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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中国女人因异族情爱身陷美国监狱:爱之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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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两个警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我的男朋友。” 
“可以到你家里谈吗?” 
当然。这正是我希望的,我可不愿让邻居看到我和警察站在一起,更不愿让邻居听见我和警察谈什么。我把警察让进家门。 
“你能谈谈吗?”一个警察边问边环视我的客厅。 
三个黑色皮沙发分别靠着客厅的三面墙,中间是一个玻璃茶桌,茶桌上放着一个大理石花瓶,那是我几年前从云南大理背来的。花瓶上插着一束干枝,浅黄色的,那是我去大峡谷的路上在沙漠地带拔的。什么花儿都有凋谢的时候,惟独这束不谢,在沙漠里什么样,在我这里还是什么样。我喜欢她的永恒,她的静泊。最长的沙发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三幅20×20cm的黑色镜框,镶着白边。里面的画是我画的,一幅红色,一幅草绿色,一幅天蓝色。我从来没有学过画画,也没有画过画,这三幅画是我的第一次创作,完全说不上技巧或天赋,只是一种自我想象。绿色代表太阳,太阳给了人类生命;蓝色代表宇宙,宇宙是无限的;红色吗?我认为代表着女人。彼得曾经问这是谁涂的,我告诉他,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一位画家涂的。他看了半天,没出声。我从没有过告诉他这三幅画是我画的。另一边墙上,挂着我的两幅摄影作品,被同样的镜框镶着,一幅是剑桥,一幅是地中海岸。 
警察站在屋子当中,环视一番,目光又回到我身上。 
我很紧张,呆呆地望着他们。彼得会不会认识他们?或者通过关系认识他们?我的心里装满了问号,但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不讲,彼得一定会继续实践他的仇恨,我一定会被他毁于一旦。 
警察要看我的驾照,我拿出来,递过去。他们抄下信息,又把驾照还给了我。“能介绍一下彼得的情况吗?”一个警察问。我想了想,回答:“可以。他叫彼得·施林伯,1955年5月17日生人。身高6尺,体重195磅,蓝眼睛,黄头发。现住洛杉矶县托伦斯市峭壁路135号,电话310…345…0021。职业,伊莱公司洛杉矶地区市场部经理。开一辆黑色林肯。”“车牌号?”记录的笔停下来。“噢,我没记住他的车牌号。”我描述着,彼得的形象就在我的脑海里若隐若现:一个曾经吸引我、现在还在吸引我的身体,赤裸的和不赤裸的。我从未向任何人讲说过彼得的“简历”。今天,我说了,面对警察。彼得,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走这一步?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两人的关系逼上这一步? 
“14日晚,我电话告诉彼得,我们还是结束关系吧,他听了,开始恐吓我。” 
“他说什么?”警察问。 
“你等着瞧,我会扎你的车胎,毁你的家,把汽油浇到你脸上,再点着火,烧你的脸,让你出不了门,让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再也看不到你的脸,连医生也治不好!”我重复彼得的原话,哆哆嗦嗦,随后,我又补充了一句,“他还让一个东方女人帮他恐吓我。” 
“她叫什么?” 
“她叫米娜,我不知道她姓什么。18日和19日,她让一个男人接二连三打电话恐吓我。一个黑人!” 
“她住在哪儿?你知道吗?” 
“彼得告诉过我,她住圣博谷市,我不知道她的具体地址,但我有她的电话。” 
“你怎么有她的电话?你怎么知道电话是她找黑人打的?” 
“我的男朋友曾经警告我,他认识一个叫米娜的东方女人,很厉害。这女人认识一个黑人,坐过牢,什么都不怕。彼得曾经让米娜跟踪过他从前的女朋友。我想,打电话的男人一定是那个黑人。电话号码,是米娜打电话时自己说的。” 
“那天晚饭间,那个黑人打电话给我。第一次,我听见他说,嘿,米娜,怎么不清楚。接着就是一个东方女人的声音,说,再试试。随后电话就断了,一分钟之后,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敢肯定,两次打电话的,是同一个人,不过,第二次,他们用的是手机。”我一口气叙述完。 
警察在本子上记录,然后问我还能提供什么证据。我说,还有盘录音带。 
我到睡房把录音带从隐蔽处拿出来,和警察一起听。彼得的声音响起来:“我刚刚把你的电话给了米娜。你这样对待我,可要小心点儿,米娜有你的电话,也有你的住址。即便你换100次电话,她也能找到你。我们会照看好你的车,照看好你所有的一切。噢,甜心,祝你好运。对不起了,谁让你不爱我了。”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录音:“嘿,我是米娜,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请给我回个电话,我的电话是626…283…1221。” 
刚听完这两段录音,警察就说,“这就够了。凭这个我们就能逮捕他。我们先回去写个详细报告,有什么情况请及时和我们联系。” 
警察要拿走录音。为了保险起见,我当着他们的面,把录音拷贝了一份,自己保留。我是灵机一动,万一他们和彼得是一伙,我还保留一份铁证。   
《爱之罪》第二章3   
拖车到了。司机看了我的车,感叹说他干这行5年,只拖过3次这种车。“你遇上了一个心狠的人。不,他根本没有心!”司机说。 
彼得没有心么?我问自己。两年多来,我竟没有看出来,人性如此复杂,如此难以琢磨。想到这些,我恐怖极了。毁我的车,毁我的脸,警察,逮捕……这些,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却统统地冲到了我的脑子里、血液中,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他是什么人?”司机接着问。 
“什么什么人?”我不明白。 
“白人?亚洲人?” 
“白人。”我回答。 
“噢。”司机是白人。他的这一声“噢”不知意味着什么?“噢”,你男朋友专门欺负亚洲女孩子?“噢”,白人干的事? 
司机把我的车拖到车行,临走时还对我说要我保重。我挺感激他的好心肠。人在危难时,遇到好人特别感动,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哪怕这个人只说了一句话,一句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话! 
我满怀感激目送司机离去,一个坏消息正等着我,车行的人说我的车胎得去订购。 
“为什么?你们生意不错,找找看,一定有存货。”我说。 
“生意是不错。但我查了,真的没有你这种车的配件。” 
“不会吧?大街上还是有人开我这种车的。”我不解。 
“不是你的车不流行,而是我们没有存货,因为这种车很少被破坏。”车行的人解释。 
“很少被破坏?”我真的费解了。 
“对。开好车的人住好区。好区安全,警戒严。” 
“那我这车倒是一件怪例了?”我自嘲地说,“可是,我必须马上换轮胎,我得用车。” 
“也好办,有更高级型号的,200块一个。” 
“啊?!你可真能宰人。好吧,就充当一回住好区的富人吧。”我无可奈何,只有接受。这是全美联网的大车行,我安慰自己。 
真是祸不单行,伤了心又折了腰。只一分钟,800美金就出去了。过去只是感觉花钱痛快,现在又多了一层的感受,花钱也心痛。美国不仅是一个消费的天堂,也是一个消费的地狱。钱能买快乐,钱也买痛苦。 
20分钟后,轮胎换好了。我还是我,车还是那车,但却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感觉。我感受到了越战老兵的那种苍凉,腿断了,可以接义肢,伤口可以缝合,心脏也可以换,但伤疤却永远留在心里。   
《爱之罪》第二章4   
车能开了,我却筋疲力尽。我把车停在附近的公园,伸手按下车窗下的按钮,车窗自动关上了,关得很慢。我开了车门,迈出左脚,右脚却怎么也转不过来,我试着挪动身子,右腿也不听话。过了一会儿,右腿才可以活动。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彼得还没有伤害到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就已经不正常了?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到草地上,腾地一下瘫坐在地上。时间好像过去很久很久,我才看见天空和周围的树木,才感觉天是那么蓝、树是那么绿。我向我的车望去,白色的车让大自然衬托着,那么和谐,那么和平。这辆车6缸,乳白色真皮座,CD音响,带有11个喇叭,开起来像坐在房子里一样稳。那是为了我爸妈来美国时买的。我要带他们出去旅行,需要一个安全的美国车。我开这辆车带他们去大峡谷时说,爸妈,你们好好坐着啊,就像坐在北京家的沙发上一样舒服。你们看着电视会睡着,我打赌,现在你们看着外边的景色也会睡着。这是多么甜蜜亲切的回忆。泪水流下来,我对不起这辆车。如果它属于另一个主人,命运一定会比跟着我好。我感到心痛,我觉得我的车也在痛。 
我又怀念起彼得。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先请我吃饭,然后邀我到大街上散步。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回到车旁,我以为他会和我说再见,但是没有,他希望再到车里坐坐。我的车停在一棵大树下,眼前是伸展的草地,静静的绿色包围着我们。最后他终于说了结束语:“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有机会再见面,还像这次一样。” 
“谢谢。”我说。 
“你可能要考虑考虑吗?”他的结束语还没有完。 
我没有说话。我真的没有考虑什么。我在想美国著名的心里学家卓依丝·布莱尔(Joyce Brothers)在她的著作《 What Every Woman Should Know About Men 》中写到:如果第一次约会结束时,男人对你说,再见面,再打电话给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千万别在家里的电话机旁等着,生怕错过他的电话,连厕所都不去上。男人这样说,那是客气。 
彼得又说,“我会给你电话。” 
哈,真让卓依丝说中了。这个男人说的结束语在书里都说了。 
“再见。”我跟了一句,心里却想,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他了。 
第二天晚上,我从超市回来,他留了言。不一会儿,他又打电话过来。我们通了话。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翻过卓依丝的那本书。其实,我还是应该多读几遍。 
一年多来,我的车几乎都是彼得帮我加油。每次到他那里,我们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去加油站把我的车加满油。他说我每次开车到他那里都是对他的很大给予。不知觉中,一次又一次、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他总是在电话里这样对我说,就让我觉得他就在我身旁,抚爱着我。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彼得对我的车下如此毒手的情由吧?爱屋及乌,恨屋亦及乌。感情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似乎把地球倒转,让山川迸裂,使河流枯竭。 
毁我的家?烧我的脸?一句话,就是想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没有任何希望!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上班吗?我害怕有人会在高速公路上跟踪我,撞死我。回家去?我担心有人会撞入家门杀了我。彼得有钱,雇得起杀手。我不认识米娜,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多大年龄、开什么车,她随时都会出现在大街上或任何其他公共场所。洛杉矶有太多的东方人,谁都有可能是她,她要是真对我下手,我躲都躲不及。既然在哪儿都不安全,我只有回家。 
一踏进家门,我就听见电话铃响。不能接,可能又是恐吓,先录下来。我对自己说。录音电话里,一个美国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我是莫尔警察,请尽快回电话给我。我的电话是626…336…0005。”话音未落,我已冲过去,抓起了话筒:“你好,我是杨眉。” 
“我们要送你一份紧急保护令。请你在家等候。” 
“你们什么时候到?”我焦急地问,好像此时此刻只有警察才能保护我。其实,怎么可能?他们不可能天天守在我的门口。 
“不知道,我们很忙,下午5点以前吧。”警察说完,挂了电话。 
是呀,他们很忙。案情比我严重的大概有的是,杀人的,放火的,抢银行的。我的命还轮不到这般级别,还上不了电视的头等新闻。可是,我不能等到洛杉矶的人看我的新闻啊,我的生命危在旦夕,恐怕没有等的时间啊。晚了,晚了,那就太晚了。我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像失去儿子的祥林嫂。 
我瘫在沙发里,等着警察来。什么也做不了。饿了,吃不下;困了,睡不着。疲倦加恐惧。就等待警察来的那一刻,可又知道他们很快会离开。我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爱之罪》第二章5   
我不得不打电话给我的好朋友梅小清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什么?他扎了你的车胎!他太小人了。我早就让你离开他,你就是不听,Love is blind!他一看就不像个有气量的男人!”梅小清说。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还要杀了我。”我说。 
“杀你?吹他个牛吧。你以为这么容易雇到杀手。这年代谁会为两三万美金坐一辈子牢啊?!为什么意大利黑手党销声匿迹了?美国人为自己的意识强,不会为义气去牺牲!你知道有多少警察的暗探混在杀手中吗?只要彼得向杀手交订金,他进监狱的时候就到了。他除了吓人充大头,还会什么?他什么都不会!他什么人也不认识,He is no body!要不然,他怎么会找一个没大脑的米娜吓唬你?!你总说他事业有成,他像那样的人吗?他没完没了地跟踪沙丽,他没完没了地唠叨约瑟,生意人有时间琢磨这些无聊的事吗?他八成已经被公司解雇了。就算他有的是钱,他也拿不出两万美金现金。美国人银行里没有钱,钱都在信用卡上,都去借债了,今天借明天的,今年借明年的,活着的时候借死后的,借钱买房子、买车、买家具,只要能借钱买,绝不花现金。就是他们想花,也没有呀。”梅小清一口气把彼得翻了个一目了然。 
梅小清清清秀秀、温柔大方,她的丈夫在律师事务所已工作了十几年。或许是近朱者赤,她的脑子也极有逻辑,思路清晰。东方女人不可貌相。她的这段分析可分四点,每一点都有理性和经验的推理:(1)杀手难找;(2)警察坐探;(3)彼得什么人也不认识;(4)彼得也没有什么现金。 
听了梅小清的分析,我平静多了,但还是对她说:“我真的吓死了。你不知道,他是那种不允许女人说‘不’的男人,他饶不了我。” 
“男人都不允许女人说‘不’,彼得是男人,也不例外。你太不聪明了,想要和他分手,得挤兑他先说‘不’,这样,他的美国大男人心理才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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