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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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铭筠走到靠近正面窗户的文件柜旁,柜子上着锁。
杨铭筠用铁丝开起柜上的锁来。当锁发出一声脆响打开时,天花板上发出了微弱的嘶嘶声。
象是喷出气体之类的声音。杨铭筠一边打柜门,一边抬头寻找天花板上发出声响的地方。
声音是从镶嵌在天花板上的荧光灯那里出来,并逐渐在增强。
杨铭筠将视线转向柜内,里面也是空的。突然,杨铭筠闻到了一种不祥的气味。他赶紧屏住呼吸,杨铭筠知道这种不祥的气味很象苦杏仁的毒气的气味。
杨铭筠脊梁上顿时冒出一股寒气,他赶紧冲到门口握住手一拧,谁知把手竟纹丝不动。如果是普通的锁,只要将把手一转,按钮就会自动跳出,门也就自动开了。
然而,这次连把手本身也转不动了。杨铭筠屏息用尽全身气力,握住把手使劲拧着。
怒张的肌肉群使他穿的西服肩头处的线缝迸裂,他的面孔与脖子青筋暴涨,憋成了红砖色,活象恶鬼的面孔。
只听到“咔吧”一声响,铸铁的把手碎成许多小块留在杨铭筠的手里。杨铭筠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咯的一声震得房间直颠。他赶紧站起,退到办公桌旁,用左肩头用力向门撞去。
猛烈的撞击使左肩的骨肉发出了悲鸣。
杨铭筠一下子被弹开,仰天倒下,后脑勺碰在桌子上,差点就要吸进毒气。肺部因长时间的屏息和刚烈的运动十分难受,头也开始有点发晕。
杨铭筠赶紧跑到窗前,卷起上侧一扇窗户的百页帘。
那扇窗户是用整块玻璃镶死的,而且很厚。杨铭筠只好放弃开窗的打算。抄起办公桌旁的椅子狠狠砸向玻璃窗。椅子被砸得粉碎。
杨铭筠不禁愕然。玻璃窗不但没有碎,甚全连条裂缝也没有出现,准是钢化防弹玻璃。
由于毒气作怪,杨铭筠不仅憋得难受。大脑出现轻微的麻痹。眼睛也痛起来了。更令人痛苦的是,还要克服难以忍受的恐怖心理。
杨铭筠跑进厕所。这时憋住的空气已经一点一点地全部吐出,肺部空了。
杨铭筠将马桶间的门打开一长缝,钻了进去迅速关上门。站上洋式马桶,踮起脚尖。吸起天花板附近的空气来。
毒气还没到达这里,深深的呼吸使他痛苦不堪的肺部得到了缓解。
杨铭筠出了厕所,拿出袖珍措刀,扳起据骨头用的刀片。左手持刀,右手抓起办公桌上放着的铁制烟灰缸,倒掉其中的烟蒂和烟灰。
杨铭筠屏住呼吸。用猎刀割去钢门下端附近的地毯。在暴露出来的水泥地长,用猎刀作錾,烟灰缸作锤,錾了起来。
水泥的地象硬土地不断被翻起,很快,门底下就出现了一个小洞。
当洞挖光时,杨铭筠的肺部又开始难受起来。他收起猎刀,取出打火机。
拧下打火机的盖子。这样一来,打火机型手雷的保险销就算扳掉了。
杨铭筠一边把拧下的盖子放进衣袋,一边打燃打火机,转动调节环将火焰调到最大。
这时,只要将手雷丢向硬性物体就会爆炸。即使不使手雷受到冲击,过十秒钟同样会爆炸。
杨铭筠使打火机的火焰朝外,将打火机塞进门下空洞。迅速跑回厕所里的马桶间,慢慢呼出空气。
实际上只过了几秒钟,但却使他感到好象过了好几个小时似的。杨铭筠可以在水深十米的地方屏息四分半钟,可这时脸上和身上已经全是汗水。
“轰隆”一声巨响,差点将杨铭筠的耳朵鼓震破。冲击波与气浪将厕所门上的玻璃击得粉碎。马桶间的门的外侧插满了无数碎玻璃片。
整座大楼震憾了。
杨铭筠手握特种枪兼用的烟盒,拉开门,穿过硝烟与热风打着旋涡房间跑了出去。钢门被炸得飞出老远,掉在楼梯半中间扭曲得不成样子。屋外没有一个人影。
杨铭筠跑下楼梯,通过三楼下到二楼,才喉头咕咕作响地大口大口呼吸起空气来。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从楼下跑了上来。面无人色,一见到正在喘着粗气的杨铭筠就嚷嚷:“怎么回亊?”
“四楼的办公室里不知什么东西爆炸了。差点没把我炸死。得赶紧去打电话报警,你也不要靠近现场为好。”
“这可不得了!你跟我来。”说完,那人转身朝楼下走去。二楼有两房门开着,其它公司的一些人员面色苍白地探头探脑地朝外看,似乎被刚才的爆炸声吓坏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人进了一楼走廊尽头的管理室。跟着进来的杨铭筠顺手将门上的自动锁别上。
管理人用哆哆嗦嗦的手正拿起电话。被杨铭筠轻轻一掌砍中脖子,顿时昏了过去。杨铭筠捡起话筒放回电话机上。
杨铭筠打开里面的窗户一看,对面是一家街道工厂的的没开窗户的墙壁,中间夹着一条一米宽的弄堂。
从墙壁的内侧传出了喧嚣的马达轰鸣声和吵闹的冲床冲击声。即使管理人发出点叫声,街道工厂的人也不会注意的。
只要开着窗户,就用不着担心从四楼下来的毒气。杨铭筠收起烟盒型手枪,掏出袖珍猎刀。被当作錾子的用于锯骨头用的刀子已经完全卷了刃,杨铭筠扳起剥皮用的如同刮脸刀一般锋利的刀片。
杨铭筠把餐桌竖起象屏风似地挡在窗前,即使有人从弄堂通过也不会看到屋内的情形。他搜査了管理人的衣袋,从驾驶执照上知道那人叫徐岳。
杨铭筠从厨房里打来一大罐凉水,泼在徐岳的脸上,水冲着他张开的嘴巴灌了进去。
似乎呛进了肺部,徐岳一边剧烈地咳着一边清醒过来,爬起来就想逃跑。
杨铭筠左手从背后抱住徐岳,右手持刀用刀尖在他的眉心来回比划着,徐岳的两只眼珠也挤向眉心成了斗鸡眼,嘴张着,直象要发出喊声。
“不准喊出声!不然,就割断你的脖子丨”杨铭筠把刀刃抵在徐岳的喉头。
“你,你是谁?……”徐岳呻吟着,嘴角上耷拉着口涎。
“我的名字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那间办公室有事却差点丧命的人。”
“饶命!我跟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免得皮肉受苦!你是这座大楼的主人?”杨铭筠压低嗓门问道。
“不!不是!我只不过是个管理人而已。总经理是我的堂兄,三年前在我办公司失败,走投无路的时是他收留了我。”
“总经理的姓名和地址?”
“徐春明。他住在宝石胡同11号……”徐岳说出了在白山公园附近的一个门牌号。
“租下那间办公室的永宝通讯社是干什么的?职员有哪些人?什么时候起租给他们的?”
“他们是两年前搬来的,经理叫吴永宝,但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只要房租费分文不少地按时交来,我们就从不过问客人的身份……职员共有三名,名称虽然叫通讯社,但他们的工作具体内容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们常在深夜里工作,客人中有很多外国人。”
“哦?那么,吴永宝这个人的相貌?”
“四十岁左右,皮肤深黑,有点儿象夏威夷的日本移民后裔。”
“那间屋子改造过了,是你允许的吗?”
“改造过了?”
“比如说,窗户换上了防弹玻璃;天花板装着毒气喷头,外表象自动锁,但只要在外面锁上就打不开。这些机关不经你允许能完成吗?”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家通讯社刚租下房间就马上……”徐岳刚要说出时,从远处传来警车的咆哮声。徐岳立刻闭上嘴,突然,在里窗外面的奔堂里晌起了一阵枪声,杨铭筠条件反射地滚倒在了地板上。
当作屏风使用的桌面象层薄纸似地被子弹打穿。一发子弹削去茫然不所措的徐岳的头骨后改变方向射进天花板。
徐岳惨叫一声,身子一挺。枪声接连不断地咆哮着。杨铭筠滚到电冰箱后面,判断出枪声是使用11。17毫米高速子弹的手枪发出的。
直起身子的徐岳成为枪弹绝好的食饵,后脑勺被一发子弹削走半片,另有几发子弹从背后穿出腹部和胸部,内脏流了出来。
徐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飞到房间角落里的头盖骨一部分还带着头皮和毛发在地上滚动着。弹头的冲击使大脑荡然无存,徐岳肩上剩下的半拉头盖骨的内侧,变成了空碗一般的东西。
杨铭筠躲在保险柜背后,气得直咬牙。挡住窗户前的桌子面障手障脚的,而烟盒型手枪贯通力又很小,没有发挥作用。警车咆哮声更近了,听声音,至少来了五辆。这时,杨铭筠隐隐听到弄堂里有人向左边横路跑去的脚步声。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屈膝弯腰慢馒靠近窗口。
脚步声是个圈套,另有一个人正持枪埋伏在窗外。杨铭筠随时准备将手中的猎刀抛出。
杨铭筠蹲在被枪弹钻了许多窟窿眼桌子——即窗户旁凝神细听。窗户外面已经听不到有人的动静。杨铭筠迅速站起。在狭窄的开堂里散落着一地空弹壳,果然是11。17毫米的子弹壳。杨铭筠从窗户伸出头一看,剌客早已不知去向。警车鸣着警笛,已经到了附近,杨铭筠赶紧收起猎刀,跳进弄堂。用手帕盖在一个弹壳上将它捡起,同时检査了一遍身上的衣服。
徐岳的血幸好没有溅在衬衣上。西服上溅上的星星点点的血迹由于衣服颜色很深,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
杨铭筠用手帕包好捡起的弹壳,装进衣袋,走进右边的一条小道。小道上没有人出来看热闹,大概是被枪声吓坏了。
杨铭筠大摇大摆地走上正面的大街。这时,三辆警车急驶而来。突然停下,警察是连滚带爬地跳下车子。
杨铭筠招呼那些警察说道:“警官。刚才从这幢大楼里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你们快去看看吧!”
几名警官按着腰间的手枪,冲进了白山大楼。杨铭筠则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来到距白山大楼几百米远的收费停车场,杨铭筠钻进自己的“夜麒”轿车。发动机一着便立即起步,开上大马路时,又有几辆呼啸着警笛的警车由远及近飞驶而来,从杨铭筠的车旁一闪而过。
杨铭筠急于赶回fjs的总部。他需要补充一些武器,另外需要将拣到的弹壳交付鉴定。
杨铭筠把车开得飞快,普通的汽车根本别想在后面跟踪。遇上红灯车也不停,立即来了左转弯,开过百十米再强行向右转。如果后面有车跟踪,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夜麒”驶上立交桥的环道的大弯道。忽而从左,忽而从右,强行超越一切车辆。
突然间,一股猛烈的冲击顺着方向盘传来,差点拧断手腕。车头向右,车尾向左迅速摆去,汽车打起旋来!
杨铭筠赶紧踩下油门,用尽全身力气反方向猛打方向盘,在千钧一发之际,制止住了车身打旋。“夜麒”在立交桥的右环道上绕着大圈,轮胎冒着蓝烟发出阵阵尖叫声。
“夜麒”冲过弯道,进入直线时,杨铭筠用力拉出手刹车柄,但这种停车时使用的小型刹车根本没有力量来降低车速。
在道路前方,一大群先行车占满了路面,一场车毁人亡的撞车事故迫在眉睫!
车体猛然又是一震,杨铭筠的胸口差点撞上方盘。
“夜麒”飞快地向右旋转起来,周围的风景也随之而飞快地转动着。转了两圈,汽车才好不容易地停了下来。
幸好没有撞上其他汽车和高速公路上的桥墩。杨铭筠将变速杆板到空档位置,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试图重新发动汽车。怎么也发动不着了。杨铭筠松开手刹车,在紧跟在后面停下的汽车上开车人吃惊的目光中,闪身跳下了车。
在汽车打旋的路面上,黑呼呼的油撒了一地。杨铭筠看到透过车体的两处弹痕,冷笑了一声,伏下身子躲在了汽车的左侧。
(四百九十五)东西伯利亚草原之战
(四百九十五)东西伯利亚草原之战
杨铭筠知道,敌人已经嗅出这辆“夜麒”轿车的主人就是自己。这才在高速公路上对自己进行了伏击。
对方使用的应该是一支经过消声处理的狙击步枪,只有这样的枪,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给自己造成这样的伤害。
对方选择在高速公路上下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造成自己车祸不幸身亡的假象。
不管怎样,无论是刚才的毒气和手枪狙击,还是现在的这种高速公路上的公开狙杀,都表明敌人己经盯上了杨铭筠,这就意味着,原先看不见的敌人已经开始慢慢暴露,对杨铭筠来说,虽然差点丧命,但总算没有白干。
尽管如此,杨铭筠仍不打算放弃汽车,这时刚好一辆修理车开了过来。
看到驾车的司机的面孔,杨铭筠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现在安全了。
这辆修理车,是fjs的。
巨大的修理车挡住了杨铭筠的身影,几名工作人员下车来到“夜麒”旁边,杨铭筠闪身上了修理车,看着工人们围着自己的车忙碌。
修理车的一个工人迎了上来,对他说道:“刹车全坏了。红霞路有一家我们的修理厂,我们会把这辆车给你送过去。”他说着,报出了运费的数目。
“当然可以。谢谢。”杨铭筠如数预付了运费。
修理车上的吊车将“夜麒”的前轮吊起。杨铭筠坐在助手席上,指引着修理车拖着“夜麒”向修理厂驶去。
那家修理厂是fjs的车辆部经营的。虽然当初也接待过一般客人的来车修理,但那只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而且每逢这种时候,总是故意磨洋工,气得顾客再也不来光顾了。以后,该修理厂就专门修理或改造fjs的车辆了。
朝通往红霞路的后街开着的大门口挂着块招牌,上面写着:红霞汽车修理厂。厂区占地1000多平方米,四周用螅轿稹6懵サ某Х靠瓷先ビ械愫幔宦ナ浅导洌ナ前旃液椭蛋嗍摇
不过,地上部分仅仅是用来蒙蔽一般顾客的,起初在地下还隐蔽着两层几乎与厂区一般大的车间。
在工厂大院中空荡荡的停车场上,修理车将“夜麒”放下后便开走了。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人走了过来,这人名叫白伟。因为杨铭筠在那修过好几次车,所以白伟知道杨铭筠是f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