下人家会说我们中部人没人情味,对晤?我们又不是那个台北人,台北人是很冷情,对唔?阿全。」 

叶德全点点头,一脸赞同。 

凝秋翻翻白眼。「你们不要有地方情结好不好?」 

「当然嘛是不好,哈哈……」老张笑得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台北人是真的很坏啦……」 

「雷浚是台北人。」凝秋反驳道。 

「唔是啦!」老张挥了一下手。「伊是咱们这里的人,伊阿嬷卡早住在这里,你忘记了喔!伊这个人嘛是真有孝心,每年都来,难得喔!我刚刚才在跟你爸爸说,人家是—有为青年哩!又救了你,那个……你们就送作堆啦!」 

凝秋受不了的一拍额头。「你们不要胡乱配,这种话在我面前说可以,千万不要在人家面前说喔!」她叮咛一声後,便走了出去,再谈下去的话,她就要「花轰」了。 

「你们阿秋真的是不错啦!年岁嘛到了,差不多嘛要嫁人了。」老张喝口老人茶。 

「每天嘛念,还不是这样。」叶德全摇摇头。「就差去街头巷尾敲锣打鼓报给人家知道。」 

「哈……」老张爽朗的大笑。「你不用啦!街头巷尾早就知道了,你们阿秋嘛了不起,昨天按呢一表演,全国都知道她,不错啦!成名了哩!」 

叶德全得意的微笑著。「看一下早上的新闻有唔?」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 

「啊!给它录下来啦!」老张提议道。 

「对、对。」叶德全咧嘴笑。「啊!没录影带。」他颇觉懊恼。 

「我那里有。」老张起身。「我来去拿。」 

两个老男人兴致高昂地想留下证据,以传後世,而这时的凝秋则是哀叫著翻过围墙,差点又滑一跤。 

「天啊……」她揉了揉屁股。「要是再摔一次的话,就真的连水沟都跳不过了。」她嘀咕著走到纱门前停下,拉开纱门後,拿出钥匙打开木门走进客厅。 

她一进客厅,就发现矮几上摆著拼好的纽约街景,她大吃一惊,揉了揉双眼,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一千片拼图耶!他一晚就拼好了。 

「雷浚——」她叫了一声。 

浴室的门打开,雷浚自里头走出来,她指著拼图,一脸讶异地说:「你熬夜拼好了?」 

他偏头望向桌面。「拼好了,可是没熬夜。」他走近她身边,发现她的眼皮肿肿的。 

她吃惊的张大嘴。没熬夜?这也太神了吧! 

「你哭过?」他微蹙眉头,低头仔细的审视她的眼。 

「我?」她一脸纳闷,随即恍然大悟。「不是,只是没睡好,外加一点偏头痛,看起来很糟吗?」 

「没精神。」他抬手覆上她的眼皮。 

凝秋笑出声。「雷浚,你这样我看不见东西。」她拉下他的手,发现他怎麽老爱盖住她的脸。 

「你如果很累的话,就不用特地跑来,我自己能打理。」他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很多遍了。」她边说边往厨房走。「本来今天想多睡一会儿,可是後来想到,晚一点的话可能会有邻居到家里来聊天,就想说还是起来好了,来你这儿避难。」 

「避难?」他打开冰箱,拿出冷冻库里的吐司。 

「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凝秋拿出蛋、火腿跟高丽菜。「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回到家後被念了多久吗?」 

他摇头。 

「一个多小时。」她叹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我爸不知道还要念多久。」 

「昏迷?」他皱紧眉,拿起两片吐司放入烤箱。 

「睡著了。」她解释,顺手剥下几片高丽菜叶将之切碎。「最奇怪的事就在这里了,等我上楼後躺在床上,反而睡不著了,你说气不气人?」她打开瓦斯,倒了些油进锅子。 

「为什麽睡不著?」他将她剥剩的高丽菜放回冰箱。 

「不知道……」她叹口气。「好多事在脑子里绕来绕去的,烦死人了。」她将火腿片放入锅里。 

「为了你的前任男友?」他将蛋打进碗里,以筷子搅拌,他一向吃荷包蛋,而她喜欢吃高丽菜蛋。 

「一部分。」她打了一颗蛋进锅里。「有时候,我真搞不懂男人在想什麽?」 

他没说话,只是挑了一下眉,将碎高丽菜放入碗里一起搅拌。 

「你知道他跟我说什麽吗?」她望向他。 

「要跟你复合,你昨天说了。」 

「没错。」她拿著锅铲朝他挥了一下。 

「你说你拒绝他了。」他又说。 

「那当然。」她又挥了下,一脸的激动。 

「我来好了。」他接过铲子,捞起火腿,替蛋翻个面。 

「雷浚……」她叹口气,额头前倾地轻抵著他的手臂,疲累的闭上双眼。「感情怎麽这麽烦人啊?我的头好痛……」 

他转头看著她,抬手想碰触她的脸,却发现手里拿著锅铲。他先关掉瓦斯,放下铲子,抬起手抚上她的太阳穴。 

「这里痛吗?」他的拇指略微按揉过她的额际。 

「嗯……」 

他往上移,按压住她头顶的百会穴。 

「噢——」她猛地睁开眼,肩膀瑟缩了一下。「会痛。」她拍一下他的胸膛,示意他轻一点。 

「忍耐一下。」他的左手移向她颈後的风池穴。 

她再次痛得缩了一下肩,对著他的胸膛龇牙咧嘴,一会儿後才觉得好些。她闭上眼,微笑地说:「没想到你还会穴道按摩。」 

「我只会这个。」他回答。「妈妈常头疼。」 

她叹息一声。「真舒服,你应该去当按摩师的,包准生意兴隆。」他的手宽大修长,力道拿捏得又好,感觉非常舒服。 

他没说话,听到她又继续道:「我就说你是我的贵人。」她闭上眼,放松地感觉疼痛渐渐减轻。 

半晌,她抬起头,笑容灿烂。「好了,我好多了,我们吃早餐吧!」她愉快地吹起口哨,俐落地捞起锅里的荷包蛋。 

「对了,我老爸中午要请你吃饭,说你救了我一命,要好好的跟你道个谢。」她打开瓦斯,将高丽菜蛋放入锅内。「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帮你推掉。」 

他打开冰箱,拿出奶油与鲜奶。「没关系。」 

「真的吗?」她转头看他。 

「我不喜欢社交,但也不是完全的讨厌。」他将鲜奶倒入杯中後,立刻放回冰箱。 

她了解地点点头。「这是长大後适应的一部分吗?」 

他颔首。「人与人的互动是融入社会的要件。」 

她看著他,认真地说:「雷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不需要再逼自己去适应一些东西,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也没关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知道,阿澈说过同样的话。」他定定地凝视她。 

「你的双胞胎弟弟。」她了解的笑笑。 

他颔首。 

她将蛋翻面後才继续道:「除了你弟弟之外,你有没有比较好的朋友?」 

「楚烙。」 

「我老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可又想不起来。」她眉头深锁的苦思。 

「他是广播节目主持人。」他在椅子上坐下,开始吃早餐。 

「难怪——」她终於有印象了。「他是不是上过报纸?就是跟他太太……叫什麽名字去了?」她伤脑筋的喃喃自语。 

「艾菲。」他回答。 

「对。」她微笑地铲起高丽菜蛋,关掉瓦斯,在他旁边坐下。「除了他之外呢?」 

「没有。」 

她微笑。「错了。」 

他不懂的皱著眉头。 

她笑著指著自己。「还有我。」 

他霎时瞠大眼,难掩诧异之色。 

她笑得很开怀。「我做你的好朋友不好吗?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可是,跟你在一起一点压力也没有,我要说什麽就说什麽,你从来不会大惊小怪,只是静静地听,我从来没在一个异性面前这麽轻松自在过,我们就这麽说定了。」 

他不知要说什麽,只能牢牢的瞅著她。 

「你不喜欢吗?」她蹙起眉心。 

「不是。」他顿了一下才又道:「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麽。」除了亲人外,他很少跟女人说话,更别说是跟女人做好朋友。 

她漾起笑。「那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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