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真诚虚伪固执 >

第130部分

真诚虚伪固执-第130部分

小说: 真诚虚伪固执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脆弱。”这句话对于婉丽说来较为苛刻的话,那么在今天的争斗中,她就能够达到自己傲岸的欲望。
母亲回来了,瞧见两个女儿的举动,陡然一怔,心里惊恐和愤慨。虽说以前,她也有过这种感觉,但从未在家里发生过这样让人恼火的感受,现在这种感受出现了,她严肃地痛斥了她们。
婉琼一言不发,面容平和安定,表现出羞涩、温顺。世界上的确有这样一种紧张过后的面容,让人人都乐意看她,就像给你无限的温柔似的。她把小提琴放回原处,离开卧室朝厨房走去。
婉丽的脸孔像石膏、假面一样僵硬,嘴唇颤栗。她恼恨地把鸡毛掸子摔在床上,心里忿忿不平。她来到阳台上,漫无目的地眺望天空中闪动的星索。星星像是用不眨眼警醒的目光,穿透黑暗来窥测她心里的秘密。
这场傲慢与倔强、嘲讽与被嘲讽地纠纷结束了,姐妹俩都受到了母亲地斥责,至于谁受到的深度大,看看姐妹俩的表情和神态,确切的说,看看后面就知道了。
婉琼母亲在商业局下属某单位担任干部。以前,她是工厂里的一名普通工人,工作较为积极,再说丈夫又是商业局的一个科长,通过他的权力和关系,把她从一个二三十人的小厂调到商业局下属食品厂负责工会和妇女工作。她不足50岁,中等个头,皮肤很白净,面貌轮廓分明,并且具有一种宁静、柔和、从容的神情;她体现了“可敬”两个字所表达的意义;因为一个女人要想做到“可敬”的地步,似乎总是先做母亲。一般来说,打婉琼身上就能够发现她的蛛丝马迹。由于她是母亲,再说她又比婉琼一个孩子经历的事多而广,特别,对于社会和人生的了解和认识,使她失去了婉琼现在的那种好奇、洒脱、大胆的性情,而变得沉着、温厚而严肃。
两个女儿,她最疼爱小女儿!这并不是说婉琼像她的缘故?而是她憨直、奔放、天真、纯洁的心灵,以至她从未打骂过她。就拿今天的事来说,虽然作为母亲的她很气恼,像这样动起家伙的争吵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但是她只轻微地痛斥了婉琼几句,而后严历地斥责婉丽。她认为:婉丽是姐姐,婉琼是妹妹,做姐姐的就要像个做姐姐的样子,应该处处以身作则,多多关心妹妹,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或者发生口角应该谦让妹妹,决不能采取一种愚昧狂妄的态度。再说婉琼岁数小,某些方面做事不得体,做姐姐的应该和谐的帮助和劝说她,即便不听话,或者发脾气,也不要与她争执,而是忍让……
此刻,婉琼的心情又快活又徜徉,虽说母亲今天破天荒地斥责了自己,但是母亲是爱抚般地指责!所以,她的心情就像淘气般的孩子受到妈妈斥责后一样的浪漫天真。
“妈,你吃饭吧。”
母亲瞪了她一眼,起身走向外厅。
俯仰之间,房间变得静谧起来。
婉琼端坐床沿凝视心爱的吉它,刚才还苍白色的面容,现在已改变为鲜艳的容光。这个天真活泼的少女确实激动了,一种内心矛盾的情绪,一种别人无法探测的情绪,给了这天使般的容颜增添了多少妩媚。不过这内心矛盾的情绪并不是因为与姐姐的争执,而是那种善于追求……一个男人,一个自己敬佩的男人!这怎么办啊?要是一个女人该多好啊!这种情绪促使她不能够做出果断地决定。她的脸颊微微罩上了一层红晕,但不是那种因为单恋与初恋羞赧的红,而是一种敬佩的……此事,她很难办?她和他熟不相识,再说采用什么方式和方法?如果被他拒绝了怎么办?她的脸孔愈加红晕起来,像飘浮的彩云,呈现出美丽的光彩。不过,她并不注意周围的一切,而是沉溺于自己的思想和欲望之中。
婉丽走进卧室,狠狠瞪了妹妹一眼,然后从门背后的琴盒里拿出小提琴,脸孔表露出不满和惶惑。仿佛她是一个纵容惯了的孩子,平时有求必得,而今破题儿,第一次遭尝到不如意的事的滋味似的。她面对阳台烦闷地拉起小提琴。这把琴似乎遭到了与她同样的命运,琴声低沉。她拉得是——亨德尔《第四奏鸣曲》。她想从这低沉而缓慢的旋律中解脱出来,可是愈是解脱心情愈是烦闷,愈是苦恼。苦恼是浩大的,无边无际的,要是她的胸裂开,苦恼滚滚流淌出来,苦恼仿佛会淹没全世界,可是话虽如此,然而那苦恼却偏偏没人看见。
“婉丽,婉琼,我开会去了。”
婉丽依旧拉她的小提琴,头也没回一下。
婉琼伸了一个懒腰,起身来到外间。
“晚上早点儿睡觉。不要和姐姐吵架,听到了吗?”母亲嘱咐道。
婉琼默默地点点头,好像说:“我不会和姐姐吵架的。”她陪同母亲下了搂,一直目送母亲远去。
第四部第五十二章
    3点钟,芮晓峰和婉琼一同回到了新村。
这一星期,婉琼上早班。她与芮晓峰约好,下班回家练习帕格尼尼《D大调协奏曲》的前奏曲与第一乐章的伴奏谱。在芮晓峰的精心指导下,前奏曲与第一乐章已大体完成,今天两人开始合奏。自打练习帕格尼尼《D大调协奏曲》以来,她情绪非常之好。昨晚,她和芮晓峰在家合奏了一曲《梁祝》片段,配合得异常默契。吉它和小提琴音色和谐,连妈妈都被吸引了过来,后来爸爸也过来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傲慢无理,藐视她,而是面带笑容静静地坐在一旁倾听这优美动人的旋律。虽说爸爸妈妈还在闹别扭,但这一瞬间,两人好像心心相印了。爸爸对妈妈说了一句:“这两种琴合起来挺好听的。”妈妈赞同地点点头。后来,她又与芮晓峰合奏了一曲《天鹅湖》中的插曲,爸爸也没悻然离去,而是端坐那里。
两天前,姐妹去了一趟芮晓峰家,在那里吃了晚饭。芮晓峰的爸爸妈妈非常的热情,把她俩奉为上宾。先前,她以为做大官的人一定瞧不起她——一个普普通通的营业员?没想到他们却和蔼可亲,她到受宠若惊。吃过晚饭,她们一同来到“迎宾”舞厅。舞会上,她和芮晓峰翩翩起舞,并教了芮晓峰一曲“探戈舞”。婉丽与芮晓峰团里的同事跳了一曲“中四步”,一曲“慢三步”,就一直坐在一旁观看他俩跳个不啻。芮晓峰跳得真不赖,舞步和舞姿大有进展,不像以前那样拘泥、羞赧,而是落落大方。最后,芮晓峰邀请婉丽,跳了一曲“探戈舞”,虽说两人配合得不是十分和谐,芮晓峰有些笨拙,但婉丽的舞跳得非常好,感觉也不一般,算得上一对舞伴。
“魏老师回来了。”瞧见地上白色的帆布包,芮晓峰说。
“真的。”婉琼惊喜若狂。
两人来到卧室,瞧见魏思林斜躺在床上。
“魏老师,你回来了。”
魏思林毫无反应。
芮晓峰茫然、蹊跷。他挨近魏思林的身体仔细端详了一番,瞧见他苍白色的脸孔,眉峰间的肌肉紧紧收缩,一脸苦痛的样子,脸上留有泪痕。他急忙推了推魏思林,魏思林脸上肌肉蠕动,瞬间又僵硬了,完全丧失了活力。
“他病了。”
“病了?这怎么办?要不要送医院?”婉琼担心地问道。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你去柳娴家,看看她在不在家?她是医生,对魏老师的病况比较了解。”
“我去看看。”
芮晓峰急忙来到柳娴家。
“谁啊?”柳娴打开房门:“是你!”还没等柳娴反应过来,芮晓峰急不可待地说道:“魏老师回来了,现病在家里,你是医生……”
“你说什么?”没等芮晓峰把话说完,柳娴脸色刷得变了色。她快步来到魏思林家,瞧见魏思林躺在床上,边上站着婉琼,心情越加焦急不安起来。她同情般地朝婉琼点点头,临近魏思林的身体,翻开他的眼帘仔细观察了一番,又用手指搭了搭他的脉搏,然后展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身上。
“马上送医院。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原先,柳娴想去医院拿些药,可是来去一个小时。再说,即使在家遏制了魏思林的病,以后又怎么办?病因不清楚,指望他去医院做检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还不是搪塞,固执地不肯去检查。还是彻底点儿好,免得后患无穷。
“他病重吗?”婉琼表露出担忧的样子。
“现在还说不清楚,等诊断后……你们不要触动他,让他这么静静躺着。”
柳娴下楼打电话去了。
“魏老师得了什么病?”
“眩晕。他经常这样。”
“去医院检查过吗?”
“唉……”芮晓峰叹了口气,泪丧地摇摇头。
大约一刻钟左右,柳娴回来了。
“救护车出诊了,我马上去医院拿些药来。你们小心一点,不要挪动他的头颅。”
“这眩晕能治好吗?”婉琼期待着柳娴能够明确地告诉她。
“他不是一般的眩晕,而是昏厥,严重的话……”柳娴缄口。目前,她还不能随便下结论,也不能够肯定他到底患了是哪种病,只有诊断后才知道病因所在?
“他什么时间到家的?”
“不大清楚?我们一进门就见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婉琼的脸孔呈露出怜悯的苦痛样子。她心想: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柳娴同情般地看着婉琼,为魏思林担心!为婉琼担忧!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和滋味在骚动。
她飞快地来到路口,拦下一部“的士”跳了进去。
“去市立医院。开快一点儿。”
驾驶员点头。
出租车启动后箭似的飞了出去。柳娴坐在车厢里,明亮的眼睛暗淡下来,被伤心的泪水润湿。
“你家里人病了?”驾驶员问道。
柳娴恍惚了一下,点点头。
“看样子病得不轻,要不然你不会流眼泪。”驾驶员减速,通过驾驶台前的镜子看到柳娴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车子提速。
柳娴缄默,心绪不宁静。她希望车子眨眼间就飞到了医院,眨眼间又飞回魏思林家。
10分钟左右,出租车来到市立医院。
“开进去。”她像指挥官似的下命令:“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她吩咐驾驶员。
不大一会儿工夫,她捧着一只塑料包,走回出租车。她从病区里暂借了四瓶“葡萄糖注射液”和其他药品、医疗器材。
“的士”飞快地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
柳娴走后,芮晓峰关上房门。他知道魏思林的习惯:生病时,不希望别人看到他那副模样(一种丑态)。婉琼的内心炽烈地骚动——担忧、恐惧、伤感……全然迸发了出来,扰得她心慌乱不安,不时隐隐泛起一阵酸痛感,像是血液加快了流速,脸色变得愈加惨淡。
魏思林依旧躺着,像昏死过去一般。忽然,他的头颅和腹部激烈地朝上耸了耸,嘴里直往外倾泻黄水。污浊的水顺着嘴唇、腮颊向下流淌。
“这……”婉琼木然发憷。
芮晓峰慌了神,柳娴临走时嘱咐过,不许触动或挪动魏思林的头颅。
“你心细,拿条湿毛巾把魏老师的嘴唇和腮帮擦一擦。”
婉琼猛然恍惚过来,走进卫生间拿了条毛巾润润湿,贴近魏思林的头颅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嘴唇、腮颊和枕套上的污浊擦干净,动作异常的柔软。
“怎么样啦?”正在这节骨眼儿,柳娴回来了。
“他吐了许多黄水?”芮晓峰好像在问。
柳娴打开塑料包,拿出针管、药和器材,把针头套在静脉注射管上,一头扎进瓶盖里,另一头扎进魏思林右小臂的静脉里。她让芮晓峰帮忙把落地衣架搬过来,好将“葡萄糖注射液”挂在上面。她用听诊器听了听魏思林的心脏和肺部,接着用双手轻轻按摩他的头部。
瞧见柳娴熟练的动作,婉琼心里豁然开朗。霎时,柳娴在她心目中显得愈来愈伟大,纯洁,像圣母“玛丽亚”。这时候,她觉得魏思林应该完完全全属于柳娴。他需要她,他更离不开她。只有她【柳娴】才能够带给魏思林幸福与欢乐。
我能做到的事,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能够做到,而柳娴做到的事绝大多数女性是无法担当了的。她与自己不同属于一个阶层:下里巴人——阳春白雪。阳春白雪岂能与下里巴人相匹配?魏思林和柳娴是同属一个阶层,他们是阳春白雪——阳春白雪。
“婉琼,你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晚上还要看护魏老师,到时不要把身体累垮了。”柳娴一面按摩魏思林,一面嘱咐婉琼。
婉琼被说愣住了!她全然不明白她说话意思?
“不要紧,反正我也在这里。”芮晓峰明白柳娴的意思。他心想,做小姨子的陪伴未来的姐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总不能让柳娴看护一夜吧?
瞧着婉琼的样子,柳娴以为她害羞了,心猛然一揪,痉挛似的,随即又松懈开。她不再看她,而是两目谛视魏思林。
魏思林的脸容开始微微舒展开来,色泽不像先前那样的灰白僵硬;眼帘瑟瑟颤动,仿佛生命重新复活了。
他还没醒过来,只是呕吐暂时止住了。
回到家,柳娴从书橱里找出一本《医学大全》,从中寻觅昏厥的病根所在。……什么原因引起的昏厥呢?是贫血?不像!是白血球减少症,还是脑缺氧?……脑缺氧?对!是脑缺氧。那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脑缺氧呢?她苦苦思索和寻觅。
傍晚时分,婉丽回到了家,瞧见308室灯亮着,以为芮晓峰和妹妹正在魏思林家合奏乐谱,上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
“你还没回家啊?”
“轻点声……”芮晓峰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动作,说:“魏老师回来了。”
听说魏思林回来了,婉丽心情顿时激动起来。当听说他病了,她的脸容一时奄忽僵硬了,满面惊恐不安的样子。她急忙来到里屋,瞧见魏思林躺在床上,胳膊上缠着注射针管,床边悬挂着注射液,面容恹恹。
“他怎么病了?”
“不知道。他一直昏迷不醒。”芮晓峰担忧地说道。
“为什么不送医院?”
“医院没救护车。柳娴来看过。”
“怎么说?”
芮晓峰摇摇头。
婉丽脸孔流露出苦痛样,眼睛里蕴含者一丝泪珠,仿佛霎那间就要滴落下来。她抑制情绪,尽量保持镇静,免得哭泣出来。她上前,用手轻轻抚摸魏思林的额头和脸颊,显出一番伤感的,热忱的关怀和爱怜。
瞧着婉丽的举动,芮晓峰敬重地垂下头。打心儿里,他觉得魏思林非常的幸福,有这么好的恋人关怀他,爱抚他;还有柳娴、婉琼……挚诚的关心和热爱。
“要换水啦。我去叫柳娴。”
“不用了,我来换。”婉丽熟练地将针头从空瓶中拔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