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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真诚虚伪固执-第42部分

小说: 真诚虚伪固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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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魏思林的心正炽烈地骚动,这种骚动不是不由自主产生的,而是被激怒的,只不过一直被遏制了,如果喷发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直起腰,一声没吭。
岑史峰把魏思林的酒杯斟满:“来,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谈,不能亏待了肚子。”
魏思林端起酒杯一口气将杯中白酒喝光:“你爱你的女儿吗?”
“爱!”
“那为何不相信她?”
“话可不能这么说,年轻人喜好想入非非……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很难堪。”
“我喜欢直来直去,有话最好明说。”魏思林说。
“好,我就喜欢这种个性。来,先吃口菜。”岑史峰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鳝鱼段搁在魏思林面前的碟子里:“我们不管做什么事应该顾全到别人。”他偷觑了魏思林一眼,说:“说心里话,我希望你和婉琼断绝这是非不清,不明不白的师生关系。”岑史峰终于说出了其真实意图。
魏思林原以为岑史峰是怕女儿年幼无知,上当受骗,这种想法对于每一个做父母亲的来说都是天经地义的,从而他谅解了他过激的言语和态度。熟不知,他并不是那意思,言语中好像针对他,似乎他的原故,婉琼开始学坏了。他那本来就炽烈燃烧的怒火顷刻间喷发了出来。
“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告辞了。”魏思林起身离去。
“小魏,小魏……”望着远去的魏思林,岑史峰冷笑了笑。
愤懑的情绪笼罩着魏思林,就像顶头上司莫明其妙地煽了他一耳光,他想抗拒,但却无从下手,只能忍气吞声。他想找婉琼谈一谈,就此断绝这师生关系,免得谁是谁非说不清。他不怪罪岑史峰,也不怪罪婉琼,他怨自己太草率,“吃一堑,长一智!”自己不知吃了多少堑,少说吃了八堑十堑的,而一智也没长。他不明白,为何这么多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上帝在惩罚他,还是自己应该遭受这种磨难?
困扰像乱麻堵塞着魏思林思维的脉管,血液顿时滞留了。他找了一家冷饮店要了一杯“冰镇酸酶汤”一气喝干,心情顿时舒畅多了。他又要了一杯,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着。他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觉得自己顾虑重重,三十岁的人做起事来像四、五十岁,小心谨慎,忧心忡忡,没一点儿年轻人的活力和男子汉魄力,确确实实像一个妇道人家。过去的魏思林在哪儿?自己为何不把自己当成二十岁?干吗要想那么多,考虑那么周全?我应该用三十岁、四十岁成熟的思想当作二十岁来过,这样岂不是更好。二十岁,我过得是那样的无忧无虑,什么样的艰难困苦都经受过,还不是坦然、潇洒地度过来了吗?面对现实,无需烦恼,超脱一切,展望未来。
下午,他去了一趟夏健荣家。夏健荣不在家,听何薇颖说,去许兴雄家帮忙装修房子了。他顿时恼羞成怒,觉得这些老朋友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也没把他当作好朋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他一声。他气冲冲地来到许兴雄家,一进门,劈头盖脸地把许兴雄和夏健荣痛骂了一顿。
“魏思林,你听我解释。”许兴雄递上一支烟。
“我为何听你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把墙刷一刷。”夏健荣打了一个圆场。
“为什么不叫我来帮忙?你说啊?”
“你身体不大好。”许兴雄一脸尴尬的样子。
“现在我来了,怎么办?”
“那就干活吧。”
“这还差不多。其实,我刷墙很内行,不信粉刷给你们看。”说着,魏思林从夏健荣手中接过刷子沾上涂料粉刷起来,动作熟练,像一个行家。
许兴雄耸了一下肩,摇摇头。
许兴雄家——三室一厅,两间15平米,一间10平米,外加一个18平米的厅;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许兴雄原先住小房间,大房间是书房兼客厅,另一间是许兴雄父母的卧室。现在书房腾出来做新房,小房间改为书房。房间格式与婉琼家差不多,只是客厅较为宽敞。
“下半部用哪种颜色?还用淡黄色?”魏思林问。
“不,改成浅蓝色。你看行吗?”
“行。所有房间都粉刷吗?”
“只粉刷这间和客厅。”
魏思林一会儿爬到高处,一会儿站在低处,一会儿仰头,一会儿弯腰,干得可欢了。
一小时下来,房间基本粉刷完毕。
“休息一会儿吧。”许兴雄端来一盆清水走进屋:“昨晚演出怎么样?没出差错吧?”
“不错。”魏思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教授女儿怎么样?还有那个叫婉……婉什么来的?”
“你问这干吗?”
许兴雄缄默了。其实他并无其它意图,只是询问一下昨晚的演出,柳娴和婉琼发挥如何?是否像他期望的那样!再说,她俩漂亮的容貌足可以吸引一大批观众。没见过她俩的人一旦见到她们定会蜂拥到台口观赏一下她俩容姿的美貌,一定会为之倾倒。那天在柳娴家,他和夏健荣见到柳娴后就赞不绝口,后来对魏思林说得话全是心里话。他俩认为:这个机会魏思林如果不加以把握,沉迷于过去的话,那他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了,各种关心、怜悯,都会前功尽弃。
上次,他去魏思林家,一来表示谢意;二来请柳娴过来坐坐,让小闵和小何见识一下,没想到魏思林依然固执己见。后来,他又见到了姐妹俩,都是绝代佳人,他顿时惊愕,同时又糊涂了。他不明白,魏思林既然痛恨女人,把女人比作枯寒里的血腥风雨;比作灾难之神,为何一下子冒出那么多美女?他的心一时承受不住炽烈了起来。第二天,他打电话询问夏健荣有何感受?夏健荣身有同感。如果他和夏健荣都没女朋友,也没面临结婚的话,他俩可能就是魏思林家的常客了,魏思林家的门槛都要被他俩踏破。这能说是心灵不健康而鬼迷心窍吗?男人女人一个样,谁见到美貌、英俊的人都会眼光偷觑,口馋三尺。然而魏思林想得又是什么呢?他的心真死去了吗?一副干枯的躯体苟延残喘?不行,一定要让他把心里话掏出来,免得失去大好时光,落得终身遗憾。
“夏健荣,你不是说帮芮晓峰介绍对象吗?”
“谁?噢,她呀,一定,一定。”夏健荣反应过来。
“你们把谁介绍给芮晓峰?”魏思林那双黑色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告诉你,你也不会帮忙。”
“这是什么话啊,我知道怎么会不帮忙?”忽然,魏思林疑惑起来:“你们好像有什么秘密的事瞒着我?芮晓峰也学坏了。”
“你可不能冤枉人啊!这件事芮晓峰不知道,是我和夏健荣的主意,等成功后再告诉你也不迟啊。”许兴雄一脸认真的样子。
“芮晓峰喜不喜欢那个女孩呢?”魏思林两眼盯着许兴雄探测道。
“夏健荣,你就不要瞒着魏思林了,他迟早会知道的。”
“好吧。”夏健荣说:“这个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个头中等,长得跟教授女儿一样漂亮,许兴雄,像不像我们在瑞熙新村小河边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哪一个,我见了好几个。”
“第一个,和小女孩说话的那个?”
“像,特别像。”许兴雄点头应答。
魏思林被他俩搞得像观看乒乓球赛似的。他微收双眉,一脸困惑的样子。他搜寻:婉琼……像婉琼……找到了:“我知道像哪个了。不错,可以介绍给芮晓峰。”他赞同地点点头。
许兴雄和夏健荣陡然大笑起来。
魏思林恍然大悟,脸上顿时呈露出不满:“你们捉弄我。”
“不是,不是……”许兴雄连忙收住笑容解释道:“那天你没见芮晓峰对那女孩有意思吗?”
“我怎么没看出来?”
“魏思林,如果芮晓峰对那女孩有意思你会介绍吗?”夏健荣问。
“婉琼可能不会同意?她父母也不赞同。”
“为什么?”许兴雄问。
魏思林把上午发生的事说出来,脸上泛起一阵怒容,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才逐渐消散开来。
房间变得静谧,仿佛有一层阴影笼罩着这所房子。
“你有何打算?”夏健荣问。
“我看这女孩的父亲太保守了。”许兴雄说。
打心儿里,魏思林想断绝这师生关系。然而婉琼又会怎样想呢?他与她解除师生关系,她受得了吗?她那不易屈服的个性,崇拜一个人以至到了疯狂的地步,谁能够阻挡。俗话说:不怕女人强,就怕女人痴。
“魏思林,你岁数也不小了,我看教授女儿挺不错,和她谈谈不是蛮好吗。”
“谈什么?”
“谈恋爱啊!”许兴雄把头往上一仰。
“谈不起来。”
“她那么漂亮,爸爸是个大学教授,本人又是一个医生……你不是最羡慕医生吗?”夏健荣说。
“魏思林,以前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医生做妻子吗?现在人就在面前,干吗不呢?”许兴雄劝说道。
“也不知怎么搞的,总是爱不起来。总是把她当作学生或者妹妹。有时候甚至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女儿。”
“要我们帮忙吗?”显然,夏健荣是多此一举。然而,他真实的目的是想从魏思林嘴中探测出更多的东西,以至他们所做的努力不会前功尽弃。
“你如果不好意思挑名我来说。”许兴雄欣然说道。
其实,这件事魏思林挺辣手,他处在两个女人中间徘徊:一个是温柔、闲雅的柳娴;一个是潇洒、奔放的婉琼。他知道两人都爱他!这种爱——不是那种浅薄的爱,是诚挚的爱。两个人他都吻过,一个是主动地吻,一个是被动地吻,不管怎么说,他心里一直有种负罪感,觉得对不住她们!不管选择谁,痛苦将是浩大的,她们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她们会变痴,变得疯狂。不阐明的事理终就只是一个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只是追求!这是天性,不会带来灾难,充其量痛苦吧了,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如果自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问题也就简单了。年轻人,单纯、容易冲动,同时接触几个女孩子不存在罪责!他可以潇洒地说道:“我是娶老婆,多接触一些女孩子是为了更好的选择。终身大事不可草率、鲁莽,要过五关斩六将……”可是自己已经是三十来岁的人了,不存在单纯、冲动,更不存在潇洒地走一回,步步都得稳妥,既不能给别人带来痛苦也不能给自己带来灾难,稍有不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人们说,男人女人像两块磁场很强的磁铁,挨近后,相互间吸引力大的无法描述,谁也控制不了谁,一旦磁力衰退各奔东西,但总不能“罪当祸首”吧。
“我们不谈这些,谈谈别的吧。”魏思林把话题岔开。
晚饭是在餐馆里吃的,因为许兴雄的爸爸妈妈不允许儿子随意在家里请客。
别看魏思林和夏健荣与许兴雄结识了那么多年,在许兴雄家恐怕没吃过几次饭,大多是在餐馆里炒上几个菜吃喝一通。
“上午我碰见了程雨达,他好像不像你们说的那么坏吗?”魏思林喝了一口酒,脸一仰。
“你呀,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夏健荣冷笑了一声。
“希望你在我们面前别提程雨达。”许兴雄不满意地说道。
魏思林见他俩不高兴的样子也没说什么。他和许兴雄划了几拳,许兴雄输了三次,他输了一次。许兴雄不服气坚持再划几拳,最后还是输。
回到家,已是深夜11点。
今晚,魏思林喝了大约八两白酒,有点过量。此刻,不知怎么搞的,他心里尽念着柳娴和婉琼,很想见她们一面。可能是酒精在起作用吧?这会儿,他感到异常的寂寞和苦痛,泪水情不自禁“唰唰”地流淌下来。他竭力抑制自己,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就这么伤心地流眼泪,不时小声抽泣。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梦见自己正和她俩尽情地玩耍,多么的年轻,多么的欢欣。“魏思林,我永远陪伴着你,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跟随你。”柳娴情意绵绵。“魏思林,我永远爱戴你,不管贫穷还是富贵我将伴随你的身边。”婉琼热情炽烈。“魏思林,你不是说过,你失去我会死去吗?”一个憔悴的面容在他眼前晃动。
第三部第四十一章
    魏思林终于佛戾了自己的意愿随柳娴一家子前往普陀山。
8点30分他们乘火车去了上海,在上海待了近6个小时,傍晚时分登上“普陀”号海轮。
“普陀”号是一艘中型客轮,长约50米,宽16米,分四层。底层是轮机房……二层设四等舱、三等舱和部分二等舱;三层设二等舱和部分三等舱(普陀号不设五等舱和头等舱,五等舱在这里叫做散铺);上层是驾驶舱和船员宿舍、工作室。二层,前半部是四等舱。以前这里是一个餐厅,现在被改成客舱,上下铺,能容纳四、五十号人。三等舱与二等舱设在船的中部和后部。三等舱,大约10来平米一间,上下铺,能容纳十二人;二等舱两人一间,约5平米,里面有个洗脸池。中层三等舱和二等舱与底层三等舱和二等舱相同。“普陀”号航速18节,到达普陀山准确时间——第二天早晨7点。
魏思林和柳飞住二层二等舱的内舱,两张单人铺上下错开呈90度摆放。柳娴和母亲住二层紧挨船舷的二等舱,上下铺。外舱壁是船的右舷。房间门对门。由于中央空调坏了,客舱里空气浑浊,闷热难熬。门虽然打开,但是船舱里连一丝微风也触觉不到。柳娴住的那间屋子有扇舷窗,窗子已经打开,风顺着船尾朝船头吹去,偶尔有一丝风飘进舱里旋转了一下子又消散了。看样子这风非得船启航后才会施舍大家。
“小魏,我们到甲板上吹吹风去。”柳飞热的吃不消了。
他俩穿过走道踏上楼梯来到左舷甲板。这里有风,风吹在身上有那么一丝凉意。靠船舱处的甲板上坐着、睡着尽是人。船舷边站满了乘客,大人、小孩排成一长条。前甲板有一扇铁栅栏门将前甲板和中甲板隔断开,显然是不允许乘客随意进入船头。他俩扫兴地穿过内舱通道向船尾走去。这里也是一道门将后舱与船尾隔断开。两人气喘喘的大眼瞪小眼。
海轮和江轮不同,江轮——船头至船尾,两舷,距离舱壁间有一条不足1米宽的走道相连接,前舱与船头有一道铁栅栏门。前舱是二等舱,为了安全起见,必须与普通舱隔离开。而海轮,由于海上风浪大,船头至船尾没有走道相连接,走道是从船头——船身中后部就被舱体隔断开,通向船尾是经过内舱通道。
他俩来到右舷甲板,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伫立船舷凝望江水,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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