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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真诚虚伪固执-第65部分

小说: 真诚虚伪固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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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我的好朋友?”他又问夏健荣。
“我和许兴雄一样。”
“我可不。我希望上帝赐予我最大的恩惠——儿子。我会精心照料他,教诲他,抚育他成人。”魏思林坦然地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美好。忽然,他收住笑容:“我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从未享受过父爱,不知这父爱是什么滋味,是乐还是忧?”他轻轻咳嗽,说:“听人说,一个男孩,幼儿时期最好生长在父母身边,儿童时期生长在父亲身边,少年时期再回到母亲那里,青年时期独立生活,不知道这话对不对?”
许兴雄和夏健荣应和地点点头,似乎非常赞同他的观点和想法。
“母亲?父亲?我爱我的母亲,我爱我的父亲,可是他们却抛弃了我!我爱我的老师,我爱我的音乐,同样被抛弃!我爱生活,我爱人世间的一切,最后全被抛弃!”魏思林伤心地哭泣起来。
瞧见魏思林伤感的样子,许兴雄和夏健荣顿时慌了手脚。刚才他俩还挺高兴,特别,当魏思林谈起儿女之情时,悲痛之心缓和了不少。不知什么原因,魏思林竟扯到那些让人心酸的事情,他俩焦虑不安。夏健荣上前安慰道,说魏思林想得太多,以至大脑有些错乱了。
“魏思林,谁也没抛弃你,你也没抛弃谁,我们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你只是疲劳,需要好好休养休养。一切都会好的。”许兴雄用毛巾擦着魏思林那满是泪花的眼睛。
魏思林苦笑了笑,叹了一口气。忽然,他张大眼睛:“芮晓峰呢?今天是星期天?他应该给秦勤上课了。这两天怎么没见到他?”
“芮晓峰正在忙碌个人独奏音乐会,一时半截不能前来照看你,特意叫我说一声,望你谅解他。”夏健荣一脸疏忽的样子。
魏思林明白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大毛病,你们不必天天来看我,一星期来一个人就行了。再说医院有那么的多医生和护士,即使有个三长两短,也足够照料了。”
“我们不来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像少了什么东西。一天不见,心里老是惦念。”
魏思林点点头说:“我理解你们!谁叫我们同在一个学校念书,同在一起玩耍呢;谁又叫我们同在一起共患难,共生存。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他闭目,静静地沉思。
柳娴、婉琼、小闵、小何,重新回到病房……面孔和眼睛扭成了笑容,泪痕似乎已被洗刷了一番。
魏思林睁开双目,神思恍惚。他瞅着柳娴、婉琼、小闵和小何:
“你们哭了?”
大伙儿摇头。可是,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留露出的笑容是一种凄苦的笑容。特别柳娴,白嫩的脸颊,被毛巾蹂躏地无光无色,失去了原有的容貌。
“以前我最痛恨女人和老人!你们知道什么原因吗?”
柳娴、婉琼茫然地摇摇头。小闵、小何默不作声,似乎和柳娴她们一样一无所知。
“女人太脆弱,太专横,太不懂情理!她们用狭小的心眼来看待这个世界,看待自己的丈夫、孩子。请原谅,这是我以前的想法。人与人不同,男人不自知自明,女人比男人更不自知自明,她们一旦拥有了权力,温柔,贤惠也都无影无踪了,变得专断强横,到头来悲剧频频发生。女人说男人好色,这要追溯到历史,反过来说,女人不诱惑,不风骚,男人和谁去风流。我一生中一直有个问题弄不明白,就是女人的装束。人人爱美,这是天经地义的。可女人为何要打扮的花枝招展,裸露的部分愈多,愈觉得美丽动人?这打扮是给自己看,还是给同性看,还是给异性看?她们不知道这装束会招来麻烦,惹事生非吗?是不是女人瞧见男人裸露身体的时候就像男人看见女人裸露身体时的感觉一样,甚至怨恨这个世界放纵了男人而约束了女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他笑了笑,说:“请各位不要生气,我是心平气和地与你们探讨这个问题。”
“……”
“以前,有个女大学生对我说,魏思林,我们交个朋友吧,做一个知心朋友。你们说她的想法对吗?”
婉琼和柳娴频频点头。小闵和小何缄默。
“你们不同意?”魏思林问小闵和小何。
小闵和小何点头。
魏思林想了一下说:“柳娴和婉琼无私、纯洁,你们俩自私、狭隘,这就是女性最脆弱,最专横,最不懂情理的一面。我们婚姻的破裂往往就是从这方面开始的。一个女人在未恋爱或者未结婚之前,非常的自知自明,而且纯洁,善良。她们知道所爱的人和所喜欢的人不属于自己,需要通过努力……可到头来,一旦成功了,人也就变了。没吃过苦的人心地善良,吃过苦的人心狠手辣!这不是本性,这是规律。就拿那个女大学生来说,她与我交朋友,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她知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朋友,知心朋友,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可是真正做起来却又不是那么回事情。有人说,朋友只能交人,不能交心,不知道这话对不对?其实在人生重大问题上,伤害你的人莫过于你的朋友。朋友之间彼此相互了解,没利益便吧,一旦利益冲突,朋友就是仇敌。为什么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别人不了解你,你不了解别人,一定存有戒心,不会轻意上当,他怎么会战胜你呢!人有一种天性,愈是不了解的东西就愈没勇气去征服他。”魏思林话说了一大堆,谁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似乎总有一股怨气深埋在心底要发泄出来。“我问那个女学生,你和我交什么样的朋友?”他又喃喃地说道:“她说,像你们男人那样的朋友……我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问她,男人和女人能否做同样的事情?她回答说‘可以。’我相信了她……”突然,魏思林的眼眶含满了泪水,刹那间就要倾泄下来。
大伙儿瞧着魏思林伤感的样子,惊恐万分!每个人的心都在激烈地颤动。
泪水终于涌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流淌,像开了闸的洪流,谁也阻止不了它向前奔流。
大伙儿情不自禁跟着魏思林落下眼泪,被酸痛和泪水笼罩。
魏思林竭力遏制自己的情绪:“都怪我不好……来来来,我们说些高兴的事。我说个笑话给你们听。”
大伙儿陆续停止了哭泣,瞧着魏思林,等待着什么。其实,大伙儿并不是期待他说笑话,而是观望他的表情。他们最担心,最不愿意的就是怕魏思林知道自己患了脑癌。
第四部第六十四章
    第二天早晨。苍穹愈加阴沉,像被一层灰色幕布严严实实地遮住,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一阵狂风吹过,乌云汹涌,冷气冲破灰色幕布弥漫人间。
医院刚刚上班,婉琼就来了。昨晚临走时,柳娴特意嘱咐她,明天早点儿来替换她。来时,柳娴正在查房。两人照了一个面,婉琼询问了一番魏思林的病况,然后来到病房。
魏思林正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苍白的脸庞尤如涂了一层白石灰,已丧失了人气。
病房里只有婉琼和魏思林。
“你爱芮晓峰吗?”不知什么原因,魏思林忽然提起此事来。
婉琼先是一惊,然后点点头。
“其实,你并不真心地爱芮晓峰,你爱的是我。”不知什么原因,魏思林一语道破了这件事情。“芮晓峰爱你,但你并不爱他。而我呢?人世间就是这样的微妙,残酷,许许多多的事,许许多多的人在这残酷的微妙中组合成家庭,建立恋爱关系,可是到头来又怎么样?还不是糊里糊涂,惨绝人寰吗!如果说,我深深地爱恋你,哪怕你违背了我,甚至残酷地摧残我,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爱不会因为某一个错误,或者某一件苟且之事而毁灭。爱情就不同了!爱情很脆弱,脆弱的像一张纸,没有爱的爱情更是经受不住挫折。人们说爱的愈深,恨也就愈深。其实,这并不完全对。你爱他,为什么会恨他?即使怨恨也是轻微的,不会因为爱他的恨,而是面子、家庭、孩子、挫折等等。我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儿恨,然而随着时间的逝去,怨恨也就消逝了。你爱一个人,由于失去他而怨恨他,这证明早先的爱是虚假的、自私的,终究不是明知的爱。”
婉琼双目虔诚地凝聚着魏思林的脸孔。
“就拿你来说,你爱我会因为我不爱你,甚至无理地对待你而引起你的愤懑,从此结下了恩怨?”
婉琼慌忙摇头。
“其实,短暂的‘恨’是有的,这种恨不是恨,是一股怨气,确切的说,是因为心里一时承受不了,控制不住自己而产生的一种怨气。我们每个人都有,都会这样,父母对儿女,儿女对父母,兄弟姐妹之间,朋友……是一种短暂的,很快就会消失的,轻微的怨恨!这种怨气不会给家庭,儿女,社会,朋友带来灾难,也不会不管不顾。”魏思林慷慨地,滔滔不绝地向婉琼诉说着他那早已根深蒂固的观点:“爱与情是两回事,爱是爱,情是情,只不过人们把这美好的词汇用在了男女结合上,用美丽的词汇美化了人的苟且之事。爱不代表有情,情不代表有爱,如果把爱和情完全结合起来,那我们也就实现了共产主义。”
“为什么这么说?”婉琼终于开口了。
“真诚的爱是不会随意消逝的,也不会因为人间繁杂琐事而分离,也不会因为你的过错被抛弃或者抛弃别人,再加上情,岂不是更完善,更完美吗?然而,男女间的结合,要么有情没有爱,要么一方有爱,另一方只有情,不会双方都有爱和情!如果双方都有情和爱,这种结合是完美无缺的,他们会白头到老,幸福地过上一辈子。到头来,没有怨,也没有恨,更不会遗恨终身。就拿芮晓峰来说吧,他对你不是那种糊涂的,脆弱的情爱,而是全身心的爱加情!而你对他呢?是否像他那样真心实意地爱你而爱他?你,一没有爱,二没有情,你说这一旦结合,这婚姻是否美满还是不美满?依我看来,是一场短暂的闹剧,灾难。你说是不是?”
婉琼默默不语。她心里明白,魏思林说得非常有道理。就拿现在来说,他【魏思林】即使向她提出非分要求,她不会因为柳娴的存在而拒绝他。为什么呢?她回答不上来。她只晓得自己早就属于他了,整个心都被他占去了。确切的说,是一种无要求,无结果,更是心肝情愿地奉献。有时候,她也想过收回爱,可总是收不回来。就像一件捐出去的东西,你不会期望再去收回,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幸福无比,自觉自愿地担当起一个妻子的职责,而不是兄妹之间那种要强的,师生之间那种利用的关系。
“现在有两个男人占据了你的心,一个是芮晓峰,一个是我。人们说这种关系是三角恋,是一种错误的行为,我可不这样认为。一个人失去爱,是自毁,还是沉默?是放弃一切,还是寻求新的爱?总不能等到婚姻无情地结束再去寻找,到那时候人也老了,珠也黄了,做个奴隶还嫌你是个包袱!你只有悔恨一辈子。实际上,婚姻只是为了一个家庭,为了生儿育女,如果说婚姻是为了爱,无宁说是为了私欲,谁也阻止不了异性与异性的交往,谁也阻止不了新的爱的诞生。你爱我,柳娴同样爱我,如果你和我结婚就能阻止我同柳娴的交往,甚至剥夺她的爱,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你不但得不到爱,而且还会失去爱。因为这场游戏早已定局,只不过柳娴的情爱已转换成兄弟姐妹和朋友之间的友爱,但不能排除这里面依旧蕴藏着情爱,除非我消失,或者离她而去,只是离她而去并不能说明爱已消逝,一旦两人重新见面,各人过的又不顺心,爱就会死灰复燃。你说有道理吗?”
婉琼频频点头。
“牙齿和舌头还会打架,何况两个人,两种思想,两种个性。谁对谁都不负有责任。你看,我又说到哪里去了。”魏思林喝了口水,润湿沙哑的嗓子:“我们每个人都有错误,同样也会犯错误。男人会被女人迷惑,女人会被男人诱惑是同样一个道理,只要不绝情,我们应该谅解对方。因为这个世界终究不是一个太平的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思想都存在,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不被别人和别的思想融化,更何况,再发生一些危机。婚姻只是法律程序,生儿育女,相互帮助,如果将这些东西全都抽去,那婚姻又是什么呢?爱终究会被婚姻给毁掉。”他停顿片刻,转了话题:“你爱芮晓峰如果像爱我那样真心实意地去爱他,一种无私奉献的爱,你们的婚姻将是美满的。婉琼,听我一句话,芮晓峰值得你爱,就像我值得你爱一样。”
他俩谈了许许多多。
“婉琼,能帮我做件事吗?”
她点头应允。
魏思林指着床头柜:“帮我把里面的信拿出来。”
婉琼打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信已封口,上面注明了收件人的姓名——“欧阳茜亲收”。没有地址。
魏思林接过信仔细端详片刻,足有分把钟久:“你去过复兴路吗?”
“去过。我妈妈单位就在复兴路。”
“你去复兴路找一条名叫火营巷的巷子,巷内20号有家姓‘欧’的住户,你把这封信交给她。”
“现在就去吗?”婉琼接过信问道。她担心她走后没人照看他。
“对,现在就去。今天,这信务必送到。记住,复兴路——火营巷20号。”
“那你……”
“不要紧,柳娴一会儿不来吗?今天,我精神特别好,早晨吃了一付烧饼油条和一大碗稀饭。你放心去吧!”
婉琼伏下身子,重重吻了一下魏思林的额头,然后欢快地跑出房门,回头嫣然一笑。
魏思林先是一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望着离去的婉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煎熬着他。
房间一下静谧,死气沉沉。外面忽然下起鹅毛大雪。
雪,像是从天上洒下来细碎的冰,纷纷扬扬,迷漫着城市。严寒残酷地蹂躏这个世界,把树木扼杀地光秃秃的,孤零零地在风雪中摇撼。冬季最残酷的季节终于来临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人们最惧怕的就是这无情又无生命的季节。万物萎缩、颤抖、呻吟;天地旋转;狂吠;一切有生命的肌体全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魏思林凝望窗外飘扬的雪花,思索。脸部表情死气沉沉,像一张泥胚的脸。两只眼睛深陷在眼眶里,像标本那样固定不动,尤如无形的空气填塞了大脑的各个部位,血液也停止流动了,全身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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