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年少都犯贱1-20-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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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很惨。我连忙叫她别说风凉话了,然后说还好,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能帮我拿主意,否则好多事情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说没什么,你现在也慢慢长大了。
后来我回忆这个细节时总觉得说错了点什么,但仔细一想又的确没什么,大概是因为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和卫婕并不对等的位置,所以后来,卫婕走了以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甚至该什么时候吃饭都不知道。
我和卫婕的日子就这样过着,过得还算有方向,我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相反,他反而天天催我起床去上课,她大四的课说了很多,所以她总是在上完课后到楼下等我,这种举动引来了不少仰慕甚至嫉妒的目光,但是显然,我并没有意识到那种他们以为的幸福,晚上她去酒吧上班,我则做好消夜等她回来,我每每跟她说这样太辛苦,我还是也出去找份兼职好了,她说不要,我又说晚上我每天去接她好不好,她也说不要,她总是说好好呆着就行了,别想太多。慢慢的我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顺从她的每一句话,因为她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成为我思考的一部分,让我无从拒绝。
第11节 傻瓜,你竟然忘记 暮年会吞噬所有的人
新闻评论写作课上,我正在走神,内容大致是与苏琳有关的,忽然却发现短信来了,我打开一看,是徐琴发来的,她说她准备登上回武汉的飞机,如果有时间就去机场接她。我本来想问她怎么一个月前就说要回来,一下子耽误到现在,但是一想她等下肯定要关手机了,所以长话短说,就说准备过来。
如果不发这个短信,我还一时真想不起她来,自从那次火车上邂逅以后,就跟她通过一次短信,跟卫婕在一起以后,我就好象彻底的把她忘了,就连苏琳的影子都开始淡了,更何况是一个火车上偶然邂逅的女人的。我请了个假出去,走到校门口才开始盘算起来去机场的大巴一小时一趟,怕会赶不上,但是坐的士即使不打表要100多,这笔钱暂时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个大数字,尤其是这样拮据的时候,如果不是每次卫婕买菜回来,我几乎连饭都没得吃,我蹲在校门口点上一枝烟,想了一会,正要回去,忽然想到她回来大包小包肯定很麻烦,既然答应了还是好人做到底。我拦了辆的士,谈好不打表120块,就径直上路了。
车好不容易驶出了市区,在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奔驰,此时还没到中午,阳光显得有些越来越浓烈,高速公路两边的菜地和被开挖得破碎的山石在眼前一晃而过,大概一个半小时以后就到了机场。CA1333航班大概十点一刻才回到机场,我到的时候还很早,在大厅里逛了逛,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显得很匆忙,带的行李却也奇少,完全不同于火车站里那些为了生活大包小包奔波的人们,我在大厅一角的书店翻了会书,觉得有些累了,找个角落坐了一会,徐琴就打电话过来了,我本来以为她会带很多行李,结果除了一个LV的女士包,没有其他任何行李。我很奇怪的问她没带行李怎么还要人接,她却说从机场回市区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没有人陪着说话多无聊啊。我心里为那120块车费不值,面上却假装殷勤要帮她背包,她却说我一个月不见怎么变滑头了,我说我很辛苦上着课赶来替你拿行李,不能真的空着手吧,这怎么叫滑头呢。她笑了笑,说一起回去吧。
一路上话不投机,她只是问我在学校里一些事情,我说学校刚开学,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新生MM好象一届比一届漂亮了,她说想不到你肚子里多少有点坏水,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禽兽室友教的,我说怎么会呢,以往学校的新生中比较漂亮的女生都已经包产到户了,那些色狼到了大二就没办法对学妹下手了,她又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算是有吧,她又问是不是包产到户的时候抽到上上签了,我说我才不象这么无聊呢,哄小妹妹很费精力的,碰到有缘的在一起才是王道。她说我变聪明了,爱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后来苏琳跟我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时我才真正感到无可挽回,以至于不能不在脑中搜索这句话的出处,当我想到徐琴跟我讲的,不禁有一些讶异,是不是这句话有着某些程度上的魔力,总能进行一些可怕的暗示,而且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车到了市区,司机问往哪里开,她说去南湖花园,她问我去不去她家里坐坐,我说还是回学校吧,她说怕什么,我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翘课的。我说那好吧,反正是休息休息。
徐琴的家里装潢得很雅致,却显得很空。诺大的客厅里只孤零零的摆着一条沙发和一个茶几,他见我有些讶异,很不好意思的说房子太大,一个人住得很不自在。她去厨房端了杯果汁过来,说早知道一个人住就不买这么大的房子了,我却在心里暗暗盘算毕业后要多少钱才能攒得起首期,心里有点郁闷。
我于是问她怎么没有男朋友。她笑着说你怎么越来越不懂礼貌了,我却反诘说你不也问了我有没有女朋友么,她又笑我滑头,说这些事情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就知道了。我也没继续问了,她带我到各个房间去看,这是一套很不错的复式结构的房子,她很聪明的利用了每个房间,有卧室,有书房,甚至还有健身房。她很不好意思的说卧室太乱了,我却赞赏墙上挂的油画漂亮,她淡淡的说是朋友送的,不挂出来显得不礼貌,我仔细看才发现原来墙上挂的是一副应该挂在咖啡馆的油画,明丽的色彩,很简单的线条勾勒出的一个咖啡杯和一张信笺的轮廓。我说这副画挂在书房应该不错。她点头表示同意,要我帮忙把画挂到书房里,她书房里的书并不多,倒是一台Acer的红色笔记本电脑显得有些醒目,我在她的书架上徘徊了一下,发现两本译林版的卡尔维诺的全集,取出一本《我们的祖先》,我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卡尔维诺。她看着我,淡淡地笑,不置可否。我有几分尴尬,又把书放了回去。
2001年的时候,译林出版社雄心勃勃地推出了精装本的卡尔维诺全集,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市面上都只能找到五本中的两本。一直到了2004年,我孑然一身去了广州,才偶尔在书店里找到最后的五本。看着淡黄色的封面,心里泛起一阵柔情。那时,我已经失去了徐琴的联系方式,但还是把那套书买了下来。我一直把那套书留在身边,不曾翻动,任他们跟随着我在那个充满了竞争与陷阱的城市里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搬迁,只是想着有一天,我能够把它送给我的徐琴。我永远无法忘记的——徐琴。
2002年的徐琴在她整洁的房子里找不到锤子和钉子,有些委屈地看着我。我说把画摆在书架上算了。她却说先吃饭吧,我说不用了吧,怎么能麻烦你下厨。她却已经围上了围裙,我无奈,跟在后面进了厨房,我这才发现上当,她冰箱里全是保鲜膜封着的熟菜,她挑了几份放进微波炉里,然后一副师傅模样站在一边等,我见没什么事情做,就问她米在哪里,然后淘好米放在电饭煲里调好时间。我对这样的厨房生活实在有些无话可说,只能小小嘀咕一句,你这也叫下厨啊。她说那还要如何,难道还要那些什么油啊,酱的,多麻烦啊。我一脸狐疑,但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厨房外就是独立的饭厅,餐桌上还有个精致的烛台。吃着饭她却打开话匣子,说她的那个朋友真心细,叫他来帮忙把房间收拾一下,居然还不忘记买些东西放在冰箱里。我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她说是个男的,不过不是我男朋友,人挺好的,就是对人太粗暴了一点。然后说不提他了,吃饭吧。
吃完饭我说要告辞,她说再聊会吧。我说不用了,下午搞不好还要点名的,还是早点回去好了。她又问要不要送,我说不用了吧,你刚下飞机还是休息一下,我自己打的回去。她说还是送到楼下吧。一路说着以后有什么事情多联系之类的话,最后我问她为什么要我去接她。她只笑笑,想了一会说:“你说呐?”
第12节 小猫把鱼也种在地里,到了秋天地里一条鱼也没有长出来
回到学校心情还不错,放学了,肖斯文一脸严肃的说中午卫婕到处找你,你跑哪里去了,我说我去接一个朋友了,肖斯文感叹了一下说,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把校花哄得围着你团团转,以后真得要找你学两手了。我说你个孽畜,你不是真的去追张艳了吧。他说那还有假啊,朕一向言必信,行必果。我说你别真的乱来,到时候苏琳知道了肯定以为是我出卖的,本来跟她就有误会,你再一乱来不仅苏琳有意见,就连以后要给苏琳带信的人都没了。他说放心吧你,我不是都跟你发誓了吗。虽然这么说我越发不放心,但是也不好反驳,就说那也好,如果真跟张艳在一起多美言几句。他却反过来说我是孽畜,我说怎么了,他说现在卫婕在你身边你还觉得不够啊,还想再踏上一个苏琳,我说去你妈的,哪里跟哪里啊,我跟苏琳吵翻了,起码得解释一下吧,以后做个普通朋友也行啊。肖斯文则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势,我跟你说了,这禽兽呢,就是两种……我连忙打住,得了得了,我不说行了吧。肖斯文说,爱卿现在才上路了,记得一点,爱一个女孩就好好爱,不要像我以前那样。我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肖斯文有什么质的变化。揶揄说那也对,搞得跟肖斯文一样就是孽畜了。肖斯文嘴里嘀咕着我死心眼,然后说得回寝室有事了,一个人走了。
我回到小屋打开门,看到卫婕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没有上网,显得有些失神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又问我中午去哪里了,我说没去哪里啊,上午去接一个同学了,她说没有见到我,有些担心我,我说不用担心,都这么大的人了,又问她买菜回来没有,她说没有,下午一直没出门。我说不如一起出去买点吃的吧,顺便去逛逛,散散心。她说好,于是换好衣服跟我一起下楼。
傍晚的阳光显得有些安详,卫婕说我们好久没有出来散步了。我说以后我们天天出来散步好了。她说不用了,只要记得陪她一起看樱花就够了。我说樱花开还早呢,得等到来年三月份,她好象有些不高兴,我问怎么了,她说樱花开得太快谢得也太快,真怕来年三月我陪不了她,我责怪她太多心了,然后说明年三月,无论如何我都陪她看樱花。我们走到菜场,我挑了几样她喜欢的菜,有西红柿,还顺便买了些水果。再往前走,却忽然听到了张艳的声音。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能怪张艳的声音太有特色了,那种很尖的嗓音,总让人觉得全身酥麻酥麻的,我循声看去,居然发现肖斯文和张艳在逛菜场,两人打打闹闹,一点也不顾周围惊讶的目光。他们同时发现我了,倒是张艳先吃了一惊,嘴巴长得老大,我装做一副无事人的样子,连忙介绍,这位是卫姐姐,以后见面要叫姐姐。卫婕也好象看出了什么,连声称赞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乖的小妹,我这个乖弟弟真有福气。张艳点了点头。倒是肖斯文一改刚才在张艳背后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急忙也出来解释,还记不记得原来跟你说的肖斯文的美女姐姐,张艳说你哪里讲过,又骗人,肖斯文则把莫须有的谎话说得有板有眼,弄得张艳一楞一楞的。
我开玩笑说张艳怎么找了个这么个猥琐的男朋友,张艳却揪着肖斯文的耳朵说才不呢,我要他过来买西红柿给我吃。我见刚才买了几个西红柿,就说你们全部拿去吧,菜场这么脏,亏你们也想得到来这个地方。两人提着西红柿疯疯打打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就闪了。我和卫婕相视一笑,我说想不到肖斯文还有童真的一面。她说其实每个人都有的,只是不到开心的时候表现不出来,如果能天天开心多好。
我和卫婕往回走,却发现西红柿已经卖完了,就买了些别的菜回去。晚饭吃得很开心。卫婕又提起了肖斯文,说如果他天天象在菜场那样对女孩子就好了,我想他一定是有不开心的事情才到处沾花惹草的。我说那我也不知道,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其实他是个很矛盾的人,到处寻花问柳,失恋以后还总是一副很伤心的样子,一点也不象装出来的。卫婕说别提他了,只希望他能够真正去好好爱一个女孩子。
“如果我们天天都能做孩子就好了。”卫婕望着窗外,一脸忧伤的对我说。
第二天是周六,透过窗户,早晨的阳光没这么强烈,我看到学校里的人多了起来,莫大一向以风光旖旎闻名,到了节假如总有不少人慕名前来观光。我说卫婕我们一起去走走吧。卫婕说不舒服,算了,你一个人出去走走吧。别把自己憋坏了。我问她要不要紧,她说没事情,我也知道是“那个”来了,就没多问了。把窗户打开,说透透风,她说谢谢了,她很开心。
我下楼第一感觉就是要回一趟寝室看看,在寝室楼下却看到张艳和肖斯文要一起出去。我问寝室还有人没有,肖斯文说没有了,老二几百年见不到人,老大上自习去了,你都自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看看我现在多寂寞,然后又一脸幸福的看着张艳说还好有你陪我。张艳说你去死吧你,这两天不是苏琳天天一脸不高兴,怕惹她生气,才不会跟你玩呢。
我问张艳苏琳怎么了。张艳说苏琳回学校请了个假就回北京去了。我说什么时候走的啊,她说昨天就走了,对了,还要我不告诉你,今天我告诉你了别说是我说的。我说不会不会,我又问苏琳说了些什么,张艳不说,肖斯文则在一旁努力的开导,张艳小声说她又去新东方上高级班了,我涩涩地听着,肖斯文在一旁不好说话,只好很隐晦的说,算了,人家看起来是准备出国了,你还是先放下这份心吧。我顺坡下驴,随口道今天天气不错,不耽误你们玩了,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