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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俏皮小妞-第8部分

小说: 俏皮小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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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褐肤和乌溜溜长发显得冶艳诱人。

    她无法揣测出对方的直确年龄,有可能界于二十岁到三十岁的任何一点。与人家的狂野风情相较之下,她简直像个发育不良的非洲饥民。

    “小姐,有没有人找过你拍电影或当模特儿?”倚月回过神之后,这是每一个浮上她脑海的问题。

    美女浮出一丝微笑,虚荣心显然受到强烈的赞誉。“你是谁?”

    同样的问题,再次提出来的口吻比第一回缓和许多。

    为了广结善缘,并达到敦亲陆邻的功效,倚月的红唇咧出圆弧的示好线条。“你好,我叫苏倚月。”

    “苏?”野性美女的杨柳般黛眉拧成死结。“就我所知,附近姓苏的人家已经在两年前搬到南投市。”

    “我和那个苏家没有关系。”她甩掉指尖的狗狗口水。

    “那么苏为仁与你有什么关系?”拒绝友善的警戒感跃回美女的容颜上。

    再一次的,倚月证明了自己的姓氏在齐家的地盘上有多少受到怨恨排挤。她不禁感到好奇,似乎在齐家地盘上出没的每个人都听过老头子的恶名!既然齐霖不似酷爱东家长、西家短的麻雀,她着实弄不懂这帮死忠之士究竟如何听说过苏老头的?

    “苏大善人恰巧是我老爸。”她认命地招出自己的来历。“我一直住在台北,半个多月前才和齐霖一起上山。”

    “齐霖带你上来?”美女低嚷出无庸置疑的震惊。

    “很奇怪吧?”连她自己也无法提出合理的解释。“你叫什么名字?既然‘奶妈’已经出现了,想必你的角色是‘小姐’喽!”

    “我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美女的脸色立刻放冷了。

    依照典型的通俗剧情,“奶妈”通常仗着有“小姐”撑腰,瓷意欺虐无辜乞怜的仇人之女。不过美女最好搞清楚情况,目前的事实证明“奶妈”并不像小说中描写的那么“奶”……她的意思是,齐妈妈已经接受她的招降了,美女最好另找靠山来撑腰。

    “汪!”大浩拒绝被人类忽视。

    哈哈,找一只笨狗来唬谁呀?

    “听不听得懂无所谓,重要的是,以后咱们最好和睦相处,以免让齐妈妈难做人。”倚月不痛不痒的告诉她。

    “齐霖带你回家做什么?帮仆吗?”美女隐约意识到危机感。她也说不出来自己究竟在防备些什么,但向来阳盛阴衰的山区出现另一名姿色还算过得去的年轻俏女郎,她总觉得自己的存在地位受到威胁。

    对方高姿态的说话态度立刻激怒了倚月。

    “错,他打算担任我的临时监护人。”她胡说一通。“怎么,齐霖没告诉你吗?这也难怪,他的个性本来就不喜欢把切身的私事拿出去四处向‘不熟’的朋友宣扬。”

    女性受到强敌环伺的本能促使她展开直觉的反击。

    美女暗恨得牙痒痒的。

    “以前与他聊天的时候,他明明告诉我比较喜欢我们自己生养的小孩,倒不晓得他有替人作嫁的嗜好。”美女特意强调“我们”两字。

    “只能说我和他一见投缘吧!他才肯为我牺牲奉献这么多。”倚月虚伪地笑了笑。“时间不早了,咱们下次见面再聊吧!齐妈妈交代我一定要回去吃点心,她特地为我做了几道港式茶点,唉,真是太感激了。”

    若要比赛拉关系、套交情,她向来不输任何人,即使“美女仇敌”与齐家有八拜之交也一样。

    “大浩,要不要一起来?齐妈妈的卤白菜保证让你流口水。”临走前,她不忘顺道诱拐人家的爱犬。

    “唔——”大浩的精神全来了,垂涎兮兮的舌头吊在嘴巴外。

    “大浩!”美女的颜面登时挂不住。好个忠心耿耿的狗东西,一锅白菜就能让它变节。

    “喂,别责怪它,非战之罪。”她睥睨新结交的仇敌一眼。

    好啦!广结善缘的计划失败,犯不着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她大小姐走人是也!

    “再见。”她摆摆手,自顾自走向来时路。

    “慢着!”美女阻住她的脚步。

    “阁下有何高见?”如果她打算发出战贴,小女子苏倚月随时候教。

    “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传个口信。”尽管美女极力保持端庄自然的仪表,嘴角斜撇的浅笑却透露了她的示威性。“麻烦告诉齐霖,今天晚上我等他一起吃饭,我准备了他最喜欢的红油抄手。”

    倚月满心不是滋味。这女人连齐霖喜好的菜色都知道,言下之意又暧昧兮兮的,想必他们的关系不单纯。

    去他的类人猿!

    她为全世界的女人感到悲哀,居然落魄到连进化不完全的原始人也抢着要。

    “你的留言我一定会带到,不过,请你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她故意吊一下胃口。“齐霖今晚可能没空。”

    “你又知道了?”美女不服输。

    “当然喽!”黏蜜可人的甜笑跃上她脸蛋。“他每天晚上都必须帮我补习,因此只好牺牲其他无关紧要的约会喽!容我代他向你道歉。”

    BYEBYE!

    为了防止自己的“疆土”和“权益”受到损害,从今晚开始,她决定夜夜替类人猿讲解高中数学。***

    类人猿溜了。

    平时,无论齐霖白天在茶园或工厂里如何忙碌,傍晚一定会回家陪她和齐妈妈吃饭,但今夜她们饿着肚皮苦候到八点半,大门口依然静悄悄的。

    倚月心想,类人猿八成连胃部机能也退化到旧石器时期——出门捕获不到猎物,就干脆饿肚子。

    不过……他会不会是被她吓坏了?有可能,近来几天在晚饭过后,她老硬拖着他进书房研究XYZ和李白、杜甫之类的高深学问,八成让他胆颤心惊良久,一逮着机会就外宿不归营。

    即使如此,他也应该拔通电话回来啊!

    铃——铃——

    电话铃响时,倚月远在厨房偷捏炸香肠扔进五脏庙,连忙抹掉嘴角油腻腻的犯罪证据。

    “应该是齐霖打回来的。”齐母自言自语地摸向电话机。

    “我接!我接!”她横冲直撞地冲进客厅,大有“你敢抢在我前头拿起话筒,就给我死”的断腕决心。“喂,齐霖,你怎么还不回来?”

    话筒的另一端,想当然耳正是男主角本人,而且对她热烈诚恳的欢迎词有些受宠若惊。

    “我忙。”他说着贯常放在嘴边的简短声明。“请妈听电话。”

    “有事情告诉我也一样。”偏心!亏她开始觉得有些想念他了。

    “跟妈说,村里发生食物中毒,人手不够,请她过来帮忙。”他的声音听起来严肃而紧绷。

    “真的?危不危险?你还好吧?”她的脑中自动演绎出最糟糕的后果。“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随便在外面打‘野食’,迟早会吃出毛病来,你偏不信,这下子遭到报应了吧?”

    “什么毛病?齐霖生病了?”齐母在旁听得心都揪起来了。

    “中毒的人不是我!”他的嗓门变粗了。“你少烦,叫妈快来!”

    嘟——

    “谁烦你呀!老兄,请你搞清楚状况。”她的怨气一古脑儿地爆发出来。“亏我捧着受苦受难的肚子等你回来吃饭,你这算什么对待‘等门人’应有的态度!而且为了接你的电话,我连到口的香肠都吐出来,结果居然换到一个‘烦’字,敢情你当我是天生软麻酥,好吃又顺口?!可恶的类人猿,我告诉你——”

    “倚月!我来听。”齐母连忙把话筒抢过来,阻断她的声色俱厉。“喂,喂?”

    “别喂了,他两分钟前就挂断了。”倚月喘了一口气。

    “那你还骂得这么高兴?”齐母瞪大眼睛。

    “不趁着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诅咒他,以后可就难了。”她回答得挺理所当然的。“类人猿说,村里的人食物中毒,请咱们过去帮忙。”
第五章
    倚月第一次有机会亲眼见到纯粹原住民聚居的村落。

    村落位于公路下坡大约两公里处,建筑物多数以寻常的水泥砖瓦为主,但门框间垂饰的传统帘席,以及墙壁上彩漆刷划而成的图腾,在在令她开了眼界。若非情况紧急,她实在很想多花点时间研究一下。来时途中,齐妈妈告诉她,这个小村落的六十多户居民全录属齐家的茶业网路之一员,俨然形成“员工宿舍”的生态。

    难怪村里一旦出事,齐霖会这么着急。他可能担心人手全病倒了,明天茶园和工厂就无法正常营运。倚月选择以“宵小”的心境来拟想那个类人猿。

    “为何来得这么慢?”她们刚抵达村民病患聚居的卫生检验处,齐霖正好从门内狂奔出来。

    三个人一打照面,他连句欣慰或感谢的话也没有,对母亲招招手,示意她到街尾的民家去帮忙,然后随手扔给倚月一捆粗麻绳。

    “拿着。”他又匆匆消失在侧栋水泥建筑里。

    “我拿绳索干什么?”这家伙不会忙不过来,打算上吊自杀吧!“太好了,门槛前的横木比较结实,应该承受得住你的体重。”

    她快乐地替他寻找以身殉职的绝佳场合。

    “还不快点进来,发什么愣?”齐霖忽然探头出来骂人。

    他那副活像她天生该为他做牛做马的口吻立刻惹恼了她,虽然目前他们处于紧急状态,她不好追究他的态度,但齐霖好歹也该采用感激涕零一点的口吻吧!

    她嘀嘀咕咕的,前脚刚跨进侧屋,浓烈着酸气与体臭的异味顿时扑向她鼻端。

    “什么怪味道?”倚月下意识地捏住鼻子。

    放眼望去,哀鸿遍野。

    二十来坪的空间搭置了大约六十张临时床榻,其中的三分之二躺着辗转呻吟的村民,有几张床畔搁置着盛装呕吐秽物的小痰孟,恶臭的根源想必就是它。这次的食物中毒事件显然相当猛恶。

    “哇——”躺在最内侧床榻的病患突然大喊起来,齐霖候立在床畔,只要病人稍微出现暴跳动的征兆,立刻把全身的重量加压在对方的身上。“热,好烫——”

    “发什么愣!还不快把绳子拿过来。”他回头对目瞪口呆的倚月大吼。

    “噢!”她赶紧回过神来,急急冲上前去帮忙。“啊,是密鲁!”

    原来食物中毒会引发如许严重的反应,她倒是头一遭见识到。

    “密索!”百忙中,类人猿不忘纠正她。“我压着他,由你动手。”

    “唔,哇咕哩呱——”密索突然迸出一大串叽哩咕噜的叫嚷,充血的眼球失去焦点,显然神智已不太清楚。

    “动手干嘛?”她吓得手足无措,愣在病床旁。

    “动手绑他!”齐霖的额角因为施力而泌出细细的汗珠。“密索,冷静一点!”

    “怎么绑?”她无助的与齐霖大玩“你说我猜”。

    “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我教?”他火大了。“把棉被盖在他身上,然后用绳子捆住床板!”

    “好啦!小声一点。”他在盛怒的时候,倚月没胆子挑战他的耐性,乖乖地拿起麻绳,开始寻找合适的着手地点。

    他们两个纠缠成麻花状,她无论从哪个角度下手都会连齐霖一起绑进去,伤脑筋!还是踱到病床的另一侧试试看。

    “老板,好难过,全身烫死了——”密索改用国语向他们求救。“我快死掉了,会烧死——”

    “撑着点,医生马上就来。”他的肌肉已经屈张到极致。回头看见她还在左瞄瞄、右比比的,无名心火顺着喉咙喷出来,“你以为在逛夜市?快点动手!”

    “我怕绑到你嘛!”她又气又急,围着床榻团团乱转。

    “再不快点,我连你一起捆起来。”他大吼。

    “交给我。”冷不防,从身后探出另一只纤细的玉臂,接过粗麻绳。

    倚月回头端详救命恩人,是那个山中美女!既然给予援手的人是她,那就不叫“救命恩人”了,而是鸡婆。

    “冤家路窄”这句话真是没说错。

    “齐霖,把你的右臂抬高。”在美女的指挥下,两人合力搞定难缠的病人。

    “琪雅,琪雅!”密索居然认得出身旁多了一个美女。

    “住在山腰的袁医师已经赶过来了,我去叫他。”美女的出现与离开同样突兀。

    “一起走。”齐霖拉着倚月赶向下一个需要援助的现场。“幸好琪雅来了。”

    她马上觉得女性自尊受到挑战。美女没来又如何,难道她只懂得站在旁边“插花”吗?

    “既然她一个人抵三个人用,还找我们来做什么?”她满心的不乐意,嘟高了唇瓣瞪睨他。

    忙乱的情势不容他腾出时间来安抚她受伤的自尊心。

    “帮我把田太太的床单换下来。”他转到隔壁的病床前。

    “她到底是谁呀?”她垫高病人的枕头。

    “村中国小的校长。老一辈的村民在都是她的学生。”她细心地替花甲年龄的女病患调整点滴瓶的速度。

    “我是说琪雅啦!”瞧他挺会扯的。

    “琪雅?”齐霖似乎很意外她问起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是琪雅啊!”

    废话!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俩好像很熟。”她继续刺探。

    “朋友关系。”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开始清理病床四周的环境。

    “除了朋友关系呢?”她才没那么好打发。

    “邻居关系。”显然类人猿比她多送进肚子里的十年饭没有白吃,躲避话题的技巧比她预料之中高竿许多。

    “除了邻居关系呢?”

    “小学学妹的关系。”

    “除了——”

    “除了学长学妹的关系,就是恰好同为人类的关系,你烦不烦呀?”齐霖翻脸了。“有时间聊天却没时间做事?既然那么关心琪雅,就应该多学学人家专业专心的态度!”

    “随口说几句闲话以提高工作效率不行吗?你凶什么!”她凶巴巴地吼回去。“我就知道,在你心里琪雅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厉害,谁都比不上她!”

    “那倒不见得。”他的否定稍稍安抚了她。“起码她就比不上袁医生。”

    原来算不着全村第一,好歹排得上第二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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