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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真诚虚伪固执-第55部分

小说: 真诚虚伪固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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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还是送医院为好,这样拖下去,小病也会拖成大病。你说对吗?”
芮晓峰点头,身有感触。
吃过晚饭,芮晓峰和婉琼一同来到魏思林家。魏思林依旧昏迷不醒。
“姐,我看还是送魏老师去医院吧,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
“送医院?怎么送啊?他一直昏迷不醒,等醒过来再说。”婉丽显得很不耐烦,脸上表情,像是谁得罪了她而没地方出气,拿妹妹做了出气筒。婉琼没好气地瞪了姐姐一眼。打心儿里她真想和姐姐较劲一番,要不是芮晓峰在场的话,她心中憋住的怨气定会像火山一样喷射出来。
瞧见姐妹俩一触即发的样子,芮晓峰赶忙对婉丽说:“你回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和婉琼照料。”
婉丽没好气地走了。她不耐烦并不是针对婉琼,而是先前的那种感受又重新支配了她,流露出烦恼和急躁。魏思林一直昏迷不醒,对她打击不轻。我总不能和一个病魔缠身的人生活一辈子吧?总不能白白地将自己青春的容貌、肌体、生命投注在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身上,这岂不是对自己极不负责任吗?爱情与青春;爱情与道德;爱情与婚姻……只是一首诗,一幅画,读读而已,看看罢了,如果真正当作一回事,当作一首歌来唱,将不堪想象,到头来倒霉的是自己,没人同情你,没人为你流眼泪;你只能面对自己,面对苍穹,面对黑夜哭泣。不过,临出门的一刹那间,后一种思想又占据了她的心房,以至脸上留露出一丝笑容,像冰雪蹂躏后被阳光抚摸过后的水仙花。她仰起脸孔,重新散发出青春的活力。原来,她对魏思林,对她精心编织的梦还存有一线希望。如果魏思林因劳累过度或者轻微贫血造成的昏迷自己这样做岂不是倒行逆施,丢车保卒吗?
母亲回来了。
“婉琼呢?”
“在隔壁。”婉丽急忙补充了一句:“魏老师病了,小妹和芮晓峰在照看他。”
“什么病?”
“眩晕。可能劳累过度。”瞧见母亲焦急的样子,婉丽心里暗自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太伟大了,那么多人被她拨弄得滴溜溜的转,让她欣喜若狂。
“妈,你觉得魏老师这人怎么样?”
“说不上来?挺古怪的。”
“古怪?怎么一个古怪法?”
“一天到晚绷着个脸。见谁都没笑容。有点像你爸爸,死人头。邻居之间也该和睦相处吗。”
“他人品怎么样?像爸爸说得那样吗?”
“人挺不错,老实、稳重……怎么,你对他……”忽然,母亲瞧着婉丽,猜测她的内心世界。
“妈,看你说到哪儿去了嘛,我只不过随便问问。”婉丽走进厨房不再和母亲闲聊了,她觉得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就这么朦朦胧胧,似是非是,任别人想象。
夜,10点。魏思林醒了过来,当时惟有芮晓峰和婉琼守护在身边。柳娴去了脑科主任家还未归来,婉丽在家翻阅《医学大全》和《医学杂志》从中找寻病根所在。回来时,比柳娴晚了一刻钟。
魏思林半卧着身子,头靠床头,脸色灰白。柳娴竖立一旁,两目注视他。芮晓峰坐在床沿的左边与魏思林并排。婉琼正在厨房里忙碌。
“我可能疲劳过度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婉丽进屋时,魏思林正有气无力地老生常谈。
“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究竟什么原因引起的眩晕。”芮晓峰劝说道。
“我不是好好的吗,去医院检查什么?”魏思林似乎在问,又似乎强词夺理。
柳娴默不作声。她知道魏思林的脾性,身体稍许有些好转,不再昏厥,你是很难说通他的,到头来,他会说你大惊小怪,没病也给说出病。
“是啊,没病也说出了病。”婉丽讨好般地说道。
芮晓峰哑口无言。他不明白,婉丽怎么想的,总不能让魏思林时不时地眩晕,叫人担惊受怕!这又有什么法子,不是夫妻甚似夫妻的一唱一和,让人难以劝说。
“人为什么会生病?其实,你没病只是身体有些不舒适,别人说你病了,动员你去看医生,去医院检查一番。最后确诊,你病了,也不过小毛病,可对你来说犹如害了一场大病,精神不振,似乎病入膏肓。”婉丽愈加肆无忌惮。
“有道理。”魏思林猛地抬起身子赞同道。忽然,他眼前一片漆黑,瞳仁里飞舞着许多小飞虫,身体朝左边歪斜。芮晓峰急忙扶住他,让他躺下身。
婉丽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柳娴到显得安然自若,似乎这件事她早有预感。
“小娴,你同事找你。”正在这节骨眼儿,柳妻走进屋,身后跟随两位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人手里拿了一副担架。
“您好!”柳娴和来人打招呼,上前低声说了几句。
两人来到床前熟练地把魏思林往担架上抬。魏思林挣扎了一下就停止不动了。他知道,挣扎是徒劳的,只能惟命是听。
大伙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懵了头,大眼瞪小眼地愣怔一旁。柳妻也给弄糊涂了。
回到家,柳妻瞧见女儿留下的字条,以为女儿去了医院。当同事来找她时,她还告诉他们女儿不在家去了医院。后来两人说明情况,她惊恐万分。出门,她瞧见魏思林家房门半掩着,正好婉丽在里面说话,她以为是女儿在讲话。她疑惑了。
很快,大家缓过神来。
芮晓峰上前协助医护人员把魏思林往担架上抬。婉琼放下瓷碗,把路清理了一番,让担架顺顺当当地通过。唯独婉丽待在一旁,似动非动,脸上一副迟疑的样子。
“小娴,魏老师怎么啦?”柳妻担忧地问道。
“他病了。”
刚才,柳娴并没直接去医院而是去了一趟脑科主任家,把魏思林的病状原原本本告诉乔主任。当时乔主任就动员她让魏思林尽快住院检查治疗,并告诉她:“人如果时不时的眩晕,但不失去知觉,大多是‘美尼尔终合症’引起的。如果眩晕并且昏厥,神志不清,那就不是一般的病状,很可能是大脑和小脑或者脑血管出现了障碍,倘若不及时治疗的话将会导致中风和痴呆症甚至死亡。”她听后心急如焚,决定不管魏思林同意还是不同意,别人赞同或者不赞同,立刻安排他住院检查。她这才决定下来。随后,她去了一趟医院,安排好病房,办妥手续,并通知救护车……就这样,打了魏思林一个措手不及,把固执的魏思林给请进了市立医院。
魏思林被安排在柳娴管辖的四病区内,一间双人病房里。房间约10平米,在病区的东头,距离医护办公室20米。房间整洁干净,两张白色钢丝床紧靠着窗子的东西面摆放,白色的新被褥,上面印着“市立医院四病区”六个红字和一个红十字。另一张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似乎没人睡过;床头柜上空荡荡的。病房的窗台上一盆盛开的菊花,在灯光照耀下,使人目睹其美姿妙容,激起丰富的想象力。
魏思林侧卧身体,双目紧闭,胃在激烈地翻腾,胃液像开闸似的一起涌向口腔,可能是路上颠簸的原因。
柳娴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抑制大脑皮层,让他尽快入睡。
“不给他检查吗?”芮晓峰问。
“今晚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做检查。婉琼呢?”忽然,柳娴问。
“她没来。”芮晓峰急忙解释道。
“要人陪吗?”婉丽问。
“不用。医院有护士……再说魏老师这觉起码要睡到明天早晨才会醒来。”
“那我们……”
“可以回去了。”柳娴停顿片刻说:“明天下午,你们可以来医院探望他,上午要做检查。”她将视线转向魏思林。芮晓峰和婉丽的眼睛随着她的目光不约而同全都倾泻在魏思林身上,每个人的目光都表露了对他的关心和担忧。
魏思林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神情文雅安然,惟有呼吸声飘扬在空气里;尤如一个虔诚的教徒在神的面前忏悔后得到神的旨意而心满意足的那样安详,嘴唇时不时在蠕动,好似甜蜜的微笑。
第四部第五十四章
    第二天上午,柳娴换了一身白大褂,胸前挂着听诊器,手持血压仪,一早来到了 “412”病房。
“看不出来,你鬼点子蛮多的。”魏思林半卧着身子,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什么时间醒的?早饭吃过了没有?”柳娴并不正眼看他,而是打开被子听了听他的胸部,量了量血压,然后翻开眼帘看了看。
“我可以回家了吧?”
“你说呢?”
“我说可以。”
柳娴笑了:“在这里,一切得听我的,我是医生。”
“听你的?我是你的老师,你应该听我的,哪有老师听学生的?”
“我可做不了主,待主治大夫检查后,才能决定你的去留。”柳娴帮忙把被子盖好,又倒了杯水递给他:“吃药吧。”
“你们医院是不是因为缺乏病人非得这么强留人,以此来增加效益。”
柳娴情不自禁“咯咯咯”笑了起来。她点点头。
“怪不得,那我回家。”魏思林掀开被单要起身。
柳娴急忙按住他:“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一位护士撞了进来,瞧见这情景,愣了下神。很快,她恍惚过来。上前相助柳大夫:“你怎么这样对待柳医生……”她怒目而视斥责魏思林。
柳娴一看,她误会了:“没什么,你去干你的事吧。”
“柳大夫,乔主任叫你带他去做检查。”护士没好气气地指着魏思林说。
“我知道了。”打发走护士,她转身对魏思林说:“穿衣裳吧。”
“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上梁山才肯罢休?”魏思林的眼睛里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似乎要把她逼上梁山似的。
柳娴默不作声地笑,两个小酒窝全都呈露了出来,让人陶醉。
“我没病,只是疲劳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语气软了下来。
柳娴默默不语,从另一张病床上拿起病员服递给魏思林。
“我衣裳呢?”魏思林一惊。
“收起来了。”
“为何收我的衣裳?这里是监狱吗?岂有此理。”魏思林怒目圆瞪,心里像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现在全然迸发了出来。他这么一喊一叫不要紧,却惊动了左右病房的病人,刹那间,412病房门口围聚了一些人。大家看他,议论他,好不热闹。
见此状况,魏思林顿时缄默,不过,脸上神色依旧那样的凛然。
柳娴把围观的病人打发走,转身对魏思林说:“时间不早了,脑科主任在等我们。”语气和谐。
魏思林眉心紧缩,他真想好好教训她一顿,或者强迫她收回成命。然而,当他的目光和柳娴闪光的眼睛聚在一起时,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了,不尽人意了。他踌躇片刻,身不由己地收回凛若冰霜的眼神,急促眨动着眼帘,想从中寻出化解苦衷的办法。
“你身体每况愈下,时不时地昏厥,真叫人担心,如果不做检查,不知道病根所在,就无法医治,往后……”忽然,柳娴停住了话音,再往下说她恐怕就要咒人了。
“我告诉你,你让我回家……我得的是癌症。”
“我会让你回家的,只要做检查,我一定让你回家。”柳娴对魏思林说的后半句话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她认为他是想摆脱这里有意编造谎言。
“你说话要算数?有病无病都得让我回去。”
“没病让你回家,如果有病的话我可做不了主,得主治大夫决定。”
“你不是说答应检查就可以回家吗?”
柳娴一下落入困惑中。一种祈求的目光直射落在魏思林的脸上。她觉得他太聪明了,一句话让他钻了空子而紧紧抓住不放。
“这样吧,我答应住院,但不做检查,行吗?”瞧见柳娴尴尬的面容魏思林转了话题,妥协了一部分。
“我没这个权力。”
“你不是大夫吗?”
“小柳啊,磨蹭什么呢?”正在这节骨眼儿,脑科主任乔杉出现在病房门口,脸孔表情,似笑非笑。
乔杉,中等个头,白净的脸庞,眼珠儿有点向外凸,猛一看蛮吓人的,但仔细一瞧,又不是那么回事情,好像总有一种神秘的光彩在他的眼睛里闪烁,让你觉得他忽而慈祥,忽而威严,仿佛具有双重性格的人。满头的黑发和白皙的脸孔显得他力在壮年,其实他已50岁了。
“乔主任,你看他……”
“你知道你患了什么病吗?”乔杉态度凛然。
魏思林两眼瞅着乔杉,默不作声。
“你得的是脑癌。”
听到这番话,魏思林脸色骤然大变,脸上肌肉瑟瑟颤动,像丧失了血色;眼帘连续眨动,像阻止什么东西进入里面似的。
柳娴同样楞了一下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知道,乔主任经常用这种方法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病人,蛮灵光的。
“走吧。”她上前拽起魏思林。
“既然知道我得的是脑癌,那做什么检查呢?”魏思林强词夺理。
“为了确定部位,便于手术和治疗。”乔杉的态度依旧那样凛然。
魏思林摇了摇头,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下完了。
柳娴是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好言相劝,他却固执、倔强;笑得是——他好话不听,假话当真。
魏思林终于被说服了,随乔杉前往脑科室做脑部检查。他被乔杉和仪器折腾了一个上午,折腾的精疲力竭,还有几样检查没做,着实让他恼火不堪。可没法子,这里就跟监狱似的,他就像被囚禁的犯人,失去了人生自由。
下午,芮晓峰和婉琼,婉丽前来医院看望魏思林。
“怎么样,好些了吗?”婉丽第一个走进病房。
魏思林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像憋了一口气堵塞着胸口。
芮晓峰和婉琼低声称呼了魏思林一声,竖立一旁。
护士送药来了。
“魏老师,吃药了。”一位护士尊敬地称呼道。
魏思林心里琢磨着:“她怎么称呼我老师……”
“魏老师,等你病好后能为我们唱首歌弹首吉它曲吗?”另一位护士一旁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唱歌?”
“谁不知道魏老师是个大名鼎鼎的音乐家,吉它弹得好,歌也唱得好。”护士笑颜道。
是这么回事情。魏思林明白了。
“吃药吧。”
趁这工夫,婉丽赶忙倒了杯水,轻轻吹了吹。
“检查报告出来了吗?”魏思林问护士。
“早呢。没一星期报告是出不来的。”
“为什么?”魏思林懵懂地看着护士,希望得到正确答案。
“要化验,冲洗片子,研究病因……单检查就要一星期。”
“什么?检查要一星期?这不是折腾人吗?”
小护士“咯咯”地笑起来:“折腾人?检查没病还好,若是病重,还得长期住院治疗。”
“什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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