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虚伪固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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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远去的女子,小闵低声问许兴雄:“是不是她?”
许兴雄默不作声,两只眼睛瞧着婉琼离去的背影,心里念道:真漂亮,像天使一般。
魏思林假装什么事情没发生过似的,喝汽水,吃冷饮。其实,他正懊恼着,事情接二连三地出现,搅得他心烦意乱,如果没这冷饮的话,恐怕又要满腔怒火了。
“这女孩真漂亮……”夏健荣自言自语道,像是说又像是问。
“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男朋友的话把她介绍给芮晓峰挺不错。晓峰,你觉得如何?”许兴雄说。
“别瞎扯。”魏思林断然否定了许兴雄的话。
正说着,婉琼、婉丽和赵瑾一同走来。
“魏老师,您好!”婉丽满脸微笑。
“您好!”魏思林不情愿地应答了一句。
赵勤竖立一旁,端详这位英俊、老陈的年轻人。当婉丽称呼他“魏老师”时,她惊颤了,没想到这么与魏思林见面了。她斜视婉琼。婉琼的脸颊微有一些红润,不知是羞赧还是何原故,面孔愈加美丽漂亮,迷人。
芮晓峰却不好意思了,低垂头颅。他怕大家再捉弄他。你看,好几双眼睛都在瞅着他。
“这是我表姐——赵勤。大姐,这就是乐团的小提琴家兼钢琴家——魏思林,魏老师。”婉丽殷勤般地介绍了一番。
赵勤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子。
魏思林点点头。
刚才,路过小桥,三人应该穿过水池径直走,然而婉丽却执意要顺河沿往回走。大概她看见了魏思林在河边乘凉。婉琼和赵瑾只好顺从她的意思行使。
其实,婉丽在没碰见婉琼之前就看见了魏思林。下班路过菜场,她正巧遇见赵瑾,两人一同买了菜。老远地她就瞧见魏思林一伙人围坐在河边,当时婉琼也在场。她吃了一惊!后来婉琼离去,她以为她回家了,没想到她却寻了过来。当时,她又不好当面询问婉琼,因为赵瑾在场,她只能默默思索。后来,她提议沿河边往家走,顺便看看魏思林和什么人在一起?刚才婉琼在那儿做什么?
婉丽瞧了瞧……除了魏思林其他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视线最后落在小闵和何薇颖身上。她打量了一番,傲慢地理了理发绺,面对着魏思林一笑:“魏老师,明晚你在玉雕厂演出?”
魏思林觉得蹊跷。
“我听我妹妹说的。”
许兴雄、夏健荣的眼睛一直跟踪姐妹俩和魏思林,倾听他们说话。
“这几位是……”婉丽面向大家。
“我们是魏思林的好朋友,老同学。”许兴雄答道。
“我们是魏老师的邻居。”婉丽妩媚地一笑。
“姐姐,该回去了。”婉琼催促道。
她们告辞了。
“魏思林,你真行,邻居关系处理得不错吗?”
魏思林并没答理夏健荣。
大家相互看了看,似乎彼此心中有数而心照不宣。
“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夏健荣开始收拾东西。
“哟,五点十分了。”小闵看了一下手表。
大伙儿收拾妥当,一同来到魏思林家。
“明晚我们来看演出。”夏健荣朝许兴雄眨了眨眼睛。
“好的,我一定来。”许兴雄爽快地答道。
“晓峰,你待会儿走。”魏思林压根儿就没去理睬他俩,而是敦促芮晓峰留下来。
“怎嘛?留晓峰是帮他介绍对象啊?”夏健荣调侃道。
“你又开玩笑了。”魏思林脸庞阴沉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了。”说完,夏健荣朝屋外走去。
小闵、何薇颖告别了魏思林一同下了楼。
许兴雄和魏思林含蓄了几句也走了。
屋里只剩下魏思林和芮晓峰。他俩详细研究了一下明晚的演出计划,重新把节目安排了一番。
第三部第三十八章
电闪雷鸣,冲击这片闷热的土地,树木着魔似的强烈地颤抖。忽然,大雨波涛巨浪般地从天空倾泻下来。啊!多大的雨啊!像圣水浇灌那被烈日和残酷的气候侵袭的土地、建筑、树木和人的躯体。一刹那间,空气变得清新、凉爽,人们眺望这沁人心脾的场面,感觉神灵开始怜悯这片被酷热长期熏蒸的土地,献上微薄的爱。
“雨这么大,晚上演出怎么办?”柳娴担忧地望着窗外。
“夏日的雨,短暂。”魏思林身有感触地说道,接着问:“热情奏鸣曲练好了吗?”
“练好了。魏老师,我心里慌乱,我怕……”
“放心好了,有我,不用怕。”魏思林显得非常自信而坚定。
柳娴羞赧地垂下额头。当她重新昂起面孔,美丽漂亮的脸蛋和鲜艳的衣着混合一体,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天国来的仙女。
“下星期我们全家人去普陀山,你去吗?”
“我?恐怕没时间。”
“如果有时间呢?”
“这……很难说。”
打心儿里,柳娴希望魏思林能够爽快地答应下来,这是多么好的时光和机会。她恳求他不要拒绝,他却搪塞她,态度凛然。
“你不喜欢大海吗?”
“去几天?”忽然,魏思林好像改变了主意。
“一星期。”陡然间,柳娴的脸庞欢笑张开了,内心激烈地跳动起来。
“一星期?”
“我们从上海乘船去普陀山,在普陀山待两天,然后经宁波去杭州,再去海宁观潮。”柳娴详细地叙说了一遍。
“观潮?钱塘江大潮要到阴历八月十五。”
“你去过?”
“没去过。听别人说的。”
“你答应了。”
“答应?过两天再说吧。”魏思林又否定了刚才的意思。
大雨疲惫了,转成淅淋淋的小雨,淅沥的雨声像一曲柔和而美妙的轻音乐,给人一种舒适、欢快的感受。雨终于停止了。远处,一道彩虹横跨碧蓝的天海深处。中午那浓密的云雾被雷电闪击,不知躲到了何处,大地被雨水洗刷的更加清新,更加柔软。
芮晓峰卷着裤腿走进屋,头和身子沾满了雨水,湿淋淋的:“我真担心晚上的演出演得了啊。”他揉搓着头发说。
“现在两点钟,水泥地要不了两个小时就干了。”魏思林看了一下书桌上的闹钟。
“您好!”芮晓峰同柳娴打了声招呼。
“您好!”柳娴微微一笑。
“他们来吗?”魏思林指秦勤和他的妈妈。
“六点钟到玉雕厂大门口。”
“魏老师,我能参加演出吗?”忽然,婉琼走进来,低声下气地把屋里人吓了一跳。
魏思林面无表情,两只眼睛闪烁怒色,仿佛要把她一口吞掉似的:
“你不是不愿意参加演出吗?”
“我……”她羞赧地垂下头颅。
“进来吧。”
婉琼心情豁然开朗。她缓慢地移动着步子,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受到责备后那样的小心翼翼。忽然,她看见了柳娴,心炽烈地跳动起来。她微微一笑,冲芮晓峰点了点头。
柳娴同样笑了笑,点点头。
芮晓峰显得挺不自在。昨天的事,他记忆犹新,现在人就在面前,真叫他难堪,再说魏思林什么都知道,虽说他不会像夏健荣他们那样,但一旦兴奋起来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他急忙离开书房朝外屋走去。
“你干吗?”魏思林问。
“喝水。”
“水不是在桌子上吗。”
芮晓綘只好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然后走出书房进到厨房里,好一阵子没出来。
魏思林正在和婉琼说话,并没在意芮晓峰的表现。
“你普通话说的不错,晚上请你报幕。”
“不行,不行。”婉琼害臊地拒绝道。
“你呢?”他又问柳娴。
“我……”柳娴脸红地无地自容。
“你不去报幕,她不去报幕,难道叫我一个大男人去报幕?”
柳娴抬头看婉琼。两人彼此这样相视片刻,最后还是婉琼屈服了。
“那我报幕吧。”
魏思林的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目光中闪烁一种热情的感染力,这种感染力并不是那种让女人心乱,叫女人顾盼,而是一种信任的,让你相信他是诚恳的,思想是深刻的,甚至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散发着高尚志向的感染力。
“晓峰,你进来。”魏思林招呼道。
“这次演出,非同一般。大家是第一次合作,专业与业余、钢琴与吉它,希望大家认真对待,给工人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最重要的一点,大家要自信!特别你们两位女同胞,更要把自己当作一名专业演奏员,为普及音乐,普及艺术……”他滔滔不绝,俨然一副指挥官的样儿。
“几点钟开演?”婉琼问。
“七点钟。现在几点钟?”
这句话,魏思林不知道问过多少回?在外、在家全都一个样。他不习惯看时间,只要有人,不管谁,一个劲地问,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是一个穷鬼,穷的连一只手表都买不起;或许是一个懒鬼,连看一眼钟都觉得费力气。其实不然,这是一种脾性,不管何种场合,他从不带手表,出门也不看钟,到了外面需要时间了,又不好意思询问别人,只能一个商店,一个商店挨着看,瞧见钟默默记住上面的时间。有时候见不到钟,他就像做贼似的靠近路人,偷看别人带在手腕上的表。大家建议他买块表,他却振振有辞地说道:“带表不方便,还是问的好。”这种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婉琼和柳娴都没带表,目光同时落在闹钟上。婉琼开口,又抿住了嘴唇,垂下眼皮用眼睛觑了柳娴一眼,然后沉下头。原来,她看柳娴的一刹那间,柳娴正在看她。
“几点钟啦?”魏思林朝书房走来。
“三点钟。”柳娴答道。
“婉琼,把歌练一下。”
“我……”婉琼起身。
“她,吉它不单弹得好,歌唱得也好。”魏思林赞赏道:“她非常有个性,只是过于倔强了些。”
打魏思林说话的态度,似乎已经谅解了婉琼。两天来,婉琼心里的烦恼和怨恨一咕噜全没了。
柳娴情不自禁颤动了一下,脸颊微微苍白,嘴唇轻轻翕动;那双美丽、漂亮的眼睛变得有些暗淡。这些轻度的虽不是浩大的突如其来的变化,说明她的心正遭受着侵袭。
婉琼默默念道:幸福的人,我衷心地祝福你,祝你幸福!过去由于我的无知和自私,给你带来了不应有的痛苦,现在,我要歌唱,向你忏悔!向你祝福!请求你的宽恕。
“生命带给我什么?爱情带给我什么?
生命带给我希望!爱情带给我力量!
在人生漫长、坎坷的岁月里,
我们不能只陶醉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不能以自己的幸福和欢乐
去嘲弄他人的痛苦和悲伤。
啊……这就是生命!这才是爱情!
生命带给我什么?爱情带给我什么?
生命带给我希望!爱情带给我力量!
在爱情的美丽的花园里,
我们不能只沉迷于自己的乐园中,
不能以自己的苦痛和悲伤
去掠夺他人的幸福和欢乐。
啊……这就是生命!这才是爱情!”
婉琼为何要唱这首歌?她是在表白自己,还是嘲讽别人?令人难已捉摸。不过,这首歌,到好似一个新的生命在萌动,是对爱情有了正确认识后发出的呼声;又好似一个真挚的人在阐述自己纯洁、美好的心怀,诚挚地告诉人们:“不要陶醉和沉迷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你把吉它背起来,站远一点。”魏思林比划说。
婉琼背起吉它,胸部挺立,两腿微微叉开。
“晓峰,你帮她把背带朝上收。”
芮晓峰呆滞那里。
“这又不是相亲,害得什么羞呀?”
魏思林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芮晓峰反而手忙脚乱,背带非但没向上收反而放长了,琴一直坠到大腿处。婉琼和柳娴都笑了。这一笑不要紧,芮晓峰脸更红了,愈加害臊不安起来。
其实,人有一种心里感觉,往往不成立的事情经人一说,反而成立了。自打芮晓峰见过婉琼后,不知怎么搞的,一见到她就神魂颠倒,六神无主,时不时地注意她,隐蔽地看她。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喜欢上她了,不是一般的喜欢,而是非常的喜欢,从而乐意天天见到她。他边帮她收缩背带边偷看她,心里默默念道:真漂亮!要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可以了。你边弹边表演。”
婉琼拨动琴弦,身体微微摇晃,有点儿文静。
“动作大些,像这样。”魏思林左右摇晃、跳跃。
你看,多么美丽,像一只漂亮的小松鼠,时不时还表现出太空人的动作。
“好!棒极了。”魏思林称赞道。
芮晓峰情不自禁放开拘束,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一种爱慕赞叹的神情。
“难看吗?”婉琼问芮晓峰和柳娴。
芮晓峰摇摇头。
柳娴赞叹道:“挺好看的。”
魏思林爱慕般地说道:“你真聪明。”
婉琼嫣然一笑,很快,又收住了笑容,回头望了望柳娴,柳娴依旧那样美好地看她。
“柳娴,你也唱支歌。”魏思林英俊的脸颊颤抖了一下,这是不知不觉的,像是一股和风抚面而过。
“你唱,我给你伴奏。”婉琼坦然,爽朗。
“我唱不好,还是不唱吧。”柳娴脸颊罩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像白色的玫瑰花点缀着胭脂,如果你看她一眼,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张脸孔——时不时在你脑海里呈现。总归,她不能害羞,她脸红时,连婉琼也没她迷人。
大伙儿笑了。
柳娴脸颊愈加红润起来,最后垂下头。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5点钟了。
时间对人来说,快的时候尤如鸟儿飞,慢的时候像蜗牛爬。当男女在一起时,时间就像孙悟空翻斤头一霎眼到了眼前;而忧郁时,时间慢的像猪八戒走路。总而言之,时间不等人,它不会因为你而耽搁自己正常的运转。
这会儿,柳娴和婉琼正在亲切地交谈……衣裳是买的还是做的?在哪个单位工作?哪年哪月出生……
“六点钟,在玉雕厂门口集合。”魏思林发布命令。
“穿什么衣裳呢?”柳娴问。
“就穿你们身上的衣裳。”
柳娴穿着一件白色上面点缀着红色碎花的连衣裙,做工非常精细,赋有一种纯然的美。婉琼身着一件红色高姿衫,衬托着那副白净的脸庞,一条红色喇叭裙,紧裹着衬衣形成似连衣裙非连衣裙,一种独特的风韵,着实妙龄好看。
这时候,婉丽走了进来。
下班,她路过这里,瞧见这里挺热闹的。
进门后,她朝魏思林点了点头,冲柳娴笑了笑,好像与她俨然挺熟的样子。
“晚上演出需要我帮忙吗?”
“正好,缺一个化妆师。”魏思林想起来了。
“化妆我可不是内行。”婉丽谦虚地说道。
“不要紧,有我和芮晓峰,你帮帮忙就行了。”
“那行,递个胭脂盒,拿一枝眉笔的到还可以。”婉丽显得很在行的样子。
“你们回去做准备吧。不要迟到了。”魏思林下逐客令了。
第三部第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