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年少都犯贱1-20-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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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他又叫司机把我们送到寝室楼下去,我和卫婕自然也是盛情难却,跟司机一起下了楼。
司机的技术不错,黑色的奥迪飞快的穿梭在灯火辉煌的城市间,很快就到了寝室。司机问我还有什么事,我说没有了你走吧。就准备和卫婕道别。司机飞也似的把车开走了,走之前善意提醒说现在已经12点多了。
我到寝室楼下才发现门已经关了,就开始敲门,敲了几下看门的老大爷出来告诉我,他今天才开始执行纪律,现在门已经关了,再怎么叫也不开,然后扬长而去,我无奈,对卫婕说我要去网吧通宵,顺便送你一程吧。她点点头牵住我的手,一起从寝室长长的,长满青苔的台阶上走下来。
她忽然又要我吻她,我说不要了,现在一口酒气不好,她却开始撒起娇来,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很多,一半是因为白酒的后劲开始起了作用,一半是也因为在局中无法想象时间的可笑,如果现在回忆起来,跟她粘在一起也不过一个星期而已,却会这样自然的接受了这一切。
我陪她走到学校门口,她拦了辆的士,我惺忪着眼刚想跟她说再见,却被她推上了车,然后跟司机说去龙虾湾。
她却一把钻进我怀里,很幸福的样子,说怕我晚上醉了,要我去她那里,想好好照顾我。
我不想在车上跟她争着说要下车,司机一定会把我们两人当怪物的。于是很顺从的搂着她,一直到车在那串被高矮不一的建筑夹着的小巷中停下来。
我头重脚轻的摸索着上楼,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被卫婕搀扶着,她比我高一点,有时候甚至比我力气大,这几天跟卫婕走在一起,我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害怕,到底我是什么,我还是不是一个男人。这几天和她坐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那两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总是想回头看看是不是有两个想把我们一起踢下水的怪物,我不觉得我配不上谁,但是却总被一种羞怯更可怕的东西包绕,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她打开门,让我躺在床上,我说不用了,过一会就会好的,躺在床上很容易头晕。她端来一盆热水,要给我擦脸,我却夺过毛巾囫囵洗了一把,她问我到底怎么样,我说不要紧,陪我说说话,让我躺下好好睡一觉。她问说什么,我说随便说吧。她就问我喜不喜欢原来的女朋友,我说太喜欢了,换个话题吧,说着伤心。她又问为什么上次KISS的时候要走,我说我也不知道。她说不如我扶你去洗个热水澡吧,刚才吹了风很容易伤身体的。我说好,但是不要你扶了,歪斜着进了厕所,问她用哪条毛巾好,她取下一条大一些的毛巾,说随便用吧。
热水让我清醒了一半,在学校,这样的天气是没有这种待遇的,水柔软的流遍我全身,象一只温柔的手拭净了让我无法摆脱的来自灵魂的疼痛。我穿好衣服出来,卫婕问我好些了没有,虽然还是有些头重脚轻,我还是说好多了,她说她要洗个澡,电脑现在打开了,放点喜欢听的歌吧。
我看到有个森山直太郎的文件夹,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听,她说一般,你就放他的sakura吧,挺好听的。我也很喜欢听sakura,sakura是日语的音译,就是樱花的意思,樱花给我太多的感想,高中时代,向往这个学校的樱花,向往樱花树下雪白华丽的爱情,事实上我一次樱花都没有错过,甚至记得每次樱花开放时和苏琳散步的日子。我躺在床上,粉红的床单把天花板映出隐约的红,似乎让我又回到那些樱花盛开的日子。
一曲放完,我从回忆中醒来,看见卫婕已经洗完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很薄,让人热血沸腾,她问我歌好听吗,我说不错,我是因为樱花才来这个学校的,她惋惜的说她也是,可惜没有一个人陪她看樱花。我说不要紧的,来年春天我陪你啊。她忽然好象显得非常感动,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当然。
如果回忆起来,我会把这个承诺归结为当时酒醉眼晕。如果再回忆起来,不能不说我心中也不完全只有苏琳的影子,于是我在两年后跟肖斯文不止一次发牢骚说我自己是禽兽,对不起苏琳,他却总是把他原来的禽兽二元论搬出来反复宣讲,说本质上男人都是禽兽,你这样无意识的禽兽一定不会受到天谴的。
卫婕见我躺着,坐到我身边我感觉怎样,我说还好,只是回忆一点东西,她又问我是不是想原来的女朋友了,我说是,她有问我为什么不试图忘掉,我说忘不了。她问我原来跟吻过她没有,我说有,她的吻很甜。我似乎还在回忆,并在这种回忆中慢慢的昏厥,进入到一种无意识中,她又问我有没有和她来过,我说没有。她说你跟女孩子试过这种感觉吗?我已经闭上了眼睛,如果我醒着,一定会羞红脸,但是我醉了,我说没有,我舍不得。
我感觉她开始吻我,我感到骨头里充满了泡沫,在泡沫中我似乎在一条河里游泳,河水温暖着,白色的,和煦的光撒满了整个世界。我慢慢的在遗忘,好象我从未出生,只是一直在生命的河水中沐浴,沐浴着这样一个关于人生的幻想。
早晨醒来,我发现阳光象昨天晚上的梦里一样,撒满了整间屋子,我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一边,我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旁边是卫婕,她还没有醒,洁白的胴体横陈在我旁边,象一座罗丹的艺术品。我生怕惊动她,想坐起来穿上衣服,她却醒了,她见我也醒了,显得很高兴,我明知故问的问她昨天晚上怎么了。
“没什么啊”,她从后面抱住我,抱得紧紧的,要我不要离开她。我说好,我不走,我陪你。她开心的坐到我面前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啦。”然后又指着我的鼻子俏皮的说:“你也是我的。”
第08节 夜的深处有故乡,深处的深处还有故乡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夕阳照着我空空的床位,我开始有些怀念这个地方了,但是我却不能在这里久留,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卫婕,从此我们要在一起。我看着寝室里的东西,其实属于我的东西并不多,两个皮箱,一套被褥棉絮,实在没有其他东西了,电脑卖掉了,甚至连CD也在去年被偷了。我草草的收拾好东西打成包,给寝室的兄弟们留了张字条,简单的说明我搬出去住了,有事情打我电话。
我于是就这样和卫婕住在一起了,她开始显示出她贤惠的一面,完全不像一个在人前冷若冰霜的校花,我开始觉得很奇怪,这种感觉就好象是拿破仑年轻时在禁闭室里翻着罗马法,却转眼之间在大庭广众之下夺过了教皇手中的皇冠。
年轻而美丽的卫婕在那段时间里,总会每天早早起床,像一个结婚多年的主妇一样为我买来早饭,然后等我起床,我起床后她会等我,起初她很笨拙的要承担起做菜的任务,却不小心把手切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那一次我夺过她手里的菜刀,给她包扎起来,生怕留下伤口,但是她的手上,从此以后还是多了条细细的伤口。从此以后我拿起菜刀,拾起在家时父母出去打麻将时自己练就的手艺,炒菜是我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唯一要进行的劳动,也仅此而已,她甚至连洗碗的活计也抢着做,说我身体不好,不要劳累,我不明白洗碗和劳累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在这几天终于开始接受这种虚妄幸福——虚妄到仅仅事隔一年,面对空空的房子,我就什么也不能想起。留在记忆里的,只有幸福本身。
那时,她总会在把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后去“上班”,而我则无所事事的在她的机器上聊天,临走时她给我说再见我也只是随口应应而已。
我好长时间没上网了,我有些害怕那种感觉。无法想象以前整夜练级,然后在虚拟世界正横行无忌的日子,一种类似梦幻的满足感觉在心中蔓延后却在现实中被无情的摧毁。无聊的我,躺在床上,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门外的天空白云漫卷,我在室内却只看见白白的一片石灰。忽然想好几天没回寝室了,现在正是傍晚,估计老大应该在寝室,就打电话回寝室,老大接到我的电话显得有些兴奋,然后我问家里打电话来没有,他说有,正想跟我说这事情,说我妈好象有点急,希望我能回去一趟,我说说了具体事情没有,他说没有。
平时家里给我打电话多是查一查我的岗看我在不在,而我则多少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时间长了老妈大概也忘记了查岗的目的,更多的时候只是问一下什么放假,有没有加衣服之类的唠叨。我知道妈妈老了,当年麻友也散得差不多了,有的跟着儿子去了其他大城市,或者去了乡下,厂里象老妈这个年龄的退的退,走的走。老妈也刚退下来,我要老妈有空出去走走,老妈却说不放心我,如果不是年轻时就害怕了武汉的天气,真想搬到武汉陪我。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说算了,我一直不能忘记老妈在快高考的时候给我陪读的日子,有一次她边做饭边念叨着要我好点考,考个好点的大学找个漂亮的女朋友,过几年就可以抱孙子啦。我很奇怪的问老妈说这么希望我找女朋友啊,老妈却一脸不高兴叫我赶快去复习。后来考上大学以后问老妈,老妈却说那是激励我,看儿子这么乖,不象在大学里不认真学习的那种。我知道这是老妈的搪塞,老爸老妈结婚晚,老妈看着同事的儿女都成家立业了,而只有我还在大学里穷混,多少肯定会有些失落。
我狐疑着给家里打了给电话,接电话的是老妈,我说那天我到同学那里去了,没有接到电话,问打给我的电话有什么事,老妈要我赶快回家,说小唐死了,我一惊,电话差点掉到地上,向后倒了趔趄。连忙问怎么回事,我妈说她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被人杀了,死得很惨,身上中了十多刀,一身是血撑着到了医院,却没人敢上去扶他,硬生生的就在医院门口咽了气。
我跟老妈说我赶快回来,同时叫她替我定一个花圈。我挂掉了电话,就开始收拾行李,我不想多等,尽管我即使明天出发我也不会见不到唐波最后一面,但是我不想错过为好兄弟守灵的时间。
我打开皮箱想找几件体面衣服带回去,这时卫婕开门进来,我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说老板放她的假,这一个星期都没事情,又问我收拾东西干什么,我说我得回去,我的好兄弟死了。她说她要陪我,我说不用了,我几天就回来,她却牵着我的手象个小女生一样的撒娇,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但是要求只能对我父母说是普通朋友,她说那是当然,你是乖孩子,我怎么会在你父母面前败坏你的形象呢。
傅家坡回县城的车已经是最后一班了,车里的人很少,我和卫婕坐在最后一排,她忽然问我,喜不喜欢和她在一起,我说当然啊,你每天这样照顾我,如果做老婆多好啊。她忽然很幸福的倒在我怀里,要我抱紧她,问如果真的毕业后我们结婚多好。这句话就象我老妈在快高考时无意的感叹一样让我有些震惊,我问她结婚有什么好的,现在不是很好么。她开始说,原来跟我说过,她一直觉得好累,真想找个安全港湾。我说既然受过伤就忘记算了,现在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么。
两年后的一天,我独自坐上这辆夜行的大巴驶向家乡那座江边的小城,车里居然只有我和司机两个人,连售票员都没有。巨大的车体在高速公路上穿破冰冷得似乎无边无际的黑暗,我还会想起那个和卫婕一起回家的日子。回忆却带着几分干涩,我开始有些懊悔当初曾经跟她说过这些逢场作戏的谎言,以至于欺骗了一个真正爱我的人,也欺骗了我自己。
妈说,人过了50,一天天见老。我却坚信,在我毕业那年,他们一定为了我工作的事平添了不少白发。2002年的老爸老妈还不像2004年那么苍老,当时他们见到这个美丽的不速之客多少有些惊讶,接着却显得多了几分欢喜。我解释说是普通朋友,老妈随口应合说这样也好,放假不回去在这里多住几天,我们汪平从小就有女生缘,对人可善良啦。老爸则象个小孩子一样打开冰箱摆出一副大厨的架势,我和卫婕看到这阵势不禁相视而笑,居然忘记是回来奔丧的。
卫婕显得很懂事,一会要帮老爸下厨,被我制止住了,她朝我做了个鬼脸,就去拉着老妈聊天了,卫婕的嘴巴特别甜,一口一个伯母说得老妈笑得象朵花一样,我则在厨房里给老爸打下手,爷俩算是配合良好,很快就搞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吃着吃着饭老妈开始感叹,其实小唐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也很善良的,小时候你受欺负帮过你不少忙,可惜就是家里一直不管,走上了歪路。老爸则在一旁劝老妈不要说了,别把把汪平的牛脾气说出来了。我连忙说不要紧,我好久没回来了,不会惹事的,爹妈放心好了。老妈笑了笑说其实我家小平一直很乖的,然后给卫婕讲我小时候的笑话,说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扎小辫子穿女女孩子衣服到处跑,说自己是女孩子。还说我小时候特别可爱,老喜欢要小姐姐抱。卫婕笑得差点喷饭,说那小平不是蜡笔小新了吗?老妈大概是没看过蜡笔小新,笑了一下,就说现在孩子们说的什么我们都不清楚了。卫婕依然一口一个伯父伯母,桌上一桌人融洽得真的象一家人一样。
吃完饭我才想到正事没办,说要去给唐波守灵,老爸说好,老妈却不同意,说休息一下明天去不迟,我开始拗了,老妈拗不过我,只得放行,还是叮嘱我路上小心,在一边的卫婕却又开始活动开了,一口一个伯父伯母,说要跟我一起去。老爸说这怎么行呢,女孩子家,这多不好啊。老妈却在一旁表示赞成,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嘛,什么时候对我们家小平这么不放心了。老爸看着老妈笑了笑,噜苏了一声:“现在的孩子啊,”然后就要我们路上小心。继续拉着老妈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