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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真诚虚伪固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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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师在吗?”柳娴腼腆一笑。
“在。请进。”
“你来做什么?”魏思林瞪着一双眼睛,毛发都竖立了起来。
“你……你的电子笔。”柳娴面容苍白,身躯颤抖,原先,那欢快,愉悦的表情,陡然变成惶惑不安,两只耳朵“嗡嗡”作响,仿佛一切想象中的恐惧感全都挤在了里面。
屋里的人都变了形态,一个个像患了痴呆症,面颊变得像块油泥。气氛深沉、静谧,只有吸气重一声轻一声……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大约一分钟,那像石柱子似的人开始移动了,许兴雄搬了张椅子:“请坐。”
柳娴苍白色的脸庞,瞬间又复苏了,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光彩,正如孩子在委屈中寻求大人的慈爱一般。她感到片刻的欣慰,眼睛里还夹杂着疑惧的闪光,眉毛和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
魏思林粗粗喘了一口气,脸容僵硬,像一块生面饼,抹了一层油。眼睛好似一阵疾风吹过,留下的只是哀愁:“你回去吧!”他看都没看柳娴一眼。
柳娴起身,离开还未坐稳的椅子。一种似乎绝望的感受反应在她的脸上,脸孔每一个特征都表明其内心的怅惘和苦痛。的确,这在她生命的一身中恐怕是最失意的惘然吧!也可能这种结论下得太早了。不管怎么说,她内心的苦痛如果用电子计算机计算的话不会小于百分之六十。她把电子笔交给许兴雄强勉笑了笑,笑容令人怜悯。她竖立那儿约有分把钟,然后心痛地离去。
魏思林沉默不语。刚才发生的事儿,像闪电一般,他想躲避,可是没有空隙容他藏身,最后,被闪电击中了,身心像是爆炸似的震撼。他竭力遏制内心的撼动,但是无济于事,一团焰火从胸中喷射出来,倾烧着他(她)们。
第二部第二十六章
    回到家,柳娴满心的惆怅,她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狂似的悸动,脑袋瓜像被什么东西压迫地快要破裂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轻易地流出眼眶,后来实在忍受不住,苍白的面孔突然被泪水淹没。圆圆的,一颗颗闪光发亮的泪珠滴落在嘴角、衣服上,这是无声地哭泣。
她爱魏思林以至到了敢于向他表白的地步,而他呢?他是否同样爱她?她对他的情感就像垂柳与湖水……可是,他为何那样对待她?一种无情夹杂着轻视的侮辱。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那是为什么?她痛苦地趴在床上,神情是那样的椎心泣血。她感到自己完全孤寂了,不是轻微的孤寂,像失去了丈夫的女人所感到的那种孤寂。
大约10分钟光景,她苦痛般的脸庞和那双黑色而怅惘的眼睛呆滞在洋娃娃的脸上。她从未遭受过这种轻视,哪怕是一次,也不至于会落到这副模样——满腔的苦痛。她不希望有这么一天,也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需要的是真诚的爱和纯洁的友谊,她希望的是对她的尊敬和爱护。她需要的并不多,那怕一点点,千万千万不要损伤她年轻的心。
他的知识,他的品德……以前他并不是这样子?爱和苦痛混绞在柳娴天真纯洁的心里,忽而清晰明澈,忽而昏暗朦胧,像暴风雨前的湖水。
夜晚的风吹得树枝摇曳不定,月光、树影一块儿晃动起来,婆娑活像皮影戏。特别在这仲夏的夜晚,抑制风的神灵是很难得将凉爽的风送入人间的,大概看管风的神灵睡着了,以至风从禁锢的口袋里偷跑了出来,去欣赏一下人间美好的夜景。
她不宁地辗转反侧,内心的伤痛像云雾般地在心里缠绵悱恻。她起身打开阳台门朝外窥看,外面什么也没有……沉静的夜,一片寂寞。
固执的云雾在房间里外翻腾,云烟氤氲,一直飘向四周。
她哭了,哭得多么的伤心啊。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忽然,魏思林走了进来,微笑道。
她震惊,心却在激烈地跳动。她真想扑上前紧紧拥抱他,亲吻他;然而,她只是用眼睛谛视他。
“你来做什么?”
“娴,原谅我吧!”
“你别说了。”她被打动了。
魏思林心疼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她笑了,一把抱住他狂热地亲吻起来,然后醉心地倒在他的怀抱里,尽情地享受着人间最温暖,最快乐的亲吻!最后,嘴唇和嘴唇粘在一起,像天生就是这样似的。初吻,使她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在她的心里唤醒了一切美梦,唤醒了她对他炽烈而纯洁的爱,她由衷地不再感到痛苦,再也不怨他做事不得体了。反过来,到觉得自己心胸狭窄不通情趣。她拼命吻他,两只细嫩的手指热烈地抚摸和搂抱他的颈项。
“娴,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心早已被你偷去。”
“是吗?”
她点头:“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被你占去了。”
魏思林更加疯狂地亲吻她,拥抱她,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恐怕“雷神”和“电神”也无法将他俩分开。他和她沉迷,陶醉在这美妙的世界里。
忽然,一阵狂风大作,房间变得昏暗起来。魏思林被风吹起,吹向屋外,飘向黑色隆空。她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口,风又把她吹回屋里。
“魏思林,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
风停止了,四周依旧那样的静谧,唯独魏思林不见了。她眺望窗外,星空发亮,光彩熠熠,唯独月亮不知躲到了何处?
“娴,我亲爱的人儿。”
魏思林又出现了,啊,多么粲然,闪烁奇异的光彩。她发疯般地从床上跳到地面,可是不知为什么,两腿蹒跚,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了。她拼命挣扎,挣扎……
她惊醒了,原来是一个梦。这梦是幸福的,甜蜜的,也是痛苦的,但终就是幸福的。爱能使人消除烦恼,消除忧愁,消除痛苦,消除失望;但惟有纯洁的爱才能够驱除这些恶魔。
“爱是人的精神柱石,爱是人生伴侣……”她想了许许多多。她希望他不要这样无情地对待她,她会发疯,她会失去理智。在她生命中,她一直渴望着有一个像他那样的男子来征服自己,她愿在他的怀抱里享受——爱的温暖,甜蜜的回忆和未来的憧憬。
她举步来到阳台上,眺望黑色幕空,寻求,揣测。她希望在这满天的星斗里寻找着自己美好的理想。
“……你懂得什么叫做爱情?真正的爱情?”这是魏思林说话的声音。声音虽小,但清晰,一直穿透墙壁灌入她的耳窝里。
“爱是奉献,爱是理解,千万不要把爱情错当作彩虹……”声音停息片刻:“你父母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是为你好,只不过观点陈旧了一些。……一个教授和一个文盲能够结成百年夫妻?他们终将一个是主,一个是奴!这就是奉献和理解。退一步说,爱一个人或者男女之间相互爱慕非得结合,哪有这逻辑。人世间有多少人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可到头来又怎么样?爱比不爱还要痛苦。”声音又停息了。
柳娴竖立墙边,凝神屏气倾听魏思林那番说教的话。她在猜测,思考?揣测魏思林说得那番话的涵义和目的。
“你爱小闵吗?爱有多深?”魏思林问。
“这怎么说呢……”许兴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说啊,如果你真心爱一个人,是不会受到拘束的,你会敞开心怀倾述对她的爱。”语气咄咄逼人。
“魏思林,你就别赶鸭子上架了,还是言归正传,谈谈如何说通小闵爸爸。”这是夏健荣解围的声音。
“上次,你不是答应帮忙吗?”许兴雄说。
“我只是想弄通你真实的想法,看你爱小闵爱有多深?小闵爱你爱到什么地步?不要到时费了那么大的劲,你们的爱情却是一场闹剧或悲剧。”
“不会的。小闵爱我。她说过‘非’我不嫁。”许兴雄显得非常自信。
“我看不至于吧?如果小闵爱你爱的那么深刻,眼前的困难不是远比梁山伯和祝英台要好得多!其实,你们的问题并不在小闵爸爸身上,而在小闵本人。如果她觉得爱情非常伟大的话,并且爱你爱得又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你呢,和她一样,那门当户对,面子、地位岂不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困难,再大的困难也会化解掉,你说是不是?”
柳娴捏了一把汗。她觉得魏思林太耿直,太拘泥,如果她在里面的话一定会沮遏。她不希望他说得太多,说得太透彻。可眼前,她只能甘瞪眼,望洋兴叹。
“你们可以抛弃家庭,抛弃一切,真心相爱,这不比什么都伟大!其实,这是一种错误的举动,没谈过恋爱的人不要谈论恋爱经,没结过婚的人无资格谈论生儿育女,婚姻是坟墓,然而爱情并不是坟墓,往往我们纯洁的自我,伟大的爱情被我们的婚姻给绞杀了。”话音停顿片刻:“许兴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做出对不起小闵的苟合之事,她会原谅你吗?反过来,她要是做出这种事情,你能够原谅她吗?”
“我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问你,如果做出来怎么办?”
“怎么办?分手啊。”
“你这么自信?”语气显得很惊讶。
“当然自信啦。”
“你为了爱不能原谅她?她为了爱不能谅解你吗?”
“这怎么原谅啊?”
“好吧!那我就成全你们。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你可别怨天尤人啊。”
“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谁又会发生事情呢?”许兴雄糊涂了。
“你。”
“我?我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时候你可别怨这个,怨那个,埋怨人家没文化,没教养,说话粗鲁。你会这样吗?”
“大该不会吧。再说,我文化水平也不高,说起话来也蛮粗鲁的。”许兴雄笑了。
他俩被许兴雄诚实的话给逗乐了。
柳娴捂住嘴巴跑进屋笑个不啻。她觉得他们太有意思了,说起话来非常的爽朗,真叫人羡慕。特别那个叫许兴雄的更是有趣,被魏思林说成那个样子,还像一个教徒似的在倾听主的告诫。
她轻轻关上阳台门,借着月光躺下身,凝神思索魏思林说得那番话:“你懂得什么叫做爱情,真正的爱情?……爱是奉献,爱是理解,千万不要把爱情错当作彩虹……没谈过恋爱的人不要谈论恋爱经,没结过婚的人无资格谈论生儿育女。婚姻是坟墓,然而爱情并不是坟墓。往往我们纯洁的自我,伟大的爱情被我们的婚姻给绞杀了。”他怎么懂得那么多啊?他经历过爱情?她摇摇头!她不希望这种想法占据脑海里。她那不愉快的心境,现在全都转换成了思绪,很快,又变成一种对“爱”的追索。
第二部第二十七章
    五天后的下午。
天空,乌云滚滚,像千万支黑十字军汇集一块儿,掀起层层尘雾淹没苍穹,弥漫大地。
早晨起床,魏思林就觉得浑身上下疲乏,头脑昏沉,总想实实在在地睡上一觉,可是为了晚上的“慰问”演出,装台、对光一直忙碌到现在。
几百斤重的灯光箱、服装箱一个接一个地从剧场外抬到舞台上,再把里面的顶灯、吊灯、电缆线整理出来,按顺序安装好,爬上弄下地把人累得真够呛。这哪像一个艺术家,简直就像一个装卸工。怪不得大伙儿说:“我们搞艺术的,装台要像猴子那么敏捷,抬箱子要像熊那样有力气,演出要像绅士那样颇有风度……”这话一点儿也不假!虽说舞台有舞美工作人员布置,但是那么大的空间靠几个人能解决得了吗?几十只箱子,每只箱子四个人抬,走几十米远,上楼下坡,来回跑个几趟也够呛。再说,艺术家大多是脑力劳动者,身体状况不是十分的太好,搬完箱子还得协助舞美人员装台,晚上演出,这精神状态能好吗?别说精力充沛,能够把演出糊弄下来也就算对得起观众了。如果今天装台,明晚演出,情况就有所不同;还有,演出后还要卸台,真是拿人当猴耍。可又有什么法子?外行人看演出以为这舞台天生就是这样的完整,熟不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艺术工作者的艰辛。一个演员必须具备多种因素:装卸工、绅士、叫化子……剧团人给自己编了一段顺口溜:“出门是公子,进了商店是疯子,睡起觉来是化子,装起台来是猴子,算起帐来是呆子,回到家来是骡子。”你能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吗?仔细琢磨琢磨就能悟出道理来。
魏思林找了一张长条凳,搁在后台靠风口的地方,昏沉沉地睡了一个多小时,如果不是舞台监督来找他,这一觉,他起码要睡到六、七点钟。他有一个习惯,中午不喜好午睡,哪怕再劳累再困乏,最多眯盹儿。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总想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
“魏思林,今晚演出上钢琴,还是小提琴?”
“我……我恐怕不行了。”
“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病了?”舞台监督关心地问道。
魏思林艰难地坐起身,两眼有些迟钝。他用拇指和中指揉搓太阳穴,然后换了一张椅子,将身体靠在椅背上,身体稍微舒坦了一些。
“晚上……上钢琴。”
“你行吗?”舞台监督于心不忍:“我看,你就别演出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魏思林两眼呆滞。过了片刻:“还是演出。你把节目放机动一些,待我精神最佳时上。”
舞台监督犹豫着。
“就这样安排吧。”说完,他又重新换到长条凳上,这么昏睡到演出开始,晚饭也没吃,也没味口。后来,他找到舞台监督把节目安排在下半场第一个。
演出完,他实在支撑不住身子提前离开了剧场。
这时候,一阵大雨倾泻下来,把大地冲击得七零八落。人们奔跑、躲避。梧桐树的树枝全都耷拉了下来。一棵粗大的树枝被闪电和炸雷劈断,落到地面,交通也给堵塞了。
他叫了一辆三轮车示意车夫把他拖回家。
沿途到处水汪汪,暴雨就像天漏了一般从苍穹的深处狂奔下来;激烈流淌的水汇合在一起变成急流,冲向街道和房屋四周……
“小兄弟,雨太大了,我们找个地方避一避,等雨小了再走吧?”车夫打开帘子央求道。
魏思林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身体朝车身里紧缩了缩。裤子被雨水打湿,鞋里灌满了雨水,身上一件白衬衫也湿透了,身躯时不时地打起寒噤。
车夫找了一家已关门但有屋檐的商店停下。
“小兄弟,下车躲一躲吧?”
“我在里面挺好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
车夫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躲避许多人的屋檐下,没再强勉他。他把帘子上下扎紧,尽量不让风吹开。扎好帘子,车夫冲过水幕挤进躲雨的人群中躲避这霏霏雨水。
屋檐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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